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一章

  不自覺的問題,似乎深奧了起來。


  蘇白然忍不住地抿起了嘴唇,目光悄悄地扭轉。


  寒玉環倒是無所謂道“姐姐我又有什麽糾結的,反正當事人早就已經死了,咱們過來也是調查另外的事情,不用多加的琢磨。”


  蘇白然點頭,不由得有些許的迷茫之情徘徊,目光望周遭望去,卻一直是落得了一眼空。


  站在牆麵沿兒上,蘇白然順著少年郎的力氣,緩步得向前行走。


  光芒流轉悄悄的灑落,在肩膀之上閃耀出了幾次的光,瞬間滑落。


  寒玉環拉著人下來,兩人在那庸長的小路上踏步而行。


  “姐姐,最近遇到的事兒,確實是有確實是的繁瑣雜碎,說來也是讓人心裏麵惱怒的很。”


  他之前聽到了其餘的談話,對那時間的行走自然有了自己的節奏。


  既然已經落下了定音,他倒也真沒尋思,在那其中摻和起了什麽。


  或許是瞬間想的通暢了,或許他也是懶得在這些小細節上自己琢磨,與柳青瑤爭鬥著早就已經成了定局的事兒。


  寒玉環倒是通暢,他自己的邏輯是說的通了,便沒有在那小細節上斤斤計較,自己心裏麵有個打算,倒也不在那小問題上使勁的琢磨。


  他著實是個喜歡鑽牛角尖兒的人,隻是說是自己理得清,那其中的邏輯就不會在那幾個問題上,非是咬著牙的人追了。


  隻能說是憑著他心歡喜,而不是那是非對錯。


  既然不去尋思思維困難瑣碎,隻是自然是有些閑情逸致。


  “姐姐,說都是有趣你可是知道柳青瑤,之前在生意場上有些許的折磨,究竟是招惹了誰嗎?”


  “嗯?”蘇白然倒是有幾分茫然少年郎聊起這般的話題是為了什麽,之前似乎也沒有人提過這樣的話,突然之間別把這言語給剪了起來,隻是自己略微一琢磨還真的不知道。


  “誰?”


  寒玉環俏皮的眨了眨眼,“王家。”


  “王家?”蘇白然忍不住的冷了一下,有時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少年郎,你莫不是拿我開玩笑呢,王家早就已經敗落了,哪還有那能力,去針對他人的生意?家裏麵的人私下奔走,早已經是難以尋得到影子…”


  等等。


  蘇白然大腦突然之間來了一個急刹車,王家確實是敗落了,也根本沒有什麽可以尋找到的,應從主人家裏麵的人似乎早就已經消去了生息,可是自己不就是認識一個,偏係子孫,還借由著這名頭來做一些生意。


  王玖遞,奉命與寒玉骨。


  他說來也算是王家的子孫,在外麵看來也是這王家家族之中的一員,就算世界上牽連不到什麽消息,但在外人的眼目之中確實是如此的。


  可是?


  寒玉骨有什麽理由過來針對柳青瑤?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什麽交集啊。


  寒玉環含笑道“姐姐,見到姐姐這副表情,醒來姐姐也是想到了還是由一個人的,而這人實際背後卻並不是由她來掌控全盤生意,卻是另外的一家。”


  少年郎,說著言語,蔥白的一般手指指向了天空,翱翔的大雁聲音。


  “姐姐,呐,你看看那天空之中翱翔的大雁便是寒玉骨,寒家二少爺飼養,而這王家的子孫也被他收了,和天空之中翱翔的大雁一般,都是他的耳目爪牙。”


  是嗎?


  蘇白然茫然的望向了那天空之中翱翔的大雁,目光有些許的躲閃。


  他們兩個人是怎麽碰撞到一起去的?

