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大戰傳銷保鏢
像我這樣一個北方的年輕人,秘密地潛入樹林,本來就有很多不合適的地方。尤其是現在,他們“上課”的時間。電視劇裏麵那些地下工作的場景閃現出來,他們會不會在很遠的地方就設置崗哨呢?
答案是肯定的。隻是可惜我之前不曾打聽過,不然我也可以去回避一下。當我看到在草叢中有一個人頭閃過時,我就明白自己已然暴露了。
索性,我不再看那些樹林,城堡,隻是沿著那沒有道路的道路向前行進。很簡單的道理,他們那些傳銷分子來去“城堡”上課,也是要踩出道路來的。我就沿著那些道路一路前行,但還要裝出不去城堡的樣子。
樹林距離大道一公裏的樣子,那條人為的小道又向附近發散出許多小道。我留意到,幾乎每一個小道口,都有他們的人在值守。
大概是我隻是一個人,不值得他們注意吧,我的靠近沒有引起他們的太多反應。就這樣,我趕到了距離城堡三百米左右的位置。
裏麵的歡呼聲,已經此起彼伏了。五六家課堂,隨時都有二三百號人在那裏吆喝呢,怎麽都能聽到人的聲音。
他們的歡呼充滿激情,好似河岸拉纖的號子。我不由得四顧,那些值守的人,有幾個已經向我主動靠近了過來。我覺得自己應該先自撤出了,於是當我碰到第一個向我靠近的年輕人時,我佯裝問路:“去楓樹林,怎麽走?”
這楓樹林,是我臨時想起的一個地名。
“楓樹林?”那名年輕人也操著正宗的川普,道,“不知道,這裏不是楓樹林,也沒有楓樹。”
特麽地,我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了他一眼,幸好不認識,還好。我繼續返回,心裏已經打定主意,如果我要“回歸”,隻要讓我在這個路口哪裏看到張富貴,然後就跟定他!
這時,我的身後卻突然多出幾個人來。看樣子,是來者不善那一族類。我覺得此時應該加快腳步了。但怎麽加快也沒有那幾個鳥人快,他們還是很快地逼近了我的身後。我的心裏大呼一聲不好!
方才那些向我靠近的傳銷分子,此時卻躲了個無影無蹤。我知曉他們是一夥的,這些人是傳銷分子請來助威,或者說請來保證安全的。我抵近城堡偵察,肯定犯了他們的大忌,他們是來教訓我來了!
我繼續前行,隻要他們不發話,我就繼續前行,直到撤出這片是非之地為止。但他們已經等不及,一個聲音已然傳來:“前麵的那位兄弟,等一等!”
這是一個嘶啞的聲音,應該是抽煙過度,抽煙過早。聽起來那聲音就像是哨子裏麵摻雜了砂子。
我停下身子,回看著他們。那名發話的鳥人二十幾歲,嘴裏還叼著一支煙卷。
“什麽事?”我反問他們。
“沒什麽,隻是想了解一下,閣下你要找楓樹林幹嘛?”那位煙鬼道,不過他口頭上還算客氣。
“沒啥,”我用口音,方言凸顯我的來路,“我隻是想來找一位朋友。”
“能方便告訴是哪位朋友麽,”煙鬼道,“不定兄弟我還能幫上忙呢!”
“不用,謝謝,”我冷冷地道,心裏想隻要能擺脫你們這幫鳥人,勞資就安全了。
“怎麽能不用,既然都到了這裏,那就要多聊幾句嘛。”看看他們的人已經將我包圍,煙鬼索性將煙蒂扔到土裏,並且用腳將煙蒂踩熄。
電影電視裏麵的場景,這個踩煙蒂的動作,往往就是他們攻擊的信號!我心裏明了,耳朵放開,仔細諦聽,隻待他們發動攻擊,便將他們各個擊破!
果然,我身後的兩名鳥人,率先咆哮著發動了攻擊!我前麵的那個煙鬼,已經開始發出獰笑!
我默念著時間,估計身後的那兩位的手腳,快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快速前跑,直奔那名煙鬼!
那名煙鬼瘦骨嶙峋,渾身隻剩下皮包骨頭,連臉上的肌肉都隻剩下空洞的幾隻洞穴。他一眼看到我攻擊向前,心裏著急,居然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他這一招實際上是狠毒的一招!他如此逃避攻擊,是在給我下套,好讓我瞬間倒伏在地,而後給後麵攻擊的第一梯隊以時間保證!不要忘了,他再瘦,躺在那裏,也會是我的一個絆腳石呀!
我不上他的圈套,麵對他的橫加幹涉,隻是輕輕地向旁邊一躍!身後那兩個鳥人,便一下沒能把握好,統統地栽倒在煙鬼身上!
煙鬼咒罵著,一拳摑開一個,兩拳摑開了那兩個倒楣鬼。這時,旁邊的那兩名鳥人也咆哮著,攻擊上來了!
我再不能用同樣的策略來應對他們了。他們呈扇形向我猛攻,卻留下了一個極大的破綻給我。他們忘記了我還停留在那堆倒楣鬼身邊。他們足足有三個之多!
如果我隨意地一個閃轉騰挪,就能給他們一個相互廝殺的機會。但我沒有這麽做,我隻是想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而已!
於是,我站在那群倒楣鬼旁邊,隨意地接過一支快速攻擊的胳臂,隻輕輕一扭,那人便慘叫著滾倒在地!
後麵的那兩個雖然看呆了,但顯然已經刹不住車了。他們也紛紛咆哮著,包抄過來。由於先前兩撥人的烏龍表現,他們決定避開那堆活死人,從我的側麵攻擊。他們一左一右,相互配合,不留餘地地圍攻過來!
我先是一腳踢飛了右邊的那個鳥人。我的腳尖剛好踢中他的腳踝部位,那人立即像殺豬一般的嗥叫起來!左邊的那位,看見了他所有的前任已經全軍覆沒,嚇得臉色立馬蒼白起來。
我站定身體,對著那位尚在蠕動的鳥人道:“你放馬過來吧,我不會讓你受太多苦的!”
他抬起蒼白的頭顱,好像贖罪一般對著那幾名倒在地上的同伴。我順勢一腳,他立馬向後躺倒。隨之聽到了咕咚一聲悶響,就像一塊大石頭扔到了地板上。我踢中的是他的脖子。身體一傾斜,他怎麽也控製不住自己的重心了。
放倒了他們,目之所及,那群“隱”君子卻又紛紛冒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