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二 蔚藍計劃
艾米倫死的很幹脆,非常非常幹脆那種。他是死在曾經的手下,年輕傭兵碩鼠的劍下的。
對於艾米倫的迷之自信,穆恩是無法認同,哪怕一丁點都沒辦法認同。
一個堂堂傭兵團的當家人,手下二當家,矮人飛驢跟娜迦有染,三當家小青山跟他最為依仗的蛇咬團頭子互相勾結,這貨還以為他自己能掌握那最後兩千蛇咬團戰士!
總結起來,這不就是一個手下派係林立,識人不明,對整個組織掌控力並沒多少的家夥麽?這種人能有啥用?或許可以拿來添堵?
“老爺。”碩鼠甩了下手中劍,再次單膝下跪。
“我需要一個比他有用的人,你懂麽?”
“回老爺話,我懂。”
“嗯,我現在還算是處於秘密行動中。”
穆恩剛說完,碩鼠告罪一聲,站起身來刀劍飛舞,將工事中其他小頭目殺了個幹幹淨淨。
“老爺放心,消息一定不會是從我這裏走漏的。”碩鼠就像砍死了幾頭豬一樣,顯得很淡定。
“靠譜。”穆恩向前探身,身材略微有些魁梧的碩鼠則努力將腦袋壓低,畢竟穆恩有些…矮,他怕不低一低沒有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別整這些沒用的,我又不是半人馬。”
“是,老爺。”
“十字軍是我的人,我需要悄悄咪咪地掌控這裏,懂麽?”
“回老爺,我們定將竭盡全力給十字軍找麻煩。”
“嘿。”穆恩笑了,“可以。你應該猜得到我在提防誰,所以嘛,隻要你們把事給我辦好。”穆恩靠向椅背,再次感受兩團軟綿綿帶有彈性的靠墊。
“我奎薩斯或許會給你們,你們的家人一個機會。”
“老爺放心,我大傭兵團上下定將竭盡全力,效鞍馬之勞。”
穆恩還算滿意,他的月色十字軍沒辦法再調度更多支援來這自由都市了,而這破地方的地理位置又讓穆恩不能任由其落入其他人手中,畢竟奎薩斯對內供給還有一部分要仰賴對外貿易,這也是確保功勳值地位的必要手段。
這裏距離娜迦的加爾貝湖實在有點近,與其完全掌控在手中,讓娜迦時刻惦記,自己時刻提防,還不如維持幾方割據的局麵,暗中給奎薩斯方便來的劃算。
黑心貓和他的十字軍將禁欲許久,戰鬥力強悍的邪教角色扮演的淋漓盡致,趁火打劫行為也在水軍的爸爸-娜迦遊擊隊以及天地會總舵主銅錢蘇醒過後及時止住。
乍一看過去,還真就是因為大傭兵團的實力受損之後所引發的城市掌控權的混戰。
穆恩對娜迦不甚了解,即便艾瑪曾名義上是女王的孩子,也因為實際情況無法接觸太多機密事項,九處再怎麽優秀,成員畢竟還是獸人和暗精靈為主,最多加上其他隱蘭種族,娜迦嘛…
除了之前到奎薩斯找死的那部分,男的被充作奴隸,女的被拉去做官妓外,還真就沒什麽合適的人能混進加爾貝湖去,更別說混進娜迦中樞了。
所以此番折騰,到底能有多大作用,穆恩也不知道,所謂盡人事,聽天命唄。
按理說穆恩本不該直接露麵,偏偏他這個人比較小心眼, 艾瑪小寶貝被人那麽說,還被他穆恩知道了,不親手弄死對方實在不符合穆恩性格。
顯然自由都市也不是頭一次經曆這種混戰了,隨著戰鬥的平息,之前消失不見的居民們小強一樣紛紛冒了出來。
居民們神情各異,表現各異,有的看著自己被毀的房子嚎啕大哭,有的則捂著斷掉的胳膊慶幸活了下來,有茫然四顧不知何去何從的,當然,也有趁火打劫別人家財的。
