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奧爾格
箭雨的無差別覆蓋讓獸人意識到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守城是完全沒必要的,暗精靈不是想要占領這些城市,他們僅僅想毀滅它而已。
人心浮動這種事是會傳染的,也會造成戰損稍微出現一點就會出現大規模逃兵,潰散…說白了,精神上的折磨有時候比肉體上挨一箭要痛苦的多。
突破了四道防線的近衛軍並沒有急著破壞所謂的最後一道防線。而是以薩洛瑪為據點,四處出擊,將零散的,還有抵抗意誌的獸人部隊再次打散。
骨舞.風語這個名字,也是第一次沒有同穆恩.布萊克綁定在一起出現在辛巴的記憶中。
奧爾格更是流傳著關於她各種版本的傳說,單單銅牆城的一把火,一窩水,山嶺部族和協助其的政府軍五萬人的屍體鋪滿了納爾河旁。兩道防線近十萬人,卡萊城援軍三萬人,薩洛瑪的一萬主力獸人,這就幾乎有二十萬獸人死在她的手上。如果把卡萊城中打得正酣的五萬人也算上…
一時間帶來毀滅的灰燼使者,惡魔之血的宿主等等稱號被扣在了這個沉默寡言的女人頭上,就算在奧爾格,拿骨舞.風語的名字來嚇唬小孩也是很有效果的。
隻不過現實遠沒有傳說中那麽離譜,一個嘉頓男爵,三百火元素,一萬火焰獸人…是與其說是死在她骨舞手上,不如說是被灰燼使者,那把刀幹掉的。
對於生物來說,異性相吸。對於元素來說,同性相吸…秋水巨盾對火元素有著無比的殺傷力,灰燼使者吸收了無數火焰之力…至於她骨舞本人,一個人砍一萬頭豬試試?砍到猴年馬月去了。
冬2月12日,近衛軍兩個軍團掃清周邊殘餘勢力,擊破當麵守軍,掌控雙足飛龍乘降點的沃馬爾。
而之後的一個月中,近衛軍沒再有任何動作,除了保持來時通路的暢通之外,隻是在奧爾格附近徘徊,施壓。
嚴格意義上來說,伊斯特勞斯認為骨舞用了兩個月兵逼奧爾格,還是低估了她,人家隻用了一個月突進了怒焰半個國土範圍,殺敵二十萬,留下了身後一串殘破的城市。
隻是2月12日之後,骨舞什麽都沒做。別人或許不懂,伊斯特勞斯和穆恩應該是明白的,她四處出擊,給奧爾格壓力,是為了試探火元素的底線。
薩洛瑪那三百火元素和一萬火焰獸人被幹掉之後,骨舞再沒遇到火元素,她在試探,試探辛巴是否沒了底牌,還是將牌藏在奧爾格不用。
透支了所有戰爭潛力的政府軍看起來就像一個四處都是洞的破布,大批男性戰死,大批年輕人戰死,不得不說,這對怒焰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試想一下…如果伊斯特勞斯不存在,奎薩斯扶持了其他人的話,這種事將同時發生在怒焰南北兩地,獸人還有什麽未來?
魔法力量薄弱的怒焰,真的從來就不是黑耀的威脅,即便辛巴能夠說動某些黑耀貴族,即便黑耀處於內戰之中。
在這隱蘭,魔法能力孱弱即意味著挨打。某種意義上來說,黑耀帝國的位置,以及怒焰西南的火山群,也可以算是怒焰的保護屏障了。
當然了,骨舞在沃馬爾等的,還有一個原因。
奧爾格,王座之廳
“還能等什麽?”辛巴依舊是一副慵懶的樣子,這給了他麵前的獸人無比巨大的勇氣。
“那女人肯定是在等她的男人,穆恩.布萊克。”
“也在試探我還有沒有底牌。”
“嗬,沒想到啊,這次竟然是我自己給自己挖坑了。沒想到他們奎薩斯還有種叫經濟戰的戰術。”
辛巴有心鬱悶,按照他的想法,逐步擴大戰爭,拖延時間才是對獸人最好的結果,隻是沒想到當初一拖,把自己拖到了如今的局麵。
怒焰就像一個被掏空了身子的蝸牛一樣,如果不是奎薩斯對火元素有所顧忌…
“既然如此,大開城門,我們來歡迎他們進城!”沒有那麽多如果,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辛巴敢於麵對任何結果。
“大帥。奧爾格城門開了。”
“嗯。”
“我們要不要?”
