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定要幸福
現在的顧鸞清不至於讓向朝爵覺得陌生,但是他就是能感覺到,她跟以前有一點不一樣了。
雖然他也知道這種效果隻是短暫的。
顧鸞清回頭,以側臉相對,她的五官雖然小巧但是又很立體,在黑暗中也無法遮蓋她輪廓的精致。
特別是那雙星眸,像是深海裏的一顆明珠,時刻散發著光芒。
此刻光芒卻有些熄滅了。
顧鸞清勾唇輕笑,“這就是以前的我,比不是一直想看看以前的我是什麽樣的嗎?就是現在這樣,野蠻又強硬,要不是外貌出眾一些恐怕就要被人稱呼為母老虎了。”
“可是我很喜歡。”向朝爵也笑,他接受她的任何,模樣。
這才是她的天性,就算現在不表露出來,以後遲早也要被激發出來。
沒有了晏城懷的壓製,顧鸞清又漸漸地回去了。
“不跟你說了,我要趕緊洗澡,然後好好地睡一覺。”
“去吧。”向朝爵往沙發走去。
他沒有看到顧鸞清落寞的神情,她今天受的委屈,她一個字都沒有透露,本來以為很快就會過去,但是沒想到心已經千瘡百孔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要隱瞞下去,不想讓向朝爵知道她那麽狼狽的樣子。
顧鸞清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走出來,她的精神狀態明顯要比剛剛好了很多。
向朝爵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洗好澡,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她走過去把幹毛巾丟在他頭上,幫他擦拭濕發,“你什麽時候洗好澡了。”
“就在剛剛,我在外麵的那間浴室洗的,因為你實在是太慢了。”向朝爵還不忘了吐槽她。
她不知道向朝爵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因為她很快又恢複正常了。
所謂正常,就是會把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
顧鸞清切了一聲,“你是著急著去投胎嗎?!”
她使勁地用毛巾揉他的頭,向朝爵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即將要禿頂了。
好在顧鸞清還是良心發現了,換成吹風機幫他吹幹頭發。
“話說我下樓的時候沒有看到鹿星誒,他跑到哪裏去了。”她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問道。
向朝爵也是經她提醒之後才想起來,“好像是因為宴會的時候你不在,他幹脆就賭氣回房間睡覺了,連我爺爺也拿他沒有辦法。”
兒子,幹得漂亮!
顧鸞清賊兮兮地笑,幫他把頭發吹幹了,接下來該輪到她享受了。
顧鸞清坐在沙發上,由向朝爵站在身後幫她擦頭發,一邊閑聊。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公司,再不回去你二叔就要搶了你的位置哦。”
向朝爵歎了口氣,心想她以前就這麽口無遮攔的嗎?一邊回應她,“我的傷還沒好,不打算那麽快回去,而且這個時候回去也無濟於事。”
說起來他今天挨向德豐的那一棒,讓傷勢更嚴重了。
不過顧鸞清好像已經忘了這件事,向朝爵為了不讓她擔心,也就沒提起。
重要的是,他今晚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要是讓顧鸞清知道了,她肯定不會答應的。
向朝爵一時晃神,動作稍慢了些,顧鸞清立即不滿地抱怨了,“喂,你的手好歹動一下啊,我後腦勺那塊的頭皮都快要灼傷了。”
“知道了。”向朝爵笑,轉動著手。
吹風機傳來的聲音轟隆隆的,害他們說話都不得不提高音量,還可能聽不到。
“你的發量太多了,吹起來好麻煩啊。”就連向朝爵都開始不耐煩了。
顧鸞清回頭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都快要禿頂了嗎?”
“謝謝,我頭發濃密得很。”
“說起來你今天好著急啊,是有什麽事要去處理嗎?如果有急事就趕緊去吧,不用顧及我。”顧鸞清嘟嘟囔囔,她今天也有點囉嗦。
向朝爵突然把聲音壓低,回答了她的問題。
顧鸞清沒聽清,又問他一次。
向朝爵索性把吹風筒關了,然後俯身貼在她耳邊低語。
昏黃的燈光打在人身上,她瘦削的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從浴室散開來的熱氣還沒完全散開,室內被溫暖包裹,他的聲音沙啞而富有磁性,在她耳邊低語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纖細的脖頸浮現一抹羞紅。
現在的氛圍簡直不要太曖昧。
然而,偏偏就是有人煞風景。
這個人不是誰,就是當事人之一的顧鸞清,她愣了一下,直接回頭吼出來,“什麽?!今天都折騰一整天了,你居然還想著做那種齷齪的事情?!”
她說話的樣子,像極了老媽子。
向朝爵頓時覺得他對以前的顧鸞清可能有什麽誤解。
還是不要讓她恢複本性好了。
他抽了抽嘴角,“齷齪的事……你難道就一點欲望都沒有嗎?”