迪安奴跟在穆恩身後,神情有些不自然,蒂法順著小魅魔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個不哭也不鬧,大聲喊著“爸爸”並四處尋找的小蜥蜴人。
蒂法學著穆恩的做派聳肩攤手,並沒有多在意。迪安奴看過幾眼之後,抿著嘴唇快步跟上了穆恩幾人。
她一直跟隨裏克生活是不錯,但並不是從嬰兒就開始的。在迪安奴還比較小的時候,她的生母就曾經告訴過她,想要生存下去,就要看得開一些,當然了,還有魅魔族的一些獨特習性,隻不過那並不用母親教,身為魅魔迪安奴本能的就知道該怎麽做。
比如…讓穆恩靠在自己胸前。
魅魔因其習性和種族特點,充分利用自身優勢是很自然的事情,要拿什麽清純與否,心機與否來說,就顯得有些扯淡了。
小蜥蜴人給迪安奴的感觸很多,唯獨沒有可憐對方,要收養的想法。更多的則是堅定了小魅魔的某種想法,裏克的死,迪安奴相信娜迦夫人不會騙她,那麽總被裏克藏在家裏的她該如何生存下去?
就像艾瑪所說的,她需要一個依靠。
迪安奴看向前方兩位夫人中間的穆恩,眼中情不自禁地泛起桃花,“好帥。”
“……”身為暗精靈,再加上八卦的天賦,蒂法的長耳朵可不是白長的!
蒂法向後仰脖子,仔細去看穆恩,心中默默撇嘴。你要說穆恩這貨吧,以暗精靈的審美來看還真就不是很帥,耳朵又不長,也沒那麽尖,更不纖細!
隻是看著看著,蒂法突然拐起穆恩的胳膊。
“怎麽了?”穆恩轉頭,微笑。
“嘶~~~你還別說,帥是不帥的,就是越看越順眼。”
“你發燒了?”穆恩笑著捏了蒂法的鼻子。
艾瑪眼睛一轉,笑嘻嘻的貼近穆恩,“她不是發燒了。是發騷了。”
“小財迷!你要死了!”蒂法大怒。
幾人也沒帶護衛,就這麽悠然地走在這自由都市中,周圍的喧囂,嘈雜,血,火,都無法幹擾其分毫。
返回自己的獨棟小院,穆恩懶散地攤在躺椅中,敏納羅斯皺眉看著跟自己並排站著的小魅魔。
沒聽說自己會有伴兒啊?怎麽這小花癡這麽自覺?侍女有啥可開心的?
“吾主。”天色漸晚,黑心貓在院子外下馬,帶著幾個手下和納爾德利來到了穆恩麵前。
“辛苦了。”
“吾主說得哪裏話。”黑心貓將手一招,早就等在後邊的十字軍戰士上前兩步,將一個被五花大綁成肉粽子似得地精丟在了穆恩麵前。
“嗚嗚嗚!!嗚嗚嗚嗚!!!”地精的嘴被堵得很嚴實。
“哎呦,罵我?”穆恩嗖地一下彈起來,照著地精的肚子就是一腳,直踢得對方有進氣沒出氣,差點一命嗚呼。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廢話,我可是天才,這有啥聽不懂的。”
“嗚嗚嗚?”
“有道理,解開。”穆恩坐了回去。
黑心貓的幾個手下一看就是幹慣了這活的,一個按頭,一個解帶子,幾下就讓地精恢複了語言功能。
“想不到,穆恩.布萊克竟然如此年輕。”地精的第一句話,說得迪安奴心花怒放,開玩笑,哪個魅魔不希望自己的真命另一半又年輕,又帥,又有錢,又能打?
“不年輕了,都一百零三了。”
迪安奴人愣住了,小腦袋飛快地運轉,試圖理清這個一百零三是個啥。
月?顯然不是,一百零三個月才9歲不到?她迪安奴都十六歲了!
