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
別人的熱熱鬧鬧,我的冷冷清清的新年一過,會所立馬就又喧囂了起來,行色不同的人從四麵八方湧入,在這裏刺裸的邂逅,排遣寂寞,而後帶著彼此的餘熱離開,奔向他方。
在過十幾天就要開學了,這個一點都不冷的冬天,隨之也就要過去了,我站在會所的門口望著學校的方向,陽光從頭頂直直的照射下來,我開始有點想念學校的生活,想念楚倩。
盡管在學校裏我過的也一點都不好,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是要比這裏好的多,最起碼在那裏我能看到光明,能看到未來。
大年初五的時候,衝哥拎著個大黑色的皮包就回來了,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身邊還帶著個染著黃頭發的小妞,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色,不過我還是恭恭敬敬的叫了嫂子。
莎莎姐在小雪走了一天以後,也就在沒在會所來過,走的時候,倒是給了我大把大把的錢,衝著我說回來的時候,一定會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對於莎莎姐,我完全沒抱著驚喜的幻想,隻希望她回來的時候,能少折磨我一下就行了。
衝哥在房間跟著那個黃頭發的小妞,弄了半個多小時,把我也喊了進去。
我站在門口聽著裏麵,床鋪搖晃,女人淫叫,衝哥嘿嘿哈哈的聲音,心裏隻發毛,要是衝哥一激動連著我也給辦了,我是反抗還是不反抗。
不知為何,隻從經曆了陳琦的事以後,我特別害怕同誌,連別的男人多看我一眼,我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在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敲了敲了門說衝哥,是我,我能進來嗎?
裏麵傳出了極盡舒服的啊的一聲以後,衝哥聲音不大的說進來,門沒鎖。我慢騰騰的把門推開,之間衝哥刺裸著身子躺在床上,身上全都是汗水,旁邊的黃頭發女人,正往身上床著罩罩,臉上一副滿足的樣子。
雖然我已經經曆了太多這樣的事情,但是光天化日之下,看見一個刺裸的女人麵對著我,臉上還是經不住一紅,心脹怦怦的跳。
最令我難以忍受的是黃頭發的女人,看著我盡然還對著我舔了舔了舌頭,眼睛裏全身欲望的火焰。
我全身打了冷顫,立馬低下頭問衝哥喊我有什麽事。
衝哥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對著黃頭發女人的屁股使勁的拍了一下,笑罵了句騷貨,就讓那女的趕緊出去。黃頭發女人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還故意拿胸蹭了一下我的胳膊,完全沒在乎衝哥就在床上坐著。
我心裏倒是害怕的一跳,要知道這可是衝哥的女人,弄不好衝哥吃起醋來,能把我給活剝了。
從床上爬起來以後,衝哥依舊是什麽都沒穿的,就坐在了我麵前的大椅子上,下半身的陽物,毫無顧忌的在我的眼前晃悠,上麵還有著未曾幹透的白色粘液,看著就讓人胃裏不舒服。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衝哥笑眯眯的對著我說王戈啊,第二輪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有什麽打算沒有?
我愣了一下,沒聽明白衝哥說的第二輪比賽是什麽,搖了搖頭說衝哥,我什麽都不知道,準備什麽啊!
衝哥也沒發火,想了半天說了句也是,隨後歎息著又說以前都是舞動跟麥子替我打點的,沒想到這一次盡然身邊一個人都沒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叵測啊!
我心裏哼了一聲,想著你特麽的這麽對別人,要是能把別人給留住稀奇事都出來了,勞資要是有一天爬到了舞動他們的位置,一定找機會活刮了你。
頓了一下衝哥又說,我就給你講講具體的比賽規則吧!
衝哥坐在椅子上唾沫四濺的大說特說的,我就站在他麵前,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反正就是就是各種各樣的比。
最後衝哥舔了舔嘴唇問我聽明白了沒,我木訥的點了點頭說都明白的差不多了,衝哥很是欣慰的摸著下巴說王戈啊,現在我的身邊就你這麽一個又用的人了,你可要替我爭口氣啊!
我一臉真誠的說衝哥,我肯定竭盡我所有的能力,都把舞動給你打敗了,讓他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此話一出,衝哥激動的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著我肩膀說王戈,我李衝果真是沒有看錯人。
接著又說不過王戈,你記好了,你要是弄不倒舞動,最後舞動走向上麵了,我李衝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我要是沒好果子吃,你也別想著好過。
我心裏一瞪,罵了句老雜種,真不是你媽個好玩意,你得罪的舞動,現在人家要來弄你了,你非要把我拉進來,.……。
泯了泯嘴唇,想了一下我說衝哥,我剛來這行沒多久,舞動他們都是老前輩了,並且我還隻是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衝哥給打斷了,看著我說你不是跟陳琦關係挺好的嗎?
