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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海蒂總參謀官

  冰幕消散,寒雪融化,隻剩下幾個還愣在當場的人。


  狼領主的身形矗立在房間正中,明暗交替的雙眼盯著不遠處的,小白。


  小白雖已淚流滿麵,卻仍不敢邁向前出一步,雖然上一次跟穆恩來到這裏的時候,她就對這個亡靈有種莫名的感覺,但是…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連串震天的哭嚎回蕩在房間內…嚇的小白幹脆又往後跳了一步。穆恩麵目抽搐的轉頭,看到蒂花正蹲在地上,仰頭大哭。


  “喂,你什麽情況?”穆恩不得不開口。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覺得很感人嗎?嗚哇啊啊啊啊。”


  “還行吧,我倒是覺得你這種哭法更嚇人。”


  “哼…我這隻是哭得豪邁了一些而已。”嚎啕大哭狀態的蒂花,收斂了一些,持續抽泣著。


  “然後呢?”


  “你竟然都不感動的嗎?你還是不是人啊。”


  “媽的智障…”穆恩單手扶住額頭,“你不是個魔法師麽?什麽時候轉職成諧星了?”


  看到小白一直盯著自己,穆恩決定不再搭理蒂花,這貨簡直是個逗比。


  “我隻能從之前,我們的經曆和他的表現判斷,他很在乎你。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這句話是對小白說的,說完,穆恩帶著其他人轉身離開了。


  他不在乎小白怎麽選,接受自己是上一個小白轉生也好,堅持自己也好,都無所謂。穆恩隻是覺得,暗輝之前還算是個爺們,現在的實力又比較強大,即使沒辦法和平解決,也可以考慮互惠互利。並不一定要徹底鏟除對方,何況他也沒有把握做的到。


  那既然方向選定了,小白怎麽選也就無所謂了。至少知道暗輝執著的是什麽,複仇嘛,那大家就有了合作的餘地。


  一行人又回到了湖邊營地,照例,穆恩要準備組織開會了。隨行的幾個人,都沒有異議,早早就來到了帳篷中。當然,凱撒此時還處於一種神奇的狀態,就是平常我們所說的,懵逼。所以是被抬進帳篷的。


  “這麽看來,通過你帶來的情報,我們之前的推測就是事實。”人到齊了之後,穆恩首先對福魯瓦說道。


  “是的,殿下。虎族確實是因為某些目的,將兔人族當成了…食物。”


  “你覺得,對怒焰的影響大不大?”


  “大,很大。”


  “通知瓦瑞拉,把我們之前的推測,還有這裏得到的情報整理一下,交給她,讓他她自己做個計劃給我,我需要讓這個事情,在怒焰傳開。”


  “好的,少爺。”羅霞點了點頭,掏出小本子,記了上去。


  “殿下,我帶來的那個日程書,隻能為推測起輔助作用,並不能作為直接證據。要怎麽…?”福魯瓦有些憂慮的說道。


  “並不需要什麽直接證據。本身這個事就是存在的,隻要把風聲放出去,有心人自然會以自己的方法去找證據,我們隻要給他們提供個方向而已。”


  “可是,殿下,為什麽呢?似乎對您並沒什麽好處?”雖然隱約猜到,但是福魯瓦還是不敢確定。


  “為什麽?你不是想找獅族報仇?”穆恩反而有些不解的看向福魯瓦,“別跟我說你是開玩笑的?”


  “啊,不是。可是…”


  “嘿嘿,你想啊,獅族現在最關心的是什麽?是政權!他們現在和虎族鬧的這麽大,就是在爭政權的掌控。我們把這個事放出去…雖然表麵上看,是幫助獅族打擊了對手,但是你想啊,就算有這個事情,虎族會甘心退場嗎?不會的,那麽他們將會亮出底牌,或者直接…”


  “動用武力?”福魯瓦明白了穆恩的意思。


  “對,我們甚至可以假借獅族相關勢力的名義,將這個事情捅出去。那獅虎就絕無相互妥協的可能。揭別人老底,哪是那麽容易再坐下來談的?”