那就是一百零三歲?迪安奴沒聽進去穆恩和地精在說什麽,她的小腦袋中出現了七個自己,和一個穆恩。
哎呀,什麽嘛,才一百零三!七個自己都一百零二了呢,不算大,不算大…
記得當年母親也說過,男人嘛,成熟點好,既有一定實力,還有不少經曆,這就能夠讓他們更加懂女人的心,更有魅力。
這麽說以後豈不是不能叫老爺了?那叫什麽好呢?幹脆叫叔叔?哎呀,好害羞。
先不提迪安奴心中如何戲多,暫且來看穆恩這裏。
“才一百零三?這在你們安精靈之中,才剛成年吧。”
穆恩覺得這地精說話怎麽老氣橫秋的,而且感覺上又沒有平常地精給他的那種瘋狂和不靠譜的感覺。
看了一眼黑心貓,隻見黑心貓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那飛艇是你搗鼓出來的?”
“哦?你們見到我的傑作了?怎麽樣,很強吧!?哈哈哈哈。”
不得不說,這時候眼前的地精才有那麽些地精的樣子。
“不想打擊你,雖然出場方式挺酷炫的,也起到了那麽一點點作用,隻是…”
“隻是?”地精看到穆恩一臉的嫌棄,也顧不得穆恩此舉是故意的了,趕緊追問。
“防禦力未免也太差了點。”穆恩伸出左手小指,“隻一個威力不大的爆炎術,就轟下來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穆恩語氣中的不屑和輕視,地精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從容和淡定,尖細的嗓音幾乎充斥著整個庭院。
“你懂什麽!啊?!你懂什麽!?”
“那玩意不過是個試作版本,要不是經費不足,我會用氣球代替蒸汽渦輪機嗎?”
“該死的,一步錯,步步錯你懂不懂?”
“在我的設計中,空中堡壘將會翱翔於天穹之頂,爆炎術?別逗了,也許一部分強者可以看得到它,但是它所要麵對的從來就不是強者,而是普通士兵!”
“在弓箭,火炮,魔法射程外肆意傾斜火力,那是一件多麽完美的事情!”
“你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偉大發明的冰山一角!”
“狹隘!目光太狹隘!”
穆恩看著眼前的小地精,眉頭皺緊。他絲毫不在意地精惡劣的語氣,歇斯底裏的態度,而是認真在回想著一些名詞。
穆恩最開始想找飛艇出自水手,也不過就是一時新奇,硬要說的話,就是那種不管發明出啥,看著像是有用點的東西,就把發明人擄走的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態。
而地精一頓咆哮過後,穆恩腦中的名詞則由將就,湊合,聊勝於無,收集癖等變成了曾經出現在母親筆記中的,轟炸機…
利用絕對的高度優勢,徘徊在對方對空火力之外,對地麵部隊進行肆意淩虐,這玩意不就是這麽回事麽?
如果這地精說的飛艇,真能做到翱翔於天穹,穆恩覺得他似乎也不用整天一門心思擴軍了。
暗精靈有角鷹獸,獸族有雙足飛龍,魅魔和血族也有各族自己的飛行序列,隻是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除了暗精靈之外,其他國家的飛行部隊大多還停留在一個很尷尬的階段。
戰鬥力不說多強,消耗還很大,除了一部分被用作傳遞緊急情報之外更多的是作為儀仗隊而存在。
為什麽除了暗精靈?
想到這裏穆恩還是驕傲地笑了,如今的隱蘭,有誰家的飛行部隊敢拍著胸口說一句,“老子是跟暗精靈交過手,活著回來的。”
暗精靈內部矛盾再怎麽大,看家的長弓利箭,魔法師的絕對數量優勢都不是其他國家能夠比擬的。
既然養飛行兵種耗費巨大,除了在菜雞互啄的時候能夠欣賞一下空地同步流血的場麵外,麵對暗精靈時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更像是會移動的靶子,那還費什麽勁搞呢?
