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
就在我臉上紅了的一刻,苒苒姐還繼續說我這樣的就適合在當一個男公關,打架這事兒,我肯定做不了,我就是一個小白臉!
我當時臉色就從紅變成了白,任哪個男人被這麽說心裏能好受,幹脆就硬著頭皮扯謊,給苒苒姐說我是真的和人打架了,我一個打三個,還把人家那啥差點給廢了。
反正苒苒姐也不能知道我到底什麽情況,再說,我本就差點兒把凱子給廢了,也沒說差,當下就更理直氣壯。
之後我就看見苒苒姐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說好好好好,她相信我。
說話間,苒苒姐的語氣輕飄飄的,說著相信的話,給我的感覺卻是滿滿的嘲諷。
我登時臉上就更白了,苒苒姐這態度比懷疑我更讓我難受,這態度就好像我是個小孩,說的話都不值得相信,可我明明就已經是苒苒姐的男人了。
苒苒姐沒在乎我難不難受,她勾著手,問我是誰欺負了她的人,報上名來,她去給人一點教訓。
我登時心髒猛跳,苒苒姐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她是想要給我出氣!
說實話,苒苒姐這話我是心動的,要是換成別的哪個人就算是蘭蘭姐我估計都能答應。
但苒苒姐我就沒法了,我是個男人,在外麵受了欺負,回來找女人出氣是什麽情況。
我當下就搖搖頭,給苒苒姐說我不需要,我會自己討回來的。
可我他媽的哪裏有什麽辦法要回來公道,凱子家世擺在哪兒,我要敢動他,倒黴的人絕對是我,沒第二個可能性。
一聽見我拒絕,苒苒姐就愣住了,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嫌棄的說就我這慫樣能有啥作為。
她小聲嘀咕著,我卻清清楚楚的聽見苒苒姐的聲音,當時心裏就難受的厲害,卻沒反應反駁苒苒姐這話。
苒苒姐說得對,我要是有點兒本事,現在肯定就不能被凱子威脅,不會把楚倩卷進來,更加的不會被安哥肆無忌憚的扣押工資。
說來說去,不還都是我自己沒出息嗎。
之後苒苒姐也沒再提起來這事兒過,我鬆了口氣,就問苒苒姐有沒有看見安哥。
我可沒敢忘記我目的,我得找到安哥讓他給我發錢。
這要是繼續拖下去,鬼知道我工資是不是就是下個月發了。
這可不成。
苒苒姐聽見我聞起來安哥,眉頭就皺了起來,見她這樣我心裏也有點慌,結果就聽見苒苒姐問我安哥是誰?
安哥是誰?
我登時就愣住了,安哥替換周哥都已經快兩個周了,苒苒姐這會兒怎麽會突然問我安哥是誰?
苒苒姐就算是再怎麽不注意虹光ktv的事兒,但對於自己做下的事也應該有點兒印象吧。
這是什麽情況,我心中納悶,但還是乖乖的給苒苒姐說周哥被換了,現在是安哥帶領我們這群男公關。
苒苒姐眉頭皺的更深,臉上毫無表情,她深思了一會兒,才對我說她對安哥是沒丁點印象,不知道有安哥這麽一人。
聽著苒苒姐這話,我到底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苒苒姐平時就不怎麽把ktv的人放在眼底,現在不知道安哥也是挺正常的。
當下也不管苒苒姐對安哥有沒有印象,我就把安哥形象給苒苒姐說了一下,問她有沒有見過這麽一人。
之後苒苒姐她思考了一會兒,皺著眉頭給我說她沒見過,然後問我找安哥幹嘛。
我沒好意思給苒苒姐說我是找安哥要錢,這他媽的哪來的追著別人要工資的,這說出來不是丟臉嗎,想著,就給苒苒姐說我找安哥說點事兒。
結果苒苒姐臉上就冷了下來,目光冷厲,說她在我眼裏還不值得一個安哥不是,現在還急急忙忙找什麽安哥,不許去。
說話間,苒苒姐的表情難看的很,眼神也十分陰沉,看得我心裏就慫了起來,當下就給苒苒姐說沒有沒有,她在我心裏才是最重要的。
不說別的,苒苒姐現在就在我眼前,我敢不識趣一點嗎。
再說,這話我也沒說假,在我心裏苒苒姐確實重要,她占據我心裏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位置,和楚倩那種我很清楚的喜歡不一樣,是一種非常特別複雜的感情。
我現在沒懂,但就憑感覺就覺得我挺在乎苒苒姐。
苒苒姐聽我這麽說臉上表情才好看了,瞪我一眼才說花言巧語多。
說話間,苒苒姐就是滿麵的笑容,顯然是被我取悅了。
我瞅見苒苒姐這樣子,心裏也鬆了口氣,苒苒姐沒繼續糾纏這事兒就成。
之後苒苒姐也沒讓我走,拉著我聊天聊到了一點,我下班的時間。
我瞅了一眼苒苒姐,她精神奕奕,一點兒沒受到深夜的影響,又陪著她聊了一個多小時,才看見她打著小小的嗬欠。
看她那樣我心裏就砰砰砰的直跳,趕緊就勸苒苒姐去睡覺。
我心裏那點兒小算盤估計苒苒姐清楚的很,她沒看我,低頭就說王戈,你這是非常期待我離開還是別的?
