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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念念桃花思舊人

  徐飛揚見跪在低聲抖動身體的康狼,心中不由的有些煩躁,隨手一巴掌打出,“啪”的一聲,康狼被那一掌摑臉上,不由向後仰去,但仍然急切的爬起用跪回原地。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晚輩隻是隨口而言,並不知道什麽內幕信息,都是聽人所言的。”康狼顧不得紅腫臉上的疼痛,跪匍在地不斷磕頭求饒。


  “嗯?聽何人所言,還有那些流言都給本座說說。”徐飛揚聲音沙啞的繼續追問。


  “前輩,這些流傳在整個靈機四郡都是如此說的。據說是在十多年前,唐宗主偶感天機,本已渡過了那最厲害的天雷劫,但在渡那心魔劫時出現了變故,因為實力不允被那心魔有機可乘,魔種入體,淪為魔物。前輩饒命,晚輩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外麵都是這樣傳的,絕對不是晚輩杜撰的啊,晚輩就是再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胡亂汙蔑丹成上人之事的。”那康狼邊說邊哭腔,倒頭如蒜,不停的求饒。


  徐飛揚聽到這些,心裏頓時有些失望,不由的更加煩躁起來,一伸手又是一掌摑在康狼的右臉,讓那左右臉麵頓時顯得協調起來。


  康狼臉上火辣辣的,卻並不敢叫喊出聲,仍是爬過來跪地求饒。


  徐飛揚心底煩悶,口中不善的說道“仔細想想,還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若隻是這些外界流言,對本座毫無意義。說不得本座就要讓你嚐嚐我這火焰之力了。”


  徐飛揚說著,忽然手掌一翻,一團粉綠色的火焰在掌心跳躍,那恐怖的溫度讓跪倒一旁的康狼心底一個哆嗦,更加害怕起來。


  康狼跪在地上,冷汗如淌,焦急的想著,喃喃低語道“異常,異常。哦對了,晚輩曾聽有人說起,當日唐宗主渡那心魔劫時,靈機山出現了一片祥雲,很多人都誤以為唐宗主已然順利渡過了心魔劫。”


  “因為據古籍所言,祥雲乃天道賞賜,是賜予已然渡過天雷與心魔二劫之後的修道之人洗刷神靈與肉身之用,隻要渡劫之人經過了祥雲仙力的洗禮,就可正式晉升神嬰之境。隻是不知唐宗主為何在祥雲呈現之後,還好心魔入體的?這也是連靈機山弟子都頗為困惑所在,也是被外界所言旁門左道實力為天道不允,難以突破高深之境的。”


  徐飛揚沉吟一旁,細細聽著康狼所言。他本是隨口而問,也隻是想懲戒一番其言辱師尊之罪,卻不想此人竟爆出如此信息,這讓他震驚的同時,心底猛地一跳。


  “如此看來,師尊被心魔入體之事頗為詭異,難不成真是被人陷害嗎?這樣的話也就不難理解幾位師兄師叔師伯的處境了。”徐飛揚眼中閃過一抹慕名的殺意,心底暗暗想著。


  徐飛揚低頭看了眼康狼的慘狀,忽然右手一點,兩道無形氣劍瞬間沒入男子雙腿,“噗噗”兩聲過後,頓時鮮血流淌一地。


  “口出妄言,略作懲戒,若有下次,必取爾命!”康狼慘叫還未發出,卻是聽得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


  “是、是,晚輩絕不敢再亂嚼舌頭了。”遭此一劫,康狼早已被下破了膽,哪裏敢再多言,卻是仍然低頭恭敬的說著。


  隻是他等了半刻鍾,見無人言說,周遭一片靜寂,才顫顫的抬起頭來,卻是哪裏還有人影,那矮胖男子不知何時已然遠去。


  康狼頹坐在地,臉上驚懼之色猶在,稍稍運轉真元,卻是發現那人卻是將其經脈解開。此時他才感受到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還有雙腿之間的一指血洞。


