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壓燃

  女人在裏麵看到了我的動作,立馬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她在裏麵輕輕地招手,讓我進去。我吃了兩個小時的扇貝,正一肚子的能量沒處發泄呢,見她招手,便一個轉身,迅速地不聲不響地踅摸進去了。


  本來,我還以為她會將我引進剛才打招呼的那道昏暗的通道。誰知,她居然直接把我引進到後場,她的臥室裏麵了。


  她的臥室素淨高雅,一看就是文化人的所在。她的寫字桌上,毛筆,鋼筆,鉛筆,應有盡有。桌子的角落,還能看見硯台,鎮紙,和一堆的宣紙。牆上還有幾個大字:淡泊以明誌,寧靜以致遠。


  跟她相比,我真是白讀了幾年大學!

  “看不出來,寶貝兒,你還挺有文化呀!”我不禁輕輕讚歎。寶貝兒,是昨晚她允許我叫她的稱呼。不過,她還講了,這稱呼僅限於我倆之間。


  我剛進去大半個身子,她便在身後把門關上了。隨著那吱呀的一聲,我知道征戰又開始了。


  女人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上,便來撕扯我的衣服,觸摸我的身體。我的身體一陣火熱,恨不得馬上把她壓在身下,好一頓蹂躪。


  但是我覺得還不行,外麵的燈火輝煌,一旦在裏麵盤桓,耽誤了時間,做不成生意不說,還會貽笑大方。


  所以,我竭力地忍住身體的欲望。但是女人仿佛不能再忍受了,她好一頓撕扯之後,終於把我撕扯幹淨。然而,就在此時,外麵響起了買東西的呼喊聲。她不甘心地回頭望了我一眼,才快速地打開門向外跑去,口中還像古代跑堂地那樣叫了一聲:“來了。”


  雖然從聲音裏聽不出什麽不高興,但是仔細一想,就能猜出沒有情緒就是有情緒。


  外麵是一對少年男女。我透過臥室的門縫,看到來者正是小龍他們!天呀,真是冤家路窄!我好想衝上前去,一人給他們一個嘴巴。勞資那天在鬆柏堂裏,正是要還錢的時候,不想卻把你們那米粒大小的膽子嚇破了。嚇破了倒也沒啥,隻是你們後來別再叫人來了啊,勞資又沒有吃了你們!

  但是,此時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進,又走出。隻是這次仿佛不止有他們倆,仿佛還有兩位的樣子,都是男生。小龍他倆出去了,剩下的兩人也走了。男生手裏都有一包煙,女生的手裏好像買了一隻雪糕啥的。


  女生都愛這個,在夏天,仿佛雪糕就是她們的男朋友,老公。任何人也取代不了。


  女人服務完他們又回到臥室裏,這次她倒沒有完全將門扣死,以便隨時出去應門。這時,我問了一句女人:“你知道他們是幹嗎的麽?”


  “幹嗎的,誰不知道啊,他們是做傳銷的。那男的好像來得早些,剛來的時候還蹦蹦跳跳的,後來就聽話了。”


  天呀,還有這樣的經曆,難道每個人剛開始來時,都是蹦蹦跳跳,非要離開,最後卻都留下來的嗎?如果這樣,那我還真的就像極了那種人。


  那晨曦也是在反感期了,如果反感期過了,我們再同時淪陷在傳銷裏麵,那將有何顏麵再見江東父老?

  想到此處,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此時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那籠裏的金絲猴,再怎麽蹦躂,也終於沒逃出如來的掌心……


  既然遲早都是如此,那還是找點輕鬆的話題來聊吧。於是,我問起他倆的關係。女人道:“他倆現在,好像是男女朋友關係吧。不過,那男生叫做什麽小龍的,好像是先來的。他是被一個好大的領導叫來的,那領導是個美女,”說到此處,女人抬眼看了一眼我反應,“那美女之後不久,就升上去了,成功了。從此不見了蹤影。”


  “難道也去東婆羅洲定居了?”我不解地問。


  “那倒不一定,不過你是不懂他們的規矩,一個人一旦成功升上去了,下麵從此將再也得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了。”哇噻,女人解說得可真是仔細。


  女人接著說:“現在網絡發達了,什麽都可以通過網絡來談。包括傳銷組織吸納人的手段,也越來越玄乎。”


  可是到底是什麽樣的玄乎法。女人此時倒是也沒有解釋,我想大概晨曦和我,就是中了這網絡一計,幾乎是一齊地被吸納進來。


  我感覺眼前好像有《西遊記》中那個什麽妖怪的乾坤袋,誰不聽話,他隻要一念咒語,就自己鑽了進去。難道我,也會遲早改變心智,變得跟那些傳銷人員一個德性,整日裏想著別人的加入,和金錢。


  “他們的觸角,早就發展過像我們這樣大小的女人。”女人道,臉上的表情,更加緋紅的臉色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過而已,“而且那些大領導,真的不是別的。個個都是百裏挑一的人才。她們一出麵,基本就沒有什麽是她們搞不掂的。”


  女人說話時,那種豔羨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給我的印象極深。這時,她好像突然注意到了我的現狀:好像隻對所謂的傳銷感興趣,而對眼前的她不感興趣了。


  於是,她一屁股坐在我的腿上。她的屁股真大,真軟,而且大腿根部那點凸起的東西,正毫無保留地,結結實實地擠壓在我的大腿上。我感覺身體裏麵的那團火簡直又快燒起來了。


  女人此刻也不再刻意去談傳銷了。她的眼神直直地射過來,好像不得到一個肯定的回複,就誓不罷休一樣。


  於是,對著那鮮豔欲滴的唇瓣,我用力地一吻。女人嚶嚀一聲,抱住了我的肩膀。好像她就是一株隨風搖擺的柳樹,不抱住我,就隨時會傾倒似的。


  在抱住我的同時,她胸前的那兩團高峰,也肆意地擠壓在我的胸口。我挺起胸膛,迎接著那溫柔的擠壓。


  我的身體就像柴油機汽缸裏的柴油一樣,就快要被壓燃了。我仿佛都聽到了那最後的噝噝聲,正在從我的胸口向外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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