苒苒姐說話的時候,表情沒啥變化,聲音也平淡的很,但無端的我心間就慌了,連忙給苒苒姐說我沒有。
她這會兒肯看著我了,也沒有說別的,就讓我老實交代我有啥事。
說真的,我是不想要給苒苒姐說實話的,這太丟人。
可我剛想著,就瞅見苒苒姐輕飄飄的看過來一眼,接觸她這眼神,我登時就老實了。
連忙就把該交代的都給交代了,不該說的我是一個字沒說,就給苒苒姐說我是來找安哥要工資的,他之前給擱話在公主那兒說這個月一分錢都不給我。
我話音落下,整個包廂就安靜下去,估計一根針掉下去都能夠聽見。
半晌苒苒姐才陰沉著臉,她也沒說別的,就是重重的拍了一下這桌子,目光冰寒,說我怎麽不早點兒給她說這事兒。
我當時心裏亂的誇張,偷偷腹誹我怎麽可能早點給她說這話,那麵子還要不要了。
苒苒姐也不想想,我本身在她麵前就沒有什麽麵子,這會兒哪裏可能主動在她的麵前揭露自己的短處。
現在我也特別不想要說,但苒苒姐那眼神我愣是沒法撒謊。
苒苒姐臉上黑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才說她陪我去找安哥,問問安哥是什麽意思,居然敢欺負她的人。
聽著苒苒姐這話我當時就愣了,我想了許多可能性,唯獨沒有想著苒苒姐居然會說出來她要帶著我去找安哥。
這怎麽可以,別說啥麵子不麵子,帶著苒苒姐去了安哥麵前,我估計之後能死的很慘,安哥那個個性,誰知道會不會給我腦補上什麽。
當下我就連忙拒絕,給苒苒姐說這事兒我自己可以解決的,不需要苒苒姐跟著我一起。
結果苒苒姐就是冷著臉,她目光如炬,衝著我就來了句,“王戈,這不是你自己的事情,是我的麵子,你別認為我是為了你著想,我張苒苒的人還沒人能欺負。”
說完了這話,苒苒姐也不管別的,直接拽住我就說讓我現在跟著她去找安哥。
操你媽的被苒苒姐拽住的一刻鍾我心裏的砰砰砰的跳,跳的我都快認為我心髒得出來了。
要是苒苒姐真的跟著我去,安哥肯定會給錢,不僅僅會給錢,還會給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可是他媽的要是真的把苒苒姐帶著過去了,安哥心裏會怎麽想我也不知道。
見我半晌沒動靜,苒苒姐直接就抬起腳在我腿上輕輕的踹了一腳,我保證苒苒姐是真的踹的不疼,和我最開始認識苒苒姐那會兒輕了不是一點兩點。
這簡直就是春雨和冰霜之間的差距,我登時心跳加速,苒苒姐她該不是對我有啥想法了吧,這我還喜歡著楚倩呢,要苒苒姐喜歡我,我也隻有辜負她的命啊。
雖然心裏這麽笑著,我臉上卻傻乎乎笑起來,一想著苒苒姐喜歡我我心裏就好像要飛上天了,樂的緊。
之後我也沒繼續拖延,居然就帶著苒苒姐找起來安哥,要說若不是之前遇見了苒苒姐,這會兒我鐵定已經遇見安哥了。
看見安哥的時候他正在提著一瓶啤酒喝的爛醉,渾身都是股濃鬱的酒氣,臉上漲紅,看見我和苒苒姐過來了,還一個勁的說著,“幹杯,來!”
他一邊說著,還動起來,直接站直了身子,朝著我和苒苒姐就走過來,那股子濃鬱刺鼻的酒味也更加惡心,我當時直接就捂住了口鼻。
這味道,比我以往聞到的所有酒味都難聞了幾倍,也不知道他都是幹了些啥。
安哥現在就是個徹底的醉鬼,見我捂住口鼻表情就不好看了,他兩大步走過來拽住我,粗聲粗氣的問我幹啥,是不是想死,讓我喝酒就喝酒,還他媽的給他捂住什麽口鼻。
他一邊說著,還打算拿他手中的酒就朝著我嘴巴裏麵灌,我一瞅見他動作立馬就轉了個身,安哥一個醉鬼,這會兒愣是沒反應過來我啥情況,表情有些茫然。
但是安哥愣了沒多久,就瞅見了我身邊的苒苒姐,他看見苒苒姐臉上就帶著一個色眯眯的笑容,居然靠近了苒苒姐說哪裏來的美人兒,真的是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