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節
,中間還隔了個高高大大的趙櫟,把蕭如影看過去的視線堵得嚴嚴實實。
蕭如影開始忍不住胡思亂想。莫非,難道,她根本就是會錯意了?阿良隻當她是妹妹,然後,根本就不喜歡女孩子??可惡!她的情敵為什麽會是個又憨又壯的糙漢!
趙櫟夾在兩位大人中間,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寒冬。尤其是蕭如影快要吃人的視線,也不知二位因何事鬧了別扭,倒叫他白白遭受無妄之災。
吳良身下不適,心裏就更煩躁,很多次他見到蕭如影小心翼翼期盼的眼神,幹脆想破罐子破摔,直接告訴蕭如影得了。畢竟阿如絕不會歧視他,頂多會嫌棄罷了。可是,身體的缺陷倒底還是難以啟齒,是他自己抹不開麵子承認。
誰想讓心儀的女孩兒看見自己如此窘迫不堪的一麵呢?他想,快些吧,等回到現代,一切都會好的。
這一晚,他們終於來到城鎮,明日便能抵達目的地。於是終於住了客棧,吳良鬆了口氣,有時間休整了。
沐浴過後,他從趙櫟那兒要來傷藥,坐在榻上給大腿內側的傷處上藥。連著幾天騎馬,那裏本就脆弱敏感的肌膚早就磨破了皮,滲著紅血絲,邊上也又青又紫,觸目驚心。即使自己力道已經很輕了,碰到傷口時仍是疼地齜牙咧嘴,倒吸涼氣。
蕭如影這邊,則是找到了趙櫟。一路上吳良的疏遠躲避,著實傷了她的心。她忍不下這口莫名其妙的氣兒,勢必要找趙櫟問個清楚。為什麽吳良願意日日都跟他一起,有的時候兩個人還會一起消失,怎麽?兩個大男人還興一起上廁所?
“趙櫟,我問你,阿良為何天天躲我,反倒對你不設防備,親近有加?”這傻大個到底給她的阿良下了什麽降頭!
趙櫟聽著蕭如影的質問,有苦說不出,他幫吳良守著如廁的時候,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回去複命時,會被吳良吩咐上麵滅口。吳良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那身煞氣竟逼得連他都忍不住發顫,跟在蕭如影麵前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這,大人,此事屬下不能說。”趙櫟拱手,硬著頭皮回道。他若說了,怕是性命不保。
蕭如影頓時怒氣上湧,直接拽住趙櫟的衣領,眉宇間染上幾分猙獰:“趙櫟,我告訴你,想在宮裏的時候,我讓吳良往東他絕不往西,我那時可是他的主子。怎麽,覺得吳良才是大人,我不是?!”
“屬下不敢!”趙櫟冷汗直冒。他自然是知道吳良有多在意蕭如影。罷了,總歸是兩位大人之間的事,讓他說便說了吧。
“大人,其實……吳大人,乃宮中內侍,受過,宮刑……”趙櫟咬了咬牙,不知該怎麽說出口。
“是,我知道啊,那怎麽了?”蕭如影皺眉。
趙櫟頂著壓力,磕磕絆絆給蕭如影解釋清楚。
原來,太監除了意味著無法傳宗接代,還會伴隨那些難以啟齒的並發症。怪不得吳良到哪裏都會係著熏香,蕭如影隻以為他是入鄉隨俗,是宮中的習慣。這麽久了,她對吳良的難處毫無所覺,見他還能拿太監的身份開玩笑,以為他並沒有那麽在意。
現在想想,她真的太傻了。憶起自己那條長評詛咒,她真想穿回過去打自己一巴掌。是她——是她害了阿良,毀了阿良的人生。可笑她還在不知所謂地向阿良索要溫暖和慰藉,卻不知阿良早已把所有的笑容都給了她,自己卻默默承受所有的苦痛。
蕭如影恍惚地跌跌撞撞走到吳良房間門前,心髒一陣密密麻麻的酸楚。愣了良久,終是輕輕敲了敲門。
然而,半晌沒有回應。蕭如影微蹙起眉,凝神聽了聽,裏麵就傳來痛苦難耐的抽氣聲和悶哼,蕭如影一震,理智的弦瞬間崩斷,一掌破開門栓闖了進去。
“阿良,你沒事吧?”蕭如影慌張地闖進裏間,卻對上滿臉驚愕的吳良。
“……嘶!”受到驚嚇,手上擦藥的動作重了些,吳良頓時被刺激出生理性眼淚,整個人呆愣愣地看著闖進來的蕭如影。
床上的人烏發披散,隻鬆鬆垮垮穿著白色裏衣,露出分明的鎖骨,此時眼角通紅,掛著淚珠,嘴唇微張,像受驚的兔子,惶惶中透著幾分無辜和迷茫。蕭如影也怔了一會,隨後目光下移,白皙的大腿露在毯子外麵,一下子刺激到蕭如影的視覺神經。
蕭如影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背過身去走到外間,把門關嚴,又找椅子堵上。心髒咚咚直跳,臉頰泛熱,不禁揚起頭,好像要窒息了似的。
吳良看了看自己,麵無表情,心裏卻瘋狂尖叫,後知後覺地扯過毯子整理自己。好半天,他穿好了褲子,小心翼翼回頭看了看,見蕭如影還背著身站在外邊等著。不禁出聲問:“阿如,是,是有什麽事嗎?可以轉過來了。”
蕭如影深吸一口氣,回過身看向吳良。神色黯然,悶悶開口:“對不起。”
吳良道了聲沒事,以為她隻是在位闖進來道歉。
“我可以過去嗎?”蕭如影試探道。
吳良覺得蕭如影的狀態有些奇怪,點了點頭,看著蕭如影來到他旁邊,坐到榻上。不自覺把拿著藥瓶的手往後藏了藏。
當然,蕭如影還是發現了,擔心起來:“騎馬受傷了嗎?”
