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李清瑤看著方啟明，點了點頭。
而院內其他人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雖然這家夥浪費了第一個問題，但好歹知錯能改。
這下就看諦聽靈體如何回答了。
念及於此，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在了靈體身上。
“幕後的真正黑手就是……”
諦聽靈體沉吟片刻之後，沉聲道：“就是張陵城！”
張陵城？？
眾人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均是一愣。
楚天河自然是一臉懵逼，他這五年來一直就窩在方寸山上，所以完全不知道這個名字是誰。
可就連謝雨樓、李清瑤，甚至秦先的眼中都浮現出迷茫的神色，顯然也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張陵城？不可能的……”
隻有方啟明麵色一變，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嘴裏還不停地喃喃自語著：“怎麽可能會是他？？一定是哪裏搞錯了……不會的……”
“師兄！”
李清瑤見狀急忙問道：“你知道這個張陵城嗎？”
“知道……”
方啟明點了點頭，臉上還殘留著一絲不可思議，“可怎麽會是他呢……”
“師兄，這個張陵城究竟是何方神聖？”
看他這幅模樣，李清瑤心裏更加著急了，追問道：“他是不是魔道中人？我為何從未聽過此人的名字？”
“魔道中人？怎麽可能呢？”
方啟明慘笑一聲，道：“他可是碧玉山莊的少主人，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名滿天下了！”
這麽厲害麽？
楚天河皺著眉轉過臉去，正好對上了秦先疑惑的目光。
那副樣子，顯然也沒有聽說過什麽碧玉山莊的少主人。
“碧玉山莊……少主人？？”
李清瑤更是一愣，忙道：“這碧玉山莊又在何處？不在離火境嗎？”
“離火境？”
方啟明這時才抬起頭來，一臉不解地看向李清瑤，眨了眨眼道：“你在說什麽呢？碧玉山莊怎麽可能在離火境？？”
“那這張陵城究竟是何方神聖！”
李清瑤也終於不耐煩了，道：“若真是名滿天下，我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
“切！”
麵對自家師妹的質疑，方啟明則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我還能騙你不成，若不是名滿天下，張陵城又豈會成為王霸最好的朋友！”
李清瑤：“？？？？？？？”
方啟明卻依舊自顧自地說道：“但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幕後的黑手竟然會是張陵城，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他為何要故意破環王霸和那個大胸天降的感情呢……”
就在他一臉不解地摸著下巴，眉頭都快擰成一團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響起了一陣奇怪的響聲。
方啟明轉過頭去，看到李清瑤已經退到了離自己幾米遠的地方了。
“咦？師妹，你這是要幹什麽？”
方啟明疑惑地問道。
李清瑤卻沒有回答他，反而向他的方向衝刺過來。
短短的幾息時間內，助跑、蹬牆、騰空、甩腿一氣嗬成。
熟練的就像是不知道排練過多少次一樣。
等到方啟明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就隻能看見李清瑤的鞋底了。
“轟！”
一聲巨響過後，方啟明的身子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倒著飛了出去。
白色的身影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直直地撞在了院牆上。
“咚！”
又是一陣悶響，在秦先心疼的目光之下，青磚壘砌的院牆上多了幾道裂縫。
“好……好痛……”
方啟明手撐著牆壁，緩緩地站了起來。
“師妹……你要踢死我嗎……”
他晃了幾晃之後，總算穩住了身形，然後滿臉怒氣地盯著遠處一顆柳樹質問道。
“踢死你一點兒都不多！”
此時李清瑤早已站在了他身後，臉上怒氣一點也沒有消減，“都和你說了，讓你認真一點兒，你還敢給我問一些有的沒的！”
“這能怨我嗎！”
方啟明轉過臉來，一臉無奈道：“明明是諦聽靈體會錯意了好吧……”
就在師兄妹二人進行親切友好地交談之時，諦聽靈體再次發話了——
“汝等，還剩最後一個問題！”
此時，諦聽靈體表麵的青光已經淡了不少，似乎隨時有可能再次消散。
“最後一次機會了！”
李清瑤見狀，惡狠狠地對著自己師兄道：“這次你要還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等著被我活活打死吧！”
方啟明感受著對方那猶如實質的殺氣，立刻認慫，忙不迭地點起了頭。
“方少俠，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還是我來吧……”
秦先咳嗽了幾聲，想要強撐著站起來，卻又是臉色一變，冷汗瞬間布滿了額頭。
看來，剛才的召喚儀式確實消耗了他很多的精力。
“秦掌教您多慮了！”
方啟明見狀立刻開口道：“方才隻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這次我一定會問出來的！”
秦先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默默地點了點頭。
方啟明也再次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後走到了諦聽麵前。
“近幾年來，離火境內一直有人在暗中綁架一些巳月巳日巳時出生的人，敢問聖靈，究竟是誰在暗中主導著這一切！”
這一次，方啟明的問話總算是沒有什麽破綻了。
院中眾人的目光也全部集中在沉思地諦聽靈體身上，等待著它的回答。
而諦聽靈體也總算沒有再次讓眾人失望，隻見它沉聲說了一個名字：
“酉陽城，天誅。”
說罷，伴隨著一道強光閃現，靈體在眾人麵前消散無影。
小院內也恢複了光明。
長生白玉已經成了一抹灰燼，攝魂匣的表麵上也出現了幾道肉眼可以察覺到的裂紋。
那褐色的瓷罐，更是成了一地瓦礫。
“天誅……”
李清瑤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小聲喃喃道：“天誅竟然重新出現了麽……”
“果然啊……”
方啟明臉上也露出了沉重的神色，“事情終究還是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院內其他人臉上也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就連楚天河也是緊皺著眉頭。
天誅。
這個神秘的組織就連一向不問世事的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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