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錢都不給我
安哥也不是一個省事的.
我心裏瘋狂的罵著安哥,說話卻畢恭畢敬的,讓他等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這話說了半天,安哥都沒回答我,後來電話直接給摁斷了。
什麽玩意兒。
說真的,我這會兒還真不想去,可安哥態度模棱兩可,我也拿不準他啥想法。
我現在要是不去,安哥發火我咋辦。
沒法,狼狽就狼狽點吧,好歹能給我個準信,這未知的迷比已知的恐懼更讓我滲得慌。
本來吧,我打算打個車,“biu”一下就去ktv,可這大晚上的,別說車,人影都沒有。
這全都怪凱子那神經病,選了這麽個破地方。
可沒車我也沒法不去,鬼知道我不去安哥怎麽弄我,一想著安哥當時那股子狠勁我心裏就怵的慌。
咬牙,打算狠狠心,強迫自己邁動兩條腿。
就在這時,一個刺耳的刹車聲迎麵而來,刺眼的燈光也隨之而至,刺的我耳膜生疼眼睛也難受。
這大晚上的誰會開這麽擾人的……車?
等等車,有車。
我登時就興奮了,這大晚上的我還發愁沒法離開。
就靠我兩條腿兒,鬼知道什麽時候能到ktv。
這車來的,不正及時嗎,當下我也不管它燈光刺眼不刺眼,攤開兩手就給車攔住。
我正急著找車呢,這車竟然送到我眼前,哪還有放跑的道理。
那車主也沒想著會有個神經病跑出來,連忙刹車,探頭出來就罵我神經病。
就算被人罵了,我這會兒也沒那麽生氣,反而樂的緊,這是瞌睡來了送枕頭,能生氣就怪了。
車主是個長相粗獷的中年男人,這會直直瞅著我,嘴巴裏麵罵罵咧咧說不停。
我也沒在意他的態度,當下就樂嗬嗬的走他跟前,問他去不去虹光ktv。
其實我說這句話純屬客套,不管這車主去不去,他都必須去!
他,不應該說他的車,現在可已經算是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說什麽我都得牢牢的拽住。
打死也不放!
那車主估計沒猜到我突然出現是打車的,表情就愣住了,但到底還是拉了我這筆生意。
一上車我登時就鬆了口氣,媽的,終於是得救了。
大概因為晚上交警查的不嚴,這車主開車是“biubiubiu”的,燈光也四處瞎閃。
我瞅見他這燈光心裏就不舒適,大晚上的開這麽亮燈不是找罵嗎,這也是我脾氣好沒罵他。
他車速是真快,沒多久就把我拖到了虹光ktv。
看著虹光ktv他就不耐煩的指著,讓我快給錢。
我當時也沒有拖拉,立馬把錢結了,下車時候還提了一句讓他晚上別開這麽亮的燈,紮眼的很。
結果他瞪我兩眼,“啪”一下將車門關了,揚長而去。
我去,這年代都什麽人啊,好心提醒還這麽大的火。
在心裏暗罵兩句,我就直直瞅虹光ktv大門。
別說,站在這外麵我心裏就犯怵,這還沒見著安哥我腦袋都在發寒。
但偏生我還不能不去,心裏憋屈。
深吸口氣,沒敢繼續深究,邁動兩條腿就朝著虹光ktv走進去。
剛進去就憋得慌,煙味酒味撲鼻而來,我連忙捂住口鼻,md,這味道真的夠難聞。
ktv的公主和前台的都知道我,見我來了臉上就擺出來個笑,那笑容陰測測,不懷好意,我當時心裏就砰砰砰的跳。
不會是什麽事兒吧?
我剛想著,一個熟悉的公主就走過來,她笑臉盈盈,柳腰纖細的像條水蛇,幾步就走在我麵前,衝我說王戈,你是不是得罪安哥了?
啥?啥意思?
要說真的,其實我也沒得罪安哥,就是安哥奪財不成此恨在心,和我沒半分錢關係!
但我這會兒也沒法直接就這麽給小玲說,要說了我真得將安哥得罪的死死的。
小玲是這公主的名字,有些人還會叫她玲瓏公主,長得隻算是清秀偏上,但身材夠好,是我最開始就知道的幾個公主之一。
她這會兒目光死死的盯著我,大有著我要是不給她說個一二就鬧騰的架勢。
小玲的潑辣功夫我也不是沒受過,當時就心慌了,我就給她說我不知道,問她怎麽突然問我這個事兒。
要說我隻是想要轉移話題,結果小玲臉上就浮現了一個笑容,她說安哥在她們那邊說了,這個月一分錢都不給我!
一分錢都不給!?