  “嗯,我懂了。”福魯瓦其實還是有些地方沒懂,但他不敢問。


  “嘿嘿,你是不是覺得,這跟你的複仇沒什麽太大關係?”


  “額…屬下愚笨,似懂非懂的。”


  “我問你,對你來說,複仇是什麽?消滅對方的?”


  “確實最開始是這麽想的。”福魯瓦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要消滅的可就多了,獅族,還有獅族聯盟都得納入進去。畢竟他們是因為利益才站在你父親的對立麵,要消滅,就得消滅整個利益鏈。”


  “嗯…”福魯瓦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似乎不太可能。


  “但是你想沒想過另一種方法?”


  “複仇?”


  “對。”帳篷裏並沒有狼領主,但是穆恩的話,卻讓摩爾多一個亡靈法師都有些冷。


  “這也是我最近在想利益捆綁的時候突然明白的。所謂報複,複仇這種東西,消滅對方的其實挺無聊的。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從對方在意的東西下手。”穆恩看著若有所思的福魯瓦。


  “如果他是個慈祥的父親,我會讓他看著孩子死在自己麵前。如果他追求的是領地的幸福,我會讓他看著領地淪陷而無能為力。如果他想要的,是掌握怒焰,我會嚐試毀掉它,即使做不到,也可以先試試讓它陷入內亂。就算他們之後能掌控,也不是之前那個怒焰了。”


  “然後嘛…再慢慢說。”


  “我覺得如果是複仇的話,就要毀掉對方珍視的一切。生命這個東西,嘖,有的人是不怕死的。那豈不是毫無意義。”


  福魯瓦沒有說話,倒是蒂花先開了口。


  “你啥時候,這麽狠了?”


  “嗯?”


  “感覺你以前不這樣啊。”


  “以前蠢唄,沒想過太多東西。怎麽,怕我?”


  “怕倒是不怕,就是有些,不習慣。”


  “哈哈哈,沒事,所有人都認同,本就不是我追求的。”穆恩說的是實話,他的真實想法本就如此,不認同自己的,那就不認同好了,他沒必要求得所有人認同,無論是誰都一樣。也不好說這是個好事還是壞事,主要還是羅霞和骨舞慣的,她們無論如何都會支持他。不過穆恩還是希望蒂花認同自己的,彼此都不是無所謂的人,自然還是會在乎。


  “哞~!!!!!!”沉默中,凱撒突然回過神來。雙目赤紅,險些要進入狂暴化,還好福魯瓦在,冷靜之光讓他稍微正常了一些。


  “當家的!那些都是真的?”凱撒看向穆恩。


  “我覺得是真的,至於你怎麽想,你心裏有自己的答案。如果沒有的話,來,你給他講講。”穆恩向一旁的福魯瓦使了個眼色,福魯瓦將之前跟穆恩討論過的推測,又一一對凱撒說了。


  摩爾多此時有些絕望。他看出來了,作為在場唯一一個外人,知道了這些,怕是以後都沒機會脫離這暗精靈之手了。人家既然放心讓他知道,肯定就有無數辦法防止他多嘴,再不濟,不還有個魔法自爆裝置的按鈕麽。


  凱撒呼吸越來越粗重,最終還是突破了靈境之光的效果,紅著眼衝出了帳篷,隻聽到營地外一陣雞飛狗跳。


  “殿下?真的好麽?”


  “有什麽不好的,一點點削弱對方的力量嘛。這也算其中一環。”


  “嗯…”福魯瓦有些欲言又止。


  “怎麽?不適應?覺得我以前沒這麽不擇手段?”


  “是有一點。”


  “嘿嘿,我發現,不這樣的話,我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嗯?什麽意思?”這次不是福魯瓦,是蒂花問的。


  “海蒂,我如果現在說,那個當初救了你,然後你又偷了他的證件的福克斯大祭司,有問題,你信不信?”


