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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你又是誰家的

  李卜提議的人選不在名冊之列,他說完問過翰林掌院趙堪,趙堪沒有意見,多兼一職,多掙一份兒俸祿,誰不願意?

  周硯山並沒有什麽太大反應,散朝後他就去了張瑞先家裏,先哭了一場,然後讓張夫人節哀,待了聽挺久才離開。


  羅敷親自去了趟張府,張夫人早哭的背過氣去一頭歇著了,裏裏外外都是管家在操持。


  羅敷問讓管家把張瑞先生前吃的藥的藥方拿來給她看看,管家立馬派人去拿,又絮絮叨叨的說:“老爺病的這些日子,病情時好時壞的,可昨日明明看著已經好多了,誰知道半夜就……”


  “半夜?張瑞先是半夜死的?”


  管家抹著眼淚道:“周少學昨天晚上來家裏,跟老爺在書房說話,待了一會兒要走,老爺讓我送他出去,我把人送走之後,老爺要了杯茶,我把茶給老爺送去,那時候人還好好兒的,可到了後半夜,我看老爺書房的燈還亮著,就想進去問問,結果一進門就發現老爺已經……已經沒氣了。”


  “從昨天到今天,書房還有誰進去過?裏麵的東西動過沒有?”


  “沒有,就進去兩個下人把老爺抬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進去過。”


  “帶本宮過去看看。”


  管家親自帶她過去,羅敷在書房裏走了一圈兒,書房裏幹淨整潔,完全沒有搏鬥過的痕跡。


  她覺得張瑞先死的蹊蹺,但張瑞先又沒有被殺的痕跡,剛剛看過張瑞瑞屍體,從表麵來看根本看不出有外傷的痕跡。


  “找仵作來驗過屍嗎?”


  管家搖搖頭:“沒有。”


  “為什麽不找仵作來驗屍?”


  管家支支吾吾:“這.……夫人交代的,說不讓仵作過來,說老爺都已經死了,死者為大,就不要再打擾老爺的清淨了。”


  羅敷更覺奇怪:“你們家夫人就不想知道張瑞先究竟是怎麽死的?”


  管家聽她這麽說,猶豫起來:“這.……夫人不讓我們請仵作,我們也不敢違抗夫人的意思啊。”


  “就說是本宮的意思,讓人去請個仵作來。”


  管家猶猶豫豫,隻好一麵讓人去通知張夫人,一麵讓人去請仵作。


  沒過多久,管家拿著張瑞先生前喝的藥方回來交給羅敷。


  羅敷問:“這是太醫開的方子?”


  管家說不知道:“老爺每次都讓我按照這個方子抓藥,但.……是不是太醫開的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羅敷把方子交給素婉收好,是不是,等回去把藥方交給太醫看看就知道了。


  可正當要去請仵作的時候出問題了,張府中忽然進了賊人,幾個家丁過來說要保護她,剩下的一群全都一窩蜂湧入後院,說看見賊人往後院跑了。


  羅敷來的時候帶的有侍衛,侍衛聞聲而至,替換了之前的家丁保護羅敷。


  但怎麽就這麽巧這個時候,大白天的有毛.賊入府呢?


  而且還偏偏是在她派人去請仵作的時候,現在說張瑞先是突發舊疾去世的,打死羅敷都不會相信了。


  隻恐怕那人是奔著屍體去的,想要掩蓋什麽真相。羅敷讓兩個人過去看看,務必把人給抓到。


  她的隨身侍衛都是李卜精挑細選出來的,打也能打,還有腦子,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個毛.賊,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不簡單,府裏並不安全,於是請她出府等待。


  一共十來個侍衛,送她上了馬車,最怕是敵人調虎離山,於是勸她先回宮。


  對方究竟什麽來頭她不知道,還是小心些的好。


  可馬車才動起來,大白天的不知從哪兒飛下來幾個黑衣人,往地上扔了幾個不知道什麽玩意兒,然後四周升起濃濃的煙霧來,隻聽見幾個侍衛嘴裏喊著:“保護殿下!”


  然後就是刀劍碰撞的廝殺聲,間或又傳來幾聲慘叫。


  素婉在車裏握緊了她的手,已經做出了隨時奉獻生命的準備:“殿下,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羅敷哭笑不得,外麵動靜漸漸小了,兩人放鬆警惕,羅敷正準備出去看看,可接著馬車晃了晃,一把劍從車頂刺了下來。


  素婉嚇了一跳,攔著羅敷往後退。


  然後又聽見一聲慘叫。


  外麵忽然沒了動靜。


  沒過多久馬車動起來,是有人駕著馬車帶她們離開。


  羅敷掀開車簾想看看是誰,可一掀開車簾驚了一跳,並不是她原先的侍衛,是方才下來的黑衣人幾人中的其中一個。


  “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人沒回她,也沒有回頭看她,不為所動,駕著馬車駛向陌生的方向。


