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

  什麽叫做心態爆炸!

  蘇白然現在恨不得活吃個什麽!

  感情自己的生活還能夠更加的悲慘一點嗎?刺激著短暫的人生,非要經曆這麽許多的挫折嗎?老天爺就不能稍微放過自己一會兒嗎?

  她也說不清楚,究竟用一個什麽樣的詞語,才能夠表達自己心中的鬱悶了。


  “然然,姐姐。”寒玉環手輕輕的勾著對方的袖子,“你不要太過於緊張了,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可怕呀。“


  那究竟是有多麽可怕?

  蘇白然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爆炸了。


  怨天尤人救不了自己,此時卻沒有任何可以掙紮的力量。


  她目光帶著虛顫抖,像是星星一樣的眼睛,似乎暗淡了光芒,求助一般的望著這樣眼前的人。


  手卻緊緊的扣住了對方的手腕子,擁擠了全部的力氣,幾乎用骨頭相互拚接,成了一條巨大的枷鎖,狠狠的抓住了對方。


  “哎呀。”


  寒玉環明顯沒把這些力氣放在心上,倒也帶著些關懷。


  手輕輕的摸著那,緊緊扣著自己手腕子的手掌,或者說是那骨頭而形成的枷鎖。


  “好了,我的好姐姐放心吧,不是什麽大事兒,我隻是想著要給你這脖子裏麵的蟲喂點東西,不然的話,你竟然要收著這般的折磨折騰了,放寬心,放寬心吧。”


  蘇白然手略微的有些鬆弛,眼神緊緊的盯著對方,不知怎的竟有些許的可笑。


  她後仰靠在一側,手有些無力的低垂下來,手背間的骨節輕輕的碰到了木板的地麵上,略微的有些磨擦,細細的疼痛,衝著那手指間,快速的穿了過來。


  並沒有太大的感覺,隻是任由著自己的皮膚接觸著那粗糙的木板,目光暗淡的,連自己似乎也無法看到任何的影像。天邊昏暗的光芒一絲一毫的向後拉去。


  黃澄澄的一片緊緊的趴著的天空,卻被黑暗不停的去除。


  天津這邊有一輪淺色的月亮早已經爬上去,而那太陽最後的光,也依舊連連不斷的存在。


  緩慢的有些許的光芒散發,卻無法在那種亮的天空,作出任何掙紮。


  沒有任何的影響存在,隻有那一輪彎月掛著。


  可笑?


  這是一個自己早就已經知道的,所謂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已經讓自己的精神碰到了最頂端的位置。


  似乎隨時隨地都有東西可,以搶走自己的這一條命。


  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之中,無論什麽樣的世界,似乎自己這條命沒有那麽的值錢,在別人的手中玩耍而自己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餘地。


  隻能聽從著他人的想法,不過是輕輕的風吹草動,卻足夠讓自己的精神達到了最高的頂峰。


  何其的可悲,何其的可憐。


  自己,沒有任何可以掙紮的餘地,隻能怨天尤人如此一般竟是讓自己心中可惜,卻又難以掙紮。


  狠狠地被人壓在了水潭之中,在那呼吸而來的全是奪走了性命的水。


  壓迫的很,又難以脫身。


  蘇白然睫毛一直在打著顫抖,因為有些陰影從那上方投射下來,遮蓋出了整個眼眸。


  寒玉環不知怎的心猛然間一跳,有些不好,瞬間抓住了對方的手。


  “姐姐。”


  “怎麽?”蘇白然恍惚地應答著,費了老些子力氣,才是支撐著自己坐著,有些有氣無力地望著對方。


  寒玉環呆呆愣愣的看著,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塊糖,“呐,姐姐你把這吃了就行了,沒有什麽其他的。”


  蘇白然自然的接了過去,倒也沒端詳,直接丟到了嘴裏,自己已經走到了如今的地步,還有什麽可以更壞的呢?

  嚼了兩下倒也不是多難吃,像是白糖聚在一塊兒似的,稍微有些膩,倒也可以接受。


  寒玉環蹲在旁邊仔細的敲著手,輕輕地點了點對方的肩膀,露出了些討好的笑容。


  蘇白然望著對方倒也沒說什麽,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過是自己的煩惱,又如何能與少年郎說呢,更何況少年郎,何嚐不是自己煩惱的源頭之一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要是沒有遇到少年郎的話,自己也過上了平靜安穩,並且跟傻丫頭一起分享了美好未來的人生吧。


  隻是這世間的萬物人生的道路,又怎麽會因為一個人而產生改變,又怎麽會出現這如果當初呢?


