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囚禁第二天

  晏城懷的話還在腦海裏回響,“看來我當初讓人在辦公室裏設立一個用來休息的密室真是明智的決定,就是為你準備的,你就在這裏待到我滿意為止吧。”


  浴缸裏的水已經涼透了,顧鸞清實在受不了,才顫巍巍地站起來,她伸腿跨出浴缸,抽下架子上的毛巾擦拭濕漉漉的身體,一邊在想晏城懷什麽時候過來。


  她沒有帶手機出來,這裏也沒有時鍾,除了能憑晏城懷來找她時服裝的更換來判斷過去了多少天,但具體的時間她卻什麽也不知道。


  但願現在是晚上,晏城懷已經下班了。


  顧鸞清這麽想著,她不經意地抬頭看向鏡子,隻是無心一瞥,魂都要被嚇跑了。


  鏡子裏除了她之外,還映襯著她身後透明的玻璃門,而玻璃門後,晏城懷坐在床邊,興致勃勃地看著浴室裏的一切。


  顧鸞清驚叫出聲,她的腿都給嚇軟了,差點一個站不穩跌落在地。


  即使是被發現了,晏城懷也沒有一絲的羞愧或是歉意,他直勾勾地盯著浴室裏那個曼妙的身影,眼神意味深長。


  顧鸞清反應過來他現在正在看著自己,而她一絲不掛。


  她立馬用手上的浴巾包住身體,火速衝到門口將門打開,逃離這個地方。


  那種被人當成猴子一樣觀賞的感覺讓她惡心。


  “晏城懷,你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不出聲?”顧鸞清怒罵,她臉色鐵青,全無被看到後的嬌羞,而隻有恐慌。


  晏城懷蹺著腿,神情慵懶而享受,好像看了一場好戲似的,他心情愉悅,回答她的問題的語氣也甚是輕快,“我來的時候你在浴缸裏睡著了,門又鎖住了,我沒辦法叫醒你,隻能在這裏等了,怎麽了?我有錯嗎?”


  “你不該來這裏!”顧鸞清氣得肺都要炸了,她實在想不通晏城懷的惡趣味為什麽這麽變態,還是說就是在欺負她的時候才會讓他這麽高興嗎?

  晏城懷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笑得邪魅,“這裏是我的地盤,你說這種話有點可笑,再說了,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我見過多少回了,有必要遮遮掩掩嗎?”


  說著,他還故意要調戲她,伸手摸上她纖細的腰肢。


  顧鸞清一把拍開,她擋住胸口,冷冷地瞪著他,“請你自重,我們已經離婚了,對我來說你是比陌生人觸碰我還要讓我惡心的存在,如果你不想自取其辱,就離我遠一點。”


  ”是嗎?“


  顧鸞清厭惡他,無比厭惡。


  晏城懷沒生氣,但是也笑不出來了,他僵著臉,看著她,眼眸中仍有欲望在燃燒。


  她越是抵抗,越是讓他興致大發。


  不過夜還很長,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玩,不著急。


  顧鸞清也看出他意圖不軌,下意識往後退,一邊盡可能勸他,“晏城懷,如果你還顧念舊情,你就馬上給我走,不要讓我這輩子都恨你。”


  “我無所謂,反正你也夠恨我了。”晏城懷擺擺手,他又湊上去,這一次不再是挑逗,而是動真格。


  晏城懷吻了她,帶著被挑起的劇烈的欲望。


  顧鸞清一瞬間恍惚了一下,她的腦海裏浮現向朝爵的模樣,想象著他的吻讓她完全沉淪其中。


  而晏城懷的吻,隻讓她感到恐懼。


  顧鸞清猛地驚醒,她想推開他,奈何箍在腰上的手下的力道很重,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混蛋!你以為我還會乖乖聽話嗎?”顧鸞清怒罵,她實在掙脫不開,索性直接上嘴咬他,惡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


  晏城懷吃痛,鬆開她的時候視線下移,,不經意看到她脖子上的點點紅印。


  那明顯就不是他給她種下的痕跡。


  而能對她這麽做的,恐怕就隻有向朝爵了。


  晏城懷頓時怒火中燒,他還沒從疼痛中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把她拉過來,一把甩到床上。


  顧鸞清沒辦法反抗,重重地跌在床上。


  春光乍泄,大概就是形容她現在的情況。


  晏城懷瞪圓了眼睛,眼神中有驚豔也有錯愕,他完全呆住了,以至於忘記要接下一步動作。


  最後還是顧鸞清的掙紮驚醒了他。


  顧鸞清的反應比他要淡定得多,浴巾一扯往身上蓋上,她拖著身體坐到床頭來,冷冷地看著他,“你就這麽饑渴嗎?”


