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章
果然是很有堅持的人呢!
為什麽感覺悲哀的連自己裹緊了小毯子,也沒有辦法能夠挽回寒冷呢?
說好的安慰的小攤子呢。
蘇白然一個人孤獨寂寞冷的蹲坐在一旁。
而寒玉環這個奇妙的少年郎又莫名的丟下了一句話就跑了,也不曉得是不是在附近蹲點兒。
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麽困難,時不時的老天爺還會在你這孤單的人生之中加幾個神經病。
蘇白然曾經嚐試著披上一層麵紗敲敲窗外的景象,隻是總覺著好像有幾道目光望著自己。
而且……
並不是單純自己多心,而是有幾個人,就躲在角落裏麵,隻不過看著自己,沒有任何想要掩飾的意思…
那一雙大眼睛瞪得比牛還大,怎麽說你也是過來監視別人的,稍微掩蓋一下也不會傷害到你吧。
“唉!”
蘇白然也許無奈的敲了敲自己的頭,腦海亂哄哄的。
根本不高的智商,在這個時候顯不出任何的優勢,隻能不停的累積著自己腦海之中煩躁。
在這種時候,才能真切地領悟到,在智商層麵上的決定,以及…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似乎其他的掙紮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也不清楚少年郎現在是不是就在旁邊蹲著。
這真的是一個至今心靈且重要的需要認證的問題,畢竟這個少年可是一直等在外麵,自己那個倒黴未婚夫根本都沒有發現的了。
而自己的力量相比之下,更沒有什麽力氣可以發現。
本想和柳青瑤透露一個,這兩個人互相之間想點對策。
隻是這般的操作下來,那少年郎,說不定在什麽地方,若是自己先行透露出來,到那個時候對方一翻臉。
嗯…也就沒有什麽之後的事了。
選一雙漂亮的繡花鞋,等著自己將來蹲在牆頭的時候,能看起來賞心悅目一點。
蘇白然整個人躺在榻上,雙手疊加在下巴上,無力的歎氣。
“蘇大小姐。”
“嗯?大夫?請進。”
蘇白然聽到那柔和的聲音,立馬整理好了自己的姿態。
柏三悲輕輕地推開了門,隻求見著那俊俏的少女,麵容之上,遮擋著白沙略有些疑問的道,“可是有什麽身子不舒服的地方,眼睛是疼了嗎?”
蘇白然聽到這樣的話,下意識的向臉上抹去,才摸到了自己還擋在眼睛前的紗布。
“沒…剛才推開窗戶看了看,沒什麽別的事。”她說著話,將自己麵前的白沙扯了下來。
柏三悲頷首,“小生過來是過來看看,大小姐還有什麽需要的,眼睛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需要用藥嗎?”
蘇白然搖頭,“我還好,日常的在屋舍倒沒有什麽不自在的。”
柏三悲道“既然如此便是極好的。”
二人互相之間客氣了兩句。
蘇白然望著大夫的麵容,自己的心思悄悄的轉著。
聽王玖遞說,大夫曾經也在江湖上流傳,略微的也闖出了些名聲,所以說自己不知道,不過能聽著他如此的說,竟然也算是有份名頭的。
自己的這般煩惱能否與對方訴說?
或許他能夠有,更為和好的解決辦法也說不定?
柏三悲性格溫和,為人慈祥而悲憫,自己遇到的這般難題與對方來訴說開解,相比之下要比自己難為,親愛的未婚夫要合理了許多。
嘶…
她在心中悄悄地,掐滅了自己希望的小火苗。
還是算了吧。
大夫為人準選心地慈悲,又何必將對方叫入到這樣的事情之中。
他雖說是跟著柳青瑤,可…如果真有什麽不幸的,將這件事情捅了出去,也不過是個雇傭的關係,怎麽也牽連不著的。
自己若是將這份煩惱與對方說了,便是徹底的卷入到了這般的事情之中,豈不是無望之災。
算了,算了。
“蘇大小姐?”柏三悲見她麵容至上,有些許的愁容,關懷道“可是有什麽心事沒有開解?”
“沒,大夫說的這是哪裏的話。”
蘇白然趕忙的否認道“我不過是受了傷,有些許沒精神罷了,大夫不用往心裏去,是我自己身體不實在是不夠好。”
柏三悲見著如此般的說法,便也沒有細細的追問,隻是認真地打量了番,又詢問了一些身體上的狀況。
重新的把脈問診,詢問了個仔細才算是有幾分安心。
蘇白然送著對方到門口敲著那一抹淡暖色的光,在些許的光芒之下有一層光暈。
無論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之下,對方總是暖暖的,柔和的好像是那天上的仙子。
清純脫俗,不同世間。
她之前輕輕地劃過了門旁,望著那一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雙眼的目光滑過了大廳中坐落的人。
兩家明顯是江湖人士,身上挎刀提劍坐在一旁。
另外有幾戶穿著商賈,幾個老婦人帶著些許少女,毫不在意地坐在大堂之上,著實是有些許的突兀。
縱然是未曾見著,對於女子如何的蔑視,隻是在那道路之上還是少見著由大家的女子行走,如此之白白的坐在大堂上談天論地,未免又無息過了。
蘇白然微微歪頭的看著。
這些走江湖的門派人士看起來還蠻單純的哦。
“喂!你在看什麽呢!”
