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三章
哭哭啼啼,冷冷清清。
蘇白然從未去過自家這二妹妹的院子,遠遠的見著真當時有份奢華。
隻是若自己不是在這般的場景下踏入而來便是最好了。
從門口到外方的街道上歸了一流的奴才,丫頭哭哭啼啼的聲音沒法子停下來,甚至有幾個身材明顯柔弱的很的,已經哭得趴在了地上,不停的喘著氣兒。
蘇白然腦子嗡嗡作響,此時也管不得什麽外在的一台迅速的鑽進了門裏,越過了幾個哭泣的人,隻站在門口腦子之中聞名一聲,瞬間響了起來。
哀傷了聲音,飄散在耳邊,緊緊的攥緊了自己的腦子之中,冷清的氣息纏繞在自身的喉嚨,而那早已經凋零的羽毛飄散於空中,在眼前打了一個轉悠,深深的插入到了痛苦。
她腳步停在了門口,停在了那紅木的門檻之前,直勾勾的望著躺在地上的人。
蘇白羽身著一身亮紅大衣,發絲梳的整齊,麵色平靜卻青紫,雙手交疊放在了深淺。
雪白的手互相交疊著,連指甲上沾染的紅色也被傳的機會淒慘。
一身新家娘的打扮卻無法掩蓋那冰冷的肌膚,雪白的沒有任何一絲血色,脖子之上的痕跡早已露在了眼前,無法遮蓋得了。
蘇白然腳停在那,傻愣愣的,腦子裏麵孤獨孤獨的時候,有開了的鍋在不停的響著,而耳邊的聲音早就已經淡化開來,隻有了些許的嗡鳴之聲輕輕的唱揚著。
眼神快速的搜索連著上下打量著去,怎麽好像自己的腦子也不會轉了,直到看著那略微卷起了些許的袖子邊,在那比晚上似乎有一顆略有鮮紅的印子。
是她。
是她在蘇白羽,想要打自己的時候,一把抓住了手腕子,那一下力氣,確實是大。
加之自己緊緊的捏了一下,確實是留下了個痕跡。
她提起了腳,跨過了紅木門檻。
“蘇白羽…蘇白羽!”
她們不熟,可是…
蘇白然跪坐在一旁,手緊緊地貼著那冰冷的麵孔,直接向下摸索著,劃過了耳下的位置,摸到了發髻線,在那旁邊輕輕的摸索著向上來向著對方的皮膚。
‘沒有任何的連接點。’
畢竟自己是拿著回城卷軸跑過來的人。
有什麽不科學的事情似乎都挺科學的,隻要遇到自己的事,總會有些匪夷所思的解釋。
有那傳說之中的易容,似乎也是完全可能的吧。
可是為什麽這皮膚之上根本沒有任何的連接點,直接輕輕地滑進了發燒,隨著那盤後的發絲,像裏麵每一寸,都在盡力的摸索。
劃過了整後腦勺兒,將發髻抓得亂糟糟的,就連掛在發絲上的絨花,也瞬間的落在了地麵。
“沒有,沒有啊。”
蘇白然似乎是入了癡迷,嘴裏麵一直念叨著隻是磨滅了對方整個頭顱,也沒有見到任何改變著某樣的特點,就是那麽一個人在自己麵前吵鬧過的人,躺在這裏冷冰冰的,一絲氣息也沒有。
“你究竟還要怎麽樣呢!”
跪在旁邊的丫鬟到底是看不下去了,跑過去了,一把推開了在蘇白羽麵孔之上亂摸的蘇白然。
“大小姐,你究竟還要怎麽樣!逼死了我家小姐,現在還要過來折辱嗎?你稍微有點良心吧,一死之人你何必有這麽大的記恨!”
蘇白然無法聽到責備的言語,眼睛直直的望著蘇白羽。
熟悉的麵孔冰冷,沒有任何溫度直白的擺在了麵前,脆弱的好像是一張紙脖子懷著詭異的弧度。
是了。
若是拿繩子自盡。
一瞬之間,自身的力量便是會隨著下沉的力道,扯壞了脖子的骨頭。
哪裏會是什麽唯美的樣子?
距離若是高了些,還指不定扯成什麽模樣。
蘇白羽依然算是體麵了。
脖子卻比平常整整高出了一倍。
上麵的痕跡緊緊的扣住了那其中的青紫,一瞬間體現了出來,連那幾種紋路的痕跡,都能夠看得清楚仔細。
蘇白然眼睛已經不會眨了,隻是雙手並用的支撐著自己,又爬到回原本的位置上,手緊緊的捂住了對方的脖子。
整個手掌四張打開的,就無法完全遮攔住對方脖子的位置,隻感覺到那冰冷而麻木,一瞬之間的寒冰似乎是化為了尖針,一下子紮到了自己的手掌心上。
“蘇白羽…喂。”
她無法正常的說話,隻是從喉嚨之中呢喃嘶吼。
“你…還活著嗎?”
話是這麽問出口的,明顯這人就是沒了,怎麽還能夠問得出口呢?
“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蘇穀霖踩著輕巧的步伐行進而來,略微的安下身子,去見著陷入到癡迷魔障的少女。
蘇白然隨著聲音轉回,眨了眨眼睛望著蘇穀霖,似乎要將對方麵孔上的每一個細節全部牢記在心間,隻是怎麽望著腦子卻也不會轉了,腦海之中一片空白,隻是那隻冷冷的看著。
蘇穀霖倒是淡然而平緩,對此並沒有什麽意外。
反而像是見到了什麽趣味兒似的,“我原先覺著你眼前開闊,和其他的女兒不一樣,怎麽見到這般便是嚇著了?”
他落下了一句打趣兒的話,卻又瞬間變換了麵孔。
“分明就是你,活生生的逼死了自己的妹妹,現在見到真實的了,就不認了,自己當初言語如何說的,現在卻不敢相認了,是嗎?”
蘇白然眨了眨眼,“你…我…蘇白羽死了?”
蘇穀霖頷首,“是的,蘇白羽死了,是被你逼的,被你逼迫的,沒人臉麵沒有顏麵存活於世麵,便是死了。”
“不。”
蘇白然似乎有什麽東西緊緊的卡住了喉嚨,勉強地從那其中的縫隙之中擠出來了一個字兒。
蘇穀霖認真的點了點頭,冷靜的目光之中,望著少女的容顏,投影著躺在地上的軀殼。
加重了語氣,他說道,“沒有錯,就是你。若不是你當著那許多的人讓他沒有麵子,又何至於走向了絕路,堂堂家中的二小姐,在那仆人的麵前,被推搡在地上,被自己家中的嫡出長女大聲訓斥,又有什麽臉麵存活與人世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