“不。”
“是。”參謀行禮告退。
骨舞走出大帳,望向曾經來過的奧爾格,一時無言。上一次來,算是小心翼翼,這一次,張揚的背後依然是小心翼翼。
南方戰況似乎並沒什麽波折,不論什麽原因,汙濁元素都放棄了軍管會,也讓伊斯特勞斯的虎王軍沒什麽太大損失。
而北方這裏,除了薩洛瑪那裏的火焰獸人和火元素之外,似乎也沒什麽太多波瀾?
九處情報中,辛巴手中至少有兩萬火焰獸人…剩下的在奧爾格?火元素為什麽沒加派援軍?如今奧爾格城門大開,辛巴要幹什麽?陷阱?誘惑?
好在這一切都不需要她再多想了,一聲尖銳的鳥鳴在天邊想起,骨舞抬頭望去,總是嚴肅古板的臉上不禁綻出一朵笑顏。
“我怕是最沒存在感的主角了吧。”火鷹落地後,穆恩不滿地拍了兩下自己的臉。
“(疑問)”
“你見過主角沒自己的坐騎,出門要蹭老婆的火鳥的?”
“(點頭)”
“那也就罷了,你沒看到我在哪?她們幾個坐在鳥背上,偏偏我被抓在爪子中,這你敢信?”
“還不是你自己說的,飛太高太快又沒有擋風板吹的難受?我讓小火抓著你不就幫你擋風了?”利維亞桑打斷了穆恩的喋喋不休。
“娘的,我竟然無言以對。”
“(笑)”
“笑笑笑。”穆恩不管陸續從火鷹背上下來的老婆們,抓著骨舞的手就往大帳中走。營地中的近衛莫不肅然敬禮。
進了大帳之後,穆恩一臉嚴肅看著骨舞,順手布置了隔音結界,“笑啥?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能耐了啊,敢自己跑去薩洛瑪?啊?三百多火元素!一萬獸人!一個嘉頓男爵!你要幹啥?你要上天?”
“(/委屈)”骨舞移開了盯著穆恩眼睛的視線,伸出左手拽住穆恩的手,輕輕晃了兩下。
“去,少來這套。”
“(/可憐)”
“裝可憐?我才可憐呢。你要是出事了怎麽辦?嗯?我這還欠著羅霞的債呢,嘔心瀝血的就想集齊七個門召喚神龍,呸,召喚自己。然後?你再出事?我再變身超級賽鴨人賣屁股去?”
“(/求饒)”
“……氣死偶咧!”穆恩氣呼呼地撥開了骨舞的手,坐到椅子上,臉一轉。
大帳外…
“媽耶?夫君生氣這麽嚇人?”艾瑪在門口猶豫了,“我覺得現在不是進去的好時候。”
“哦?我倒是覺得應該進去幫骨舞解圍。”利維亞桑說著,退後了一步。
“雪兒說得對。”海蒂應和的同時,把利維亞桑往前推。
蒂法明智的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徘徊在遠處,開玩笑,槍打出頭鳥。
隻是…所謂天不遂人願,艾瑪,利維亞桑,海蒂集體轉頭看向蒂法。
“臥槽?”蒂法大驚。
大驚無用的蒂法,被直接推進了大帳。迎著穆恩惡狠狠的目光蒂法欲哭無淚,所謂的共同戰線呢?