  事實上,晏城懷現在可以說是欲火焚身也不為過。


  可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就是不爽顧鸞清看著他時輕蔑的神情,好像非她不可似的。


  “我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不過是挑逗一下你罷了。”晏城懷說著,別開視線。


  他第一次在她麵前感到如坐針氈。


  顧鸞清瞥了他身下一眼,不屑地笑了,“挑逗?我怎麽覺得是你自己饑渴太久了連對象都不挑了,真這麽難受?柳欣慈那種妖豔賤貨沒能滿足你嗎?”


  反正她現在的處境也不是她想逃得掉就能逃掉,還不如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就當作被瘋狗咬了一口。


  不過,就算他們曾經是夫妻,現在的苟合也讓她感到惡心。


  晏城懷壓抑著欲望跟怒火,他伸手一把捏住顧鸞清的臉頰,逼迫她把視線轉移到他身上。


  “我是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他捏的她很痛,但顧鸞清既不抵抗,也不肯服軟。


  她依舊用輕蔑的眼神注視著他,壓低的眼眉透著冷漠。


  “你啊,其實就跟小孩子似的,真有趣。”


  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就寧願摧毀。


  對人,也是如此。


  顧鸞清太了解他了,以至於連晏城懷有時候都沒注意到的事,她看得比他還要透徹。


  一句話,將他所有的心思都剖開。


  晏城懷不甘心就這麽被看穿,他決心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他親吻她,在那些斑點上印上自己的痕跡,撕扯著她緊緊抓住用來擋住胸前的浴巾,他要她為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


  可是,無論晏城懷做什麽,顧鸞清如同一具玩偶,或者更像是一具屍體。


  她靜靜地看著他,帶著憐憫。


  箭在弦上之際,晏城懷卻沒勇氣接下一步動作,他及時收手,坐起身來,把解開的襯衣跟褲子都扣上。


  顧鸞清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得到放鬆,她因為過於緊張而喘著粗氣,胸膛微微起伏著。


  晏城懷冷靜下來,回頭望了僵在床上的她一眼,她瞪大了眼睛,除了胸脯在動,她整個人仍然像一具屍體。


  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令人浮想聯翩。


  即使冷靜之後再看一次這樣的身體,晏城懷還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剛歇下來的欲望又再次被挑起。


  他不能被肉欲支配。


  百般提醒自己,晏城懷索性伸手幫她蓋上被子,然後站起身來,他以背影相對,“改天我再來看你。”


  說罷,他邁出步伐要走。


  顧鸞清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晏城懷扭頭,瞥了她一眼,故作鎮定,“怎麽了?”


  他無法形容從心底裏湧上來的強烈感受。


  就像是,他似乎在渴求著她,渴望她能說出叫他留下來的話。


  留下來……


  “現在是幾點鍾?”顧鸞清勉強才平靜下來,她看著他,神情複雜。


  他又再一次讓她失望了。


  晏城懷低頭看了眼腕表,說道,“晚上十點十二分。”


  已經這麽晚了,難怪他現在穿的不是西裝而是休閑便裝。


  純白色T恤外搭格子襯衫再搭配黑色休閑褲,沒有發膠支撐的頭發耷拉下來,他看上去像個大學生,而不是一個集團的總裁。


  顧鸞清這才想起來這是他的大學時代最常見的裝束。


  而現在,物是人非。


  她最後還是沒有挽留他。


  從密室出來後,辦公室的空氣有點冷,晏城懷望著與白天的寂靜不同的繁榮世界,他的心情跌落穀底。


  他到底在想什麽。


  現在已經不是上班的時間,就為了來看顧鸞清一眼,晏城懷推掉了柳欣慈的邀約,特地到公司來。


  想將那個女人揉碎了吞進肚子裏,讓她這輩子都離不開他。


  他無法否認這就是他的惡趣味。


  “真是,煩死了。”


  晏城懷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他低頭撩了一把頭發。


  人還沒走,柳欣慈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毫無疑問是要讓他回去跟她見一麵。


  她的聲音依舊嬌柔,“你明明說過有空會來看我,但是你都好久沒過來了,你是不是在騙我?”


  是。


  晏城懷很想說心裏話,但考慮到孕婦的情緒不穩定,他還是勉強哄她,“你想多了,我這就過來。”


  “這還差不多。”柳欣慈笑了。


  他還是不想過去,“不過我現在要到你那裏恐怕沒那麽容易。”


  “你現在在哪裏?”柳欣慈不依不饒。


  看來是逃不掉了。


  “公司。”


  “這麽晚還工作啊,辛苦你了,不過我願意等你,回來給你按摩。”柳欣慈笑著掛了電話。


  空留晏城懷對著電話歎氣。


  從辦公室走出來,秘書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晏城懷經過門口,見秘書還在加班。


  他停住腳步,扭頭瞥了她一眼,“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裏?”


  “啊……我就是有點文案還沒有處理好,明天開會要用,不過,晏總您怎麽在這裏?您今天的行程不都已經結束了嗎?”秘書去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她看著他,眼裏帶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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