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一 落定
自由都市中的混戰愈發的精彩,激烈。
讓穆恩這個吃著北瓜的群眾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正聯手肆虐在城市北部區域的天地會和水軍,原本聯手夾攻還殘存著的大傭兵團成員呢,突然間互相就打了起來。
負隅頑抗的大傭兵團一看,這是個機會啊?!於是集中兵力突襲一波,打得天地會的地精節節敗退。
水軍一看,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昨天的敵人未必就不能成為今天的朋友!又聯合起了大傭兵團的人襲擊天地會。
大傭兵團的殘兵和水軍們殺到天地會家門口後,讓大傭兵團措手不及的是,天地會的地精竟然又和水軍聯手,把大傭兵團本就沒剩多少的機動兵力殲滅在“異國他鄉”。
穆恩在瞭望台上笑得肚子疼…當然了,敏納羅斯會給他揉揉,這元素人妹子可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她可是衝進男廁所幫穆恩係褲腰帶的強人!
原來,在天地會和水軍聯手肆虐城北的時候,黑心貓派人偽裝成天地會的人,在熊族傀儡庫瑪的幫助下,突襲了水軍大本營。
月色十字軍本就構成複雜,各種族都有。黑心貓接到任務後,更是挑了一批地精,隱蔽地帶到自由都市來,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候好冒充別人,在九處的情報支撐下,黑心貓並不難知道自由都市的勢力構成。
在城北正大發神威的海膽人首領多刺,一聽說老窩被地精突襲了?這還了得?轉頭就拿旁邊的“戰友”出氣。
說到底,兩方的信任基礎並不牢靠,合作也不過是為了先搞死大傭兵團而已。
最慘的就是天地會的地精了,這邊正打著呢,突然間“盟友”就抽冷了給了自己一刀,這可是冤無頭債無主,憑啥啊?
本就陷入戰鬥情緒的地精哪裏會想太多,既然要打,那就打吧!就是沒想到讓一直挨揍的大傭兵團殘兵撿了空擋,兩麵夾擊之下,銅錢隻好帶兄弟們先行撤退!
撤回了城市西部老巢之後,銅錢越想越氣,偏偏這時候水軍的人又找上門來,說剛才都是誤會。
氣的銅錢差點把“特使”殺了泄憤。
耐著性子聽“特使”解釋過後,還親眼看到了證據,銅錢也隻能自認倒黴。
證據是啥?是事先由黑心貓準備好的,地精的屍體。他的人才突襲了水軍老窩之後就撤了,丟下了一堆屍體作為“突襲失敗”的結果,同時也是引導水軍思維的東西。
自由都市裏的地精,很容易讓海膽人想到天地會。偏偏這群地精的屍體,還真就不是天地會的人,是一群盜匪罷了。
水軍和天地會誤會解除,倒黴的就是自認得勢的大傭兵團殘兵了。殺到了城北的他們,被天地會和水軍聯手剿滅了。
大傭兵團也失去了最後一支機動兵力。
海膽人多刺雖然不是那麽懂人情,也覺得突然對天地會的人下手有些不地道,於是雙方再度殺到城北後,水軍的人多少還是受到命令,謙讓一些…
結果,穆恩眼睜睜地看著謙讓的水軍陷入了天地會的包圍。
地精伐木機應對遠程魔法或許力不從心,近身搏鬥的話,那也不是開玩笑的!畢竟是那麽大的鐵罐頭呢!
麵對前一刻還是“戰友”的鐵罐頭,水軍顯然有些發懵,包括海膽人多刺本人短時間內也沒反應過來。
“老爺,為什麽呢?”迪安奴怯生生地發問,這還是她第一次直接同穆恩對話呢。
“嘿嘿,地精啊,你對他們的印象是什麽?”
“嗯…”迪安奴想了一下,說道:“矮小,話多,神經,貪財。”
“不錯不錯,都說對了。隻是稍微漏了一點點。”
“是什麽是什麽?”迪安奴睜大眼睛,滿是期待。
“記仇。地精一族,非常記仇。有的時候報複的欲望會戰勝理智。”
“哦~~~~”
這就很容易理解了。
按照銅錢的想法,你們水軍老窩遭遇襲擊,該我們天地會屁事?是地精襲擊的又如何?是地精就是我們天地會的人嗎?
水軍不問青紅皂白地打過來,讓銅錢損失了多少人?多少伐木機!?那他媽都不是錢嗎?
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麽!
眼瞅著大傭兵團已經注定完蛋,沒了機動兵力的他們也做不了什麽。那還不趁現在…報複起來?