  之前並沒有太多的印象,這兩個人似乎都不是一個畫風裏的。


  寒玉骨也算得上是與自己聊得來的人,畢竟兩個人在這個時代之下都有一種不被相容的觸感,難免有些許的親之心。


  而柳青瑤…


  她沒有太多的好感卻也不會心生厭惡,畢竟現在也多虧了這個倒黴的未婚夫,幫忙找兩個人,若是針鋒相對,不免得讓自身裏麵有些許的不好。


  寒玉環拉著蘇白然向前行進著嘴邊便是說道。


  “寒家二少爺,比不上他哥哥,在家中並沒有太多的名望,在價值的自身性格跳脫不守規矩,自然的更差了些,這家裏麵的生意,自然也不是全部放在他手,認真說來,早年見著家裏麵是正經的門第,隻能說是他哥哥眼光獨到,拿得起放得下,守住了這一家門庭。”


  自言自語所說的,眼光之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寒冷,卻又瞬間被他收攏住。


  “而他自然是得不到多少,更有一份生意是被家族之人,把控在手中,踏實玩玩觸碰不得的,但是…若是仔細查來當初針對柳青瑤的生意,卻是他的家族之手,而這其中又占了王家的名聲,實在是讓人有些玩味,莫非是他和他的家族一人一半還是那家族之人,用他之手,借用了他手裏,所手攬過來的名聲呢?”


  蘇白然聽到這般的言語,自己不由得有幾分迷糊,所說的究竟是什麽?有點超乎了自己的思維。


  寒玉骨對柳青瑤,究竟是什麽樣的態度,無法可知。


  根據少年郎所說出來的,似乎是家族出手,卻又借用了他手底下的名頭,少年郎能夠這麽說,那便是說明著王家的一個名望,是徹底的收攏在了寒玉骨手中,至少大部分都是供他差遣。


  那究竟是什麽樣的力量,去針對柳青瑤?


  原本以為是牽連到了前朝的那些皇族,如今向來卻早就已經有細枝末節,潤物細無聲一般的手段,蘊藏在了現在的社會門庭之中。


  實在是讓人頭痛,難以分得出其中的關卡。


  寒玉環並沒有等著身旁的少女如何說話,他也未曾想著,要將那其中的言語聽出個什麽來。


  “姐姐,寒家當年的大公子拿得起放得下,其實也是有些他自己的考量,在他的家族之中也有更多的牽連,隻可惜我當時也隻是略微的感謝興趣,稍微搜集了一點周邊的消息,並沒有真實的探望,其中究竟說了什麽卻是全然無,向來在那其中必然是,由他們必須要放下當年的地位,轉而帶著家財,來到這偏僻小地方的理由。”


  蘇白然認真聽著自己卻無法得知,到其中究竟是什麽,站在自身的視角來講太過於狹窄,所能見到的視野,也未免有些許的少了。


  寒家,王家,如果不是自己誤打誤撞,根本不清楚其中究竟是有什麽,而自己也根本沒有信息來源,難道要按照那尋常的套路,去跟身邊的丫鬟會去問嗎?


  開什麽玩笑呢!


  別人家的丫鬟是什麽樣的丫鬟,自己身邊的丫鬟又是什麽樣的丫鬟,這能是能夠同日而語的嗎?


  沙華能把自己的事情給打了清楚就已經是大吉。


  還琢磨著外麵的世界觀,這不是花天下之大稽,怎麽可能察覺得到,自己能夠摸索出來這一點消息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兩個人的智商就別琢磨開展其他的事情。


  蘇白然腦子裏麵這麽略微的遺傳,也是完全可以領悟到自己智商的極限在什麽地方,與自己並沒有太多的牽扯,也不是自己的能力所能夠急的。


  而且…


  柳青瑤大約也能夠琢磨得出來,這到底是什麽,畢竟也是留存表麵可以察覺的出來。


  少年郎對於這般的事情沒有多少的留意,完全抱著治國群眾的心態都能查得得出來,自己那個倒黴的未婚夫心思算計都站在頂尖兒上,難道能看不出來嗎?

