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秦奕秘史(7.4更)
花無豔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邊在心裏想著怎麽去瞞著楚,一邊又在想著怎麽去解決邊疆的事情。鳳傾逸最近都為這件事焦頭爛額,眼見著頭發都開始白了些許,偏偏這玉臨的擔子壓在他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我們是不是該瞞著楚這件事情,等到有機會再告訴他?”花無豔去逸寧殿看望鳳傾逸的時候,講到了焦阿楚被斬殺的事情,“而且那邊還說,斬殺焦阿楚,那黃承因親自問斬,實實在在的小人!”
“這世間的事情,向來就是如此,那黃承因,本就不是什麽好人。”
“當初父皇會留著他,也不過是因為舍不得他的那份才能罷了!”
鳳傾逸如實說道,不過想到焦阿楚,他還是有些震感,“焦家向來以仁德治理,焦家的兒女,更是守衛邊疆的好影響,世代流傳頗有名聲。”
“誰道到了焦阿楚這一代,隻有她一個女人,沒想到這女兒身,比起那男兒來絲毫不落窠臼,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待這事過去,我便親自頒發聖旨,給他焦家正名!”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姑且先瞞著楚了,對嗎?”花無豔若有所思地問道,抬頭望著鳳傾逸,眼裏流露出的滿滿的都是對楚的心疼。那個向來最依賴自己娘親的少年,現在也不得不成長了吧?
“正是這個意思!”鳳傾逸望了花無豔許久,最終還是點頭了。隨即將目光轉向花無豔的肚子上,喃喃道:“希望我們的孩子出世的時候,能看到一個太平盛世。”
“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想創造出一個太平盛世,你會不會太過於自信了?”花無豔不禁笑道,眉目間有一絲的埋怨,如果自己的丈夫不是玉臨的皇帝,或許自己現在的生活,應該是柴米油鹽,簡單至極的吧?
“也是!”鳳傾逸承認自己是在說大話了,便又道:“至少應該要把眼前的戰役給解決了對吧?”
“我相信你可以的!”
“愛妃這話,此時說來,豈不是在誘惑為夫我?”
“何時誘惑於你?何來的誘惑?”花無豔不解,偏過頭疑惑地看向鳳傾逸,而就是這一瞬間,鳳傾逸將腦袋向這邊偏過來,嘴唇快速地在她臉蛋上掃過,實實在在的一個吻。花無豔瞬間就臉紅了,看了看站在門外守衛的侍衛和香鯉,更加紅了臉,“這是在你的書房,是你批閱奏折的地方,真是,沒個正經!”
“和你,我要什麽正經?”誰道鳳傾逸突然哈哈大笑,顯然心情十分愉悅。
轉眼間,秦奕已經到了邊疆附近沒有被秦風南初占領的城鎮,已經開始了作戰方針。也許是因為秦奕身為秦風皇子的緣故,他的出現,瞬間激起了秦風將士的滿滿惡意。在戰場上看到秦風的時候,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可是這一切,都被秦風的玉容給阻止了,她知道玉臨派了一個新將軍,可是不知那是何人,戰場之上,看到一身戎裝的秦奕時,玉容一雙鳳眸都驚住了。
“是你?”這兩個字還未念出聲來,那邊秦奕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終究還是什麽話都沒有,單單抬起手臂,指揮著自己的將士全力進攻。這一次的戰役,玉容顯然沒有在狀態上,不出半日,戰役便結束,雙方打個平手。不過在秦奕和玉容兩個將軍的交戰中,秦奕傷了玉容的右臂,血液大股大股地冒出來,顯然秦奕並沒有手下留情。
“好你個秦奕,秦風才是你的國家,你當真要為了其他國家和秦風抵抗到底嗎?”玉容的副將見自己的將軍受傷,揮著大刀向這邊趕來,大刀揮向秦奕。
“家不容我,我何以顧家?”秦奕用自己的劍將對方的大刀擋開,然後倨傲地抬起下巴,望著那沒有本領卻要站出來出頭的副將。
“你——”那副將一時間無言回答,畢竟二皇子離開皇宮的真相,在秦風這個國境內,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尤其是大皇子為了自己的民望,更是指出了秦奕就是叛徒的事實。
“退下!”這時一邊沉默不語的玉容沒有受傷的手捂住自己受傷的手臂,厲聲讓那副將退下。
“將軍!”
“退下!”玉容又嗬斥了一聲,“兩軍交戰,將軍對將軍,你一個副將出來瞎湊什麽熱鬧?這人,我想殺,他便活不了,我不想殺,他便隻能給我活著!”
秦奕聞言,抬起頭驚訝地看了一眼玉容,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的埋怨和癡念,終究隻能歎了一口氣,在心裏默念道:玉清,你這是何苦?