而黑耀的暗精靈則相反,隱蘭幾乎沒有與他們能比肩的射手,獸人的半人馬算是一個,其他則都可以算是土雞瓦狗。魔法師,各國倒是都有不少,隻是這些人畢竟是天之驕子,數量再多,在總體人口中還是少數。
所以黑耀的角鷹獸騎兵可以說在隱蘭算是橫行無忌,當然了,受製於黑耀果,暗精靈也對其他國家的國土沒什麽興趣就是了。
所以這麽多年來,大家也就習慣了。這也是為什麽當年斯多姆可以帶著他第七軍團的角鷹獸騎兵直奔奧爾格去接穆恩了。
一方麵固然是斯多姆本身實力強大,另一方麵,怒焰的雙足飛龍部隊真就沒辦法攔得住。
如果地精口中的飛艇能夠投入到戰爭之中,一個近衛軍團將能夠瓦解多少毫無還手之力的地麵部隊?
原本需要兩個軍團配合剿滅的對手,是不是可以隻用對方的一半兵力對抗了?
奎薩斯目前最缺的是啥?不是錢,不是糧,是人啊。
當然了,穆恩還是反應過來,這種情況隻會出現在比較理想的狀態下,就連那地精自己都說,這玩意對部分強者來說就是靶子。
這就要涉及到對飛艇投入的保護力量和對方的攻堅力量之間的對決了。如果沒有絕對強者的幹涉,以目前隱蘭各國的局勢來說,浮空飛艇無疑將會擁有很大的主宰力。
想到這裏穆恩對蒂法使了個眼色,這是當然的。不管平常穆恩怎麽逗蒂法,都無法改變他對蒂法的依仗程度很深這個事實。
“名字?”
“哼,廷克維斯。”
穆恩默然歎了口氣,相當年,蒂法還跟她抱怨過來著,奎薩斯各學院中的家夥總有些人盼著停課放假。
後來利維亞桑幹脆以絕強的態度將之壓了下去,還說什麽,想停課?唯有死了才行。
停課唯死,嘖嘖。
“你打算用什麽將飛艇帶起來?”
“蒸汽!看到我的蒸汽伐木機器人了吧!我正在研究適合飛艇使用的蒸汽機!”
“不用別的裝置?”
“哼!當然要看情況了。飛艇的重量,所裝載的炸藥數量,能夠乘載的部隊數量,在我的設想中,我的空中堡壘將會是一係列的飛艇組合成的編隊!其中各飛艇的功能不同,自然需求也不同。”
“我倒是覺得,相比蒸汽機來說,熱能和電能更好使一些。”
“哈,一看你就是受侏儒影響的家夥,那些小矮子懂個屁!隻有蒸汽才是男人的浪漫!”
穆恩看向漸漸進入狀態的蒂法,拉著艾瑪離開了小院,有納爾德利在那守著,再加上蒂法本身也不算菜,穆恩並不是很擔心那地精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進了屋子的穆恩拿出他的骷髏水晶球通訊器,摩擦了好一會,水晶球中才出現畫麵,剛好是海蒂在昂著腦袋發呆。
“夫君?”海蒂看向水晶球,一副偷懶被抓現行的樣子。
迪安奴則是一臉的震驚,夫君?什麽!?叔叔,不,老爺竟然還有一位妻子?!她在怒焰呆過,當然認得出狐族,那耳朵和大尾巴實在是太好認。
要知道,當年跟她母親齊名的就是一個狐族美女,好像叫什麽…叫什麽蛋撻?還是妲己來著?
都是太帥惹的禍?想想也是,雖然沒切實看過老爺出手,隻是那種風輕雲淡和玩世不恭的態度,再加上這一屋子,一院子護衛的裝備,神情,迪安奴再傻也知道穆恩很強。
這年頭,隱蘭信奉的是啥,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甭管男女,有實力就可以擁有一切,什麽是實力?錢,權,力量。能擁有什麽?無非還是錢,權,以及…異性,也就是所謂的生育權,或者說繁衍權。
迪安奴盯著水晶球,微微外頭。她有些不解,裏麵的狐族女人嫵媚萬千,風情萬種,身材也是火爆至極!最開始迪安奴以為艾瑪和蒂法,是穆恩的怪癖。
該怎麽說呢,就是…一個大,一個平,收集全。
隻是眼前的狐族美人兒讓迪安奴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胸前,難道說,老爺喜歡豐滿的?蒂法夫人隻是個…意外?