蘇白然目光有些許的明顯,坐在下方的嬌蠻女子指著這方喊道。
蘇白然道“我隨便看看,你們不用在意。”
話語說著便是要關門。
“等等!”嬌蠻女子見到這般的動作自然是不讓,耍的一下站了起來,直勾的指著她。
“你這人是好不講理,直白地看著我們,也不懂得什麽叫做禮儀,如今連句問話也不答,究竟是哪家的女子?”
蘇白然眼瞧著對方如同一個炸了毛的貓,隨意的靠在了一側。
“小姑娘呀,這麽指名道姓的問別人家是那個,有真的好嗎?先把自己哪家的門派亮出來呀?”
“門派?”
遠方的老婦人聽聞此言,略有些動作,“這位姑娘,老身於此女子並非如何熟悉,隻是瞧著這小姑娘的打扮便是商家的姑娘,何來什麽哪門哪派的說法呀?”
蘇白然聽著聲音,順著路線尋了過去。
說話的老婦人與嬌蠻女子,坐在大堂的兩側並未有什麽交集,從穿著打扮來看明顯是兩方的人。
老婦人衣著樸素,較為渾淡,身旁跟隨之人多數些許淺色衣裳灰突突的,縱然是俊秀的容貌也配著衣服壓得深深的。
而嬌蠻女子,如同的性情一樣,身著著一身彩衣,名利而刺眼。
同行之人大多也是如此般。
蘇白然略微的挑了下眉頭,自己心裏麵煩惱的很,如今有個外在的支線,也好分散些心思。
而且…話題都擺在這兒了,不應答下去好像顯得自己腦子缺根筋似的。
蘇白然對那老婦人微微點頭,“我並未在江湖上行走,也不清楚如何稱呼為妥帖,小女子在心中大膽估計,女先生定然是山居於深山之中修行,並未頻繁出現於人世間。”
老婦人麵容柔和望著這方。
蘇白然道“女先生您心中有疑惑,便是有著小女子粗略的說兩句,我看斷定諸位是行走江湖之人,並非是我心中隨口一說,而是有二個作為基礎的原因。”
“什麽基礎的原因,說的的花裏胡哨的?”
嬌蠻女子明顯是不樂意雙手抱在身前,眼神狠狠地瞪了過來。
蘇白然那怎麽說,也是生活在現代世界的好杠精,麵對這般的場麵,能這麽輕易的饒了。
要是長得好看也就算了,嬌蠻女子並不在蘇白然的審美裏。
“首先,我可以看得出你們並非頻繁的接觸在市井,從穿著打扮上便是可以看出一二。”
她說話提了提,柏三悲之前送來與自己的裙子。道“我所穿著,並非是如何好的物件兒,隻是勉強地合上了如今時代的步伐,幾位可看,看與你們所穿的衣裳是否有些不同?”
蘇白然對於自己所處的時代,一些基本的常識其實了解的不多,但是這些女子所穿的衣服,確實並不是這個朝代所有的。
為啥?
她們穿的整體畫風都不對勁好嗎?
自己的,看別人兒的,大多數都頗為質樸和順滑,沒什麽花裏胡哨的樣式,就算再如何的誇張,頂多是來幾個繡花紋路,沒有什麽其他古怪的玩意兒。
王玖遞所穿的那般華麗打扮,也是自己所見的頭一份兒。
可與這嬌蠻女子一邊所比較的,也實在是太過於遜色了些。
隻見著抹過著心口位置的小裙擺,臨著腰的位置,又來了膨脹的裙子,呼過了幾層,外麵又披了一層紗。
低垂的衣袖早就已經劃過了膝蓋,反轉的袖口子如同的荷花翻轉的葉麵,在水麵之上泛起了些許的漣漪波紋。
更不用講身上五光十色的掛著各類珠寶。
搭配的倒是蠻好看,色彩紛亂之下竟然也不顯得難受,稍稍引人注目,若是穿著的人,氣質的當當也應承了極好。
老婦人那方,色彩極為沉靜,可款式也差不太多,裙擺上倒是肅靜的很,隻是袖子紗幔明顯拖過了地麵。
說句實在的話,好看確實是好看。
也許在那時代的進程之中,也曾經有過獨特的身影,在那時間的車輪之間,也曾統領過一個時代的風采。
但是…
跟這個時間年代的畫風完全不符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