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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 決戰奧爾格(一)

  穆恩進入奧爾格的一瞬間便確定了一個事情,這裏是奧爾格,又不是奧爾格。


  “哦?幻境?”利維亞桑緊跟穆恩身後,進入城門,順帶將穆恩的判斷一起說了出來。


  “幻境?真的假的?”蒂法四下打量之後,有些不太確定,雖然跟之前她來過的奧爾格有不少區別,但是整體還是很還原的,幻境可以做到這種程度還原?


  利維亞桑責無旁貸地擔起了為自己學生和愛人解說的任務,法力護盾護住自己的同時,雙手交叉,撕開,一個蛋形護罩將幾人籠罩。


  “幻境分類很多,相比起來,你們之前進去那種反而要高級一些,因為是在某一個空間以自己的實力憑空創造出的世界。某種意義上,主人在其中有一定主宰權和特權。”利維亞桑嚐試召喚她的火鷹坐騎,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眼下這個,是在現實的基礎上將自己的領域覆蓋在上頭,從而達到某種類似主場作戰的效果,有一定加持,但是不會太多。而幻境之主本人也必須受他自己製定的一些規則限製,總體來說…也就那麽回事。就比如我召喚不了飛行坐騎,他也一樣。”


  “不愧是雪兒,懂得真多。”蒂法裝模作樣地拍了兩下利維亞桑的肩,一臉得意。


  不知道是不是蒂法自帶光環,穆恩總覺得有她在身邊,什麽緊張的情緒都提不起來。不過也好,心情放鬆才利於發揮。


  幾個女人全都進來之後,穆恩才有心思仔細觀察這所謂的幻境。看建築風格,無疑是奧爾格了。


  隻是…幹裂的牆壁,燃燒著的屋頂,枯敗的草木…所有的一切都被炙烤得鮮紅,透明。整個世界仿佛沐浴在火焰之中,而奇怪的是不論看起來溫度有多高,這世界的一切依舊聳立,沒有崩壞,也沒有化為灰燼。


  “有些奇怪…”穆恩聽到海蒂如此說道,轉頭望向小狐狸,海蒂則繼續說道:“這裏是奧爾格不錯,隻是似乎有些…久遠?你看那裏。”


  穆恩順著海蒂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類似地堡的建築,圓型筒子樓上方蓋著鋪滿倒刺的屋頂。


  “這種衛樓可以說是獸人的傳統建築了,隻不過近些年來怒焰沒什麽內戰,奧爾格也不再設置這種占地且效率不高的防禦設施了。硬要說起來,二十年前就不怎麽流行了。”海蒂的話,穆恩是深信不疑的。


  “保不齊,是某個懷舊的家夥搞得懷舊版奧爾格?”艾瑪嘴上開著玩笑,手中凝結的波濤水劍拖著水珠製成的尾巴砸開了筒子樓的門。


  沒有人…


  既然海蒂說是防禦設施,艾瑪還以為裏頭會藏著些兵呢。


  艾瑪水劍出手之後就在皺眉,而這時候,穆恩再次開口。


  “感覺有些奇怪。”穆恩看著自己的手,似乎抓到了問題的關鍵,“力量等級不對。”


  “被壓縮了。”利維亞桑剛才一直在用魔力探測四周,同時也在解析自己的護盾,這時候直接給出了答案,“這個幻境限製了實力等級,你們可以理解為踏入這裏的,統一達到上限且隻能達到60級。”


  “我靠!”蒂法大怒,“啥意思?!被規定了上限?合著老娘好不容易混到了70級,手拿大紅牛,腳踏封…那啥啥,一路辛辛苦苦的,竟然到這還要被限製等級上限!”


  “意思就是…”海蒂無視了蒂法的牢騷,看著穆恩說道:“這幻境的主人對自己的戰鬥技巧有信心,卻沒辦法跨越太多的等級差戰勝我們,所以弄了這麽個幻境?打算以幻境規則,固化彼此等級,以達到抹平夫君和雪兒的等級壓製。”


  “我有什麽等級壓製,別忘了,之前測我的時候,我特麽隻有3級!”穆恩特意強調了這個3級,引得妻子們一陣嘲笑,除了蒂法和艾瑪之外,其她三人不經意地對視幾次,也是會心一笑。


  似乎是為了回應艾瑪的水劍,四十身著重鎧的獸人戰士從遠處逼近過來,出乎意料中又帶點理所當然的是,其中沒有火焰獸人。


  蒂法食指按住護目鏡邊上的按鈕,一陣大呼小叫,“哇靠!全都是60級的!該死,難道真如雪兒說的那樣,這裏頭所有人都是60?!啊啊啊啊!沒法享受欺負人的快感,我是為何努力到現在的啊!”


