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打情罵俏
柳欣慈受傷的自尊心終於得到了一絲安慰,她又開始心軟了。
“你真的對顧鸞清已經沒有感情了嗎?”
她不敢確定,晏城懷的一舉一動都讓她沒有安全感。
顧鸞清的蠱惑性太強了,連向朝爵都可以搶到手,更何況是晏城懷。
柳欣慈與其說是討厭她,不如說是害怕她。
晏城懷抓準時機,在這種時候更要表達他的忠心。
他摟緊她,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耳邊迷惑她,“真的沒有了,如果我對她還有感情,那我為什麽還要跟她離婚呢,現在我對她就隻有恨,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然而實際上,要不是顧鸞清執意要求離婚,他估計到現在都不會放開她。
他的執著程度,要超過大多數人的想象。
“好吧,那我原諒你,要是再給我抓包了,我一定不會放過顧鸞清那個賤女人!”柳欣慈終於鬆口了。
晏城懷挑眉,“你隨意。”
沉重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絲絲安慰,柳欣慈轉怒為喜,她反手抱住他,“我今天去醫院做產檢了,你猜醫生說什麽了?”
“胎兒很健康?”晏城懷隻是隨口一問,實際上他對她肚子裏那個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就算生下來了,他也不會讓那個孩子成為晏家未來的繼承人。
他沒有察覺到的是,柳欣慈的臉色因他這句話而改變,她突然有些恍惚,但很快又恢複過來,帶著不自然的微笑,她搖頭,“不是,跟我們有關。”
晏城懷沒耐心猜下去了,他低頭,難得露出溫柔的笑容,“你就告訴我吧,不要浪費我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話落,柳欣慈頓時露出滿足的神情,顯然對他的話很是受用。
晏城懷這個人雖然陰鬱了點,但要說花言巧語,那他可是樣樣精通。
畢竟當年追顧鸞清的時候,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經不住晏城懷耳鬢廝磨,柳欣慈果斷告訴他,她是貼在他的耳邊悄悄說的,“醫生說胎兒穩定了,隻要不要太激烈,我們也不是不可以行房事。”
她就是聽了這個消息所以才會來他的住處找他。
柳欣慈滿心歡喜地以為晏城懷聽到這個消息會欣喜若狂,然而實際上,晏城懷的反應要淡定得多。
但就是不高興,他也硬是裝出驚喜的神情,笑著將她抱起來,“你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厚重的絲絨落地窗簾被放下來,擋住一室旖旎。
柳欣慈覺得這麽多個月來,現在是她最幸福的時候,有種先苦後甜的感覺。
然而,對於晏城懷而言卻不然。
他們之間,隻有性沒有愛。
……
反觀向朝爵跟顧鸞清,說他們卿卿我我恐怕也是客氣的說法了。
病房裏,顧鸞清躺在病床上,她望著天花板發呆,然後又扭頭看了一下身旁空蕩蕩的家屬床位。
沒錯,她本來應該睡在那裏的。
現在卻硬是被向朝爵擄過來強行讓她跟他睡同一張床,還被來拔針的護士撞見他們在床上鬧成一團的樣子。
……她已經有了拿塊豆腐悶死自己的想法了。
“你在想什麽?”向朝爵冷不丁地發聲,把她拉回現實世界中。
顧鸞清扭頭,向朝爵那張媲美男模的臉就近在眼前。
她沒忍住,笑著吻上去,隻是蜻蜓點水。
“沒想什麽,就是想吻你。”
現在她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心滿意足。
向朝爵被她逗笑了,把她不安分的手抓住,又湊上去吻她。
可以說是很色情的一個吻了。
顧鸞清給他吻得七葷八素,以至於分開時她需要大口地喘氣才能讓缺氧的大腦冷靜下來,別又被他牽著鼻子走。
向朝爵舔了舔發紅的薄唇,還是不覺得滿足,反而感到愈發空虛。
他勾唇一笑,煞是邪魅,“你想不想做一些比接吻更有意義的事。”
那誘惑的語氣,帶著暗示的話,噴在她的脖頸上溫熱的氣息,顧鸞清整個人都軟了,她暗想還以為他在這方麵是隻小白兔,沒想到其實也是會開車的老流氓。
顧鸞清別開已經漲紅了的臉,“不,不想……”
她不會再傻傻地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可是我們分開了很多天不是嗎?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團聚在一起,結果你跟我的朋友都在,也不能做什麽,現在好不容易我們能單獨相處,總要做點什麽慶祝一下你回來吧。”向朝爵的話不帶半點色情敏感詞匯,卻讓顧鸞清的臉一直紅到耳根子。
她捂住臉,臉燙得都能煮雞蛋了。
