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二章
蘇白然縱然是歎息,卻無法重新回到那夢境之中,無法重新回到屬於自己的時代,那像棉花糖一般的甜蜜滋味,隻能留存在回憶之中,才能苦難之間,自己稍稍的觸碰一點,感受那甜滋滋的滋味,才能讓自己不被生活壓垮下去。
對於那同樣可憐的趙家小姐,不免地動了些許的憐憫之心。
而且…
同樣是選擇拿根繩子來自盡,似乎和自己現在所遇到的處境有些不謀而合的類同感。
寒玉環歪頭,目光流轉,悄悄的轉動,忍不住的有些停頓卻是瞬間皺起了眉頭。
“姐姐,你覺得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聯係?”
蘇白然剛從自身的感歎和悲哀,憐憫之中掙脫出來,便聽到了這麽一句話,略微的有些茫然說道,“這能是有什麽聯係的呢?難道趙家小姐並非是自己留短,反而是被人動了手嗎?誰?趙家嗎?可若這小姐沒了,對於他們家來說豈不是一大損失?”
大家族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並且是一脖子吊死在自己家中,又是安置在房間之內,必然不會離家太過遙遠,或者說很有可能就是在自己的閨房之中了斷了餘生,若是有其他人出手的話,心思來想去的還是這家族這種人。
畢竟不是跟自己這個身處的環境一樣,對方可不是這麽尷尬的消息。
又是趕在了消除了原本心心念念的婚約,重新另外定了一個人家,正是敏感的時候,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人,家族就不可能把這小姐平白無故的丟在某個地方,不管什麽也不在乎,就這麽幹巴巴的等著,怎麽說也得有個貼身的丫鬟看著。
如果真的是有外人動手的話,實在是難以有什麽動作。
如果真當是被外人動了手,找家怎麽能夠這麽忍氣吞聲的忍下來,這自我了斷的名聲?
趙家小姐是已經定了另外一家的婚約,現在為了曾經的感情而自我了斷了,這傳出去,那被定了婚約的家,究竟是哪兒來的臉麵?
能夠被定了會約定是有利益糾葛的,利益的糾葛已經擺上來了。
若是他人害了,難道不是說趙家小姐被代人所害?
大大咧咧的承認下來是自盡一瞬間,所有人都知道趙家小姐是為了之前的婚約而死。
趙家能夠成為一個家族,定然不是這麽腦殘的存在。
若說並非是趙家小姐自己內心所願,那就隻能是家族之人動手者何嚐不是可笑。
已經有婚約約定出去了,這裏已經敲定了,就把這女兒弄死了,還沒有其他的替代,這不是平白無故的為自己家族找麻煩嗎?
蘇白然一時之間想不通。
寒玉環道“姐姐,這怎麽能說沒有聯係呢?這家中的二小姐和那邊的小姐,所確實的時間並沒有太多的相差,這平白無故的沒了,兩家的小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趙家小姐的這邊兒,咱們這邊兒就算有些風言風語,也隻是這小小的展源之中傳播,卻根本沒有留到外麵兒去。”
他說著話呢,往周圍劃了一個圈之間劃過了每一個宅院牆壁。
“姐姐,身為家中的嫡長女,逼死了家裏麵的二妹妹,這是多好的話題呀,為什麽隻有著家中的仆人一輪紛紛,出了外麵,就學會了緊閉嘴巴,根本不說一句話呢?”
蘇白然恍惚蘇穀霖想要用著家中二妹妹的死亡信息來壓製著自己的路線,又或者說是想要抓住自己的一個把柄,沒有把柄創造把柄,也要繼續來做。
消息沒有流傳出去太多確實是可以流行的,道德畢竟要是做的太過分,自己一時間想不開於死亡破又怎麽如何?
蘇穀霖心機深沉的很,各路的思維都能夠計算的極為整齊,對於這般的事情心中自然有點熟,自己早些見的行為有些許的強硬,若是做得太過分不能夠讓人容忍的地步,大不了自己拚出一份衝勁來,對方也得防範一下自己鬧得涼不開竅的程度。
可是…
利用另外一個大家族的小姐來吸引注意力,這代價會不會外麵太大了一點,另外一個家族就幹瞪眼,什麽都不錯嘛,那之前所謀劃的那些呢?
他們毀掉婚約改成另外一人,這其中牽連了多少的利益,難道都不要思索一番,這一個小姐死了會為家族帶去多少的打擊,難道沒有精打細算?
相比以及自己便宜父親給出去的,就無所謂了?
寒玉環道“姐姐你在思索什麽?怎麽便是不看著我呢?”
蘇白然道“少年郎,你說的略微有些道理,可是這其中牽連的未免也太廣了一點,這般的事情有必要牽扯到,如此龐大的地步嗎?趙家…他們自己難道對於自己的家族就沒有一點規劃,這平白無故的死了一個小姐,就是為了封鎖這邊的消息?”
她頓了頓道“是不是太過於荒謬了一點?”
寒玉環歪頭。
連著線後走了幾步,沉下聲音來說“姐姐,你怕不是迷糊了?”