  蒂法不甘,利維亞桑無所謂,艾瑪天然呆沒覺得有區別,海蒂雖然覺得麻煩,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骨舞將雙手關節捏的哢哢作響,幻境中火紅的顏色襯托著她因興奮而漲紅的俏臉,一時間竟分不清是世界襯托著她,還是她照耀著世界。


  紫紅雙色閃過,灰燼使者長刀在手,秋水巨盾豎立身前。


  她渴望戰鬥,她熱衷於戰鬥。


  隻是與穆恩一起經曆過這麽多,要麽就是對手太弱,完全不經打,要麽就是對手太強,根本打不過- -!


  即便在穆恩的幫助下她能夠越級與瓦爾坎諾和水多斯汙恩那種90級的家夥交手,隻是那種感覺畢竟不爽。


  沒有什麽戰鬥能比勢均力敵更能讓她感到興奮,沉迷的了…


  既然在這裏大家都是60級,骨舞很樂於投身其中,去享受酣暢淋漓的戰鬥。


  穆恩沒有阻止她,不如說他根本也不想阻止,他太了解骨舞了,更何況己方還有這麽多人在呢,而且他也需要試探一下這裏頭獸人戰士的實力。


  不是因為心裏沒底,而是因為有所期待,他想知道60級的獸人戰士大概是什麽水平,畢竟他的奎薩斯中,也有不少獸人。


  或許是所謂的戰士的榮耀吧,四十來個獸人堵住正路之後發現對方隻派了一個人迎戰,他們竟然也紛紛停下,由隊列中走出一名獅族戰士,其他人安靜地在一旁壓陣。看樣子,是要單挑。


  有的時候穆恩自己也會覺得奇怪,他自己的職業算是魔箭師吧?利維亞桑和蒂法是魔法師,艾瑪是風暴祭司,海蒂則是薩滿祭司…那麽骨舞呢?穆恩不知道…


  不同於近衛中各兵種的特點明顯,涇渭分明。骨舞似乎什麽特質都有一些。她喜歡重盾大劍是不錯,然而她又能以劍為媒介發動類似魔法師的攻擊手段…聽說還用荒野呼喚的手法召喚了坐騎,嗯,雖然後來死了,累死在薩洛瑪那隻。


  在近衛中找不到,穆恩下意識的就往自己身上看,他這個魔箭師似乎也有點問題,他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手背上的新月紋身是一個空間結界,其中東西很多,武器最多。


  弓…隻能說是他相對來說比較喜歡用的,為啥?安全啊。有什麽能比藏在肉盾身後biubiubiu的感覺更爽的?


