第454章 女寢,傳銷領導的寢宮!
先前就聽過一句歌詞: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今天一聽,果然如此。那鄭甜在我看來,就是一具放大的思想軀殼而已。但是,來到傳銷的短短幾天,在他們那近乎洗腦的思想衝擊下,居然釋放出了如此劇烈的能量,也著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回到張富貴寢室,大家都在學習呢。由於鄭甜尚未係統地進行學習,在我們一進來時,那些學習的東西,就全部一股腦兒地收起來了。
現在,對於鄭甜她倆,好多事情還處於保密狀態。這個可以理解,傳銷組織做事一向神秘兮兮,也是多年以來的慣例。
張富貴終於在湯萍的攙扶下回來了。看得出來,雖經拍打,他的身上還是泥土衝天。那灰頭土臉的樣子,就像一個剛從大漠監獄裏脫逃出來的重犯。
他身後的那個小姑娘,想想都遭了多大的罪,才將他從一公裏外的地方拉扯回來。早知如此,就讓張富平跟他一道了。
張富貴終於在客廳坐定,他的大腦在搖晃中已經清醒過來。他照常下令道:“請江,郝二位趕緊去買些慶祝的菜回來,待會兒,張導,江導還要過來吃飯呢。”
大家分頭去準備,在江秀清的安排下,湯萍又將張富貴攙進了女寢去休息。那女寢白天就是領導的辦公場所,想不到現在竟成了寢宮!
我眼睜睜地看著湯萍將他扶進,就再也沒有出來。胡豐趕緊拉我去了男寢,不讓我往裏麵看。在那個角落裏,她輕輕地告訴我,也許就在今天,或許就在一會兒,湯萍就會城門不保啦。
說完,她壞壞地笑了笑。我揶揄她道:“你是不是看到處女,就有一種別樣的心思呀!”
她掄起粉嫩的小麥色拳頭,打了我一下,道:“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不過,有一種人,卻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完美。我在心裏提醒她道。她用眼睛睕了我一眼,就不再作聲了。這時,鄭甜他們走了進來。
胡豐又望了我一眼,意思是說,明明是他們繞到了前麵,何以又落到最後呢?可見裏麵有玄機。
我不想去追究他們之間的玄機,也不想去追究張跟湯之間的曖昧。在我的心裏,已經明了他們張姓家族的男生都不正常。再打聽下去,也沒有啥子意義。
如果張富貴真的是個天閹,那湯萍縱使在裏麵逗留半天,又有何妨!再說,那個萌到極致的女生,現在也還不是我的最愛,甚至都不是我的菜。
又是一頓吆五喝六的慶祝。隻是這次,江欽欽早早地就離席了。她一離席,張富貴便也跟著消失了,隻剩下江秀清那鐵青的臉,映照著意興闌珊的飯桌。
在傳銷內部,這種不團結,不和諧的現象是很少允許出現的。他們號稱有著鐵一般的紀律,才能無往不勝。如今,我分明已經感受到裏麵那濃濃的糜爛氣息。
湯萍的臉色還沒有變。由此也可以推算出,他倆在女寢中什麽也沒做,至少沒做什麽出格的事。不然,那萌到極致的湯萍的臉上,肯定會有所顯示。
慶祝結束,已經十點多鍾了。大家在江秀清的安排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收尾,預備休息等工作。可是,張富貴卻還是不見蹤影。這時,郝君平他們也開始急了。
後來,我才知道郝君平著急的原因:原則上,當天新加入的火雞,是要接到線上經理的恭喜電話。而這個電話,是注定要打到寢室領導,也就是張富貴手機上的。
而張富貴這樣的玩失蹤,那電話的事情將怎麽辦?故此,郝君平找到張富建,兩個人匯集在客廳裏的那張沙發那裏,低低的聲音開始了商量。
晨曦算是大半天沒見到我了。經過給他父親那一次,我倆也仿佛進入了熱戀一般。剛收拾完碗筷,她就約我出去走走。
江秀清追問緣由,她隨意的一句話讓我大吃一驚。她回答道:“我們出去打電話,討要上線款呢。”
江秀清一聽說,我們要加入,登時就放行了。晨曦不知道後麵小倉庫的事情,她要跟我正經八百地走一走,規劃一下美好的未來。
我們走在外麵的大道上。我對於她所說的未來充滿悲觀:“晨曦,你是大美女一名,女神一般的人物,如果哪天你畢業了,還會記得當年的小哥哥是誰呀?”
她立馬站住腳,抱住我的肩膀。她個子高,身材頎長,抱我的肩膀,根本不用借力。她道:“看呀,咱倆的身高居然不差多少。”
“這樣的機會,或許不多了呢。”我告訴她,“我今天已經搜集到重要證據了。改天,遵照指示,再搜集到更重要的幾個證據,我的使命就結束了。”
“那我們到哪裏去?”晨曦問,顯然她也為離開這個熱火朝天的團隊感到失落。
這也是眾多傳銷人員發展不動,卻也舍不得離開的理由。好多人留下來,是為了輕鬆,好多人是為了熱鬧。
“打工,或者做點小生意吧。”經過南興這段時間的曆練,我已經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現在外麵打拚,無非就是為了打拚一個人脈。如果人脈亨通,那生意也就亨通了。
“還能再回去長樂大小姐身邊不?”晨曦問,“我想跟著她做點事情。”
“不能了吧,”長樂永遠是我心中的傷痕。雖然我明明知道,我倆的距離相隔更遠,但總是無法忘記。當初,賓館裏的那兩個夜晚,至今仍縈繞在我的胸懷,“人家是大小姐,我們總不能像寄生蟲那樣,寄生在她身上吧。再說,她父親一旦回來,那頭老虎,可不是吃素的。”
“也是,”晨曦道,“不過,我想我無論到了何時,總是不會離開你的。”過了一會兒,“你畢竟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是把自己的青春,連同愛情,全部交給你了的。”
“可是,”我捧起她滿月般的臉,“你並沒有缺失什麽呀?如果你到了外麵,依然是女神一名,哪裏還會有人在乎那些個什麽東西呀?”
隨著我臥底工作的展開,我感到我倆的距離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