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頤指氣使地安排
幸端的身子在瑟瑟發抖，可是她哪裏知曉我此時的感受。雖然幸端隻是一個可愛柔美至極的女生，不是老虎，但我還是切實地體驗了一把騎虎難下的感覺！這時，大佬兒長虎猛抽了一口大雪茄，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那煙圈不偏不倚，直直地朝著我倆飛來。
幸端和我，都不良於煙，那煙圈還未抵達，便爭先恐後地咳了起來。幸端的身子在不間斷地咳嗽中，顛簸得更加厲害，不大一會兒，我就在她不間斷的抖動中蔫成一團爛泥了。
幸端望著我發紅的臉，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好像此時，她才懂我那摁住她不要她抖動的心思。
大佬兒好像不是在對我倆說話似的，畢竟他是有身份的人，幸端又不是他什麽公開的女人。他對二哥陳叔道：“現在的女生，可真是開放得緊呀。你看孔子的父親，因為兒子殘廢，公開地納了一個妾，生下孔子。隻是年齡大了，就被人罵作野合。現在的人呢，真是人心不古，江河日下呀。”
二哥他們都點頭稱是。他們就坐在大佬兒的兩旁，如果不回頭，是看不到我倆的身體的。大佬兒也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倆乘機穿好衣服，站起身來。
既然都站起身了，那我們就索性一鼓作氣，直接離開包間好了。於是，就在幸端大踏步地跑出包間時，我也亦步亦趨，緊隨其後，想一走了之。這時，大佬兒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了，這次可不是剛才跟陳叔他們說話時那樣酸酸的了：“張陽小子，作下了這種事，你還想往哪裏逃呀？”
我回頭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心裏的第一反應，是計算著如果我要出手，硬闖出門的話，勝算到底有多大。首先，我可以擔保陳叔應該不會下狠手；其次，二哥也不會一下子就能捉拿到我；那就隻剩大佬兒長虎了。這個人不曾交過手，實力當在不小，因為從不曾聽說過他笨的傳言。
一個人，能夠在這種組織裏當上老大，任誰又敢小覷於他？
所以，基於以上的考慮，我停了下來，眼看著幸端就那樣一瘸一拐地逃了出去。二哥道：“張陽小兄弟，你是真傻還是真色呀？”
顯然，二哥是在提醒我，給我找台階下，隻要我低下頭認錯。在港口那會兒，他是見識過我的身手的。應該說，他愛材心切，有收羅我入帳下的意思。
“我錯了，”當然不能回答傻或者色。
“快給大佬兒親自認個錯，”陳叔道。從陳叔的口氣裏，可以想見他也知曉大佬兒對幸端的作為，至少他了解大佬兒的作風。
一個早年喪偶的男人，有這點愛好，應該也算不得大的毛病。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古都是如此。不過，我一直糾結的是，大佬兒得到幸端是雙方自願還是一廂情願，是順水行舟還是霸王硬上弓。
不過，現在看來，那些我的糾結似乎都已經黯然失色，現在所有重要的東西隻有一點，那就是大佬兒長虎的心情是否足夠好。
看到我的道歉，認錯，大佬兒麵子上，至少過得去了。他隨口罵了一句：“該死的年輕人，誰讓你們都隨身攜帶了作案工具，一碰麵就要開挖呢？”說罷，還笑了一回。
所有人都笑了，我也笑了。這難道等於大佬兒寬恕我了嗎？我不敢掉以輕心。就在這時，大佬兒的聲音又響了，這下直接是關於我的：“聽陳叔說，他小子近來還立了功了。二哥這邊，也反複地匯報說，你是個不怕事的。你倆都說說，到底給他安排個什麽事做做呢？”
大佬兒的話登時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真的能讓我再回到長樂身邊開車，那該有多好。但此時大佬兒回來了，一切的安排都要推倒重來，長樂那日的許諾自然也就灰飛煙滅，不作數了。
“還是請大佬兒安排，不過一句話的事兒。”陳叔畢恭畢敬地道。
“是的，一切還是請大佬兒安排。”二哥也開始和稀泥。
我對他們的反應嗤之以鼻，尤其是陳叔，關鍵的時刻沒能站出來保護我。他的形象在我心中立即大打折扣。不過，另一個念頭立即在我的腦海中跳出，不定他們之前都已經商量好了呢，隻待有一個機會說出來。
那就沒有辦法了，照大佬兒此刻的意思，我的歸宿似乎隻有一個：莫老師的傳銷窩點。
果然，大佬兒還是以征求意見的語氣，問他倆道：“你們看，咱們公司是否有不怕死的崗位，給這位楞頭小子安置一下？”
“沒有，”二哥道，“據我所知，暫時沒有。”
“也沒有，”陳叔講話時，還注視了一下我。
“那就隻有莫老師那一塊了？”大佬兒講到此處，仿佛心很痛一樣，不願再講了。
天呀，真是山不轉水轉，怎麽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原點！我的心裏一陣莫名的悲哀，眼睛瞬間也模糊了起來。說心裏話，心裏害怕莫老師已經不那麽明顯，現在那裏是由張富貴看管著。可是你丫的，難道非要讓勞資二進宮，你們這夥鳥人才舒服！
“大佬兒，我可以表達一下不同的意見不？”我急匆匆地道，“如果非要我留下來，那我可以選擇行業嗎？”
“選擇行業？”首先表示驚詫的居然是陳叔，他一本正經地坐在大佬兒身邊，口中不知何時也叼了一根多米尼加雪茄。那種雪茄抽一口，就能冒出好大的煙霧。很快，整個包間就煙霧繚繞，變成祭壇了。
“嗬嗬，”二哥道，他的表情高深莫測，“為什麽要選擇呢？又沒讓你跟著我們，嗬嗬。”
我生平最怕這種笑意的人們，在港口時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我看還是就這麽定了吧，去莫老師那裏呆上一陣，也好習練一下自己。”陳叔道。
“是的，切不可小覷他！他那裏可是藏龍臥虎之地。”二哥道，這次他倒是嚴肅地說出來的，再沒有“嗬嗬”的前提和後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