“我不要,這裏是醫院,你忘了之前在這裏胡作非為結果差點被發現的事了?”顧鸞清悶悶地說道。
她不禁佩服起自己的定力來,居然能禁得住向朝爵這麽大的誘惑。
向朝爵還是不服輸,循循善誘,“我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把持不住,你就讓我放肆一下吧。”
男人啊。
顧鸞清在心裏感歎,莫名有種看破紅塵的感覺。
她扭頭,用食指抵住向朝爵的唇,阻止他再接著說下去,“夠了,你別再說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再說了,我們都沒有確定關係呢,這樣做實在不好。”
顧鸞清扭捏起來,能把人急死。
向朝爵哭笑不得,無奈又不能拿她怎麽樣,隻能歎口氣,扒開她的手,“我知道了,那趕緊睡吧,晚安。”
說罷,他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嘴上不明說,其實就是在告訴她,他生氣了。
顧鸞清還以為他真的生氣了,連忙主動抱上去,她用側臉貼著他的背,“喂,你沒這麽小氣吧,給我說一下就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快睡吧。”向朝爵憋著笑,故意將聲音壓低。
“胡說,你明明就生氣了。”
顧鸞清執意要他轉過身來正對著她,然而向朝爵就偏偏不順著她的意,擺明了就是生氣了。
她無可奈何,隻能在背後犯嘀咕,“你自己還說要慶祝我回來呢,結果現在都不願意看著我了。”
“……”向朝爵竟然無言以對,他其實已經心軟了,但為了整蠱她,他還是忍著回頭的衝動。
顧鸞清把人摟緊了,臉頰貼在他僵硬的背脊上,“喂,你真的不理我了啊。”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顧鸞清能怎麽辦,她隻能妥協,誰讓她對向朝爵那麽縱容呢。
“好啦好啦,隨便你胡作非為,我是擔心你身體才——算了我不說了,你愛怎麽做就怎麽做。”顧鸞清欲言又止,一臉的無可奈何。
向朝爵這才翻過身來,他麵帶笑容,臉上不帶一絲怒意。
“騙你的,我沒有生氣。”
雖然他是很想跟她快點結合,但是比起那麽激烈的事情,此刻的相濡以沫更能讓他感到滿足。
他沒有在做夢。
向朝爵摟緊她,按捺不住心中喜歡,他低頭吻了她額頭一下,手輕撫她的背,“睡吧,明天我還要受你照顧呢。”
顧鸞清的心一下也被填滿了,她笑著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餘生請多多指教。”
“好,晚安。”
“晚安。”
夜是如此漫長,他們相擁入眠,不覺一絲寒冷,也不懼夜的黑暗。
翌日,鍾景墨提著水果早餐,大大咧咧地開門進房,他看到的就是他們抱著睡在一起的畫麵。
鍾景墨下意識用手擋住眼睛,再露出一點縫隙,偷偷往床上瞄了兩眼。
結果是他思想太齷齪了,床上壓根沒有限製級畫麵。
“切,我就說嘛,病都還沒好哪來那麽好的體力。”
他自說自話,也把顧鸞清給吵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眸看向鍾景墨,然後,徹底清醒了。
顧鸞清一個激靈從床上蹦下來,差點沒直接坐在地板上。
她的臉唰的一下紅了,支支吾吾,“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出聲呢……”
雖說她跟向朝爵也沒發生什麽,但這樣也夠讓她不好意思的了。
“放心吧,我剛來的,我什麽都沒看見。”鍾景墨故意這麽說。
果不其然,顧鸞清的臉又紅了幾分。
顧鸞清坐在輪椅上,她把淩亂的頭發盤起來,“我去洗漱一下,你可以把朝爵叫醒。”
“好。”鍾景墨哪裏敢叫向朝爵,他起床氣那麽重,不被他打才奇怪。
然而向朝爵還是醒了,他艱難地坐起身來,第一反應就是問顧鸞清的去處,“鸞清呢?”
“在廁所裏,你不用擔心,我會看著的。”
向朝爵這才放心下來,他撩了一把頭發,“你這麽早來找我做什麽?”
“哪有——”鍾景墨話音未落,就被向朝爵厲聲打斷,“有話直說。”
鍾景墨就知道瞞不住,他攤手,跟向朝爵坦白,“今天你二叔給我打了一通電話,他問你的下落,因為你出差太長時間了,他起了疑心,就問我是不是你出什麽事了,還有你要是再不回來公司的事務就要由他接手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向朝爵立馬否定向西戎的說法,公司的事務他一直是安排了秘書長處理,到現在也沒見有什麽紕漏,向西戎說要接手,無非就是想以權謀私罷了。
他嗤笑,對向西戎的說法很是不屑,“他什麽時候不對我起過疑心,一天到晚正事不幹,就知道要謀權篡位。”
“你先別氣,先聽我說完啊。”鍾景墨怕他著急上火,連忙說道。
接下來還有讓他更生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