蘇白然道“怎麽?”
寒玉環道“姐姐,你現在的未婚夫是誰呀?”
蘇白然茫然無措“柳青瑤?他又怎麽牽連到趙家的那邊兒去了?”
寒玉環道“姐姐,柳青瑤他…並沒有牽連到趙家小姐,卻牽連到了趙家的利益,不應該說是牽連到了其他商人的利益。”
他說著話呢,掰著自己的手指頭數了數。
“柳青瑤也不曉得從哪裏撈到了一個極其巧妙的配方,將他平時所用的胰子,做的極好,又打造出了幾位高端的模樣,在外在功夫可是下了不少的心血,鬧騰下來,剝奪了不少人的利益鏈條,他願意分享的那些生意到也算是好,畢竟也算是同等競爭,大家誰也不差誰的,可是其他的那些小家族呢?”
哦豁!
蘇白然在隱約之中似乎領悟到了什麽。
柳青瑤香皂生意做的太大,並且從一開始便打出了高端的品牌,和自己的競爭對手分享了這一個利益。
他穿的盆滿缽滿,連帶著周圍的幾個大家也一起轉了,可能其他的小家族呢,沒有能夠搭上的線,甚至沒有資格,隻是盤踞在一方地區生存的小家族,究竟該如何?
背著幾個大家族同氣連枝潛質,被那些大生意的手臂狠狠的擠壓,他們連個喘息的餘地也沒有,就算沒有大批量的爆發,卻早就已經有人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而趙家或許就是被其中利益牽連到的,更有可能找家小姐所定下來的婚姻,這一家也是被牽連到了其中,互相之間有個琢磨便是定下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計劃。
他們需要一個把柄牽製呢最為中心的人,可是他們卻沒有那龐大的力量牽扯到柳青瑤。
畢竟生意已經做到了那麽海闊的地步。
他們這些零碎的小雜碎又怎麽能夠真正的觸碰,想要去做什麽卻也是碰不得的。
正是在如此茫然的時刻,不自覺的想到了這有著婚約,不到半年便是要成親的未婚妻。
而好巧不巧,這未婚妻的父親卻也有著相同的心思,想要留下一個把柄來牽製。
或許他們是一拍即合,又或許他們是早有預謀。
蘇白然沒有辦法將這一個信息要的機會準確,但是自己那個便宜父親心思算計很辣的很,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夠隨便的跑出去,寵愛了十幾年,也不過隨手一丟,根本不值得什麽。
麵對那些沾染著一些,無法做到但渺小家族,甚至很有可能做的生意極為愚蠢,勉強靠著曾經活到現在的小小家族的心思,難道蘇穀霖,就沒有把握掌控他們?
或許…
當真是有這樣的可能性的。
寒玉環仔細的望著麵前少女的麵容,沒有講到任何的表情錯了,目光忍不住的,有些柔和,卻悄悄的放遠了一些。
“我倒是不清楚呢,因為趙家小姐到底是個什麽模樣,又是如何辦的了斷,畢竟也不過是隨後一聽便與姐姐說了,自己沒有仔細的去找,若是姐姐有心思想要看看,不如與我一同去瞧瞧?”
他落下了這一段話,又趕緊的加上了,“蘇白羽,脖子是被人硬生生的,掐斷了骨頭,若是同樣的手段找小姐很有可能也是這般,畢竟將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吊在繩子上,到底還是有些難度,難保不出什麽意外,可若是將一個已經把骨頭斷了的人,做個樣子,確實容易的太多了不是嗎?說呢姐姐?”
蘇白然聽到這樣的話,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對於人心又或者說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卻對於這樣的論調有些許的讚同。
或許是有巧合的,還有其他的可能性,難保寶是哪朝小姐一時間想不開。
可是看看的脖子,若是骨頭真是被人用手硬生生壓斷的,那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既然事情走到了此處,自己又沒有什麽其他的作用,甚至完全起到了實力拖後腿的作用
去看看這開發出來的支線,有有什麽呢?
冷颼颼的一股寒氣,哭著麵孔便是從著臉麵襲來,瞬間的一股冷風衝到了眼睛跟前兒。
蘇白然站在房頂上,硬生生地向後退了兩步。
“哎呀。”
寒玉環伸出手來抓住了身旁少女的腰杆子,“姐姐,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被對流的空氣給吹走了不成?”