  雖被那人如此欺辱,但撿回一條性命的他不知為何,卻是對那人生不起憤恨,反而對之前自己為了顯擺胡亂所言感到後悔。


  頹然坐落了半天,康狼才有些落寞的朝著巷子一側走去,心底不斷回放著那人的身影,竟不自覺的生出對“強者”從未有過的渴望,再一次找回了已然逝去多年的向道之心。


  徐飛揚不知自己本著懲戒一番,卻是誤打誤撞網開一麵之後,竟會造就另一個草根人物的逆襲。


  此時他又來到了繁華的街道之上,不知不覺走到了那條君子巷口,有意無意的他又走入了曾經通往文萊閣的小巷走去。


  來到那文萊閣樓外,遠處映入眼眸的還是那副《蝶戀百花圖》,上麵色彩斑斕,不壓昔日榮光,隻是泛黃的色調比之以往更加鮮豔,顯然是近期有所添增。


  “蝶戀花開迷蝴蝶,芳華依舊戀佳人。十年芳華去,也不知佳人是否靜好。芸兒,不知你還記得那個曾經的少年否。”徐飛揚喃喃低語著,就要朝著前方的閣樓走去。


  “劉公子,實在抱歉了,姐姐這次真的幫不了您了,小姐自從當了這文萊閣的老板,每日品嚐佳作,品味更是非凡,對一般丹青畫作早已瞧之不上,所以劉公子的佳作小姐卻是未能看上。”此時,一個美豔女子從閣樓走出,與另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推搡著嚷道。


  “雖不得佳人讚許,但美豔姐姐卻是為小弟作了不少功夫,這點小心意姐姐還是領了吧。”那男子再次將一物事推給美豔女子。


  “這,既然是劉公子的美意,那姐姐就收下了。不過姐姐可把話說前頭,小姐那邊姐姐是真的幫不上忙了的。”女子略帶笑意,將東西小心的放入衣兜,又裝作有些遺憾的說道。


  “沒事,宋小姐看不上小弟,那說明在下的功夫還下不到家。小弟相信隻要功夫足,定能融了冰川雪海。今日也不早了,小弟就先行告辭了,明兒個見。”劉公子說著,朝女子拱拱手,然後轉身離去。


  女子在劉公子走後,嘴角一翹,用手在衣兜出輕輕的拍了拍,然後一扭一扭的朝著閣樓走去。


  “沒想到這老板娘也姓宋,倒是不知與宋家有無關係,若是宋家之人的話,不妨去打聽打聽芸兒的信息。”徐飛揚在一旁看著女子上樓,雖未故意偷聽兩人對話,但憑借神識感應,這不過區區二三十米的距離,也是一句未落的聽得明明白白。


  徐飛揚想著這些,不由的朝著文萊閣樓走去。


  “小姐,那劉公子已經離去。”此時美豔回到了那間泛著幽光的雅閣,看著首座的絕豔女子,恭敬的說道。


  那女子換的一身藍色衣裙,凹凸有致的身形,配得碧翠腰帶,手中輕握丹青畫筆,正在伏案而作。


  隻見那案桌上排放的畫卷呈現的是金黃之色,壁畫的樹木鳥獸也是金黃之色,隻有其中點綴的青色人影格外顯眼,倒是那人影麵容始終模糊,好似女子故意塗鴉所致。


  “小姐,你這人影不知畫的哪家公子,姐姐怎得未曾見過呢?”美豔見那絕豔女子不曾作答,又嘻嘻笑著問。


  “姐姐自然沒有看過,這不過是妹妹杜撰畫作,何來真人耶?天下哪有這般麵容不齊的男子。”絕豔女子好似畫作完畢,用一支幹裂鵝毛筆將畫卷粉塵掃盡,邊裹卷畫卷,邊與美豔說著。


  “小姐,張家七小姐昨日帶話,想請您過去品香。聽聞張家外走域外之地,偶得不少香粉,卻是不錯的。”美豔跟在後麵,柔和的說著。


  “姐姐何曾見妹妹需要那香脂抹粉了?再說二叔常年駐守關外,若是喜歡,隻要妹妹張口即得。你回絕七小姐話,就說妹妹近來身體有恙,不宜多動,卻是不能赴約了。”宋芸將畫卷放在那秘櫃之中,淡淡的說道。