我登時心裏“咯噔”一下。
若是安哥真說了這話,我一點都不懷疑他能不能做到。
就安哥這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吃定了我不敢給苒苒姐說,就把我往死裏麵欺負。
這要還是周哥估計還能看著我是服侍苒苒姐的,給我些許優惠特權之類。
我也沒思考別的,就拽住小玲的手臂,問她說的是真的假的,安哥是不是真的說過這話。
雖說小玲是個公主,和我比也沒有高貴絲毫,但這刻她就是厭棄的甩開我的手,臉上表情也不好看,叫我別拿我的髒手碰她,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自己去找安哥不就知道了。
說話間,小玲還嘖嘖兩聲,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說我這人就連當個公關都當不好,一輩子就一個垃圾。
她話我聽得心裏也窩火,但終究沒和她計較,一個女人罷了,懂個什麽事兒。
我也沒給小玲打招呼,拔腿就朝著五號包廂去。
這事兒小玲說的對,我問她沒用,我得問安哥。
他之前說的挺好,不能讓我餓死。
再說了,本身就是我應該得到的錢,我憑什麽不能去要。
到了五號包廂沒看見安哥,卻看見了一個突兀的人。苒苒姐。
我當時就愣住了,鬼知道誰給我說的苒苒姐離開了,這冷冰冰坐著的大美人誰。
苒苒姐怎麽還會在五號包廂?
我心裏納悶,但終究沒來得及考慮這問題。
因為苒苒姐臉上更冷的可怕,她從沙發上麵站起來,邁著筆直修長的腿就朝著我走來。
我看著苒苒姐這行為心跳如雷,別說,她這會兒冷著臉,就好像一個女王,這會兒我就是她犯錯的奴仆。
心裏打著鼓,想著估計我今天又得挨上苒苒姐一頓狠揍。
怎麽我今天,這麽倒黴呢!
苒苒姐越接近我,我臉色就越白,豆大的汗珠也不斷的冒出來。結果就聽見了苒苒姐冷冰冰的開口,問我是什麽情況,哪裏來的傷?
說話間,苒苒姐還低下來身子,就要碰上我的臉頰。
我瞅見苒苒姐那舉動,第一反應就是逃開!
不說別的,我臉上還有凱子留下的口水呢,就算這會兒擦了,但那個痕跡就是在,哪兒能讓苒苒姐碰上凱子那肮髒的東西。
那就好像和侮辱苒苒姐沒啥區別,這事兒絕對不行!
苒苒姐可不知道我心裏啥想法,一看見我避開她,臉上就冷下來,表情十分不好看。
我一直瞅著苒苒姐,見她這反應心裏慌的緊,也不管丟不丟臉,就給苒苒姐說我臉上髒,怕汙了她的手。
一說完這話我心裏就憋屈的緊,我雖然在苒苒姐麵前丟臉丟多了,但我到底是個男人,麵對這種事兒心裏頭哪能平靜。
估計我在苒苒姐眼中已經沒臉了!
他大爺的,我最開始就應該把臉洗了再過來!
但我這會兒後悔也沒辦法,安哥電話來得急,我哪來的功夫想別的事兒。
我還在想著,苒苒姐聲音就傳來,她聲音透著徹骨的冰寒,我聽的心亂如麻,之後就是難受,她說我又不是第一天髒,怎麽這時候才知道避開她。
說完這句話,苒苒姐還後退了兩步。
我登時心裏就更難受了,可我又沒法說別的,正如同苒苒姐的話一般,我又不是第一天髒了。
苒苒姐沒管我啥情緒,她語氣也是淡淡的說我既然知道自己很髒,怎麽不快點去洗洗。
聽著苒苒姐這話,我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苒苒姐又不可能是瞎子,沒道理看不見我滿臉都是傷痕。
鬼知道我這樣的能不能去洗澡啊。
但是有了苒苒姐這話,我也沒辦法違抗,再說本身我現在也十分想要洗一把臉。
隻是心中憋著一股鬱氣,怎麽也沒法忽視。
迅速洗幹淨臉上,我沒拖拉就朝著五號包廂走回去。
一是我不敢讓苒苒姐等我,二是讓苒苒姐等我我心裏也不踏實,總覺得等人這種事兒,該是我們男人來做。
我回到五號包廂的時候,苒苒姐正舒適的躺在沙發上,一副十分悠然的樣兒,見我來了,她頭也不抬,問我怎麽回事。
苒苒姐說的沒頭沒腦的,但莫名其妙的我就知道她的意思,她問我一身的傷是從哪裏來的。
要說這事兒是個男人都沒辦法開口,我也同樣。
要是我真的給苒苒姐說了今兒個發生的那些事,她鐵定能更加瞧不起我,這事兒想想我心裏就悶得慌,當下就好麵子,給苒苒姐說是和人打架的時候碰到的。
我說的也沒差,就算是被人打不也是打架嗎。
結果苒苒姐就嘖了一聲,說王戈,不是苒苒姐看不上你,就你這個小身板,和誰打架去呢。
說話間,苒苒姐眼神嘲諷,落在我身上就好像針紮一樣疼,臉上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