陳琦?這又關陳琦什麽的事,我跟他的事,衝哥又是怎麽知道的。我心裏猜著衝哥的想法,搖著頭說我跟陳琦的關係一般,就是在一起訓練過,其他的沒什麽來往。
衝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說王戈啊,你哥哥我可還沒老呢,陳琦在我們這行挺有名氣的,是個同誌,眾所周知的事情,你們訓練結束的那天在你的房間裏呆了一夜,我就不信你們沒發生點什麽?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衝哥,心裏存滿了震驚,要知道陳琦那天晚上呆在我房間的事,隻有我跟陳琦知道,最多也就是舞動他們知道,而現在舞動他們背叛了衝哥,肯定不是舞動他們告訴衝哥的,陳琦跟衝哥也不熟,更不可能說給衝哥聽,衝哥是怎麽知道的。
看著我不說話了,衝哥嘴角勾起了邪惡的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要是在陳琦的幫組下去參賽,不說衝到最後,最起碼打敗舞動他們是必然的,你回去好好的想想,就去找陳琦吧!
我完全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回衝哥的話。
我說一個男公關,是伺候女人的,現在為了比賽,我了能讓衝哥打倒舞動,把舞動踩在腳底下,還要去接近陳琦,去伺候一個男人。
那我現在算什麽,男公關?鴨子?還是任人蹂躪的皮球?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走回到自己的房間的,腦子裏亂成了一團,浮現的全都是衝哥的最後一句話,你去找陳琦吧!
不說我跟陳琦發生過那樣的事,還把陳琦給打了,就算是什麽都沒發生,就讓我去找陳琦幫忙,我都不知道怎麽開口,就更別說現在的這個樣子了。
在床上一覺躺到了下午,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以後,發現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
隨手我就打了回去,逆流成河的歌響了兩聲以後,那邊就給接通了,我喂了一聲,不過沒人回我,就準備給掛掉。
而也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男聲傳了過來,是陳琦的聲音,異常的好聽,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在聽到陳琦聲音的第一時間,我盡然沒有把電話給掛掉,反而呆愣住了。
緊跟著陳琦聲音不大的說王戈,我知道是你,你別掛電話,聽我的解釋好嗎?
我咬著自己的嘴唇,頓了好一會兒,才一字一頓的說陳琦,我草泥馬。罵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盡然會對陳琦這麽一個大老爺們,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差。
罵完以後,剛坐到床上,我就想到了今天衝哥對我說的那番話,瞬間心裏就後悔了,我現在是有求於他,反而把他給罵了。
要是最後衝哥知道了這件事情,我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心裏一慌,拿起手機,看著陳琦的號碼,我就想給他打過去,可是手指按在撥通鍵上,就是按不下去。
掙紮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作出決定,氣的我對著自己的臉上就是兩巴掌,心裏吼著說王戈,你特麽的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就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了?
過了一會兒,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盡然是陳琦給我發的短信,上麵寫著王戈,接我電話,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隨即陳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想了一下我還是接通了。
陳琦在電話聲音驚喜的說王戈,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接我電話的,你肯定不會就這麽跟我算了的。
要是放在以前聽到這樣的話,我早就罵人了,雞皮噶噠也早就掉了一地,可是現在我盡然沒有一點的不適應,心裏出奇的平靜,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慰藉與歡喜。
作為一個男公關的我,真的就這麽的彎了嗎,真的喜歡上陳琦了嗎?
不過我還是沒有說話,就聽說陳琦在那邊靜靜的說著。
陳琦說他是喜歡我的,從見到我的第一眼,看到我的眼睛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我。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我是喜歡他的,我們都是互相喜歡的,那天晚上的酒裏確實有催情的藥,不過陳琦說不是他放的,也不知道是誰放的,他也是事後才知道這些的。
聽到這兒,我就蒙蔽了,酒裏有催情的藥水,可是不是陳琦放的,那會是誰,舞動?麥子?吳樂?還是門口的那兩個大黑汗?
我想不明白,在聯想到今天早上衝哥對我說的那些話,我腦子裏亂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