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節

  上,他的第一反應是不敢置信,隻覺得蕭如影是忽然受了什麽刺激,根本沒想過對方也可能抱有同樣的心思。


  “不知道……阿良,”蕭如影快要哭出來似的,不斷喃喃,“別怪我,別討厭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們永遠一起好不好?”


  永遠一起?仍是幼稚的、孩子氣的話。可都這個情境了,吳良忽然福至心靈地想通了——大概,阿如確實也是喜歡自己的。


  隻是她的表達方式一直都是直來直去的孩童一般,所以明明她一直在表達心意,自己卻遲遲沒有意會,毫無反應。


  這麽一想,吳良頓時哭笑不得,簡直想錘死之前那個兀自糾結的憨憨。遲來的欣喜席卷了胸膛,張嘴想回應些什麽,卻緊張到造不出語句。


  “……嗯,好。”吳良憋出來這兩個字,然後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想了想,還是先把自己從這個讓人想入非非的姿勢解救出來為好,“那個,你先起來好嗎?”


  “不!”沒想到糟來蕭如影強烈反對,反而把他抱地更緊了,悶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阿良,你答應了。那我要和你一起睡。”


  別想擺脫我!蕭如影意外地固執,她還在被情緒左右,覺得一鬆手吳良就會反悔,把她推得遠遠的。


  啊啊,這進展太快了吧!吳良麵上熱度更甚,被這話一激,身上也燥熱起來。


  定了定神,他費力地動了動,又怕把蕭如影摔下去,又柔聲勸道:“你先起來一小下,好麽?”


  蕭如影這才不情不願地坐起身來,一離開吳良,頓時覺得哪裏空了一塊兒,咬住唇,渾身上下都很難受。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不正常,八成又是第六感做的好事,可不管第幾感都是因她的心情和想法而起,她無法控製,也不想控製。


  吳良也坐起身來,見蕭如影情緒仍然反常,試探性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剛想退回去,就被蕭如影抓住摁了回去,臉頰還在他手心蹭了蹭。


  “怎麽了?”


  “一起睡覺好不好?”


  “不行!”吳良堅決拒絕。


  “為什麽!”蕭如影是真的要哭了。


  吳良沉默下來,忽然不知該怎麽解釋。真的確定了對方的心意,他反倒退縮了。他當然願意和阿如親密無間,可,不是現在。


  前幾日趕路,他身上的髒汙連自己都厭惡非常,怎麽能靠近阿如?他深知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追求什麽情情愛愛。所以,至少等他們回到現代……


  “阿如,在等等好嗎?”吳良緩緩開口,注視著心愛的姑娘,安撫地微微笑起來:“等我們回了現代,我,我想娶你。”


  是的,他的喜歡,是從一而終的喜歡,是想與蕭如影結婚的喜歡。他不稱作為“愛”,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蕭如影聽到,不安焦躁的神色微微安定了些,轉而露出喜色,連連點頭道:“好!等回現代,咱們兩個就光速領證閃婚~”


  吳良還想說些什麽,可看她這樣高興,自己也忍不住嘴角上揚,默默將話憋了回去。


  但蕭如影感覺體內那股異樣還沒散去,抬眼看了看還在傻笑的吳良,惡向膽邊生,湊近過去,近到兩人鼻子貼鼻子,鼻息熱氣相交。


  “阿良,我難受……你幫幫我。”蕭如影發出的近乎是氣聲,軟著嗓音撒嬌。


  草,這是什麽虎狼之詞!就問誰頂的住?!

  吳良哪還記得自己之前在糾結什麽,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本能一般微微側頭,吻了上去。


  又軟又甜,他舔舐著,本隻想淺嚐輒止,卻沒想對方毫無抵抗,自己的舌便滑了進去。這下停不下來了。


  直到兩人感覺喘不上氣才分開,兩個理論司機麵麵相覷,紅暈爬了滿臉。


  半晌,吳良啜囁著問:“阿如你,你這是怎麽了?好些了嗎?”


  得到一個親親,蕭如影確實沒事了。舒了口氣,她不懷好意地笑道:“都是因為你,人形春.藥。”


  (*////w////*)“誒?我……”


  “我對阿良,可是毫無抵抗力的啊。”


  蕭如影歎息著說。她也沒想過,天道給的外掛居然成了這種東西,她還以為自己真要今晚真要和吳良睡一覺才能好呢。


  “以後別再躲著我了,我會傷心的。”蕭如影握住吳良的手,神色認真。


  吳良垂下眼,乖順地點點頭。心下有些苦澀,卻小心藏好,不忍拂了蕭如影的心意。


  隻道,等回現代就好了。


  第二日出發去山莊,蕭如影上了馬,叫住吳良:“阿良,和我一起吧?”


