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蕩氣回腸
但那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我三步並作兩步，搶到他的身邊，大喝一聲：“去死吧，你們這幫鳥人！”飛起一腳，直往他的麵門而去。男子也是不吱一聲，咕咚一聲，往後栽倒。
此時，我再回看身後的戰場，除了被飛來橫禍砸中的那個鳥人，已經清醒過來以外，其他四個，要麽躺倒在地，如同死狗；要麽哼哼唧唧，如同豬囉。
我的心裏一片暢快！這場戰鬥真是去癮！多日來的憋屈，終於在一場戰鬥中一掃而光！我想起前些日子，在工地上認識的一個四十掛零的精壯，他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怎麽不打仗呢，怎麽不打仗呢？
仿佛這天下太平，不是他所喜歡的。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不是他不喜歡天下太平，而是在如今這個環境中他找不到可以發揮，展現自己的突破口。
來南興這麽多天，包括那晚在旅館與三個少女的不完全接觸，和昨晚和老板娘的完全接觸，都不能像今晚這樣，讓人蕩氣回腸。看來，好男兒就應該上疆場，上疆場好好拚殺一場！哪怕一不小心拚掉了頭顱，也無所謂！
如果在那個戰火紛飛的歲月，不定一戰就可以搏取功業，千古流芳了呢。然而，正在我得意洋洋的當口，冷不丁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小夥子，身手不錯啊。來來，大哥向你學習，學習。”
媽呀，這聲音一聽，怎麽就不是善類來呢。這時，我才想起事先製定好的計劃來，如果見好就收，也不會惹來這麽多的麻煩了。
但是，事已至此，沒有退路，隻有迎著上去了。
我抬起眼睛，朝著那群人倒地的出口看去，一個精瘦，但是孔武有力的身影走了過來。隻見，他一直默默地低頭前進，甫一靠近我的身邊。我忍不住地叫了一聲：“九哥！”
九哥還是眼睛不抬地看著我，聲音低低地道：“陳叔早就告訴了你，走路要走大路，回家要趁天明。你今天為何事事都反著來，跑到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巷子裏來了？”
他大哥哪裏知道，我在外麵故意浪蕩的原因。我之所以從這裏走，不還是想去見一見我那可愛的女人嗎？
但是心裏想可以，說出來那可是萬萬不能的。別說會給晨曦知道，就算給長樂知道了，恐怕都不是好玩的。雖然，她們打賭我是不是會在一個晚上，失掉我那男性的貞節，但是想在南興這個地方，打開天窗，再從這傳銷的老巢逃出升天，不接近她，恐怕再也找不著一條可供選擇的路了。
所以，必須保證在長樂麵前的形象。那形象必須青春，熱血，向上，純潔。我對九哥道：“九哥，我是一時貪戀那夜市地攤兒上的烤扇貝，才踅摸到此的。”
我不敢說謊，就算到了這個地方，他都可以如影隨形，我哪裏還敢撒謊。九哥道：“後麵那十個人的一幫鳥人，個個我都認識，是南興有名的‘十大惡少’。他們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連陳叔見了，都要讓他們三分。你以後見了，還是躲著點的好。”
天呀，那我今天，可不是死定了嗎！聽到此處，我不由得回頭一看，隻見那十個人正在緩慢地，一步一回頭地，向這邊移動過來。雖然從他們的走姿上看，他們個個都飲足了酒，吃夠了肉，但他們向這邊來的決心，可沒有一絲的動搖。
我知道此時已經惹下大麻煩了。還說什麽，隻能按照九哥的辦了。幸虧我們剛才說話的聲音低沉，聽起來，就像兩個陌生人在鬥嘴，不然，連九哥也早就暴露了。
“這位大哥，兄弟剛才隻是一時興起，跟這幾位大哥過了幾招。現在大哥來了，兄弟哪裏敢向你討教？兄弟……”我的話未說完，九哥就朝我的屁股飛起一腳。他的嘴裏還隨意地咕噥了一句什麽：“誰聽你廢話，看腳吧！”
由於我倆剛才是對麵而立，他也沒有時間調整，所以他飛來的腳隻是踢在我的胯部。我趁機腳底抹油，一溜煙地跑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子之於歸，宜其室家。
我在心裏默念著這樣的詩句，第一次地回轉到老板娘的便利店門口。時間也不超過九點半，她的店裏店外，還都是一片通明。此時，就算她想關門歇息，也是不可能的，旁邊的店麵還在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呢。
但是，她那美麗的大眼睛，略帶印度血統的善良眼神，還是透過那厚厚的玻璃，傳送過來。
我的心底，登時升起一陣暖意。
一想到她的今宵又要與我共度，我都不能自已心中的那份激情。此時還不行，那幾個豺狼還在後麵虎視眈眈，何況那對苦命小鴛鴦，小龍他們也還住在附近，給他們發現了，不是鬧著玩的。
她還是昨晚那身白色T恤兒，粉色短裙。看到我靠近，她還特意地隔著玻璃走了過來。在她的回眸一笑後，一個華麗的轉身，留給我一個前凸後翹的美麗背影。我的心都要醉了。
她轉身的那道貨架通道，是比較黯淡的一道。超市內外的燈光，幾乎都照不到這個仿佛被遺忘的角落。我不由得靠了過去，超市裏麵現在也沒有客人。我輕輕地敲了一下那厚厚的玻璃。老板娘回過頭來。
她那笑容立即改換掉剛才驚訝的表情。看到是我，她用力地將她那豐滿碩大的胸脯在兩個貨架之間的通道一晃，對我打了個招呼。可是我現在哪裏能輕易滿足？自從昨晚那大半夜的折騰之後，我已經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了。
我現在感覺到，男人的欲望比男生的懵懂要強烈得多了。男生或許還在幻想，但是男人要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接觸。或者說，像剛才打架那樣的戰鬥。
看到她嫋嫋婷婷的身影，我再也不能控製自己的欲念，對著她的嘴巴做了個要親吻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