吳良掩飾性地笑笑:“沒事,已經抹好藥了。”
蕭如影想了想,又問:“騎馬是挺累的,身上還有哪裏痛嗎?我幫你按摩一下吧?”
“欸?不用了。”吳良趕緊拒絕,不拒絕他怕自己忍不住自動變色。
蕭如影見他又不想同她接觸,心中更加鬱鬱,不由分說地直接上手一推,吳良沒有防備,睜大眼睛仰倒在床上,蕭如影再把人翻個,一邊說著:“聽話阿良,按完會好很多的。”
簡直就像魔鬼的誘惑之語,吳良哪還頂得住,半推半就地擺好趴著的姿勢,抱著枕頭把臉進臂彎,總覺得這發展太過夢幻。
於是一雙手便按上了吳良的肩背,揉捏起來。不得不說,蕭如影手勁是真的大,雖然手法專業,但吳良還是覺得有點兒吃不消,他感覺自己骨頭都快要被碾碎了。頓時什麽美好的想法都化作泡影,咬著牙防止自己沒骨氣地叫出聲來。
噫,這就是所謂甜蜜的苦惱吧。微笑中透著疲憊.jpg。
但即便已經在忍耐了,吳良還是時不時會有幾聲悶哼和喘息溢出口,呼吸不穩,肌肉也不住緊繃。開了偵聽器一般的蕭如影聽在耳裏,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單聽聲音,好像,被人淩.虐了似的。
這時候,蕭如影作為一個愛看小說的女生,理論老司機的魂兒終於蘇醒起來。蕭如影越聯想越……可恥地興奮了。草,為什麽還想聽更多。
手慢慢移至腰間,吳良身形本就單薄,腰上更是沒幾兩肉,甚至說得上纖細。蕭如影感受到,心裏微微一疼,動作輕柔了些。“以後要多吃點呀,你太瘦了。”
吳良察覺到對方放輕力道,這才緩了口氣,回道:“知道了,我可從來沒虧待過自己。”自從他來了,一直想方設法養身體,能多吃絕對沒少吃。
隻是,蕭如影動作放輕後,吳良忽然覺得有些難耐,尤其是有時手碰到他腰側的軟肉,那感覺真是和挑.逗沒什麽區別了,差點兒讓他出聲求饒。正猶豫著要不要叫停,蕭如影的聲音忽然傳來:“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吳良下意識回答:“腿和屁股挺疼的。”
下一秒,吳良就感到溫熱的小手向下移了兩寸——阿如,她她她摸他屁股!!
“轟”的一下,吳良臉紅到了脖子根,簡直像被揪住尾巴的貓,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臀部肌肉緊繃,僵硬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蕭如影有些出神地望著吳良墨發之下一截白皙的脖頸,發覺他微不可查的顫動。她自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可讓她不解的是,自己心中湧起了一股陌生的衝動,叫囂著靠近他,靠近他,把他擁進懷裏,感受他的一切。
這股衝動讓她好難過,呼吸也沉重起來,看著乖順地趴在床.上的吳良,忽然覺得空氣都是燥熱的。
蕭如影急於擺脫這種異狀,想做些什麽,於是順從內心的驅使,整個人也趴了下去——腦袋搭在吳良左肩上,上半身貼在他的背脊,壓在他上麵。
“阿如?!你在做什麽!”吳良顫聲問,語調徒然拔高,嗓音尖細,顧不上掩飾。
這是怎麽了?之前那些玩笑般的調.戲也就罷了,現在這個姿勢實在是過界了。這是在幹什麽!阿如不會是被人下了藥吧?
吳良又羞又惱,喜歡的姑娘壓在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