  “啊?”


  “你們注意到沒有,誘導暗輝,然後中途想幹掉他那個狼人,叫沃夫?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他臉上確實有道刀疤。”


  “被骨舞砍死的那個?”羅霞回想了一下,算是想起來了,幻境事件那時候,被骨舞一刀頭體分離的那個。


  “對的,那時候我和蒂花在他們元老院,就是這個沃夫和一個…叫什麽的熊族接待的。”


  “啊,對對對。這老家夥對你和對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老東西。”蒂花想起之前的經曆,憤憤不平。


  “殿下的意思是?”福魯瓦回想著之前的種種,還有這次經曆的幻象,隱約猜到了一些,給出了自己的分析。


  “他當時明確的否認了斯修貝特,選擇了辛巴,九王子。在當時的環境下,我覺得他說的應該做不得假。沃夫長老確實是一個容易得意忘形的人。”


  “那既然如此,他又是以元老會長老的身份,給斯修貝特提議的蒂花小姐一事,也就是說,是辛巴要他這麽做的。”


  “對。”穆恩很幹脆的肯定了福魯瓦的推測,“這也是為什麽我說,你那個福克斯大祭司,有問題的原因。”


  “請殿下指教。”


  “你說,如果你想爭權,什麽樣的情況對你最有利?”


  “最有利?嗯…我覺得,應該是推出去一個炮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然後趁著某些事情讓炮灰跟對手拚的魚死網破,然後我再取而代之。”福魯瓦仔細考慮後,說道。


  “記得沃夫說過一句什麽不?”


  “辛巴擅長禍水東引?”福魯瓦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對!就是這句。來,我們做個假設。”穆恩調整了一下坐姿,興致勃勃。


  “假設沃夫是辛巴的人這個事,斯修貝特並不知道。辛巴利用斯修貝特當時的環境和想法,讓沃夫促成了以斯修貝特為首的獅族聯盟,請蒂花過去這一事。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沒有我們,老國王穆法莎也死定了。”


  “嗯?為什麽?”蒂花沒懂。


  “隻有這樣,對辛巴才最有利。斯修貝特一直是作為獅族聯盟的招牌,老國王如果出意外死了,獅族聯盟必然把斯修貝特推出來。這個就跟現在的發展是一樣的。”


  “問題來了,老國王猝死,沒按正規程序留下繼承人的決定,斯修貝特被推出來繼位,名不正,言不順。所以獅虎兩族產生了衝突和僵持。”


  “那麽這個時候,如果虎族那邊突然出了問題。導致聲望無法在國內跟獅族抗衡,那是不是勝利的天秤就會向獅族傾斜?”


  “海蒂,你現在還覺得,福克斯大祭司沒問題麽?你就是獅族用來讓虎族突然出問題的鑰匙。嗯,我也是。”


  “辛巴是想借我的手,把虎族的事情捅出去。讓獅族處於優勢地位。再加上斯修貝特之前的名不正言不順,那他辛巴,作為剩下唯一的人選,繼位的機會就大大增加了。”


  福魯瓦雖然還是有些無法相信小時候救過自己的福克斯有問題,但是偏偏又沒辦法反駁。


  “可是,福克斯大祭司是狐族。”


  “嗬,兔人還是怒焰國民呢。就像小白說的,我要是改名叫爸爸,你就是我兒子了?”


  “……”福魯瓦徹底無語,是啊,在利益麵前,轉投個同盟又是多大點事呢?虎族沒把狐族當回事,狐族就會一直扒著虎族的大腿了麽?


  “那…既然殿下推測這是辛巴的計劃,為什麽還要讓九處去執行?”