  穆恩在胡思亂想,幾個妻子在伸長脖子觀戰…


  隨著蒂法的一聲噢耶,穆恩也大概也猜到了結果,抬眼望去,隻見骨舞找準機會猛攻獸人下路,趁其站立不穩的時候秋水巨盾脫手而出,將其砸倒在地的同時彈向半空。


  骨舞瞬間出現在巨盾上方,人同盾合二為一,如流星墜地一般再次砸向倒地的獸人。


  結果…也許地麵上的人形凹陷能很好的說明一切。落地之後的骨舞還順便補了一刀,確保死透。


  穆恩也不知道在奧爾格城門這裏跟獸人進行這種儀式性地單挑有什麽意義,隻是…骨舞想,那就由著她去好了。


  最開始的那個獸人顯然是活不了了,也沒人去管他的屍首。隻見兩名獅族戰士由隊列走到骨舞麵前,簡陋的問候禮之後,三人再次戰成一團。


  雖然是同級,但骨舞的戰鬥技巧顯然要高於兩個獸人,火刀神出鬼沒,秋水嚴防死守,僅僅三分鍾之後,兩個獸人一個被腰斬,另一個則成了無頭死屍。


  顯然,這波獸人的頭領也沒指望這三人能起到什麽作用,表情淡漠地一擺手,隊列中四個獸人集體向前一步。


  不得不說,奧爾格一進城門就是個小廣場,這還挺方便的,兩方人員各自占據一個方向之後,仍然未顯擁擠。


  骨舞以一敵四,仍然稍顯從容,四個獸人戰士明顯是常年一起作戰的,進退間井然有序,攻守間配合默契。


  “夫君。”這個時候,海蒂往穆恩身邊挪了幾步,拽了一下他的袖子,說道:“好像有些不對勁。”


  “哦?哪方麵?”


  “我也不能確定,如果骨舞姐姐解決了這四個人,對麵下一波要出八個人應戰的話…就有問題了。”


  麵對四人的配合進攻,骨舞的戰術也很明確,防守中以強攻製造空隙,傾全力突破一點…之後搶攻,阻止剩下三人結成戰陣,繼而逐個擊破。


  而且果然…當骨舞解決了四人之後,就在深呼吸的空擋,八個獸人跳入了戰場。


  “還真是八個,有說法?”穆恩還沒來得及開口,蒂法的腦袋從二人中間冒了出來,“看啥?我們暗精靈耳朵這麽長,聽力好有什麽關係?”


  “八卦…”海蒂撇嘴,“我才不會跟一百多歲的小屁孩鬥嘴。”說完海蒂愣了一下,她自己才二十多歲。


  “快說,什麽說法。我的耳朵可好使了,可以選擇性過濾掉你說我八卦。”


  “以前,在怒焰有種儀式…可以算是一種覲見儀式,是給功勳,身份地位不夠的勇士或者被禁止覲見的貴族麵見國王用的,大概分為兩個部分,其中之一就是過五關…為了證明勇士本身的強大,必須連續通過,由一,二,四,八,十六名皇家衛隊戰士成的五關連環戰。”


  “唔…”穆恩點頭,“勇士本身?也就是說其他人不能幫忙?”


  “是的,如果有外力介入,就算失敗。”海蒂答道。


  “我呸!我們又不是怒焰的人,憑啥要受這規則的束縛?我們是來鏟平辛巴的!還覲見,見他個屁!”蒂法大怒。


  “第二個部分呢?”穆恩想的就稍微多一點點,因為這是幻境,是擁有既有規則的,他不知道如果破壞了所謂的覲見儀式會有什麽後果。


  “第二部分就是所謂的斬六將,算是團體戰,可以選擇一對六,也可以選擇六對六。夫君看對麵,一共應該是40個人,如果沒猜錯的話,五關加六將一共是37個人,剩下的那三個,是帶領通過儀式檢驗的勇士入王城的禮儀官。”


  穆恩數了一下,算上被幹掉的前三關,七個人,還真是一共四十個獸人。而且其中確實有三個的打扮不像戰士,華麗的有些過分。


  “嗬,搞什麽鬼名堂。”穆恩越發覺得有意思起來,因為無論這裏有什麽貓膩,有什麽陷阱,對方都有一個致命的失誤,而這就導致穆恩在這幻境中不懼任何事情。


  陰謀?陷阱?套路?當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笑話而已。


  “嘁。”終於,之前一直憑借著肉體強度和肉搏技巧硬剛的骨舞也陷入了麻煩。八名獸人戰士不光是兩倍於之前的人數而已,怒氣技配合二人,三人,四人戰陣,可以有很多種攻防體係,骨舞應對的也是頗有些費勁。


  “繼而往之…”灰燼使者一刀撕裂大地,骨舞借機後跳數步。“星火燎原。”以骨舞腳下為圓心,火刀於半空中橫劈,震蕩著波紋的火焰之力澎湃衝天,隻一息便蔓延到獸人戰士腳下。


  預想中八具燃燒著的屍體並沒出現…而是…


  “!”穆恩有種感覺,仿佛這發生在城門小廣場的戰鬥有無數人在看一般,因為他剛才隱約感覺到了一種氣氛,圍觀者震驚,不解,驚呼的那種氣氛。


  “!”海蒂這一驚則從根本上與穆恩不同,“獸神蒼茫體!”