世上沒有人知道玉容和秦奕之間的恩恩怨怨,這事情隻有當事人清楚。秦奕又一次複雜地看了一眼玉容,這一刻更加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哀怨,還有恨意。玉容見秦奕在望向他,又一次大聲地說道:“隻要我不想他死,他就必須好好地給我活著,即使這世上親友全部逝世,隻有他孤家一人,他也必須給我好好地活著。”
秦奕聞言,又一次被對方震撼,忽然想起那一夜之後,她手持長劍指著他的喉嚨。長發飄飄,紫衣邪魅,一道雪劍,氣貫長虹,若她換做女兒身,不知會迷倒了多少男兒!當時他隻求一死。她卻道:“今日我無心殺你,以後也不會殺你,你好好給我活著!”
想到這裏,秦奕什麽話都沒有說了,向來吊兒郎當的他,這一刻,竟然多了幾許心酸。抬起手臂,指揮著自己的軍隊後退,然後策馬揚鞭,轉身離開,終究仍是沒有回頭。玉容也隻是望著他的背影,終究還是挺直了胸膛,倨傲地轉身離開。
回到軍營後,秦奕一邊回想剛才玉容眼中的恨意,一邊又擔心她的傷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胡亂思考著。就這樣,想到了他當初離開秦風時,發生的事情。不過遙想當初,真的就好像是在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般,可是轉而一想,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五年。
五年以前,他還是一個被自己稱為皇兄的大皇子陷害,母後也被人冤枉自縊於房梁之下。大皇子口口聲聲說,是父皇誤會他們母子,說會帶他離開,等到父皇消了氣後,他再回來給自己的母妃證明清白也不遲。可是這清白怎麽去證明?分明就是大皇子和皇後設下的詭計!他不明真相,便著了大皇子的道,北騙著吃下了對方給他準備的XX藥,那藥藥性很強,幾乎如果不盡快找到一個女子行房事的話,勢必會暴斃身亡。大皇子是如此變態,心知他當時還沒有與哪位女子同房,於此生生要讓他死在這種痛苦之下。
“二弟,你慢慢熬吧?聽宮人說,你至今還是個沒有與任何女子同房過,哈哈,大哥成全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與任何女子同房了!不過這其中煎熬,你還是慢慢熬吧哈哈!”
“為,,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與我母妃有什麽對不起你們的地方?”秦奕在地上蜷縮,艱難地問道。
“為什麽?”大皇子眼中陰光一閃,蹲下身子來捏著秦奕的下巴,道:“就因為你的母妃搶了我母後的寵愛,就因為你擋了我的路,這個理由你接受了嗎?啊?”
“我母妃何時搶過皇後的寵愛?我母妃一向將皇後視為親姐妹般對待,後宮女子三千,為何,為何偏偏是我母妃?”
“為什麽偏偏是你母妃?為什麽?你說為什麽?因為你太受父皇重視,如果再不處理掉你,你就會成為我的障礙,那時,到手的皇位最終不過白白送到了你手上,知道嗎?”
“父皇屁股下那把龍椅實在是太過於誘人,所以在此之前,我是不是應該把最大的障礙給除去呢?”大皇子又道,說完後啐了秦奕一口,然後起身離開。
“無知小人,終究登不上大雅之台,即使今日我死了,你也不會坐上那個位置的!”秦奕強行忍住下腹的難受,艱難地開口說道。
“你說什麽?”對方聞言氣憤不已,轉身又踢了秦奕一腳,解了氣後又轉身離開,因為秦奕的春毒很快就不能控製了,他可不想在這裏看一個男子發情。秦奕被踢了一腳,悶哼一聲,卻是什麽話都不再說了,等到大皇子離開後,他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這裏是大皇子死牢的最深處,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裏,而對於外麵看來,得不到他的消息,就是這二皇子戴罪潛逃了。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他見不得自己的母妃帶著羞辱和遺憾離開,她一生將自己的情與愛,都給了那個無知而又自大的男人,現在那個男人,竟然因為皇後的讒言將自己的母妃賜醉,難怪母妃會因為失望而選擇用死亡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這行為,卻被皇後扭曲成了畏罪自殺。
嗬嗬,可笑之至!
秦奕冷笑著,他知道自己不能死,雖然在這裏,不過他沒有放棄求生的打算,試圖用內力將體內的春毒逼退。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聽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
“區區小兒,竟然癡心妄想逼退這春毒?真是自不量力!”
秦奕睜開眼睛,看到了一抹修長的身影站在自己正前方,不禁問道:“你是?”