“嘿,夫君!”船到橋頭自然直,蒂法隻有硬著頭皮解圍了。“今天天氣真好,挺風和日麗的哈。”
“……”
“你倆幹啥呢?在這偷偷摸摸的?”蒂法索性豁出去了,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還不是…”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了。你這個人怎麽肥似,骨舞是那種沒輕沒重的人嗎?肯定是有原因的,對吧?”蒂法打斷了穆恩,無視他吃人的目光,轉頭看向骨舞。
“(點頭)”
“你看,你這個人也是,說什麽全權交給骨舞,結果人家做了,做的還挺好,你反而還要興師問罪。說話不算話!”
“???”穆恩一臉蒙蔽,什麽情況?“我說話不算話?”
“對!你懂不懂什麽叫全權?就是你不管了!由著人家自由發揮,對不對?”
“是…”
“那為啥人家在這等你,你一來就要發脾氣?你說,你既然做了決定,意思就是無論骨舞怎麽做你都能接受,你現在的態度又是怎麽回事?”
“我…”
“你什麽你?你不了解骨舞的性格嘛?嚴格來說,了解骨舞性格,還全權把事交給她,要負責的是你才對!”
“……”穆恩皺著眉頭,這邏輯似乎哪裏有問題,又似乎挺有道理?
“來,接下來有請我們戰無不勝的骨舞姐姐給傻蛋說說原因。”蒂法偷偷咽口水,舒了口氣。
骨舞感激地看了蒂法一眼,將灰燼使者拿了出來,澎湃的火之力一時間幾乎將整個大帳的空氣點燃。
“升級了?”穆恩看著變得有點帥的灰燼使者,問道。
“(點頭)”,骨舞想了一下,“九處有情報,都是火係,它火係部分免疫。”說著,還指了一下火刀。
“部分火免疫?那也隻是部分!那是多少人?一萬多人?萬人敵聽著賊牛逼,那是人能做到的?”
“升級,變強。”借著蒂法攪局,骨舞將原因說了之後也就沒那麽心虛了,直麵穆恩。
“為什麽?”
“未知,太多,我必須,變強。”
“……”穆恩愣了半晌,重重地一歎。
蒂法一見!這是機會啊!氣兒沒那麽大了!本來也是,穆恩就是氣骨舞逞強,一個人跑去薩洛瑪,骨舞這幾句話也確實讓他沒辦法再生氣。
人家是有情報支撐的,而且出發點就是從穆恩擔心的東西著手,他不是擔心各種未知的強者麽?那骨舞想讓自己變強幫到穆恩,有啥問題?沒有!而且人家的武器天克火係生物…
氣氛一時有點尷尬,顯然骨舞雖然有些心虛,卻絕對不認為自己做錯了。穆恩也不覺得她做錯了,就是擔心,後怕…而且究其原因,還不是他不夠強?如果他能將一切敵人粉碎,又何必累得自己女人上陣搏殺,去爭取那點點變強的機會。
“呐~~~”蒂法衝骨舞眨了下左眼,坐到穆恩腿上,“你看,骨舞這不是沒事麽,而且,已經能打十個我了!”
“那是你太菜。”
“啥?老娘嘔心瀝血的解決了那麽多人的吃飯問題,你竟然說我菜?你的良心那?被狗吃了?哼!”
“……”穆恩覺得蒂法在這,啥氣都生不起來,而且人家確實也說得有道理不是?
“好了,我錯了。”穆恩站起身來,麵對骨舞,“就是有些後怕,怕萬一…”
骨舞展顏一笑,抱住穆恩,要知道,雖然穆恩變強了點,身高還是沒啥長進,人家骨舞一米八多,將近一米九呢,結果整個臉都被埋在了軟香溫玉中。
“想你。”骨舞說完,低頭吻向穆恩。
利維亞桑,艾瑪和海蒂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無視了一臉得意的蒂法。
“???”這幫女人怎麽肥似?有事老娘衝?完了一點表示都沒有?