於是天地會的人和水軍又在城北打了起來。
自由都市還真是多災多難,尤其城北這一片地,都被拆成啥樣了?都快趕上上古時代蜀國某省會了,北改到一半沒人管的場景都比現在自由都市城北可愛。
“老爺真厲害啊。”迪安奴小聲說了一句,又怎麽能瞞得住艾瑪和蒂法的耳朵。
蒂法似笑非笑地看向艾瑪,艾瑪則是無奈至極。想當年,她艾瑪不也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把穆恩當成了依靠,然後就…這事好像有哪裏不對?
穆恩倒是沒多想,繼續撅著屁股用望遠鏡四處觀察。
天地會和水軍在城北的火並在某個事件之後,升級成了全麵戰爭。
銅錢得到了城西天地會控製區域,有娜迦出沒搞破壞的消息。
海膽人多刺,則得到了城南老窩再度發現地精,還有地精伐木機的影子!
這下兩邊還會有人聽對方解釋麽?不會的,再多解釋都沒用了。
艾米倫躲在地下工事裏,透過觀察洞口向往張望,這幫家夥又在狗咬狗了?哼哼,自己是不可能上當的!
不!可!能!
他艾米倫可不是小青山,那麽容易受騙!
不過嘛…嘿嘿,也感謝地精和水軍演戲,剛才按捺不住的小青山帶著他的嫡係手下,衝出去想撿便宜。
回來的大概有…算了,艾米倫根本不在意,小貓兩三隻罷了。從此後,小青山這個副團長算是再也沒有與自己叫板的底氣了。
他的蛇咬團可還是完好無損!如此一來,大傭兵團就還是他艾米倫的!
不得不說,智慧生物有時候就是這麽可悲,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境遇,都會有那麽一波人在想一些不知所謂的事情。
艾米倫在等,等帶什麽?是想他對手下說的,等待飛驢和他的五千人麽?
不,根本就不是。
艾米倫在等十字軍。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是不信十字軍會毫無動作的。那麽什麽時候是在城東明哲保身這麽久的他們最佳登場時機?
那還用說?當然是天地會和水軍的人兩敗俱傷的時候!
隻要自己耐得住性子,熬死了大佬,他就是大佬!艾米倫可是讀過一些書的。想當年,手下從奎薩斯偷來的教材他也看過。
其中可是有一個叫司馬螞蟻的家夥,熬死無數能人,終於出人頭地!
現在的情況,艾米倫隻有熬,攥住蛇咬團熬下去,他就有出頭之日!
天地會和水軍的爭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當身負理想,要為萬千地精打造樂園的銅錢受傷昏迷之時,這場爭鬥才打到了頂峰。
無數還在試驗中的各種武器被天地會拿了出來!
會自動尋找鎖定目標的步行炸彈,時不時會把主人炸上天的火箭靴。還有讓地精可以滑翔在半空,居高臨下掃射的滑翔翼。
讓穆恩也有些震驚的,是那破破爛爛,隨時都會漏氣的,利用熱氣球原理搞出來的地精飛艇。
已經不再考慮自由都市重建的地精們,在飛艇上瘋狂地拋下炸彈,一時間竟然壓製住了數倍於己的敵人。
雖然最後還是因為打氣球被魔法射漏而導致整個飛艇墜毀,但是他們表現出來的空對地的壓製力,還是讓穆恩眼前一亮。
“去告訴黑心貓,這波地精,挑有用的留下來。”穆恩轉頭對納爾德利說道,“對了。你就留在他身邊,協助一下他。”
“是,老爺。”納爾德利覺得吧,她還沒聽過月神教的教義呢,叫吾主是不是怪怪的?所以一直以老爺稱呼穆恩。
一旁的迪安奴小臉通紅,“就連下達命令都這麽帥~~~”
蒂法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艾瑪的尾巴,“我給你說。”
“額…什麽?”
“排班要是少了,你得用你那份給我補回來。”
穆恩並不知道蒂法和艾瑪的交流,她們用的是手語…
“別扯那些了。你蒂法牌腎寶研究的怎麽樣了?”
“在做了在做了。別催好不好,這可是關係到我們的終生幸福,哪能像之前一樣隨便弄弄,也不做幾次實踐就投入使用?”
艾瑪緊皺眉頭,“你他媽說什麽?你給我的麵膜,是那我當試驗品呢?”
“!”蒂法大驚,“怎…怎麽會,我們倆什麽關係!”
迪安奴有些好奇地看著兩位夫人,娜迦夫人用尾巴緊緊地卷住暗精靈夫人,這是在玩什麽遊戲麽?還是感情好的證明?
當黑心貓帶領十字軍盔甲鮮亮,旗號分明地殺入這場混戰中時。天地會和水軍都已經沒有太多餘力抵抗了。
十字軍打著維護都市自由與和平發展,促進資源可循環利用,建設有自由都市特色的自由貿易環境的旗號殺了進來,還真是有些勢不可擋的感覺。
好在十字軍隻是一邊安撫驚慌失措的平民,一邊以絕強的武力分開激戰不止的地精和水軍。
當然,中途遇到那些還沉浸在狂熱中,不分青紅皂白襲擊過來的人時,十字軍會以手中刀劍讓他們認識到,什麽叫做實力差距。
地精伐木機?
