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如果是你,我願意
“欸?可是疏寒不是還在客廳……”顧鸞清一頭霧水,還沒搞清楚狀況。
“不用管她,她自己會回去的。”向朝爵不由分說地把人拉房間裏了。
而於疏寒則是氣急敗壞地衝過去,卻被擋在門外。
她氣得跺腳,“向朝爵!”
哼!
事實上,顧鸞清跟向朝爵這鍋米要煮熟還早得很,向朝爵最多也就敢抱著她入睡,偶爾才會偷偷摸摸親一下。
要是被她發現了,他就幹脆裝傻到底。
向朝爵從未想過自己也有這麽一天,他過去雖然稱不上縱橫情場,但在女人堆裏可以說是很吃得開的人物,現在卻要為了奪得顧鸞清一個吻而暗搓搓地計劃。
若是他一個人知道這些囧事也就算了,偏生他還有求於別人。
而那個人,除了鍾景墨以外沒有更好的人選。
“哈哈哈哈哈我快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現在怎麽可能還會有你這種純情男啊,早八百年前就應該滅絕了才對啊哈哈哈哈……”
洋溢著慵懶優雅爵士樂的酒吧裏,一長串爽朗的笑聲成為全場最響亮的聲音。
向朝爵看著旁邊的鍾景墨快笑成傻逼了,忍無可忍之下終於出手了。
他狠狠給了鍾景墨一肘子。
“痛痛痛痛,你也太過分了吧……”鍾景墨捂著肚子倒抽涼氣,他前一秒還笑得快喘不過氣來,現在卻是一臉痛苦的表情,好不滑稽。
向朝爵勾起嘴角,笑了。
連不苟言笑的調酒師都忍不住低頭憋笑,一邊把調好的雞尾酒遞過去。
向朝爵瞥了一眼那粉紅色調的雞尾酒,他抬頭,眼神帶著脅迫的意味,“我記得我要的是威士忌加冰。”
他不愛喝雞尾酒,偶爾為了迎合顧鸞清的口味才會嚐試喝長島冰茶或是血腥瑪麗這類小女生的雞尾酒。
鍾景墨拍拍他的肩膀,直接承認,“是我給你點的,你試著喝一口就是了。”
向朝爵斜眼看他,“你確定要繼續跟我開玩笑?”
“我真沒開玩笑,你試一口。”鍾景墨把雞尾酒推到他麵前,然後吩咐調酒師,“我要一杯威士忌加冰,謝謝。”
話落,向朝爵又給了他一拐子,疼得他懷疑人生。
雖說向朝爵對那杯粉粉嫩嫩的雞尾酒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出於好奇,他還是試了一口。
“怎麽樣?”鍾景墨湊過來問。
向朝爵露出嫌惡的神情,他皺眉,“這也太甜了。”
“當然啦,因為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啊~而且還是初戀呢,FirstLove~”鍾景墨話中有話,笑容也變得意味深長。
向朝爵不置可否,他淡定地壓著手指,壓得咯吱咯吱響,一邊問他,“你最近是不是又迷上什麽遊戲了?”
“什,什麽意思?”
“抖M之類的,我看你就是欠打。”向朝爵說完,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鍾景墨這下不敢了,連忙求饒,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原諒。
好說歹說,他們終於能正經地坐下來說話。
“所以顧鸞清一直在裝傻,無視你的暗示是嗎?”鍾景墨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扭頭看他。
向朝爵忍著惡心把那杯雞尾酒喝下肚,“與其說她在裝傻,還不如說是我,我不確定她對我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種,也不好出手。”
他當然是希望她能盡快跟他確定正式的關係,但是這也得建立在顧鸞清自願的前提下,他不想讓她有壓力。
所以在她主動之前,他都會等待。
鍾景墨搖頭,咋舌,“嘖嘖嘖嘖,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性冷淡居然也有這麽深情的一麵啊,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你就是來嘲笑我的嗎?”向朝爵繃著臉看他,看樣子是要生氣了。
鍾景墨連忙擺手,“當然不是,我當然是來給你出謀劃策,我可是你的好兄弟,為兄弟兩肋插刀,值得!”
“那你倒是說說,該怎麽辦?”向朝爵突然覺得一陣眩暈,熱度也慢慢地竄上他的臉。
怎麽回事?
難道是酒勁上來了?