  羅敷今日穿了件廣袖的長裙,問了一句見他不答,從身後用袖子狠狠勒住他脖子。


  那人開始掙紮。


  羅敷一個人的力氣不夠,素婉見狀忙上前去幫忙,兩人一起把他放倒。


  羅敷死死勒著他脖子,手腳並用,腳蹬著他肩膀:“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張瑞先是你們殺得?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那人仍舊不肯開口,他臉上蒙著麵巾,被羅敷跟素婉控製住不得呼吸,臉很快就憋的通紅。


  “你見我們孤姐寡弟的好欺負是不是?我也殺過人,若你們真把我當做是那隻會躲在簾子後麵動動嘴皮子的,那你們可打錯了算盤!”


  羅敷被這麽一激,竟燃起鬥誌來,死死控製住他之後讓素婉把他綁起來,素婉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手忙腳亂,四下看看,沒了主意:“殿下,沒有繩子,怎麽綁?”


  羅敷抬抬下巴:“把他腰帶摘了!”


  素婉於是就動手去摘他身上的腰帶。


  一通操作手忙腳亂,羅敷本來全神貫注的製服著黑衣人,但見素婉半天也沒能解開這人的腰帶,注意力就被分走了一些,那男人就趁著這個時候,從袖中落下一枚銀針,先紮了下羅敷,等到藥效發揮她失了力氣鬆開手,直接翻起身一腳把素婉從馬車上踹了下去。


  素婉在地上滾了兩圈暈了過去,這人轉頭看了眼漸漸神誌不清的羅敷,駕駛馬車換了個方向疾馳而去。


  羅敷出宮時,李卜在軍機處忙著處理跟古月的邊境摩擦,古月在與衛國接壤處突然增兵,前些日子衛國死了兩個士兵,古月那邊說是這兩個士兵私自越界,所以才被古月士兵擊殺。


  上次從古月回來之後,接著他就轉頭忙成婚的事了,沒騰的出手搭理芝卉,他跟羅敷成親時芝卉也來親自道賀,但按照他的想法,還是要打,這個芝卉擺明了另有所圖,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出來作妖。


  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她就先動手了,這次說什麽也不能忍了,幹脆打下來,也給她長長教訓。


  今天一天他在軍機處就是在跟那些老臣爭這件事,一幫老家夥畏戰不同意對古月開戰,他氣的腦仁兒疼,結果出來又聽說羅敷被人挾持,人當場就炸了。


  “怎麽會被人挾持?在哪兒被挾持的?”


  幸存下來的侍衛說是在張瑞先家門口,又把今天的事仔仔細細跟他說了一遍,最後認罪說自己辦事不利,請他責罰。


  但李卜哪裏還能聽得進去這麽多,話聽到一半人就沒影了,一麵叫王碩召集人手立馬全程搜捕,一麵命白廉去張瑞先家盯著,張瑞先的死肯定沒那麽簡單,否則不會單單在張瑞先家出事。


  羅敷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脖子被銀針紮過的地方又疼又麻,藥勁兒還沒過去,她渾身酸軟無力,環顧四周,發現還有一個人。


  也是個女人,年紀看著跟她差不多大,不知道在這兒待了多久了,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頹然坐在那兒,雙眼無神,身上有血。


  女人看她醒了,哼笑一聲問她:“你是誰家的?”


  羅曦從地上爬起來,靠在牆上,有氣無力道:“那你呢?你又是誰家的?”


  “我?”女人盯著桌上唯一的一盞燈出神,被關的太久已經神誌不清,竟朗笑出聲:“我是誰家的重要嗎?現在還不是一樣被關在這個鬼地方不見天日?”


  羅敷緩了一會兒,扶著牆站起來,慢慢挪到門口,透過房間裏的唯一一扇窗往外看,外麵是個四方的小院子,像是民宅。


  門外沒有人,隻有門口房梁上懸掛的一盞燈籠,外麵安靜的聽不到一點兒聲音,靜的可怕。


  不過好在屋裏有一個能說話的,她一邊在身後的柴火堆裏找著什麽,一邊問她:“你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那姑娘倚著牆,眼神呆滯,不知道是不是在算時間,過了許久才道:“半年?太久了,記不清了。”


  “那你叫什麽名字總記得吧?”她找到一根粗細長短都合適的棍子,像模像樣的揮兩下,一副躍躍欲試準備逃離的樣子。


  姑娘笑她:“你能想到的辦法我都試過了,逃不出去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可不會在這兒等死。”羅敷拿著棍子躲在門後,喊人進來之前又問了她一遍:“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


  姑娘愣了愣,最後有些不情願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張蜓,我叫張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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