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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奪船

  他即使在奔馳突擊的過程中,仍然可以聽見,那一柄飛刀在刺穿了敵人咽喉的清脆的聲音,在別人可能極為細微,甚至難以確信的聲音,在他,已經足夠巨大了。


  不用說,目標已經被切斷了所有的管道,飛旋著的十餘斤的腰刀,絕對不是縹緲的孩童玩具。他的命運,就是等待著生命的氣息從容釋放。


  因為敵人都穿有甲衣,毛仲的攻擊設計,都避免了那些地方,所以,第三名敵人的死亡,被依此類推。


  疾進中的毛仲,揮刀奮起,在空中劃過了一道輕微的雪芒,輕盈地降落到地上,然後,穩健地半蹲,把握著鋼刀,等待著新的動靜。


  第二把鋼刀,在空中閃爍了一下,準確地飛到了第四個敵人的位置,但是,卻沒有如毛仲所願,而是很失敗地切偏了。沒能造成敵人的速死,那家夥大聲地呼喊起來。


  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毛仲的心裏一陣苦澀。


  看來,穿越之痛,還是難以避免的。要完全達到在前一輩子的功力,就必須努力鍛煉。


  “叫什麽叫?你爹死了還是你娘給人輪了?”一個聲音,在三十五米的位置上,憤怒地喝道。


  “啊,啊,救命!救命!”那個中招的士兵,雙手抓著咽喉,拚命叫喊的時候,根本對長官的痛斥沒有任何忌諱。


  “一條破蛇,就將你們嚇成這樣?王八羔子!統統該死!”那軍官向著這裏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因為他們毫無防備,雙腿在草叢和灌木裏的行進,造成了很大的響動。


  毛仲實在不能讚同這名軍官的警惕性,也不能夠讚同這支軍隊的戰鬥力。更覺得,這樣的軍隊,隻不過是五大三粗的蠢貨。做依仗隊還行,靠他們保家衛國,做夢。


  毛仲已經潛行到了第五個敵人的位置,因為那士兵的呼叫,軍官的喝斥,引得其他官兵紛紛嘲笑,結果,所有的隱藏人員,統統暴露在毛仲的耳朵裏。


  不用看,僅僅是耳朵的傾聽,毛仲自信也可以拿下這些人渣。


  “這球本事還要叛亂?”


  第五個士兵的動作卻出乎意料,他謹慎地防範著周圍,一刻也不停頓地左顧右盼,腰刀在麵前反複地,間歇性地掃蕩著。


  毛仲意識到,死蛇和呼救,已經讓部分敵人警覺了。


  怎麽辦?放棄進攻?


  特種兵的原則之一是,進攻,進攻,越是危險越是要進攻,進攻是最佳的防守。


  問題是怎樣進攻合適呢?這家夥簡直是神經病發作,唰唰不停地反複地亂砍。


  毛仲略一思索,就彎下了腰,在漆黑的夜幕裏。他的眼睛炯炯地盯著敵人。


  地上,迅速地摳出了兩塊加起來相當於半個拳頭大的礫石,捏了捏,掂了掂,已經在腦海裏將進攻的路徑計算了大概,接著,一`抖手腕,彈射出去。


  一前一後兩枚礫石,砸向了那個士兵的麵門。


  士兵的警惕性果然不錯!

