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拚得一身剮
還未等看清情況，我的耳中隻聽得兩聲慘叫。回頭看時，兩個鳥人都是左手抱住右胳臂，兀自蹲在地上哀嚎。
另外那個，就是先前已經領教過我拳法厲害的那個鳥人，看到前麵的兩位已經倒地，也就站在了那裏逡巡不前。這時，先前倒地的那兩個，也已經掙紮著起身，我看到他們的眼睛那裏，都有烏紫爛青的一塊。
此時隻有向前，沒有和解。如若回頭，便什麽都完了。何況還有一個老兒，還扣押著我倆的行李呢。
我大步向前，用手裏的九節鞭指著倒地那兩位道：“要不，你們央求一下這幾個，要他們給你倆報仇看看！”我感覺自己的臉上肯定滿是傲嬌，眼睛裏肯定滿是不屑。
那兩位受過鞭刑的鳥人，口中一陣嗚哩哇啦，不知在說些什麽。但是顯然是他們的家鄉話。被人如此背後議論，我肯定感到不爽，不定這後麵還藏著貓膩，有什麽對我不利的勾當。
果然，那司機老兒不見了，肯定是躲在哪裏去打電話去了。不能讓他逃開，一定要趁著現在形勢一片大好時趕緊離開，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一會兒的工夫，我已經在那個寨門後麵挖出了那司機老兒，就是他把我們帶到這人生地不熟的什麽降虎寨前的。
“兀那老兒，你為何躲在這裏，肯定是又想暗算我倆！”我用九節鞭指著他的腦袋。老兒馬上瑟瑟發抖。
“小夥子，”老兒立馬掛斷了電話，乞求我道，“本來是想著搞點錢花的，誰曾想碰到了練家子……”老兒的表情真的可憐。他滿臉的褶子一抖一抖，在炎熱的夏季，真是滑稽。
“快帶我們回到市區！不然，有你好過！如果你還帶我們回到我們來的地方，舊事扯平。如若不然，勞資的鞭子下可沒有老少之分！”
司機老兒唯唯諾諾，隻有跟著我往出租車的方向走去。這時我才看清了這台出租車的門道。大多的出租車上麵都標有公司名稱。不過這輛車上的上麵倒也是標了名字，隻不過名字叫做：降虎。媽的，當初怎麽就沒注意到這個！
由於我們打架打的是跑場，人員分散，所以離出租車已經很遠。司機老兒在我的押送下，一步一步地走向出租車。至於晨曦，已經早早地等在那裏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司機老兒還是個跛子。這在我們北寧，有一種雅稱，叫做“地不平”。意思是說，你的腿腳不是一樣長，那不怪你，怪地麵，是地麵不平造成的你走路搖擺。
但是，此時，我哪裏還有那個雅興。我看著老兒一瘸一拐地走向出租車，還不時地看了一眼那些還僵在原地的那幾個人。我的心裏還是一陣發怵，如果他們不顧一切，拚死衝上來；或是他們圍魏救趙，拚死控製住晨曦，那我就算再多兩雙手，恐怕也早就棄械投降了。
這個老兒走路的速度真特麽慢，我真的有點懷疑他是在拖延時間了。於是，對著他喝了一聲：“老兒，如果不是看你年老，俺的鞭子不定早落在你的肩膀上了。還不快走！”
老兒回過頭，悻悻地看了我一眼，口中低語道：“一分錢不給，還要我給你拉回去。”
媽的，誰讓你忽悠我倆？我心裏道，快快送我倆離開，這是非之地停留的時間越長，事情就越對我們不利。
正說著，我看到那幾個鳥人，倒地的，從地上起來的，都紛紛起身，向我和司機老兒靠過來。
不好，他們又要反撲了。我心中大聲叫道：鎮定，鎮定，再鎮定。
但是手中的鞭子，繼續握緊。如果他們真的有點異動，這次下去，就不是抱著胳臂，低聲叫苦那麽簡單了。勞資一定要讓你們有筋斷骨折的感覺。
他們離我較遠，但離晨曦很近。他們這時，想起圍魏救趙的典故，於是他們拋下了我的方向，徑直朝晨曦靠了過去。晨曦的雙腿開始打擺子。
我大叫一聲“放肆！”手中的鞭子一揮，放倒了身邊一株小臂粗的小樹。放倒之後，我才看得那是一株小桐樹。
那五個鳥人聞聽，又退了回去。這時，司機老兒終於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出租車前。他回過頭去，並不是看向那五個鳥人，倒是在向遠方望著什麽。我又大喝一聲，讓他快點載我們離開。
老兒長歎了一聲，坐在駕駛座上。然後示意我倆上車。
就在這時，老兒回頭的方向出現了幾個人。個個身強力壯，眼睛上戴著墨鏡，胳臂上也紋著刺青。老兒見狀，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
“小夥子，你還是等一下吧。後麵那裏，好像有人找你。”
那幾個人我何嚐沒有看到。我的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晨曦也看到了，她臉上的表情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煞是好看。
應該說，看到那幾個墨鏡出現，我的心就欻地一下從山巔跌到了穀底。
未等我跟他們打招呼，人群中出現了一陣騷動。好像是另一支隊伍也到這裏。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目之所及，兩支支援他們的隊伍，正緩緩地向著我的方向靠攏過來。
而司機老兒的腳瘸的毛病也沒有了。甚至是連後遺症都沒有。他看向人群到來的方向，不停地用嘴巴去換掉胸中那些陳舊的空氣。
先前那幾個被我打敗的鳥人，這時也不再裝逼，紛紛從地上爬起來，向我的方向猛撲過來。媽的，這些狗仗人勢的鳥人，勞資今天就是拚得一身剮，也要讓你們幾個瞧瞧勞資的威風。
我的表情木然，手中的鞭子也在原來的位置垂頭喪氣。就在那幾個手下敗將衝將上來時，我的右手一揮，那兩個手持砍刀的鳥人由於衝鋒在前，又被鞭子掃卻了兵器。這次，由於我用力均勻，所有人見者有份。五個鳥人都一齊向後栽倒，連口中的髒話都如出一轍：
“媽的逼，今天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