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強強聯手
“向西戎說他已經跟你爺爺達成共識,你要是再不回來他就接手公司事務,不過他也強調了,你還是首席CEO,這個身份不會變。”
怕就怕最後隻剩下身份,權力被完全架空。
向朝爵還算沉得住氣,他沉著臉,喜怒不形於色。
片刻,他輕啟薄唇,“你怎麽回答?”
“我沒正麵回應,他說他知道我不會說好話所以也不指望我回應,然後就掛了電話。”鍾景墨對此也是很不滿。
他跟向西戎認識也有十個年頭了,向西戎給他的印象一直就是野心很大能力卻不強的感覺,他很討厭這個不可一世的長輩。
從向朝爵十五歲接受向氏集團開始,鍾景墨就有一種感覺向西戎遲早要謀權篡位。
現在向西戎的所作所為,正是印證了他的想法。
向朝爵又何嚐不知,他咬牙,繃著臉,“我已經百般縱容他,沒想到他還要騎到我的頭上來。”
簡直就是無恥之徒。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鍾景墨說完,顧鸞清從浴室出來了,她什麽都沒聽到,還以為他們又在相互打趣調侃。
“朝爵你醒了啊,我去給你買早餐,想吃什麽?”
別看她現在還需要輪椅,但她已經能做到來去自如了。
鍾景墨指了指茶幾上他帶來的那一大袋子早餐,“不用了,我已經帶過來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那我跟樓下護士聊聊天,你們聊。”顧鸞清很是識趣,主動提出要離開。
向朝爵放心不下,她讓他別擔心,“我這次不會失蹤了,你就放心好了。”
走之前,顧鸞清還不忘了把門帶上。
鍾景墨咋舌,“你老婆真會看人臉色。”
那是當然的。
“別廢話了,說回剛剛的事,他除了這些沒問你別的了嗎?”向朝爵鄭重其事地問他。
鍾景墨搖頭,“沒有了。”
看來向西戎並不知道他車禍的事情,隻是抓住他到現在都沒回來這一點來勸說股東。
向朝爵僵硬的肩膀終於舒展開來,他緊繃的神經也隨之鬆懈下來。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管了,不管他怎麽做,我回去之後都不會讓他得逞的。”
目前他就是幹著急,也沒有任何意義。
鍾景墨在床邊坐下來,朝他眨了眨眼,“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盡管說。”
“好。”
……
顧鸞清到樓下的院子裏吹吹風,感受她這些天都不曾看到過的陽光。
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顧鸞清閉上眼睛,努力將那段灰暗的記憶給刪掉。
但偏偏,她總是不能如願以償。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赫然寫著晏城懷三字。
顧鸞清毫不猶豫掛了電話,並刪了號碼,然而晏城懷並沒有就此放棄,接著打過來?
她想著要不幹脆把手機關機了,又覺得這樣逃避的自己實在窩囊。
索性接通電話,顧鸞清沒好氣地說道,“喂,你打電話來做什麽?”
“顧鸞清,可記得我的聲音?”柳欣慈嬌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顧鸞清微微一愣,她很快反應過來,柳欣慈這又是來找優越感了。
既然柳欣慈這麽勤快,那她也不客氣了,果斷開罵,“我想不記得都難,你們公婆倆一天到晚騷擾我還有完沒完啊,我都說了我不想跟你老公有半點聯係,你要是想從我這找晏城懷,那抱歉,你去下水溝裏找吧,他要是在我手上我就把他碎屍萬段然後衝馬桶裏。”
她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柳欣慈這還沒開口呢,就給揭了老底了,她要懟回去,氣勢又不夠,隻能氣呼呼地反駁,“我才沒想來你這找城懷,他現在留在我身邊。”
終於說出口了,她打電話來的目的。
“喲,原來是打算跟我炫耀晏城懷又回到你身邊了啊。”顧鸞清打斷她說一段停一下的話,對她又是一番冷嘲熱諷,“這我也跟你說清楚了,晏城懷你抱好,我老早就不要了,什麽羨慕嫉妒沒有的事,你再跟我炫耀我就要吐了,現在我就祝福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她吵架的氣勢可一點都不輸當年,這還不是給晏城懷逼的。
柳欣慈氣得話都說不上來了,“你——”
“我還有一句話要說,你最好注意下你老公的行蹤,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把人關密室裏當瘦馬來養呢,我隻能幫你到這了,再見。”顧鸞清說罷,果斷掛了電話。
她冷笑,“小樣,敢跟我鬥。”
放下手機,顧鸞清又陷在春日美景的美好中了,她安然的樣子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跟剛剛冷著臉罵人的女漢子判若兩人。
柳欣慈還抱著個手機生悶氣,她好不容易逮著晏城懷的手機,想打電話給顧鸞清宣示一下她的主權,卻不想反過來被臭罵一頓,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正愣神,晏城懷從浴室出來了,他手裏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經過床邊時瞥了她一眼,“你拿著我的手機做什麽?”