  吳良愣了愣,忽而沉下臉看了眼趙櫟,見對方眼神躲避,垂首後退一步,不禁心裏咯噔一下,臉色變了幾變,一瞬間想了許多,然後,想明白了什麽。


  他抬眼望著衝他伸手的蕭如影,恍惚覺得陽光太刺眼了些,刺得眼睛疼。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許久,他點點頭,將手握上去,坐到蕭如影背後。


  他緩緩伸手摟住她的腰際,收緊。


  “阿如,我沒事,對不起。”


  請原諒他的懦弱和自卑,他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做不到不在意,越靠近她,他就越害怕越在意——他的阿如,太耀眼了。


  不是魔教

  熾陽山莊就是江湖頂尖武器裝備的鑄造廠,臨近武林大會,更是來了不少客人更新保養自己的刀劍兵器,蕭如影三人混在其中,完全不顯眼。


  幾人進去時,恰迎上一波人出來,他們穿著統一製式的衣服,領頭的人麵帶惱色,口中罵罵咧咧,道什麽“狗屁劍聖”、“秦昊怕是腦子進水了”之類之類,左右之人附和著,言語間盡是鄙夷侮辱。


  蕭如影和吳良看見,皆是蹙眉,對這群人感官很差。而且,聽他們言語,應是不滿莊主不答應他們鑄劍,卻給劍聖鑄。


  偏偏其中一個經過時,不耐煩地對他們喊了聲“讓開”,蕭如影差點拔刀相向,趙櫟卻有些忌憚地提醒了句:“大人,山莊內不宜生事。”蕭如影這才作罷,看著一行人趾高氣昂離開的背影,狠狠瞪了幾眼。


  吳良不禁出聲問趙櫟:“你可知他們什麽來頭?”連趙櫟都顧忌熾陽山莊,這是何門派竟敢公然辱罵莊主和劍聖?未免太狂了吧。


  “回大人,是長清門,放在五十年前還是正道魁首,現在大不如前,還自持清高,這兩年與席家走得很近,行事愈發張狂。”


  行,知道是反派了。吳良了然,心想,席家籠絡長清門,不就是想幹翻萬鋒教自己上位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且好像也快成功了,今年武林大會輪到席家主持,估計按席家的計劃,以後永遠都不用輪流了。


  將這個小插曲拋在腦後,幾人接著往前走,結果還沒去拜見莊主,就有一人出來截住他們,道:“幾位是來找劍聖前輩的吧,前輩讓我領你們過去。”


  幾人都吃了一驚。吳良不由詢問地看了眼趙櫟,後者低下頭,回道:“屬下該死,定是我們的人行事太明顯,被察覺了。”


  雖是這樣告了罪,但趙櫟卻心存疑慮。全力打探動靜是大,可皇家暗探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察覺,這劍聖,背後不簡單。


  如此,倒省得麻煩了。蕭如影忽然牽起吳良的手,眼神亮晶晶的,對他一笑。


  大庭廣眾之下,吳良左右瞟瞟,羞得直往回縮,卻被蕭如影牢牢握住,她小聲說:“不高興嗎?我們又近了一步。”


  又一個線索近在眼前,離回家又近了一步,離他們真正在一起,又進了一步。高興,自當是高興的。吳良也揚起笑臉,不再掙紮。


  那人將他們引進莊內一處幽靜院落,幾人對視一眼,進了房間。


  傳聞中的劍聖池恒之坐於桌案前,自在地飲著酒,長發淩亂,著一身廣袖白衫,恣意不羈。見他們進來,也沒什麽反應,仍在自斟自酌。


  “烏刹門蕭如影,見過劍聖前輩。”蕭如影上前一步行了個江湖禮節,吳良和趙櫟也在後麵拱手抱拳。


  好一會兒,池恒之才抬頭瞥了眼他們,轉而又喝盡一杯酒,麵上神色不辨,開了口:“我還以為,你們會早一些。太晚了,來太晚了——”他拖長聲音歎息著,抑揚頓挫像在吟詩。


  這話對蕭如影他們無疑是晴天霹靂,兩人對視眼一眼,表情凝重。什麽太晚了?那人死了?永遠都得不到解藥了嗎?


  “前輩此話何解?您知我們來意?”吳良還有些不敢置信,他覺得劍聖既與魔教有糾葛,說不定也在包庇那人下落。


  吳良的聲音,讓池恒之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細細打量了一番,竟是露出些懷念之色,像是透過他看見了什麽人。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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