額…銅錢受傷昏迷了,如果沒昏過去的話,他多半會親眼看到一個女性獸人,給他上演一出徒手拆高達的大戲。
十字軍摧枯拉朽一般打散了由城北綻開的肆虐風暴,海膽人多刺隻能帶著手下且戰且退,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十字軍的戰法。
隻不過觀察了一陣之後,多刺也就放下心來。
十字軍雖然戰鬥力強悍無比,但大多是以小規模多配合的團戰為主,絲毫沒有主人交代的,奎薩斯近衛軍那種大規模集團作戰的感覺。
而且其成員雖然有暗精靈,但多是弓箭手和魔法師,沒見到以近戰凶狠聞名的奎薩斯精靈。
這讓多刺多少有些鬆懈,反而生起了拉龍之心。
多刺在自由都市混的怎麽樣?隻能說還湊合。他算是被娜迦趕到這裏的,要說多舒服?那肯定是沒有的,湊合活著唄。
娜迦在吸取了之前自由都市覆滅的教訓後,深感放任單獨勢力在外的不靠譜,於是以多刺為主,扶持了這一波水生生物聯合軍。
為的就是掌控加爾貝湖上有,叉戟河支流交匯處的自由都市。其位置之重要,看地圖就能明白。
不光因為它處於加爾貝湖和奎薩斯,黑耀帝國之間。
更是因為它處於流入加爾貝湖的叉戟河上遊。
當然了,這都是娜迦的考量,她們因為種族特性原因,無法長期留在陸地,隻有派多刺這種適應性強,皮糙肉厚的家夥來代她們辦事了。
多刺呢,當然也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那需要實力!人際關係都在加爾貝湖中的他,又能有什麽助力?
所以十字軍表現出的與奎薩斯沒有關係,以及強大的戰鬥力,就讓他有那麽些拉攏的心思。
水往低處流,海膽往高處走啊,能不受人擺布,誰又想當個哈巴膽呢?
十字軍顯然還沒興致和計劃談判,隻是將混戰中的地精和水軍打散之後就離開了。
“老大,他們好像…是去我們老窩?”
“臥槽!?快快快,牽我水馬來!給我追!”
十字軍兵分兩路,分別指向城南水軍老窩,以及城西天地會總舵。
用黑心貓的話來說,神後艾瑪,我們月神殿大祭司,為了咱們的軍費都快成財迷了!當然了,她本身就財迷。但是!我們身為吾主手中最鋒利的刀,也要學會為吾主和神後分憂才行!
再說了…在自由都市混,那就得入鄉隨俗啊,憑什麽人家打生打死為了利益,咱們就得過得那麽清淡?
給我搶!
而且!隻有搶了!人家才不會懷疑咱們是奎薩斯的人,對不對?
於是十字軍分兩路殺向了天地會和水軍總部。
將軍說了,這是為了吾主!而且確實也是在為咱們神後分憂不是。
艾瑪在瞭望台上喜笑顏開。
“小財迷,你笑什麽?”
“孩子長大了,知道給替媽媽分憂了啊。”艾瑪小腰一扭一扭的,顯然很開心。“就算不能我親自搜刮,看到他們繼承了我的意誌,我還是很開心的。”
“你不對勁啊兄弟。”蒂法猛翻白眼,這貨似乎沒有一個奎薩斯神後的覺悟啊!
十字軍如狼似虎,天地會的地精們惶惶若喪家之犬,總舵主銅錢昏迷,他們群龍無首,而且寄托了巨大希望的地精伐木機被那個豹族拆了好幾個了!
叔可忍嬸不可忍啊!貪財的人往往有個好處,那就是懂得衡量得失…顯然地精們還算聰明。
隻是尾隨著十字軍,回到了他們自己的老窩。雖然感覺怪怪的?
水軍那邊就相對沒那麽和平了。
一路上還是有不服不忿的水生生物襲擊十字軍戰士,結果嘛,如果有人出來撿破爛,估計能回家做一頓海鮮湯。
要說此時誰最開心?恐怕要屬大傭兵團團長,艾米倫了。
終於等到了十字軍出手,那接下來…
嘭的一聲,地下防禦工事的大門被炸了個稀爛。
一個看起來清純高傲的暗精靈女人甩了一下手指,顯然剛才的魔法波動是出自她的手。
一個看起來像是人類的女人,摟著一個暗精靈男人從煙塵中現身。身後的魅魔變戲法似得搬出三張椅子。
穆恩大大咧咧地坐下,蒂法和艾瑪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迪安奴則一臉笑容站在穆恩身後,歪著頭。
艾米倫本想製止一下周圍手下拔刀之類的動作,也好顯示一下他的權威。奈何接連不斷的喉頭湧動聲過後,壓根就沒人想拔刀。包括他最信任的蛇咬團頭子,眼鏡蛇在內,都沒人敢動。
若有似無的氣,毒蛇一般刺激著艾米倫的神經,讓他有種但凡有一絲異動,都會遭到無情打擊的恐怖感覺。
“看看,看看。”穆恩前傾身子,腿支撐左肘,拳頭支撐下巴,“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和煎熬,終於看到了曙光。多麽令人感動的事情。艾米倫團長,你感動麽?”