  “啥玩意?”艾瑪也湊了過來,陪著利維亞桑安靜地作個美女子,實在還是有些難為小蛇了。


  “獸人族唯一能對抗魔法的手段,據說很多年以前就失傳了。隻有高階獸人戰士能夠使用的怒氣技,獸神蒼茫體!免疫魔法的等級會根據戰士本身的能力有所改變的秘技!”海蒂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也怪不得她,無論如何她仍舊是個獸人,而怒焰龜縮在隱蘭一隅的主要原因,還不是無法對抗魔法?可是眼前…


  “哦呀?這麽說…辛巴還藏了貨!?嘖,小獅子狡詐的很啊!”蒂法單手摩擦下巴,一臉的深思。


  場中戰況劇變,於星火燎原中豪發無傷的八個獸人戰士,轉眼間已經倒了三個。


  原因無他,骨舞手中刀由紅轉紫,連續不斷地虛空劈砍之下,一道道帶著哭嚎的幽影徒然浮現…


  “繼而往之,鬼哭。”幽影帶著淒厲的哀嚎,三個實力稍差的獸人被命中之後,竟第一時間嚎叫著躺在地上,抱頭打滾。


  骨舞迅速欺身跟上,破開其餘五人的聯手封堵,秋水巨盾砸扁一個,灰燼使者斷頭一個,紫轉紅的火刀光焰飛起,竟然生生引爆了最遠的那一個。


  “臥槽!”蒂法大怒!“我要這法杖有啥用!?”


  “哦?不要還我。”利維亞桑的身影出現在蒂法身後。


  “!”蒂法大驚,“用處那可是太多了!”蒂法瞬間改口,然後突突突跑到穆恩身邊,“教練!我也要打籃球!”


  “???”


  “不是,夫君,我也要學砍人!太他媽帥了啊!”


  穆恩嗤笑一聲,將蒂法摟在懷裏。蒂法一臉幸福,眼角撇到艾瑪沒出聲,隻以口型在跟自己說,“我,可,以,教,你,砍,人!”


  蒂法想了一下,好像也沒多少壞處,畢竟人家六手耍刀呢,刀法肯定不錯,而且自己確實搏不過艾瑪。想到這,蒂法偷偷抬起手,比了個大拇指,同時眨了下左眼。


  “可是,為什麽獸神蒼茫體會出現在這?不是失傳了麽?而且…這種覲見儀式已經多久沒有出現過了?現在的辛巴又哪來的實力和忍耐力將有如此能力的戰士藏在奧爾格不動?目的又是什麽?”海蒂陷入了一連串的疑問當中,這一切都不合理。出於職業習慣,這些不合理讓她有些慌亂,總感覺有什麽事情沒能看透,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那感覺,海蒂很討厭。


  一隻不大卻溫暖的手攀上了海蒂的肩,穆恩將她往懷裏摟了下。


  無所謂了,不合理就不合理吧,自己又不是獸神,沒辦法掌握所有東西,有穆恩在身邊就足夠了。嗯…如果另一側的懷裏沒有那個一百多歲的幼稚鬼就好了。


  而戰陣中的骨舞,解決掉了三個戰士之後顯得愈發神勇,灰燼使者的刀鋒炙熱,卻裹挾著令人膽寒的風。


  毫無懸念,就算是同等等級,骨舞源於穆恩的戰技依然足以支持她大殺四方。


  正如海蒂所說那般,最後一批十六名獸人戰士將骨舞團團圍在中間。利維亞桑饒有興致地看著骨舞,她是專精魔法一道沒錯,隻是骨舞能在戰技中融合魔法力量,這讓她早就很感興趣了,穆恩暫且不說,他的魔力少的可憐,骨舞使用的雖然是類似於穆恩的氣,但星火燎原之類的,確實是魔法力量的爆發產生的。


  艾瑪和蒂法倆人不知道從哪拿出的小旗子,一人一個搖晃著為骨舞加油,海蒂依然在思考…她總覺得現在的情況不對勁。怒焰的格局,建築風格,儀式中的獸人戰士,都有一種…年代感。