“遠”在院中的蒂法正與廷克維斯激烈地辯論著什麽,沒想到突如其來的噴嚏,打斷了她。
“她娘的,誰在惦記老娘的美色?”蒂法哼哼一笑,心說,肯定是穆恩那個老色胚!
迪安奴回過神,發現水晶球中已經換了個人,是一個看起來身材有些袖珍的女人,迪安奴心中得意,哼哼,是個侏儒!我見過!
對的,裏克將她藏在家裏不讓她出門,也架不住迪安奴自己會偷偷跑出去亂晃啊。
“吾主,飛艇這個東西,我們侏儒很早之前就有個相關的設想了。”凱爾希被海蒂抱在腿上,小短胳膊揮舞不停。
“隻是咱們諾莫瑞根在隱蘭的地下,平常要麵對的也都是穴居人之類的,根本用不上。所以相關的研究和開發就擱置下來了。”
“畢竟資源有限,事情總得分主次不是。不過啊,我最近也在想,重啟蔚藍計劃。”
穆恩估計蔚藍計劃多半是跟飛艇有關係的,隨之問道:“哦?為什麽?”
“吾主,凱爾希可不笨!以咱們奎薩斯目前的狀態,先不說有沒有想法和能力,吾主您覺得其他種族和國家就甘願被咱們的掠奪式貿易薅羊毛麽?”
“可能,多半不願意吧。”
“那吾主,您覺得咱們月神教要播灑月神榮光,會一直限製在奎薩斯?”
“多半,也不會。”
“至於咱們奎薩斯近衛軍重甲殲滅者,破法者,獵魔者這些近戰兵種的出現,吾主,您覺得,對其他勢力來說是不是威脅?”
“……我熱愛和平。”
“曾經的黑耀,曾經的暗精靈需要依賴黑耀果,所以固守在黑耀森林這片區域,吾主,咱們奎薩斯的精靈,需要麽?”
“……”
“敵視並不會因為您的無意就消失哦。”
“行了行了,說事,說正事。”穆恩無語,怎麽一個個都跟人精似得。
“哎呀,老板娘打我!”凱爾希揉了下後腦勺,繼續說道:“所以,我跟大工匠梅卡托克和歐沃斯達克商量了一下,打算之後全力重啟蔚藍計劃,以咱們奎薩斯的軍備,還有遠程火力強度,空庭將會是絕對無敵於一時的東西!”
“這麽說…那地精豈不是沒用了。”穆恩撇嘴,看來自己手下還是很照顧自己的心情嘛,啥都給自己想好了。
“怎麽說呢,吾主,也不能算沒用。”凱爾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在這裏跟地精吵得多了,打得多了,我也逐漸習慣了,更明白了。一個種族自然有其優點和缺點,不能片麵地以固有印象去看對方。”
“作為一個沒在咱奎薩斯待過,卻能想到空對地優勢,甚至付諸行動的人來說,他已經很優秀了。我佩服他,畢竟如果我沒來咱奎薩斯,還是在諾莫瑞根那裏窩在地下,憑我自己是想不到這些的。”
穆恩嗬嗬一笑,可以,這年頭,自己的手下們越來越優秀了,竟然懂得謙虛了。
“說,是不是格魯巴長老給你們上課了?”
“!”凱爾希一愣,幾乎要哭了出來,“可不是嘛!天天給我們上什麽‘中層幹部思想覺悟提升課’”
“弄得我都快形成機械記憶了,下意識地就這麽說了。”
怪不得迪安奴忍不住,畢竟海蒂抱著凱爾希也笑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