  更何況真的算起來的話,也隻能說是自己的命運開局就把自己直接帶走了,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折騰的餘地。


  說真的,是有個想當初的,自己的命運似乎早已經作為了定居,隻是不停地掙紮,勉強帶出了一絲的縫隙,走向悲劇,似乎並不是什麽令人惋惜的存在。


  如今自己非要,在那小水窪裏麵掙紮著跳起來,也隻能不停的向前奔跑,跑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泥潭,身上沾染了不少的泥土,隻能快速的向前,若是停下來,也隻會被那沼澤陷入進去,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能力去掙紮。


  蘇白然自己有許多的煩惱,卻也終究化為了無言。


  說了又有什麽用?


  也不會…


  做出任何拯救自己的行為,不得不還是自己得給自己找麻煩。


  如此想得通了,都沒有剛才那一份糾結的樣子了。


  寒玉環隻眼見著麵前的人,眸子略微的眨了眨,似乎又有些星星般的光芒閃耀在眼前。


  在死亡之中,誕生出了生命的光彩,好生奇妙。


  蘇白然望著對方,不知到底是份什麽樣的心思。


  說來,這少年郎確實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隻是若認真想著也不是自己先招惹人家的嗎?要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般的言語呢?


  她略微有些許的感慨,究竟是散開了一句話也沒有說。


  嘴角輕柔的翻出了一抹微笑,是釋然的光輝,淺淺的流露了開來,將他心中的煩惱去感慨,縱然是深陷在泥潭之中,終究是有著前進的方向,倒也不算太過於淒慘。


  寒玉環歪頭,露出了一抹笑。


  “總算是好了,方才當時怕了,還以為姐姐你不想在這世上停留了呢。”


  蘇白然高高的挑起了眉毛,抬手給了對方一個腦瓜蹦。


  “少年郎你給我記住了,姐姐,我要是自己能夠主宰,是絕對不會死的,可是想要長命百歲好好活著的呢。”


  “好好。”寒玉環見她恢複了精神,自然是樂意的,樂嗬嗬的應答著。


  蘇白然雙腿盤起來坐在一側,手肘按著膝蓋,眼瞧著少年郎在自己麵前乖巧而又可愛,帶著些許的少年稚氣。


  實在是讓人生不起氣來的少年,活潑而又跳躍,那散發著光芒,像個小太陽似的。


  嘴巴又甜,說話又可愛,言語間總讓人透著幾分的喜歡,怎麽也無法勝出討厭之心了。


  若不是真當知道對方是個什麽人,恐怕自己還疼愛得緊,當作是兄弟一樣呢。


  不過…


  蘇白然卻不自覺的有些跑偏,說起來自己遇到這倆人,名字上還真有一點相似,要不早就已經問過了還當是兄弟呢。


  “呐呐。這邊的衣服是要洗的?”


  寒玉環目光遭到了一側敲著,跑在木桶裏的衣裳,倒是自然的走過去,拎起來敲了一下,伸出手來便是自己的搓著


  “喂。”


  蘇白然被聲音喊回了神情,立馬地跑了過去,“水很冷的。”


  “沒事了。”寒玉環拉著她的衣擺坐在一側,露出了個天然的笑容,“放心了,我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滋味兒嗎?既然放著放著呢,也是放著,早晚都是要你來洗的,幹脆我幫你動手算了。”


  他說著話呢,手指輕輕的搓著衣服,有些許的灰塵,瞬間被漂泊了出來,兩三下的功夫,整件兒水上漂滿了灰。


  “哎呀,然然你究竟是跑到什麽地方去了?衣服怎麽能髒成這樣。”


  少點往嘴裏說著將水潑出去,就迅速的跑到井邊提著一桶過來。


  蘇白然坐在草坪上,雙手支撐著膝蓋,不知怎的有些恍惚。


  少年郎他…好日常啊。


  平常的好像就是個正常家裏麵的人。


  似乎是懂事而又勤快的兄弟。


  瘋了吧,怎麽可能是這樣的呢?這是為何如此一般貼心而又可愛,實在是討人喜歡的模樣呢?


  蘇白然微微的歪頭看著少年,忙裏忙外的,都是在生出了些許平常的心思。


  若是時光停留在此刻,少年郎隻是這般的情懷少年該是多好?

  寒玉環提著兩件衣服,快速的搓了幾下,便是及其的透亮了。


  空中微微地拋灑著,些許的水珠瞬間湧上了天空,七彩的光輝在那一片黃程的光芒之下閃爍著。


  略微抖了兩下,有些布料穿過了風聲的凜冽感,瞬間襲來,唰唰的好生悅耳。


  夢幻的水中閃耀著多麽的光芒,拋灑間便在空中揚起了道彩虹。


  蘇白然目光一直望著那少年,俊秀而又華麗極其俊美的少年,抱著一顆自然的微笑,眼睛好像是星星一般閃呀,閃的好漂亮的模樣。


  若真當是如同眼神見到的一般該是多好,若隻是一個單純而不同的少年,或許自己也就不會生活的如此一般的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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