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狼狽登場
就在二人話的時候，遠遠的傳來一聲“爹，我回來了！”伴隨話音到的還有程家二公子程川，一身的綾羅綢緞，腰佩環白玉佩，係著紫金腰帶，紅金長袍，十足的紈絝子弟，大搖大擺走了進來，對程定江行禮後對方有為行了禮，便開口道“父親可知南城那個劉家二子麽，真是氣煞我也，今日我與城郊踢蹴鞠，他非那是他先看好的地方，還我踢蹴鞠不如反是蹴鞠踢我。”程定江麵露微笑看著程川“然後呢？”程川大大咧咧坐下，提高嗓門道“那我當然是和他比劃了比劃，不是您教我的麽，程家的臉麵不能丟。”程定江撫須大笑“好好好，再然後呢？”方有為再一旁擠眉弄眼示意程川別下去了，奈何程川專心的在抹去身上的塵土“然後我發現這子好像不通武藝，我就踹了他一腳，就躺地上不動了，再後來就讓他們家丁抬走了，他們家丁和他主子一個樣，正經動手沒什麽本事，就會耍耍嘴皮子。”方有為臉上就和吃了黃連一樣，抬頭看向花板，程定江笑著對程川“看來你這段時間武藝頗有長進，來來來，你過來，為父給你新求了一串佛珠，雲達大師開過光的。”“真的假的？！”程川瞪大了眼睛，雲達大師是齊朝有名的高僧，高僧開光的佛珠吸引力還是頗大的，對程川而言，他雖不信佛，但是雲達大師開過光的佛珠，帶出去就有麵子，若是能在朋友麵前若隱若現的顯露一把，想想那眾人驚訝的眼神，想到此處程川咽了口唾沫趕忙湊上去“哪兒呢，爹，我看看。”
“啪！”
頗為清脆的耳光打在了程川臉上，程川捂著臉頗為疑惑的看著程定江。還沒等程川開口程定江反手又是一耳光“你個混賬東西，就給我惹是生非，城郊那塊地本身就是人劉家的！人不讓你在那裏踢蹴鞠不該麽！再了，老劉他二兒子生孱弱，你倒是五大三粗，你踹那一腳他受得了麽！在這不務正業！”話罷又抬手欲抽程川，程川趕忙躲了一下，方有為看著二人，默默退了出去關上了正堂的門，門內打的雞飛狗跳，剛關上門，一轉身看到了脫家大公子脫冠宇，“方叔，程川，他這是”脫冠宇頗為疑惑看著方有為背後的門，聽著裏麵的動靜很是想窺探一二，方有為笑道“事兒，事兒，爺倆交流感情呢。”脫冠宇挑眉了然但不敢大聲話，畢竟今程川打人他也有份，他那一拳是把劉家二子牙都打掉了。“脫少爺來是尋二少爺的？”方有為笑眯眯的看著脫冠宇，脫家大少和程家二少，二人在定陽府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今程川打人肯定沒少脫冠宇的份，脫冠宇訕訕笑道“我其實是替我爹給世伯來傳消息的。”“哦，這樣啊，脫少爺隨我來，一會兒我帶你去見老爺。”方有為扭身引路道。脫冠宇剛邁步欲跟隨方有為去等著，聽到裏麵程川嚎了一聲“別打了爹，今是脫老五動的手！他先把人牙打掉了！”脫冠宇臉一紅，暗罵道“這孫子就會賣我。”收回剛抬起的腿道“方叔我家裏還有事兒我就不見世伯了，您回頭和世伯一句，我爹請世伯明日去酒樓一聚是有要事相商，我先走了啊。”隨後一溜煙跑出了程府。
方有為看著跑遠的脫冠宇，眯眼在院中等著，過了些許，程川捂著臉，渾身是土，鼻青臉腫的走了出來，方有為笑著看著程川，從懷中掏出個藥瓶，“拿這個回去塗一塗，明就好了，別總惹事兒，老爺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程川捂著臉接過藥瓶“真是脫老五那鱉孫先動的手，我不能看著他挨打啊。”“兔崽子你還！”屋內程定江怒吼道，程川嚇得用和脫冠宇一樣的方式溜了出去，方有為趕忙走進正堂，還未開口，程定江邊咳嗽邊道“我都聽見了，備車，明你和我去一趟。”方有為點點頭上去扶程定江坐下，問道“會是什麽事兒呢，特意讓您去一趟。”程定江沒好氣道“能有什麽事兒，兩個兔崽子，狼狽為奸，多半是把人老劉家兒子打出毛病了，找到他頭上了。”程定江由於剛才收拾程川，這會兒咳嗽的有點厲害，一邊咳嗽一邊從懷中掏出一串佛珠“你去給了他，讓他帶上，他不是做噩夢麽，帶上就沒事兒了。”。
次日晌午，程定江和脫家家主脫南於定陽府的第一大酒樓定陽閣會麵了，就坐後程定江先開口道“脫兄叫我來可是因為昨日他倆把老劉家打了的事兒？”脫南笑道“打便打了，那算什麽事兒，咱倆以前不還追著劉鐵柱打麽，孩子的事兒讓他們鬧就行了。”程定江尷尬的咳嗽一下“那是什麽事兒？”脫南舉杯將茶水一飲而盡後看向程定江“定江兄，王佑先圍了江林府，你知道了吧。”程定江頗為疑惑“知道，這事兒我知道，上麵還讓我帶頭征銀錢，對了，你也得捐，我家捐一萬兩，你家捐兩萬兩。”脫南瞪大眼珠子看著程定江“你放屁你，昨你不還你家出三萬麽，怎麽今就成了你家一萬我家兩萬了？你哄鬼呢？”程定江頗為無辜看著脫南“我沒過啊，我何時過此話，老方，我過麽？”一旁的方有為附耳和程定江道“老爺，昨脫老爺府中下人來了，您可能沒看見”“哦，我過啊！”程定江恍然大悟，笑著對脫南“老了老了，記性不太好了，脫兄見諒，見諒！”脫南瞥了一眼程定江虛假的笑容，接著道“言歸正傳，王佑先這次平叛，京都那邊也決定對軍中洗牌了，再有兩月開春就要征兵，百夫長以上的軍職要把和南方有關聯的都撤下去換新人。”程定江點點頭“你的意思是讓他倆？”脫南拍了一下桌子“正是如此，這兩個兔崽子你指望他們去考取功名那純粹做夢，現在軍隊洗牌，咱們打通打通關係，讓他們在軍中，謀個一官半職，總比在家裏胡作非為強的多啊。而且這次也不用去前線作戰，這不是白給的機會麽？”程定江抿了口茶水，想了想到“脫兄所言極是，不過我家這個可以去，你家那個去了，你老脫家產業怎麽辦？”脫南歎氣道“我問過他，他無心於此，總想著自己闖出個名堂，他總覺得他活在我的影子裏，那便由他吧。”程定江玩味的看著脫南“當真？那你打算把你老脫家這麽大的票號轉手了？不瞞你我最近對票號這個東西，還是頗有研究興趣的。”脫南老臉一紅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家裏那個又有了。”程定江瞪大眼睛“我不知道該誇你厲害了還是該弟妹厲害了。”“嘿嘿，嘿嘿。”脫南幹笑不話，這個年齡他和妻子能再有一個，確實是誰都沒想到的。“那這件事就定了，回頭我讓人準備準備，安排一下，讓他倆能搭個伴，咱們也放點心。”脫南趕忙轉移話題道。程定江點點頭“有勞脫兄了。”
“沒事兒，你家出三萬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