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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張富建的內心

  “真就那麽讓人感動麽?”我還不太相信,世間居然就有如此的癡情人,“難道隻為了當初那‘一低頭的溫柔’?”


  我感動不已,於是就借用了新月派詩人徐誌摩的半句詩。


  胡豐笑了,道:“沒有你說的那麽浪漫,但絕對有那麽轟轟烈烈。你想啊,張富貴坐著高鐵,就那麽一路向北,硬是在幾百裏的省城,將江欽欽截停了下來。


  “據說,在省城時,是張富貴提前抵達的。他就那樣地站在站台上,等待著江欽欽的車次到來。


  “他又登上那次普通快車,又在那車上盤桓了一個多小時,江欽欽才同意跟他回來。說來是多麽感人的一件事情啊!”胡豐結束了她的講述,開始感慨起來,“誰若能那樣對我,我要三生三世,跟定他。”


  “顯然,”我告訴她,“我就能,我也說到做到。”說著,我就抱緊了她。剛好是在一段密林深處,胡豐看了看周圍的情勢,也就順水推舟地倒在了我的懷抱裏。


  “我愛你。”胡豐道,“我要跟定你一生一世。”


  “不是說三生三世麽?”我笑著問她,“剛才說的。”


  “那是因為沒有十裏桃花呀!”胡豐也笑了,她嬌小豐滿的身體,在我的懷抱裏亂撞,如同一頭麋鹿,“哪天桃花開了,我就嫁給你。”


  我們剛才離開的時候,張富建他們是在後麵的。我此時提醒胡豐,要注意影響,誰知她竟毫不在意起來:“我以前賴在傳銷裏麵,那是因為我出去後無處可去。現在,不同了。”


  她抬起頭來,道:“現在,我有了你,小哥哥。隻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歸宿。”


  “可是,我是窮光蛋呀!”我自嘲道,“而且,在家裏麵也沒有絲毫的地位。在我看來,我父母已經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我的小弟,張明身上去了。”


  “那沒關係,我隻要有你就足夠了。”胡豐道,“有你就能有家,不管別的。”


  想想也是,我那個二百五的弟弟張明,此時離流鼻涕的樣子,也還沒有幾年呢,我也真的不想,就讓他從父母身邊弄開。


  突然,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隨著腳步聲,又傳來了低沉的話語聲。是張富建他們。


  張富建,這可真是個極品!這還是他的堂兄張富貴說的。在張富貴看來,整個南興的網絡,像他張富建那樣的極品,隻有一個!

  他是惟一一個會講發展,也就是會炒菜,卻不會溝通朋友的領導!所以,他遲遲地沒有開寢,而是蟄伏在張富貴那裏。


  張富貴還有一句經典的話形容他:“人家蟄伏了一段時間,都要一翅衝天,或者一鳴驚人了。他倒好,蟄伏了那麽久,居然還是啞聲的狀態。”


  收攏思緒,張富建他們已經走了過來。是鄭甜在旁邊,他們是牽著手的!


  天呀,這鄭甜真是牛叉,我要理理她來南興後的男人,那還真的有一批呢!首先,她是被同學張富平邀過來的。來了之後,是小丁帶的她,當時大家都看到粉頭小生小丁拉過她的手。


  後來,她又貼上了張富貴,現在呢,她又貼上了悶騷一哥張富建!用一句網絡流行語講:我也是醉了!

  我一把拉過胡豐,隱匿在旁邊的密林中,任他們從當中的那道林蔭路上通過。他們走過來了。


  鄭甜走在左邊,右手搦在張富建手中。張富建那纖細挺拔的身體,跟鄭甜的修長身體在一起,還真是相得益彰呢!


  他們好像並不著急,並不像趕路的樣子。他們就那樣慢悠悠地走過來,像極了情侶間的散步。


  鄭甜道:“建哥,聽說你炒菜也很經典呢!比那個什麽文君的女生,還要經典些。”


  張富建道:“沒有,我沒文君講得快。而且,她是女生,特別擅長罵那些剛來的男生,很有針對性。”


  “那你呢?”鄭甜聽到張富建在講如此專業的話,也順勢問道。


  “我呀,”張富建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擅長罵男生。其實在每次炒菜時,我們領導是有過會商的,要具體針對哪個新來的,或者哪個心態不穩的。但每每講到要罵人的地方時,我卻又都忍住不講了。


  “我的確不忍心去罵那些鮮花一般的女生。”


  鄭甜道:“看不出來,我們偉大的建哥,還會如此地憐香玉呀!”她笑了起來,“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讓你看一眼就心動的女生呢?”透過密林,看得出來,鄭甜在問這個問題時的忐忑。


  張富建是個木訥少言的人。這是一句最不經推敲就能回答出的問題。答案就在眼前:有啊,就是你,鄭甜。


  可是,木訥如張富建,誠實如張富建,他居然還搜腸刮肚地想了一大會兒,而後才慢悠悠地道:“有,那是一個叫做郭觀梅的女生。”


  鄭甜的臉刷地變了,不過既然問題是她提出的。她就繼續往下問了:“那個女生,到底有著怎樣的神采,讓你如此著迷?”


  “那個女生呀,”張富建道,“可以用國色天香來形容。”


  “真的有國色天香的女生?”鄭甜道,“我還以為那是一個已經死了的詞匯呢,就像已經死了的梵文,西夏文一樣。”


  哇噻,這個女子肚子裏還有些東西吔!我望了一眼身邊的胡豐,她也會意地點了點頭。


  “真的有。”可是張富建說話時,卻情不自禁地握緊了鄭甜的手,“她就是。隻是可惜,她後來,沒有被我炒的菜說服。她是被另一種方式說服的。”


  “哪一種方式?”鄭甜問道。可是張富建就再也不說了,他隻是往旁邊看看那茂密的樹林,靜靜地就那樣從我們的麵前走了過去。


  他們離開後,我就此事,向胡豐求證。胡豐道:“那是一個悲情,癡情,又純情的故事。如果你想聽,改天咱倆獨處時,我再好好跟你韶韶。”


  突然,她用了一個極具特色的方言來回答我。不過,那個方言我聽得懂,是南京話,是說說的意思。


  再看胡豐,她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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