“我是救你的人,小子你可要記住我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不男不女的聲音又一次說道,然後伸手在秦奕的身上點了兩下,他這才覺得體內的燥熱緩解了些,然後那人將自己一把抓起來,抗在肩上。對是抗在肩上,如果不是後來知道對方是女兒身的話,他估計還能接受,可是一想到自己堂堂男兒,被一個女子抗在肩上,他就覺得渾身上下就好像被人看光了一般,羞愧難耐。
對方扛著自己,幾個功夫就離開了大皇子府,然後帶著自己來到了了一個地方,將自己的放在床上。然後那春毒又開始發作,迷迷糊糊間他好像聽著對方在說什麽:“要不是我們家欠你外公的情,鬼才會救你?現在居然還要我來——”後麵的話他沒有聽清,不過窸窸窣窣的好像是有人在脫衣服,然後又有一隻手伸過來解開自己的衣服,忽的感覺到一陣涼意後,然後一道滾燙的身子忽的就貼上了自己。
他虎軀一震,就好像受到了邀請一般,翻身將對方壓在身下,一陣令人心跳加快的聲音結束之後,秦奕緩緩睜開眼睛,卻見一道白晃晃的劍影在架在自己眼前,直指自己的喉嚨。他睜開眼睛,卻見一個紫衣長衫的女子正站在自己麵前,長發飄飄,放出那番狠話,要自己好好活著。
他眯了眯眼睛望去,看清了對方的臉,喃喃問道:“你,你是玉容將軍?”
“你是女兒身?”他更加被自己的這個發現震驚到了,聞名天下的玉容將軍,竟然是一個女子,這事情傳出去,得引起多少人震驚啊!
“男兒身又如何?女兒身又如何?你隻需記住,今日之事,你我知曉便可,若是將這事傳出去,我便與你不死不休!”
隨即又道:“我爺爺讓我傳話於你,讓你去玉臨找那秦玦王爺,也就是你叔叔,他知道該怎麽做!”
“我為何要相信你?”秦奕忽的就愣了,秦玦他知道,那個背叛了秦風的皇子,他父皇的親弟弟。
“因為你是我的男人!”那玉容忽的就笑了,吐出了這句話後,便笑著看向秦奕,又道:“今日事情就到這裏了,你好自為之吧,這裏是郊外,離開這間院子到了那邊的林子你便自己走吧,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要給我好好活著!”
“你叫什麽名字?”忽的秦奕出聲叫住了對方。
“玉容。”
“那是你的稱號!”
“稱號和名字,不都是一樣的嗎?”玉容忽然就覺得很好笑了,轉過身來盯著秦奕,似乎覺得他的問題很好笑一般。
“稱號和名字,自然不一樣。”秦奕悶聲道。
“玉清,琉璃玉清。”玉容緩緩道,然後將自己的雪劍收於劍鞘之中,轉身離開了屋子。等到她離開很久後,秦奕才站起身來,穿好自己的衣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中的恨意十分明顯,似乎要將一切毀滅一般。
然後秦奕沒有多做停留,徑直出了院子,去了西邊的林子,直向玉臨方向而去。他不知道的是,剛才已經離開了的玉容,一直在他身後跟著他,直到他遠離了秦風國都,方才回了自己的家族,向自己的爺爺複命。
秦奕會想到這些時,都會想到那女子在自己身下的嬌吟聲看,每每想到,麵上都會臉紅。可是今日,自己也是不小心才傷到她的,她眼中的情愫,在旁人看來,是恨意,可是在他看來,確實埋怨啊!
想到這裏,秦奕又是歎息了一聲,心道:這一仗,十分難打啊!
第二日,敵軍又來叫陣,秦奕親臨出陣,以為可以看到她,卻是隻看到了昨天提著大刀向他揮過來的副將。秦奕當然不會把對方看在眼裏,幾個回合就將對方打敗,他用劍指著對方的喉嚨,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你家將軍呢?”
“對付你,不用我家將軍親自上陣,我來就可以!”
秦奕暗罵一聲“智障”,隨即飛身一腳,將對方從馬下踢下來,然後居高臨下用劍指著他,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劍尖已經入了皮膚裏,流出了血液。那副將大概是怕了,便哆哆嗦嗦地回道:“將軍,他,他回家了。三日後便會回來!”
“回家了?”秦奕心下一愣,不過轉念一想,這確實是玉容的行事風格,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她都是按著自己性子來,就好像當初委身於他為他解毒的時候,估計也是對方由著性子來的吧?想到這裏,秦奕歎了一口氣,看在這副將對玉容還算衷心的份上,他今日就放過他。於是便收了劍,回了自己的戰場上,廝殺地方的將士。
這一仗,因為沒有玉容的參與,所謂群龍無首,潰不成軍,玉臨很快便打敗了地方,使得人落荒而逃。秦奕趁熱打鐵,直逼對方城門口,在強勢猛攻之下,攻下了地方占領的這個城池。第二日,探子來報,敵方已經退到較遠的另一座城池。秦奕一聽,趕緊問:“對方的玉容將軍,可有消息?”
“回將軍話,還沒有回來。”
秦奕點頭,讓那探子出去,自己坐下陷入了沉思。她會去哪兒呢?在自己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兵打仗,這一次也是在宮裏那老不死的要求下才率兵出征。可是她會去哪裏呢?秦奕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另一邊,話說那玉容離開的軍隊後,卻是回了自己的家。剛一進門,就有一個三寸平頭小孩向自己奔來,清脆地喚道:“娘親!”細細望去,隻見那小孩生得好生可愛,眉目之間,似乎與秦奕又些許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