還未等鍾景墨說話,向朝爵就先撐不住了,趴在吧台上,手撐著腦袋,眯著眼看他。
那神態別說女人,就是像鍾景墨這種百分百的直男也受不了,實在太妖媚了。
他心裏有些慌,問調酒師,“你這杯初戀不會喝著隔著就喝傻了吧,我怎麽覺得這跟我認識的那個向朝爵不太像……”
“放心吧,他就是醉了,初戀這杯酒看著溫和無害,喝著也很甜,但是酒勁卻很強烈,你朋友就是太帥了,醉了都比那些醉漢好看。”調酒師一本正經地花癡了一把。
雖說如此,鍾景墨還是怕自己幫人不成闖禍了,他晃了晃向朝爵,“喂,你還好嗎?”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不安好心……”向朝爵依舊是剛剛那個誘人的神態,說話的語氣卻很冷漠。
鍾景墨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冷漠的向朝爵。
想也知道向朝爵要是清醒了一定會宰了他,所以鍾景墨得趁他還沒這個能力之前,跟他解釋。
“我就是想幫你才這麽做,你要原諒我,都說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劑,相信顧鸞清看到你醉醺醺的樣子一定會把持不住的。”
更別說他現在的醉酒狀態完全不是平時那個喝醉酒依舊很冷靜嚴肅的向朝爵。
向朝爵閉上眼睛,“等我酒醒了,讓你也催情一回試試。”
他的身體如同火燒一般難受,頭腦卻是輕飄飄的,一點負重感都沒有,熱度還在不停地往上蹭,一直從脖頸燒到耳根子,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閉上眼睛之前,他腦海裏隻剩下一個想法。
好想要顧鸞清。
……
顧鸞清對著電腦打瞌睡,在用頭砸了幾次鍵盤之後,她終於清醒了點。
她瞄了眼牆上的鍾,這都半夜一點鍾了,向朝爵還沒回來。
向朝爵昨晚就跟她說好了今晚去找鍾景墨喝酒聊天,考慮到好友的空閑時間是在十一點後,他也選在這個時間點出門。
這可苦了顧鸞清,她說要等他回來,但沒想到會一直等到現在,她都困到變形了。
“再不回來我真的要去睡了哦。”顧鸞清對著屏保上那張嚴肅又冷峻的臉自言自語。
說曹操到曹操就到,她話落,門鈴就響了,緊接著就是一串細碎的鑰匙碰撞的清脆響聲。
顧鸞清二話不說奔過去,她前腳抵達玄關,鍾景墨後腳就攙扶著向朝爵進來了。
向朝爵醉得不省人事,他完全失去重心,一把撲向顧鸞清。
“嗷——”顧鸞清發出慘叫,若不是地板上鋪了地毯,她的腰估計就廢了。
但是眼下比起她的腰,更重要的是,她們的動作也太引人誤會了吧!
鍾景墨愣在門口幾秒,就像暫停之後又接著播放,他笑得露齒,“春宵一刻值千金,兩位晚安~”
說罷,鍾景墨自覺地把門關上了,把自己擋在門外。
他一臉得意,還陶醉在自己的傑作裏,不免感慨,“向朝爵,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剩下的就看你如何一展雄風了。”
屋內,顧鸞清被壓得死死的,翻都翻不了身。
就算隔著衣料,她也能清楚地感覺到來自上方的熱度,不管是鼻息還是體溫,都讓她無所適從。
“朝爵,你醒醒。”顧鸞清喚他。
向朝爵毫無反應。
“醒醒,你怎麽喝得這麽醉?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嗎?喂!”顧鸞清抬高音量,一邊捏他的臉頰。
向朝爵終於有反應了,然而他隻是翻了個身,把顧鸞清翻了個麵,讓她趴在他身上。
顧鸞清真不知道該覺得好笑還是羞恥,這姿勢別扭得她的臉頓時如同火燒,比他這個喝醉酒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管怎麽說,顧鸞清這樣才有機會把他拖回房間裏。
好不容易才把向朝爵放倒在床上,顧鸞清也累趴了。
她翻了個身,幹脆就窩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向朝爵醒來的時候還是在深夜,他心裏有團火在燃燒,燙得他不得不清醒。
“鸞清。”他貼在顧鸞清耳邊喚她,而懷裏的人還熟睡著。
興許是他的體溫高得燙人,顧鸞清很快就醒了,她還有些迷糊,揉著惺忪睡眼,問他,“怎麽了?頭痛?”
“不是,我熱。”向朝爵的語氣聽著是有些難受。
顧鸞清摸了他脖頸一把,的確燙人,她頓時有些慌了,“那怎麽辦?”
其實向朝爵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隻知道他現在急需要發泄。
那個可怕的想法又在腦海中浮現。
他想要顧鸞清。
好想要抱她……
“喂,你別睡了呀,哪裏不舒服你得告訴我,不然我幹著急。”顧鸞清給他這麽一嚇已經徹底清醒了,倒是他的意識開始朦朧。
向朝爵咬牙,心想他什麽都不管了,一把抓過她的手,薄唇湊上她耳邊,低語幾句。
他提的要求,於他現在的狀況而言已經夠克製了。
顧鸞清的臉頓時紅到耳根子,她瞪圓了眼睛,“你……我,我真的要這麽做嗎?用手……”
“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睡吧。”向朝爵揉了揉她的頭發,微微一笑,還在強裝鎮定。
都怪鍾景墨,他算是明白了,這杯酒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酒,其實就是春藥,隻不過是烈性沒那麽強罷了。
為了抑製欲望,他閉上眼睛。
然而顧鸞清卻貼了上來,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貼在他耳邊小聲喃喃。
“如果是你,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