幾人見了骨舞一陣寒暄自不提,晚些時候,穆恩跟妻子們登上了營中瞭望台,奧爾格的巨大城門依舊巍峨,隻是從洞開的城門中散發出來的氣氛…有種狂暴和悲傷的感覺。
“城門一直是開著的?”穆恩不知道辛巴有什麽陰謀,隻是已經到了眼前的地步,什麽陰謀有用呢?其實穆恩是想繞開奧爾格,先去遠古之門的,隻是心裏隱約有種想法阻止了他。
“(搖頭)”
“嗬,那看來是專門等我到了開的?意思是在等我?”
“要不…”蒂法幹咳了一下,說道:“咱在城外架起弓弩陣,夷平它?
“倒也不是不行,隻是以夫君的性格,多半想親手揍辛巴的吧。”艾瑪想了一下,“還得照顧一下咱們家海蒂呢,畢竟裏頭的獸人有些還是無辜的。”
“那讓雪兒來個大型魔法,好人略過,壞人幹掉!”蒂法再次提議。
“?”利維亞桑鄙視地看向蒂法,“我白教你了?你的魔法基礎理論課怎麽學的?”
“我倒是無所謂了,怒焰也沒什麽我的親人,最多還有個外公吧,也不知道在哪。”海蒂聳肩,她對怒焰的歸屬感認同感,說實話都不多。
“夫君?”骨舞倒是難得的開口了。
“我們這也算孤軍深入了,就算現在獸人們無力對我們做什麽,也還是要預防著點好,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休息一下,明天我進去找辛巴聊聊。”怒焰像樣的軍隊都被打散了是不錯,但是有些還有情懷的,把近衛軍當敵人的時不時找麻煩也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嗯?”幾個女人瞬間形成了統一戰線,“不行。我們也要去。”
“……”穆恩覺得他應該態度堅決點,嚴厲點拒絕,隻是臨到開口,卻怎麽也無法將言語說出。論出生入死,骨舞和蒂法可曾少過?論相知不舍,雪兒和艾瑪何曾遜色半分?若要論肱骨依靠,海蒂和蒂法真真為穆恩撐起了奎薩斯。
“你們倒是心大,就不怕人家把咱一鍋端了?連個報仇的都沒剩下。”穆恩無奈。
“死都死球了,還管那麽多?那句話咋說來著,待我啥啥身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哎呀,不過沒留下崽子還是有些遺憾,不過也無所謂了,人生嘛,總不可能太完美,抱上大腿已經足夠了。”蒂法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跟自己最愛的人一起赴死,某種意義上還挺浪漫的?”
“啪。”艾瑪照著蒂法的屁股使勁拍了下,“你怎麽肥似,小老弟,老娘還沒練成三頭六臂金剛不壞之體呢,你就在這死啊死的,我看你是想挨揍?”
蒂法捂著屁股跳老高,一臉的嫌棄,往旁邊挪了兩步,“nnd,一天就仗著能打欺負老娘,去勸個傻穆恩都不敢,耗子動刀窩裏橫,等我哪天發明個電能屁股,再打老娘就電你。”
“……”穆恩歎氣,上古時代的皇帝都是怎麽過的?聽說有個叫後宮的大房子,裏頭養了三千多個老婆?先不說腎受的了不,這精神得多強大?啊?
第二天
光源之根昏黃的光灑在大地,似一層柔軟絨被緩緩揭起。奧爾格的大門依舊敞開,略微斑駁的金屬訴說著它經曆過的戰火和榮耀。
城牆上沒有任何衛兵,角鷹獸偵察兵也無法透過淡淡的光幕看到城中的情況,整個城就像一個死亡漩渦,將訊息吸入的同時,散發著恐怖的氣氛。
穆恩依舊一身黑色錦衣,黑色長弓並沒提在手中,他抬頭望向旋轉在城門間那漆黑的光芒,有種麵對遠古之門的異樣感覺。
穆恩覺得自己的性格並不好,容易感情用事,執著,偏激!