  “為什麽不呢?”穆恩說著,向後靠到椅子上,“一方麵,這個事捅出去,對怒焰確實有打擊。另一方麵,辛巴既然敢讓我們把事情捅出去,就證明他有應對的底牌,但是就算有底牌也並不能確保他們獅族或者怒焰毫發無損。那我為什麽不順著他的意思,來一下呢。”


  “可是,為什麽是穆恩你?”前麵的,蒂花都沒有異議,唯獨為什麽是穆恩?她搞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穆恩聳了聳肩,“我去奧爾格本身就是個意外,他不可能提前預知,所以我判斷,就是個偶然。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來做這個事情。巧合而已。”


  “殿下…那我們…”


  “沒什麽,讓九處按我說的做,然後該幹什麽幹什麽。”穆恩嘴角上翹,“嗬嗬,沒想到,我一個未覺醒者,竟然能讓辛巴這麽算計。我甚至覺得,娜迦讓魚人來找我麻煩,也跟辛巴脫不了幹係。”


  “嗯?你幹嘛那麽看我?”穆恩問蒂花。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這一下子,一下子就變了。挺突然的。”


  “嗬,你知道嗎?你看暗輝的回憶幻象,更多的是感動。你知道我感受的是什麽?”


  “嗯?是什麽?”


  “是害怕。”


  “啊?為什麽?”


  “害怕有一天,我也那麽無力。因為單純也好,因為力量不足也好,我都不想讓自己陷入那種境地。這個世界上太多悲劇了,總逃不出那麽幾點原因,愚蠢,天真,無能。”


  “唔…看來我注定做不成發明家了啊。”蒂花無奈的歎氣。


  “嗯?怎麽。”


  “我也要變強!至少如果有一天,到了你要吃我才能活命的地步,也要讓你覺得我的肉口感不錯!”


  “……”不得不說,蒂花的心意,還是蠻好的,但是穆恩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呢?

  “喂,穆恩。”


  “啊?啥事。”


  “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幾個都是花瓶?”蒂花說的,自然是她自己和羅霞還有骨舞。


  “花瓶?開玩笑,誰家花瓶能保我狗命,誰家花瓶能代我掌軍,誰家花瓶能讓我開心?”


  “可是,我發現在分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我們好像都沒啥用啊。”


  “別想多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擅長的東西,發揮特長就好,不擅長的就交給別人,沒必要這麽糾結啊。”


  “嗯,你這麽說,我就心安理得的混吃等死了。”


  “哈哈哈哈,可以的。”穆恩笑了笑,讓月能近衛得以跟魔獸溝通,交流,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麽混吃等死。


  “海蒂。”


  “殿下。”


  “我這麽算計你們怒焰,你會不會別扭?”


  “不會。甚至有些開心。”


  “嗯,那這樣吧,從今以後,你來做我的參謀。”穆恩並沒有開玩笑,羅霞和骨舞對他實在是…太縱容了,他說啥就是啥,這種情況下,他沒辦法找到對象去搞些思維碰撞,一個人瞎琢磨實在很難受。他自己又不是多智近妖的人物,自然還是需要些能提供思路,方向,甚至否定自己的人。


  “好。”福魯瓦想都沒有想,就應了下來,他之前想過,複仇之後,自己要怎麽過?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人生,所有的目標都是為了複仇,可是那之後呢?

  此時穆恩給他的是一種感覺,一種讓他開心的感覺,那是被需要的感覺。


  “主人…那個…”摩爾多有些不安的開口。


  “哦,哦對,你還在。”穆恩看到摩爾多,突然想到了些啥,繼續說道:“海蒂,你之後跟羅霞商量一下,把艾瑪和摩爾多這種,對了,還有麥克尼爾,圖靈他們,這種搞研究的單獨管理,嗯…編製名隨便你取,待遇要好。蒂花,就交給你了哦。”


  “啊?我能行嘛?”