  毛仲甚至在攻擊前的瞬間,有些遲疑和惋惜。這士兵的感覺不錯,如果能夠好好培養的話,將是一名不錯的士兵,有前途。


  然而,他是敵人,沒有辦法。


  毛仲並沒有期望那兩枚石頭就能將敵人砸成白癡,高度神經崩潰,直接昏倒在地上,結束全部對抗行動,其實,那兩枚石塊,不過是他進攻的“藥引子”。


  果然不出所料,那叛軍士兵駭然地揮舞著短刀,向著有響動的聲源奮力地劈斬著。同時,口裏還發出了呀呀呀的怪叫。


  毛仲沒有責備這士兵,戰鬥到這一時刻,隱蔽性已經難以保證。


  毛仲幽靈一樣閃現到了這士兵的身側,將刀再次從甲片鬆懈的地方,下麵襠部位上插過去。


  在一陣緊貼著皮膚的滑膩中,刀身沒入了士兵的襠部,在毛仲的強大臂力作用下,一直深入了很多。


  士兵悶哼一聲滾倒,自然丟掉了刀,雙手本能地抱住小腹部,這是正常的反應。


  毛仲的左拳頭,順便獎賞了這位警惕性不錯的士兵,自然,攻擊的時候,要選擇最脆弱,最能見效果的地方。


  在草叢裏翻滾,毛仲順勢再一滑,鑽到了一片荊棘叢裏。雖然自己被刺得夠勁兒,卻巧妙地擺脫了被發現的危險。


  毛仲現在才清晰地感到,左拳揮舞出去時,砸在那士兵鼻梁上的重大衝擊波。不用說,阻礙物的軟骨堅持部分,被粉碎了,而且,往裏麵的塌陷部分相當深邃。


  這是第幾個了?毛仲心裏暗暗地盤算著戰功。


  他不再動,因為,他感覺出蹊蹺,對,這個新來的軍官,不僅在聲音上有些熟悉,就是步伐都有些熟悉呢。


  事實上,他對一些特殊情況的感覺,比常規的還要敏銳,終於,他判定,新來的軍官,應該就是那個曾經追逐自己的叛軍頭目:張守備。


  身材矮小健壯的人,踩在地麵上的聲音是很特殊的,走路的姿勢也能夠在因為踩踏的聲音,傳感到毛仲的耳際。難怪在特種大隊,有人曾經賦予毛仲的前世兄弟漢兵這樣的評語:他的感覺之敏銳,才是他力量的真正源泉。


  事情確實是這樣。


  於是,毛仲決定,襲擊這個大家夥,那些小魚小蝦,雖然能夠輕易打發,可是,不夠辣,要調動敵人撤離,或者幹脆將敵人全部擊潰,必須觸動敵人的關鍵。


  毛仲感到可笑,因為,他今天能夠進攻的手段非常簡單,簡單到醜陋。沒有狙擊步槍,沒有光學瞄準鏡子,沒有紅外線夜視儀器,沒有閃閃發光,雕刻著深深血槽的三棱刺,沒有任何現代社會的尖端技術,武器,有的是太過古老的玩藝兒。因此,自己的攻擊,隻能這樣無聊。


  感覺著張守備的移動,身體方向,他將自己的戰刀把握好,嚴陣以待。


  “喂,你小子在哪裏?”張守備大聲地嚷嚷。好象下過蛋的老母雞,惟恐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卓越功績。


  看來,叛軍的這一股,已經不再想以伏擊的方式來逮捕他毛仲了。


  毛仲眺望了剛才潛來的方向,揣測了下陳繼盛等人位置,以及四個人的可能表情,暗暗說:“你們可以出發了!”


  嗖!一枚石頭朝著張守備打過去,是為試探這家夥實力的必備武器。也是吸引敵人注意力的先招。


  也許是太過黑暗了,也許是尋找那破壞了紀律的士兵。張守備沒有任何的警覺。


  其實,僅僅從他的動作上觀察,隻能發現模糊身影的毛仲,在石塊一發出,就準確地扔出了短刀。


  戰刀,在夜幕中無聲無息地打著恐怖的旋轉,造成了犀利的加速度,因為拋擲的方向和角度,絕對不可能犯下常人的錯誤。否則,聲音會大成呼嘯。


  毛仲將地上剛擊斃士兵的刀又拖到了手上,身體一矮,再次隱蔽下來。


  “啊!”張守備發出了駭人的痛叫聲。


  不錯,要的就是這個,要出聲,要大聲。


  幾個敵人對付下來,毛仲深感到作戰的難度,所以,覺得正確的戰略應該是,驚擾敵人,而不是全麵殺戮,所以,他將戰刀的攻擊方向放到了敵人的胸膛位置,而不是咽喉。


  這裏,又回複到了特戰技術中的某一條,在單兵對抗群體的戰鬥中,殺人不如傷人。斃敵不如嚇敵。群發效果至高。


  盡管如此,他還是能夠聽到,戰刀穿破了張守備胸甲的聲音。所以,那家夥的痛嘶才會那樣逼真,緊迫。


  “怎麽了?怎麽了?張大人?”


  “張大人?您怎麽樣?”


  士兵們驚恐不安地衝過來,趕到了張守備的身邊,一麵向著周圍警戒。


  “哦!呃!呃!刀,刀,救命!”張守備一麵用力忍耐著痛苦,一麵雙手抓著刀把,試圖將之把下來,他的悶吼聲,是極痛時才有的那種。


  毛仲感到幸運,這一刀居然做得這樣狠。從聲音聽過來,這家夥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十數名叛軍,一起圍在張守備的身邊,幾幾咋咋嚷嚷著。有人打起了火把,有人觀察傷勢,有人驚呼,有人建議趕緊抬走。也不知道聽誰的才好。


  毛仲能聽到,很遠的地方,有隱隱約約的人聲,而這裏,恐怕隻有這些家夥在堵截。想了又想,在地上摸索,希望能夠找到一把弓弩幾隻箭,那樣的話,隨便往那裏射幾箭,都能收割到幾條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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