柳欣慈猛然回過神來,她連忙將手機往旁邊一丟,故作鎮定,“沒什麽,就把玩把玩。”
這當然瞞不過晏城懷,他黑著臉,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她,一邊走到床邊,他拿起手機,翻了一下,神色更加陰沉。
“柳欣慈,你打電話給顧鸞清做什麽?!”他一字一頓地質問,一下將室內的氣壓拉到最冰點。
柳欣慈見事情東窗事發,她也不遮遮掩掩了,跟他坦承,“我就是想打電話宣示下主權,沒做別的事。”
“你為什麽總是要做這種愚蠢又無聊的事情!”晏城懷斥責她,神情凝重。
他顯然是生氣了,氣得不是她打電話給顧鸞清,而是她竟然敢擅自動他的東西。
瞪了柳欣慈一眼,晏城懷抓著手機,轉身進了衣帽間。
柳欣慈扯了件浴袍披上,跟著他進去,她一把抱上去。
“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這麽做了。”
“你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晏城懷不為所動。
柳欣慈見求情沒有用,索性甩臉了,“怎麽?我就說一句顧鸞清不好,你就要跟我翻臉了嗎?”
晏城懷不理會她,他自顧自地從衣櫃裏取出成套的西裝,逐一換上。
這擺明了就是要走了。
柳欣慈一看更著急了,“你要去哪裏!”
“回公司上班,不上班你養我嗎,我跟你不同,不是坐著就能揮霍,如果你要是體諒我,現在就給我回房間去,我不想看到你。”晏城懷對她的態度還算客氣了。
柳欣慈知道她又踩了他的雷區,她不再掙紮,默默地退到門口。
她又回頭看他一眼,“你之後應該還會回來吧?”
“會,但是不是這裏,你就在這裏好好呆著吧。”
晏城懷扣上袖扣,大步朝著她走來,但他隻是繞過她走出衣帽間。
他無情的時候,比誰都要心狠。
柳欣慈看著他的背影,氣得跺腳,“晏城懷,你給我站住!”
她的怒吼,已經被晏城懷無視了。
從公寓走出來,外邊就是馬路,司機把車停在馬路牙子上,人在外邊等著他。
這裏是市中心的高級住宅區,從這裏到商務區不到十五分鍾時間,晏城懷還讓司機來接送,顯然是多此一舉。
顯而易見,他並不是要去公司。
上了車,司機回頭問他,“已經跟客戶約好了嗎?”
“嗯,我們現在去差不多了。”
“我明白了。”
車剛發動,晏城懷就收到了向西戎的電話,催促他快點到約定的地點來。
晏城懷冷哼,“別催,是我約的你,你怎麽比我還著急?”
他這次出行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見向西戎。
向西戎很是不耐煩,“你以為我是你,管理一個小公司天天都這麽清閑,我現在可不比古時候的皇帝輕鬆啊。”
切,隻不過當了個代理的CEO就這麽狂。
晏城懷在心裏嘀咕。
他心裏雖然瞧不起,但明麵上還是給足了向西戎麵子,“向總,我現在應該這麽稱呼你吧,真夠可以的,居然能把向朝爵拉下來。”
向朝爵的事務將由向西戎代理的消息老早就傳遍金融圈了,晏城懷怎麽會不知道。
他心裏清楚還是因為那場車禍,向朝爵才消失了那麽長時間。
向朝爵活該。
“哪裏哪裏,晏總過獎了,現在這麽叫我還太早了點,還有幾天時間我才是向總呢。”向西戎對他的奉承很是受用,一邊也有點發虛,畢竟他隻是個代理的,向朝爵的頭銜還在。
二人虛情假意地寒暄一番,便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晏城懷抵達他們約定地點——向西戎名下的別墅。
向西戎這兩天都在休假,以他驕奢淫逸的個性,他這兩天肯定是要好好利用,玩他個徹夜不眠。
晏城懷進去的時候,向西戎還摟著個嫩模親吻,他坐在泳池邊上,那嫩模也是衣不蔽體。
“你這是要給我上演活春宮嗎?”晏城懷皺眉,他對別人的桃色畫麵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還覺得反胃。
向西戎這才依依不舍地鬆開嫩模,讓她到一邊自個兒玩去。
晏城懷在旁邊的躺椅上坐下來,向西戎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很快你也要大權在握了,我在想我們要不要強強聯手,來一次合作。”晏城懷開門見山道。
他當然不會明說他其實是想趁機搞垮向氏集團。
向西戎搖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