  “搞研究的就得思維跳脫,沒那麽多束縛,我說你行,你就行。你剛才不還說要變強麽?這也是變強的方法之一,並不是魔力高才是唯一的強。”


  “好嘛。聽你的。”蒂花還是很高興的,偷著樂那種。


  “然後把繼往城的月能指導體係,還有教學體也單獨管理。親愛的,交給你了。”這話是對羅霞說的。


  “好的。”


  “對了,還有,把之後可能會出現的,治療體係也拉出來,單獨管理。待遇都要好。繼往城現在缺乏醫療人員,可以去其他地方雇,中立城市也好,其他國家也好。總結就是一點,讓他們享受好的待遇和保護,為我,為繼往城服務。海蒂,暫時交給你,沒問題吧。”


  “啊?我…”


  “嗯,就這樣,你以後就是我的總參謀官,沒信心?”


  “怎麽會呢,主人放心吧。”沒人在意此時福魯瓦的稱呼。


  打發走了摩爾多,凱撒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帳篷裏就隻有穆恩,海蒂,還有羅霞,骨舞,蒂花。


  幾個人討論了一下剛才穆恩說的事情,最終得出來的結論是,待遇要好,保護要足,但是還不能慣毛病,讓他們有高人一等的感覺。這就需要長期的調整了。


  穆恩感覺氣溫似乎降了一些,轉頭看了看羅霞,羅霞沒出聲,隻是用口型告訴他,小白。


  “殿下。”小白有些費力的走進帳篷,看起來腿上好像受了傷?


  “怎麽了?受傷了?”


  “不,不是,沒有。就是從那裏出來的時候崴了腳。”


  “嗯。你…”穆恩還在猶豫,該怎麽開口。


  “殿下,我就是小白。”


  “廢話,你本來就是小白。”


  “不是…就是…那個…”


  “哦,我懂了。我就不問你們怎麽確定的了。”穆恩之所以說你們,因為他看到了小白手中,那枚湛藍的金屬徽記。


  “啊。”小白也注意到了穆恩的用詞,臉有些紅。然後將徽記放到了地上。


  跟在洞窟裏一樣,三角形的符文大門中,暗輝走了出來,隻是氣氛沒之前那麽緊張了。


  暗輝手中無劍,並且順手拉起了小白的左手,握在手裏。


  “哎?不涼嗎?”蒂花有些驚豔,這個藍色家夥給人的感覺很冰啊。


  “嗯…有點涼,他能控製的。”


  “哦!那就行,別把我們家九處精銳給凍成了兔兔幹就行。”


  暗輝似乎並不能說話,藍色雙眼忽明忽暗的,像是在打電報。


  “那個…”小白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然後說道:“他說,涼也沒辦法。涼就不握著她的手了嗎?她要是改名叫爸爸,我還能是她兒子不成?”


  “噗。”蒂花終究還是沒忍住,笑的差點倒下去。


  “哈哈,有意思。嗯,那個叫沃夫的,之前因為一些事情,我們不小心把他幹掉了。”穆恩看著掙紮著調整身形的蒂花,又想到了幻象中的小白,笑了笑,那還真是個堅強樂觀的女人。現在的小白,也很堅強,畢竟是九處第一批精銳特工呢。


  暗輝點了點頭,並且行了個禮。


  “他說,謝謝。這樣的話,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作為謝禮。”小白現在成了暗輝的翻譯。


  “話說,你應該還是挺強的吧,為什麽不離開這裏直接去複仇呢?”穆恩還是存了小心思的,如果能把暗輝打發走,那他掌控領地不就簡單了些。


  “他說,他走不了。對我的執著太深,讓他沒法離開那個洞窟。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我和殿下進去了。讓他看到一絲希望,他可能就要在裏頭待到天荒地老了。”


  “額…那副屍骨…”


  “啊,我把自己挖了個坑埋了。”小白說完,忍不住自己笑了。


  “還真的算是巧合。還真的有輪回一說啊。”穆恩想了想,還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傻大個!你自己都說了,是機緣巧合,當時我是被殿下帶著進去的。這也算殿下幫你的忙了吧?你沒點表示?”小白仰起腦袋,看著高大的暗輝。


  “唔,小氣。他說,他救了殿下,應該算是扯平了。”


  “哈哈哈哈,可以可以。講道理的亡靈!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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