“我…”艾米倫隱約感覺自己猜到了對方是誰,隻是他從沒想過,這個看似和善的暗精靈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刺痛。
“我…不敢動。”
“臥槽?”穆恩拿腔拿調這麽半天,對方竟然不感動?膽子很大嘛。“你竟然不感動?”
“不敢動啊,我怕一動就死了。”
“…哦,原來我們說的不是一個感動。”穆恩坐正,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那個…您來到我們這小地方,是為了…?”
“嗯?當然是旅遊了!”
“原,原來如此。”艾米倫覺得自己跟不上對方的節奏,旅遊?是旅遊的那個旅遊嗎?
“順便來看看,聞名許久的大傭兵團。”
“您…您說笑了。我們算什麽聞名…”
“你敢否定我?”
“不…不敢!沒錯,我們就是稱霸自由都市的大傭兵團!”
“嗯,我聽說你手下有個叫飛驢的,人呢?”
“他…我…我們接受了您的委托,飛驢帶人去,去剿滅盜匪了。”
“是嗎?我聽說你們這些幹鏢局的,經常打劫別人,還勾結盜匪來著?”
“您說笑了,怎麽可能呢。”
“哦?又否定我?”
“不…這…我…”
“算了。”穆恩嘿嘿一笑,翹起二郎腿。
“哪個是小青山副團長?”蒂法伸出右手,看向自己細嫩的手背。
“我,我是。”小青山從人群中走出一步。
蒂法上下打量了一下小青山,看向艾瑪。
此時的艾瑪雍容,大方,自由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和氣場,無關她屁股底下的椅子到底是木頭的,還是玉石的。
“聽說…”艾瑪將音調拉得老長,“你曾經跟人說,有機會想嚐嚐我的味道?”
“我…”小青山這一驚,非同小可,當年吹牛逼的時候確實說過這話,怎麽就讓她知道了?
摸向腰間刀柄的手,還沒觸碰到目標物,小青山整個人瞬間燃燒了起來,讓迪安奴奇怪的是,對方既沒有掙紮,也沒有叫喊,就那麽維持著姿勢,被活活燒死。
奇怪的肉香飄散在地下工事中,沒有人打算為小青山報仇…能在這裏的,都不是小兵嘎子,多少還是有點頭腦的。
眼前這一男三女,擺明了就是奎薩斯之主穆恩.布萊克和他的妻子們啊。
“老爺…夫人…們。”艾米倫咕咚咽了下口水,艱難地開口,“那個,副團…青山狗賊他冒犯了聖駕,那個…實在是,是…是我管教不嚴。”
穆恩冷哼一聲,打斷了對方的話,“聽說當時還有人聽到這話,順便附和了一番。”
穆恩話音剛落,蛇咬團的頭子,眼鏡蛇抽出腰畔雙刀,砍向艾米倫的後頸。
隻是比較可惜,他雖然比小青山有骨氣,奈何實力差距太大。叫眼鏡蛇的男人話都來不及說,便爆體而亡。血肉,內髒濺了艾米倫一頭一臉。
“你看看,你看看。你引以為心腹的護衛頭子啊,你說,他為什麽想幹掉你?”
艾米倫也顧不得去擦臉上的東西,先是猛一陣致謝之後,才說道:“想必…是看中了那兩千蛇咬團戰士,隻要我死了。他就是蛇咬團最高指揮官,也就可以以兩千人的性命為代價,換他自己一命。”
“哦?不錯。不錯!這時候變聰明了。”
“老…老爺。我,我還有五千精銳正在趕回來,我還有兩千蛇咬團戰士,我…我還有用。”
“嘿。”穆恩向後一靠,心中雖然疑惑,怎麽腦袋後頭有兩團軟綿綿的東西?麵上卻沒有絲毫異樣。
打了個指響,一個年輕的傭兵漸漸出現在眾人麵前。
“吾主。”碩鼠當著所有人的麵,單膝下跪。
“認識麽?”穆恩問艾米倫。
“他…是…是…”
“哎呀,費勁。”穆恩一揮手,打斷了艾米倫的話,說道:“你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