  這又不是與自己的事情,何必多摻和呢?還是讓他們那個層級的人自己去做不就是了。


  思索這般的邏輯,略微的有些不忍心,但是從合著自身的實力來講,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拖後腿就已經很不錯了。


  蘇白然道“少年郎,你給我講這些我倒是不明白的,聽得雲裏霧裏,有琢磨不清楚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事兒,如果你有心的話,不如你說說我現在身上背的這些事情,又或者說你幹脆跟我聊聊,有什麽新鮮好玩的就是了。”


  “好吧,好吧。”


  寒玉環無法壓抑自己翹起來的嘴角,眼神直到閃爍的亮光,更也沒打算掩蓋的意思是向前走了幾步,略微有些跳躍的俏皮。


  “如果說是好玩的話,在這城中有一個村婦的兒子考得了秀才之名,他的母親隻不過是一個幫人裁剪衣服的,倒是未曾想著兒子都有這麽許多的出息,實在是令人感慨,據說那夫人家裏根本沒有讀書人,隻知道夫人突發奇想讓自己的兒子去讀書,倒是沒怎麽想著歪打正著了。”


  蘇白然猛然間聽到了這麽一句話,趕著點了點頭,倒是有幾番的無法察覺。


  秀才?

  現在的秀才也算是個不錯的。若是換作在故事裏麵自然是沒什麽,隻是在現在的實際狀況上來看,可以免掉許多的麻煩,本身又有地位,如果是用心的話,幹脆在此時做個教書先生,也是很不錯的行當。


  甚至可以說是作為讀書人很不錯的追求,有許多人一輩子也沒有能力考到秀才。


  現在讀書資源緊缺,縫紉婦人能夠養出來一個秀才,確實是花費了不少功夫的。


  “對了,在南街道最末位的地方開了一個點心鋪子。”


  寒玉環隨意的走著,便是想到哪兒說到哪兒,留著些許有意思的話就是,“我都是去那邊轉了一圈,買了兩個,略微的味道還算是過得去,卻也不算是多好,勉勉強強吧。”


  蘇白然也是有的沒得的跟著聽,有些小八卦也真當是有些小意思,而大多也是無什麽事。


  “北街口,一家突然間惱怒了起來,也不曉得是有個什麽原因,隻是那家裏的女人猛然間的走了,把孩子也丟下來。而那男人對孩子卻極其的怨恨,口口聲聲說什麽讓孩子去找那女人去,也真的說是無奈嘍。”


  家長裏短的,總有些婆婆媽媽的事情,有些聽著有意思,更有幾分是無可奈何。


  蘇白然看著腳步往前行進,而便略微穿過了一些無聊的八卦聲,還有些許便是城裏麵發生的新鮮小事。


  “姐姐,你可是知道?趙家的大小姐突然沒了,聽說是不滿意,家裏麵給自己改定了婚姻,便是幹脆一脖子吊死,而那原本的婚約者,聽說了這個消息,跑到門口去鬧騰,鬧了好些天還沒完沒了的呢。”


  一脖子吊死。


  婚約。


  兩個要點狠狠的戳在了自己的心裏。


  蘇白然忍不住的多提提精神問道,“趙家小姐,原本是個什麽情況,我倒是不理解的?”


  寒玉環笑盈盈的。


  一張俊俏的麵孔,掛上個漂亮的笑容,自然是招人喜歡的很,似乎能散發出光亮一般。


  “哦,倒也沒有多少的新奇事兒,算是俗套了,趙家小姐原本有一個婚姻據說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兩家本來就是有些許的姻親,相處的也是親近的很,隻不過要定下了婚約的人家,做生意白了,趙家這片兒自然也就反悔了,有時不願意,便生生地把這個婚姻給斷了。”


  他訴說這般的時候倒沒有什麽情緒,更像是有些茫然的紮動著眼眸,對於那其中的感情根本無法理解似的。


  “趙家小姐不知怎的,非是認定了這麽個人,而家族中心安排更為有利的婚姻,是死活不願意,說是吵鬧了好一陣子,後來不了了之了,還以為就這麽完事兒了呢,也就沒繼續聽究竟是怎麽個熱鬧,倒是非常想著在知道消息的時候,這趙家小姐竟然已經沒了。”