  “妹妹不知,聽聞那香粉可是域外達官難尋之物,珍貴難得。妹妹雖生得天仙一般人兒,但用得香粉隻怕更是動人美胚,迷倒眾生呢。”那女子一邊誇讚,一邊勸說。


  “姐姐還有何事嗎?妹妹有些乏了,卻想休息了。”女子不溫不怒,倒也不與那美豔作答,隨口下了逐客令。


  美豔見宋家小姐表情,知曉其不想參合外界之事,她也更是知曉張家七小姐此舉用意不在品味香粉,卻是另有圖謀。隻不過作為一個下等傳客,不得不兩邊跑腿而已。


  “那妹妹早些休息,姐姐明日再來與妹妹閑聊。”說著,美豔也不等絕色女子反應,悄然退出房間。


  等美豔退走之後,宋芸才喃喃自語“這美豔與張劉兩家走的如此近,以後傳客卻是得換人了,否則隻怕給家中帶去一些麻煩。”


  宋芸走到閣樓窗前,緩緩的打開門窗,看著外麵陽光格外刺眼,遠處桃花依舊盛開,心中不由又想起了那個已經快要模糊的身影來。


  “念念桃花紅,春來爭相豔。故人別離峰,思來再相逢。好一個多情之句,桃紅落物,心心相思,不知是何等相思別離才有著如此深沉凝思?”徐飛揚假扮著的矮胖漢子看著眼前丹青畫作,由衷的感歎。


  “這位壯士原來也是惜畫之人,此卷乃我家小姐親創,自然寓意高深的。壯士能一眼看出其中精妙,想來也是雅士名流,不知是何方人士?”這時一個小廝少女走了過來,笑盈盈的說道。


  “這位姑娘有理。在下走南闖北江湖草莽一個,粗淺鄙見讓姑娘見笑了。”徐飛揚佯裝雅士,拱手低語。


  那少女腰肢半扭,嗬嗬一笑,道“嗬嗬,小姐曾言,此話非有思有念之人不能解讀。壯士能懂畫中意,自然是有故事之人了。”


  “嘿嘿,楊柳姑娘今日不陪小姐研墨,卻是在這裏與他人談相思之語,看來也是到了豆蔻情思之年了。哈哈哈。”這時,一個青年男子走過來,打趣說道。


  “莊嚴先生說笑了,楊柳不過是與這位壯士詳解畫中意而已。”那少女微微一笑,說話條理清晰,自有一股清新之氣。


  “哦。那不知小姐今日可在閣樓坐鎮?”青年男子彬彬有禮的抱拳輕語。


  “莊嚴先生自可去聚客廳等候,小姐有暇,自會前去與諸位先生會禮品味丹青墨寶。”那少女微微彎腰,報了個萬福之禮。


  “那好,莊某就先去了,還望楊柳姑娘與小姐言說一聲,莊某近日偶得古玩畫卷,想與小姐品享。”男子走前卻與少女說道。


  “好的,小女子自當帶到。先生慢走。”少女甜甜一笑,不鹹不淡的回複。


  徐飛揚看著男子離去,自始至終都未作言語。


  “壯士若是等小姐,請移步聚客廳等候,小女子要去請小姐了。”那少女見徐飛揚不動,輕聲問道。


  “聚客廳?你家小姐與這文萊閣老板娘可相識?”徐飛揚見少女要走,也同樣客氣的追問。


  “老板娘?文萊閣沒有老板娘,文萊閣乃我家小姐昔日購置,東家就是小姐本人。”少女微微錯愕,然後又莞爾一笑。


  “哦?那你家小姐就是那個宋家小姐咯?”徐飛揚眼睛一亮,但聲音依然平淡的問道。


  “壯士所言不錯,我家小姐就是晉南郡最大的修道家族宋家的大小姐。”少女臉色淡然,掛著甜甜的笑意回聲說道。


  徐飛揚聽得詞語,還想再追問什麽,不過沉吟幾秒,還是打消了念頭,朝那少女微微抱拳,朝著那叫莊嚴的男子行走的方向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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