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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如此,他還給我說叫我別怕,說證明我對亮子沒惡意,他就把手機還我。
當時我就腦抽,想著這麽大的人就在我眼前呢,能對我手機幹啥,真把手機給他了,結果這人罵了我一聲傻逼直接朝著人群就跑消失不見。
艸!
人群川流不息,我對這條街也不算熟悉,忙追上去人都已經不見蹤影了。
我去,這尼瑪真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他媽的手機就給人這麽拿走。
草,真的是傻逼呢,居然就鬼迷心竅的將手機遞給了那人。
現下我可怎麽辦啊,心裏著急,我連忙摸著褲兜看看能不能有啥東西能讓我走出這困境,結果摸了半晌我愣是沒摸到啥,我沒懷揣現金的習慣,因為害怕被人搶劫,想著有個手機在手微信支付走天下。
倒是摸到了一張紙,可這一張破紙能幹啥啊,等等,我沒事弄一張破紙揣著幹啥呢。
電話,對,電話。
我當時腦袋就靈光一閃,我可以拜托這個人給我找人啊,還能將我手機拿回來,但很快我就閹了下去。
別說其他的,我現在手機都被奪了,身上又沒有現金,我拿啥給人打電話啊。
最後我是舔著臉給人借電話的,借我手機的那人是個年輕小夥子,看我借手機還滿臉不爽,一直催促我快點,也沒走開的意思。
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到底沒法出言讓人離開,人手機在我手上拿著呢,他又不是和我一樣的傻逼,能和我一樣大搖大擺的給人手機還不緊盯著就奇怪了。
隻得趕忙撥通電話,那邊人接電話速度並不快,這就讓我身邊的小夥子不耐煩,他不斷催我,我也隻能給人說稍等稍等。
終於那邊是接了電話,一開口就是濃重的痞氣,問我哪個,找他啥事。
說話間,還迸發出來一股煞氣,我愣是慫了,隨後有些小心翼翼的給他說我是苒苒姐的人,她說讓我遇到麻煩事情找他。
一邊說著,我心裏還砰砰砰的跳,害怕這人凶巴巴的給我來一句,但他到底沒有,反而一聽見苒苒姐就十分客氣,說苒苒姐給他打過招呼了,問我現在是不是有啥事兒,他現在過來。
聽著他這話我就放下心,也沒矯情給他說我在十三條街,人生地不熟,手機被人搶了現在沒法了。
當時說話我還有點兒結巴,感覺這事情特別丟人,另外我也摸不清楚人家會不會來管我這破事兒。
結果他那邊連聲說著好好好,說馬上來,但最後還是給我說了句,他說他在十三條街這邊有點人脈,但認識的人並不多,所以並不能幫助我多少。
一聽見他這個話我心裏就沉了下去,我本來還打算著等人來了再幫我找找亮子,但聽著他這話,好像沒啥機會。
不過能幫我找回手機我也滿足了,別的也不多想,就給他說能幫我就已經十分感謝了。
他來的挺快,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皮膚很黝黑,裸露的肩膀上有個紋身,是一條青龍,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有朝氣,身後還跟了幾人。
一過來他就衝我握手,問我叫什麽名字,我也沒隱瞞給他說我叫王戈,他隨後就笑了,說王小兄弟,我該比你大,叫我一聲青龍哥就行。
對於叫哥我也不排斥,當下就上道的叫他青龍哥。
青龍哥問我是在什麽地方被什麽人搶了手機,我也老老實實的沒撒謊,全部給他說了,就連那人罵我傻逼都給說了,青龍哥一聽就笑,但他也沒說別的,隻說了一句我還沒見識過外麵的世界,不清楚這些很正常。
隨後他又說,他說十三條街算是我們城市最亂的地方,很多不該存在的買賣都是私下在這裏進行,所以想要在這條街混開很難,他現在就沒見著有人能在這條街隻手遮天的,他也僅僅是在這裏認識幾個兄弟。
聽著青龍哥這話我哪兒能有啥不明白的啊,感情之前那人就是在唬我呢,估計聽著我找人就曉得我是個不懂市麵行情的。
對於青龍哥說的這裏有些買賣是在私底下進行我也沒敢多問,有些事情,知道的少並不代表就是一件壞事。
之後他也沒猶疑,就給我說他現在聯係一下他別的兄弟,讓他們找找有沒有見過這人。
有了地頭蛇的幫助,找之前那人簡直輕鬆,我瞧著他的時候他慘白著一張臉,看見我就給我說大哥我錯了,讓我饒了他。