他說這話難免有一番的懊惱,是助手來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另一方穩住了少女的腳,“我自身是有些武藝的,便被尋思什麽其他的,沒有再一刀切切,深交體弱這會就顯得不好,很容易產生對流風,倒是讓我給疏忽了些。”
蘇白然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沒有任何的言語。
放在那縫確實是強了一點,在那屋子之中隻有正門,略微的打開了一絲縫隙,其他的位置合得嚴嚴實實的,偏偏是那縫隙,卻不停地從外麵吹來風絲,外在本來就是有些許的風色。
偏偏這原則設計的有極其的古怪,在那小巷子之中便有一個容易窩風的口子。
略微的有些些風色,便容易在裏麵形成對流風,而這院子正中間的位置便是這些在腳下站的一棟房子,隻要在門窗的地方沒有完全的敞開,很容易就在屋子之中窩起了一股風。
如果是沒有任何其他的出口到也是罷了,若是有其他的位置在那裏麵,去的風聲一瞬間會變得,從那出口的位置迅速的跑出來。
蘇白然自己根本不會武功,完全就是被少年郎帶過來的,站在那屋頂上掀開了瓦片一瞬間的風,便是向自身撲麵而來。
而她…
根據自己之前所經曆過的經驗,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有這個問題,正好被吹了個正著,說不是身邊有少年郎,拉著自己,恐怕早就已經跌落下去了。
目光從那掀開的瓦片,緩慢地向下張望著,隻見著正中間的位置,地上躺著一個麵容較為俊秀的少女。
為何說麵容較為秀?
蘇白然蹙眉。
少女躺在地上沒有任何的生息,身上真正發白,沒有一星半點的血色,卻是蓬頭垢麵的發絲,淩亂的遮擋在臉上,並不是睡眠之中的茫然起身帶來的一瞬間的散亂,而是被特意劃出來的。
完全可以看得清楚,好好舒張起來的頭發特意被人拉扯下來,幾根遮擋在麵孔上。折騰著半張臉特意的做出了蓬頭垢麵的模樣。
她忍不住地住進了眉頭,少女如今早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留下一個孤單的軀殼,又為何會遇到這般的事情,看著身上所穿的衣裳明顯是有人打理過的,為何這妝容卻沒有人束縛著呢?
而且、
看著發絲的模樣,似乎是被整理好之後才特意的抽出來,故意讓著少女走的難看。
到底是誰?
寒玉環站在一旁,有些性質的往下看著倒也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反而是像看著熱鬧一樣,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少女的麵容。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又發感慨,卻沒有任何的真情實感,完全隻是裝模作樣的一套,顯得極其做作,連他自己也感覺得出來,就是假裝出來的意思。
“姐姐,趙家小姐長得倒還真不錯,可惜年紀輕輕的就沒了,也不清楚究竟是招惹了誰,這連走,都走得不安生呢。”
蘇白然蹙眉,從來早早就知道少年郎就是這般的人物,又或者說少年郎,根本就不能用地球上的人類思維去徘徊。
早教就已經做好了對方的心思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心理準備,可是聽到這樣的話,心還是忍不住的堵了一下。
正是自己對著趙家小姐,有著一份非同尋常的憐憫,聽著少年郎這般輕蔑的話,或者說就像是當做玩笑一般,講著離去之人鬧騰著為他尋找些樂子,發自心底的覺得一個人不讚同。
隻是麵對著這把張靜自己卻沒有能力直麵出來,沒有發的直接訴說。
一邊,在心中唾棄著自己的懦弱,而另一邊對少年郎卻忍不住地產生了些許的反感之情。
兩種感情相互交雜著,卻也不停地在心中牽扯著自己,究竟是為何連這樣的言語,都不敢說出來?
麵對著趙家小姐現在遭遇的事情,自己在對方身後竟然連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實在是可笑!
現如今的自己又有什麽權利去憐憫著別人,不知不覺之間,似乎將自己早年間的底線早就已經丟棄,若是換做了曾經那個在現代社會蹲在工作間,求了代碼的蘇白然,麵對這樣的事情,無論對方是什麽樣的能力,恐怕早就一拳打了過去。
縱然是被同他打一頓,自己這一拳也會揮出去的,可是現在麵對著死亡的威脅,自己曾經在生死之中走過了一道拿著會長拳頭回來的自己,對於這樣的事情,居然連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實在是可悲可歎。
“我們下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樣子。”
多少心中的徘徊,終究是化為了一場無奈,自己的言語終究是淪為了低沉,卻也不得不在此時低下了頭路,心中說了千萬句抱歉,看著那少女脆弱的麵容似乎一瞬之間看到了自己。
“好。”
二人將落在地麵上。
蘇白然麵對著那少女,自己輕輕的彎下腰來,從北方醒了一禮。
究竟是麵對著自己的懦弱,在刹那之間產生愧疚,還是發自真心的尊重,一分不清了或者兩者都有。
她彎下膝蓋來蹲在少女麵前,手忍不住的有些顫抖,抹在對方的麵孔上,想要為其整理著發絲。
“姐姐…”
少年郎隨意地蹲在一旁笑著說道,“姐姐從來都是個謹慎的人,怎麽在這時候犯了糊塗,這找家小姐的家人隨時會過來找,麵容至上的邋遢明顯也是故意的說在此時給其幸福了,那豈不是已經暴露我們來看過的事情了?”
寒玉環說說笑笑的,根本沒有把趙家小姐,當做一回事兒,言語間更帶著些許的小俏皮。
“若是為了姐姐,我打殺幾個人倒是不要緊的,隻是壞了姐姐的事情,我發自心底裏麵的有些不好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