  寒玉環說這話呢,不由得有些許的樂子浮現在麵孔之上說道,“對了,我聽了其他人說呀,據說是那家族裏麵先哄騙著趙家小姐,先把這婚約定下來,等到將來拖上一段時間,又恢複曾經的婚姻,偏偏的小姐沒有什麽腦子,拙劣的謊言都是信了。”


  蘇白然聽到這般的話,忍不住的搖了搖頭,發自心底的一些血憐憫之情拍了上來,到底也是個單純的大家小姐,沒有多少的心思。


  若是這般的傳言,當真是這樣,也隻能說曾經的生活,單純的可以或許說是天真,又或者說是曾經生活的無憂無慮,不需要思考那麽許多。


  卻一時之間的敗落,讓著小姐從那柔軟的夢境之中,穿梭到這殘酷的現實。


  一瞬之間的真實,狠狠的拍打在了對方的脊梁骨上,丟掉的情感,被人算計的人生,一生之前迷失了自己。


  寒玉環道“趙家小姐,也算是個可憐人了,剛剛自盡了,沒有多長時間,家裏麵連個儀式,也沒有打算辦理,就在他原本居住的位置值了起來,打算盤算著時間拉到其他的山頭上埋了就是。”


  口口聲聲說著可憐,實際上倒像是鬧個笑話,一般更有一番嘲諷之意,根本沒有打算在其中掩蓋起來。


  少年郎發在心底裏麵笑,或者小姐的單純和懦弱在那陷入困境之中的時候,根本沒有完全的察覺到外人的惡意,反而將自己陷入到了最為危險的境地。


  最後還一脖子吊死,這般的懦弱,他發自心底裏麵的看不起,更像是一種玩笑一樣,說給對方聽聽,鬧個樂子。


  蘇白然聽到這一半的話,完全忽略了少年郎口中的語言情緒。


  畢竟是少年郎,不能用人類的標準去衡量的。


  她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幾番的歎息之聲,對於那可憐的小姐發自心底裏麵的一份悲哀。


  到底是一個可憐人在命運之中沒有找好自己的定位,在那人生之間迷失了自己,沒法子看到真實的存在,原本如同夢幻,一般的時候早就已經灰飛煙滅。


  輕輕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在可憐對方的同時,又何嚐不是在憐憫自己?

  蘇白然曾經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有著穩定的工作,正常的生活,普通的社交,哪裏會處在這生命隨時會被人替換的地方,自己就算是有些職場上的壓力,但跟比其他人相比可以說是好的不得了。


  有一些普通的生活收入並不算多高,但是對於同齡人相比也正經算得上是不錯。


  換到如今沒丟,在這一個大宅子裏,自己想做工作都沒有空隙,甚至說連想要享受生活都不可能,隻能體會著生明媚緊緊追趕的滋味。


  想著怎麽逃出去逃出這個牢籠,才勉強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在各方的利益或者之中掙紮,神奇的領悟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跟現在人這些腦子相比,隻能不停的尋找著一絲生活的痕跡,隻是想要讓自己得到一絲喘息的餘地,卻已經費盡了全力。


  曾經的現實生活仍然是有著些許的苦難,在那時代之中,隨著時代的浪潮而行走,確實是有著些許的無奈,可是對於自己來說,那就像是夢境一般,像是虛擬的虛空一般,難道真的存在過嗎?


  有的時候忍不住開始思索,難道那曾經的一切都是夢嗎?為何會那麽的平和,生命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隻是上班的時候略微有些許的壓力,那樣的生活真的能存在嗎?

  和如今的生存空間相比,在職場之中就像是棉花糖一般,軟萌甜蜜,根本不敢思索,不敢想象,不敢奢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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