同時,他還仰著腦袋,不斷地衝著青龍哥等人叫爺爺。
我和這個人也沒啥深仇大恨,我也必要沒難為他,隻是讓他把手機還給我,並且臭罵他一頓也就讓他離開了。
對於這事青龍哥倒是笑而不語,我不懂他啥意思,心裏有些犯怵,問他他也隻說一句我還是太年輕。
聽著這話我臉都黑了,不過終究沒再追究,隻是謝過青龍哥等人,就朝著學校走了去。
這一早上,還真他媽的是啥收獲都沒有,找不到張明傑又找不到亮子,我也沒精力繼續折騰,到了寢室就拿自己砸進被窩裏。
我不曉得許老師那邊現如今是什麽情況,但估計都不會太樂觀,不然許老師早就開始給我報喜了。
現如今我唯一的辦法竟然也隻能是在寢室守著,守到張明傑回來。
結果還沒等到晚上,我就放棄了堅持。
於小笑一蹦一跳的回來宿舍,他看著我就納悶了,問我一天悶在寢室裏麵幹啥,然後又說以後我們寢室都是三個人了,哎,鬼知道之後會來啥樣的室友。
一聽見於小笑這話我就心如鼓擂,跳的七上八下,一顆心髒被人捏緊,連忙就拽住了於小笑,問他這話是啥意思,為啥我宿舍就三人。
我們學校都是四人宿舍,我的寢室當然也不例外。
於小笑被我拽住登時就愣了,隨後他狠狠瞪了我兩下,讓我放開他別拽著他,說我這脾氣真的得改一改,也就他脾氣好。
他還喋喋不休念叨一直說他脾氣好,又說我這習慣不行,我聽著心裏不耐煩,幹脆就沉著臉,讓他別bb,快點說!
我沉下臉於小笑是慫的,當時張明傑那事多少讓他心中有些忌憚,也沒再說廢話,就同我說張明傑轉校走了。
說話間,於小笑還嘖嘖兩聲,一臉羨慕,他說人張明傑出息了,轉去的學校可是個好學校,比我們現在這破學校好多了。
但和於小笑不同的是我,心直接提起來,沒法放下!
這尼瑪的轉學校了?怪不得我沒法遇見張明傑。
我心中亂的厲害,理不清楚我心裏想了啥,就是覺得十分絕望,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既然張明傑都已經轉校了,那肯定亮子也被安排走了,凱子倒是下的一手好棋!
完了!
我不管同許老師如何掙紮,都肯定沒用了。
在這一刻,我首先擔憂的不是我的結局,而是許老師麵臨這個結果的心情。
她分明那麽努力的再幫我!
若是還麵臨了這樣的一個結果,也不知道她心裏作何感想。
還在想著,許老師電話就來了,我見著她這個電話就曉得她想要說啥,當時心中就沉了下去,也沒搭理於小笑,直接邁步走了出去。
我不想讓這些事情被旁人知曉,走到沒人的地方才接通了電話。
許老師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帶著難掩的失落卻衝著我強顏歡笑,她溫和著聲音,讓我別緊張,她說她這兩天都在努力聯係校長,雖然還沒結果,但讓我別放棄希望。
隨後許老師又問我有沒有找到別的證據,說都是怪她才讓練習冊被毀,她問我有沒有找到張明傑。
說話間,許老師還小心翼翼的同我說,上次都是怪她衝動,是她連累了我。
我當時也沒法解釋一瞬間噴湧而出的心情,我隻聽著我顫抖著聲音,我給許老師說謝謝,說她從來沒錯,說要不是她一直在,我肯定沒法支撐到現在。
說真的,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當時若不是有個許老師挺身而出,用單薄的身子勉強給我撐起來一片天,我現在肯定已經崩潰,無法堅持,無法繼續。
現如今,就算許老師沒法給我將這片天撐下去,我也得成長起來,用自己的力量回報徐老師的付出。
當下,我又衝著許老師說怎樣的結局我都接受,是好是壞都沒有關係,我會去麵對的。
許老師那邊沉默許久,沒有聲響,過了許久,她才問我現在在哪裏,問我張明傑的下落,她之後又說讓我同她見麵說。
我也沒拒絕,謝過許老師,直接拔腿就朝她辦公室去了。
有些事情,終究當麵說比較好,比如張明傑的事情,再比如,我的謝意。
許老師開門很快,並不如同別的老師要拖拉半天,我走進去聽從許老師意思找了個地方坐下,就給她說張明傑的事情。
說話間,我能清楚知道我嗓音都是顫抖的,帶著憤怒,帶著憋屈,也擁有一股堅韌不拔的味道,不管這次我啥結果,我特麽鐵著心都得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