辛巴打開城門等他,無非就是在窮途末路之下想依靠兩方勢力頭領的對決反轉局勢,穆恩有什麽理由親身涉險,甚至要帶著自己的妻子們一起涉險?
隻能說是直覺吧,穆恩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不應這挑戰,將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很討厭很討厭那種。聽海蒂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穆恩不知道他的第七感準不準。
骨舞,艾瑪,蒂法,利維亞桑,海蒂在穆恩身後站成一排,對於她們來說,奎薩斯並不重要,至少,沒有眼前她們的男人重要。
幾人是開過小會討論過的,原本爭家庭地位的討論會最後逐漸變成了統一戰線的達成會議。原因也比較簡單,她們發現各自在穆恩心中都有獨特的位置,想分出高下沒有任何意義。
於是幾人達成了共識,穆恩曾發誓不會再讓他心愛的女人陷入絕境,她們呢?很簡單,尊重,愛護都是相互的,她們也不會讓穆恩獨自麵對危險。這也是為什麽幾人一致否決了穆恩一個人進奧爾格的想法。
帶兵?以奧爾格散發出的氣息來看,近衛軍的戰士們基本上是起不到太大作用的,何必徒增傷亡?有些人,有些事,必須某些人親自搞定。
“那麽…”穆恩深吸一口氣,“我們走。”
撩起的披風獵獵作響,昏暗的光將六人的身影斜印在大地,筆直,修長。
虎踞嶺,巴步拉城。
“元帥,已經完全控製巴步拉城的城防。”
“很好,傳令全軍,就地紮營,分配了任務的即刻進城,一切按規矩辦。不得騷擾百姓,如遇抵抗,暴亂,製止無效的,格殺勿論。”
“遵令!”
“來人!”
“在!請元帥吩咐。”
“讓飛虎隊準備好,隨我進城,隻搶關卡,其他勿論。”
“遵令!”
對於伊斯特勞斯來說,拿下暴亂中的巴步拉城沒有任何難度,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在於虎踞嶺而已。
隻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汙濁元素再次現身,軍管會的精英部隊也消耗殆盡,但她不能掉以輕心,功敗垂成這四個字可並不好聽。
“海文將軍。”伊斯特勞斯轉身麵對暗精靈,時事多變換,當年卸門刮地的小頭目,如今已是奎薩斯之主身邊的親衛隊長,外放出來那就是一軍之長。而他掌握的親衛隊,自然是針對各種強敵特化強化的絕強戰鬥力。
“元帥請講。”
“還要麻煩你壓陣。”
“元帥客氣了,我們在此的目的,就是為此。”海文的話也不算誇大,親衛隊采用了類似獵殺小隊的全隊配合分工,成員全都是將某一專長進行特化的頂級好手,為的就是以團隊配合彌補個體戰鬥力不足。多個小隊配合之下,與水多斯汙恩再戰一次,也不一定就會完全落在下風。
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即便至今也沒遇到像樣的抵抗,伊斯特勞斯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隻是…
大軍從掌控巴步拉,到占據虎勞關,再到逐步推進到虎踞嶺上的虎王殿,一切的一切都異常的順利。
海文帶著親衛隊率先突入虎王殿之後,更是將這種順利進行了下去。
“元帥,裏頭老老小小,有大概十來具屍體,各族都有,多半是所謂的軍管會吧。”海文帶人從虎王殿出來,手中還拎著一個人。
伊斯特勞斯認識他,曾經她親手提拔的軍管會成員之一,福特.慧。隻是他枯槁的麵容,垂死的狀態,已將往日他的多智形象擊碎。
“你…回來…了。”
“嗯。”
“嗬,嗬…嗬…嗬。你們終將臣服在…腳下,拉格…斯…也必將…毀滅…”似乎是為了專門留下來說這句話,曾經風光一時,海蒂的授業導師,就這麽咽氣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