  “繼而往之,不滅之城。”骨舞將秋水巨盾砸向大地,盾影瞬間膨脹,擴大,如同城牆一般將其保護在其中。


  十六個獸人戰士嚐試從各個角度發起進攻,都沒能破開淡藍色的光幕防禦。


  骨舞呢?黑盔黑甲的她站在防禦光幕中,頭微抬,眼微閉。火刀橫舉在身前,另一隻手則搭在刀身上,仿佛在感受灰燼的溫度。而灰燼使者則紅紫不斷變換,那感覺,就像一人一刀正在對話一般。


  而在其他人眼中,潛藏在藍色光幕的骨舞也隨著刀身的變換而不斷變換著顏色,最終,整個人定格在了一抹詭秘的紫。


  光幕如玻璃般破碎,消散,蒂法甚至能在腦中補上破碎的聲音,眼中紫芒大盛的骨舞將秋水巨盾抄起,藍紫相間的火龍肆虐在整個廣場之上。


  獸人戰士集體屏氣凝神,鎧甲破碎後,赤裸上身的他們皮膚上浮起一片綠色的光衣,正是海蒂口中的獸神蒼茫體。


  火龍在獸人間飛舞,所過之處怒吼連連,鮮血四散。


  獸神蒼茫體一定程度上能夠免疫魔法,然而骨舞卻僅僅是以火焰加強武器的殺傷力以及自己的爆發力,魔法?有星火燎原的前車之鑒,骨舞怎麽可能不長記性?

  火刀破開血肉,火焰如同擁有靈智的狂蛇,順著傷口咬住血管,攀爬在獸人體內,狂暴的力量在脆弱的身體中肆虐,直至找到它們的最終目標—心髒。


  紫焰炸開,倒地的獸人由心髒位置綻放出一朵嬌豔,淋漓的花朵。花會開,因火焰之力,花會謝,因血會枯竭。


  廣場上火龍所過之處,隻留下一朵朵綻放之後又迅速凋零的血蓮。


  若有似無的驚呼和憤怒,點綴著骨舞臉上興奮而殘忍的笑。


  四十獸人轉眼間陣亡了一多半,廣場上倒是迎來了人數上的勢均力敵。


  獸人九個,穆恩一行六人。


  六個氣勢和態度明顯不同於之前戰士的獸人同時向前踏出一步,一絲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一點膽怯的情緒都感受不到。


  穆恩不得不問自己,這是自己接觸過的獸人麽?他們重視榮譽,重視規則,不貪生,不畏死…為何他所接觸的獸人,大多沒有這些品質呢?

  海蒂趁機跑到骨舞身旁,對她講解著五關六將的事情,不過從骨舞緊皺的眉頭來看,她多半還是想嚐試一下自己一個人上。


  “哼!”蒂法嗖地跳到了骨舞身旁,“怎麽肥似,小老弟,得有點團隊精神啊!風頭不能被你一個人搶光了!接下來準備保護我!看我大殺四方!哇呀呀呀!”蒂法將大紅牛拿在手中,舞的虎虎生風,如果不是脫手了之後驚叫著去撿法杖,氣勢一定很足。


  “我倒是有個辦法!”艾瑪扭著腰走了過來,雖然不是尾巴形態,她走路還是習慣扭來扭曲,倒是便宜了穆恩,那小腰,那翹臀,嘖嘖。


  “啥?”蒂法抱著她的大紅牛,一臉好奇。


  “我們也可以不上陣,但是呢~~~”艾瑪說著,手一揮,風暴祭司招牌的水泡護盾,荊棘術,潮汐之力等buff就加在了骨舞身上。


  蒂法和艾瑪比賽似得往骨舞身上丟buff,而這時候,對麵那三個穿著華麗的獸人其中一個,開口說話了,其眼神的焦點卻是骨舞。


  “你很強。接下來將是覲見儀式的第二部分。我期待你的表現,福魯瓦.隆美爾伯爵。”


  穆恩和海蒂同時望向對方,眼神中的震驚和不解清晰可見。


  “福魯瓦?”穆恩還是知道的,狐族的傳統是把姓放在前,而福魯瓦,正是海蒂的姓。


  海蒂看向穆恩,又看向場中的骨舞…眼前的事情讓她混亂至極。


  “福魯瓦.隆美爾,是我…父親。”海蒂的話讓穆恩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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