“也不是沒有,但,今天可是你爸媽的忌日。”顧鸞清露出為難的神色,她摸著脖頸,想掩飾自己的害羞。
果然,還是會害羞的。
向朝爵抱住她,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那我們爭取在今晚給我爸媽抱個孫子,他們不就高興了嗎?”
“不是都有鹿星了嗎?”
“那再抱一個。”
顧鸞清一臉黑線,心想她難道是母豬嗎?但是說實話她也不舍得推開他。
“不過,你至少幫我把頭發給吹幹吧!”顧鸞清推開貼在脖頸上的那顆頭,她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快要缺氧了。
“……”
結果,顧鸞清果然還是個不懂情趣的人。
向朝爵乖乖地給她吹好頭發,然後心急火燎地拉著她到床上。
雖說一切準備都已經做好了,床上的佳人也櫻唇微綻,媚眼如絲,向朝爵的額頭蒙上一層薄汗,他心想能吃了她就是撐死也值得了,誰知在千鈞一發之際,向朝爵今天被向德豐擊打的傷口突然發作起來,他稍一用勁,就疼得不行。
最後的結果,他什麽也沒來得及做,就一臉痛苦地趴在了她的身上。
可把顧鸞清給嚇得差點沒魂飛魄散,她本來想帶著他去醫院,但向朝爵卻不願意,“這又不是什麽大事。”
他還能堅持。
話音未落,就挨了顧鸞清一拳,她又氣又好笑,“都這種時候你還在說什麽傻話,你在這裏等我,我把疏寒叫過來。”
說罷,果斷下床,留下向朝爵躺在床上,差點沒留下十幾年來第一滴男兒淚。
顧鸞清不是在騙他,她真的打電話給於疏寒,然後在她來之前先把他倆的衣服都穿好,並叮囑向朝爵,“疏寒的觀察力驚人,你最好別給我露餡了。”
要是知道他們本來要做什麽,以於疏寒的個性絕對會調侃她。
光是想想就覺得這種羞恥無法忍受。
半個小時後,於疏寒按下門鈴,“鸞清,我來了喲。”
向朝爵痛心疾首,為什麽每次都是於疏寒在攪局。
不過多虧於疏寒趕來,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傷得那麽重。
“是用多大的力道才能傷得這麽嚴重啊,你這已經不是皮肉傷的問題了,嚴重的話,骨頭還有可能壞死。”於疏寒看著他右肩上露出來的那一大塊青紫色的淤青,可以說是觸目驚心。
顧鸞清都不忍心多看,問她,“那該怎麽辦?”
“你不用擔心,也算發現得及時,我已經下了猛藥了,休息多一陣子就能好,再說了,你先生體格挺好,死不了。”
她剛把話說完,就給顧鸞清敲了一下,“不許說這麽不吉利的話。”
“知道了啦。”
向朝爵滿麵愁容,他很少露出這種神情,就是在車禍後杠醒來也不曾有這樣的神情。
於疏寒以為他也被自己的話嚇到了,難得良心發現,跟他解釋,“其實也沒說的那麽嚴重啦,隻要靜養就會好。”
向朝爵重重地歎了口氣,“其實我是在擔心要什麽時候才能跟我的太太行房——”
還沒說完,就給顧鸞清捂住了嘴,她死死地瞪了他一眼。輕聲道,“你給我閉嘴,隻知道發情的野獸。”
顧鸞清已經盡可能地製止了,然而還是沒能阻止於疏寒,她果然聽到了。
於疏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夫妻生活挺和諧的嘛。”
“沒有的事。”顧鸞清紅著臉狡辯,然而她的神情已經出賣她了。
這一次向朝爵也表示同意,“沒有的事。”
拖著這副一身是傷的軀體怎麽可能和諧,而且自從顧鸞清向他告白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反而不像請在醫院時對他予取予求。
難道就因為害羞嗎?!那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一點都不考慮他的心情。
於疏寒看著眼前這個出了名的脾氣又差又沒有半點耐心還很專製的向氏集團總裁居然對一個女人唯命是從,不管她用什麽樣的態度對待他,他都高興地接受。
真是奇怪的人。
顧鸞清也是,剛跟晏城懷離婚那一會兒還跟個行屍走肉的死人一樣死氣沉沉,遇到事情隻會忍讓妥協跟掉眼淚,完全跟以前判若兩人,現在終於也像個正常人一樣有悲有喜,原來的性格也一點點回到身上,越來越像以前的日子。
不管於疏寒有多不喜歡向朝爵,但她都不得不承認,就是因為他的出現才會讓顧鸞清重新展開笑容。
她真應該感謝他。
看著正在為了一件芝麻綠豆小事爭吵的小兩口,於疏寒忍不住笑了。
她站起身,“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以後一定要幸福哦,不管是生活還是床上。”
話落,顧鸞清又給了她一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