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討厭這種野雞
“主編,謝謝你!”顧鸞清看著徐主編,眼睛中泛著點點的淚光。
除了疏寒,依舊好久沒有人這樣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了。
徐主編的話讓顧鸞清下定決心離婚,去過自己的生活。
晏家大宅家宴又至,這一次是和晏城懷對話的好機會。談判離婚的機會。
或許是因為上次的事情,這一次晏母和晏霜嬈沒有叫顧鸞清回來主持家宴,而是晏母親自操辦的。
晏家大宅裏。
顧鸞清和晏城懷幾乎是同時進門的。
柳欣慈也來了。
這一次柳欣慈是要徹底擺上桌了嗎?
站在門口,顧鸞清冷冷的看著晏城懷和柳欣慈並肩的身影。
門口足以容納三個人並肩進去。
但是顧鸞清不想。
柳欣慈更不想。
柳欣慈看著顧鸞清得意洋洋的笑:“不好意思,我和城懷先進。你先退後一步,讓一讓。”
柳欣慈此舉無疑是在標榜自己的身份。
她一臉傲氣的模樣落在顧鸞清的眼裏著實的可笑。
落在晏霜嬈的眼裏,那就是無盡的憤怒。
因為自己父親花心的緣故,晏霜嬈最看不慣這種野雞上位還自以為是的女人。
顧鸞清沒吱聲,她卻走出們來先說話:“我大嫂是這家裏的少奶奶,你算個什麽東西讓我大嫂給力讓路,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量重?”
晏霜嬈走出來,看著顧鸞清一反常態,與她假意示好:“大嫂,你也是太過仁善,要是我早就把這野雞給扔出去了。我晏家的大門可不是隨便讓人進的,某些不要臉的女人,想要進來,我還怕髒了我們家的地毯呢。”
顧鸞清輕笑:“霜嬈,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再怎麽樣柳小姐也是你哥哥的客人,還是應當客氣一點。”
“客氣?”晏霜嬈冷笑聲更甚:“她的確像是個小姐,我跟個小姐客氣什麽。”
此小姐非彼小姐。
晏霜嬈侮辱人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這兩個人向來合不來的人,合夥給柳欣慈來了個下馬威。
柳欣慈自覺受辱,她雙眼含淚,柔柔弱弱的可憐兮兮的看著晏城懷。
晏城懷的臉上卻始終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如果他有半點憐惜柳欣慈的意思,就不會放任晏霜嬈侮辱她。
跟自己的妹妹比起來,柳欣慈不過是個花錢就可以買的女人。
今天他買這個女人,明天這個女人惹他不高興了,他也可以花錢換一個女人。
所以對於晏霜嬈對柳欣慈的侮辱,晏城懷並不以為意。
犯不上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惹自己的妹妹不開心。
柳欣慈何嚐看不出晏城懷的心思。
眼前著自己陷入窘迫當中,柳欣慈臉色難看,卻突然揚著紅唇微微一笑,她看著晏霜嬈和顧鸞清高傲的揚起下巴,當眾宣布:“晏小姐,我是沒有資格踏進你們晏家的大門,但是那是不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有沒有資格踏進晏家的大門?”
“什麽?!”晏霜嬈一愣。
顧鸞清側目,眼中流轉過一絲驚詫。
晏城懷臉色上掠過一絲陰沉的震驚,他低頭側過身子,死死地盯著柳欣慈的身影,打量著她的肚子。
“你懷孕了?”晏城懷的臉上是滿滿的疑惑。
怎麽可能?!
自然可能!
柳欣慈這種女人為了上位,那可是會不擇手段的。
就算每次晏城懷都采取了措施,她也可以趁著她不注意耍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比如刺破避.孕.套之類的。
柳欣慈垂眸,心虛過後,她又開始抓著晏城懷的手臂撒嬌:“城懷,我真的懷孕了。這可是你們晏家的孩子。”
氣氛陷入沉默。
就在柳欣慈以為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晏家的大門的時候,晏城懷卻突然轉身離去。
柳欣慈的臉上呈現出一抹錯愕的神情的,顯然她沒有料到晏城懷這轉身就走的舉動。
晏霜嬈看著柳欣慈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滿眼的鄙夷,愚蠢的女人,還真的以為能接著懷孕逼宮上位?!
看她老哥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女人懷孕的事情,他老哥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完全在意料之外。
野雞就是野雞!
晏霜嬈白了一眼,轉過頭看見顧鸞清的身影,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轉身進屋。
顧鸞清站在門口,看著晏霜嬈的背影,抿了抿唇,輕笑一聲,對於晏霜嬈的態度她不以為意,本來晏霜嬈也不是真心幫她,晏霜嬈隻是看不過柳欣慈那樣的女人而已。
既然養成走了,那麽她也沒有必要留下來參加什麽家宴了。
在晏城懷和柳欣慈走後,顧鸞清也轉身離去。
*****
晏城懷的車裏,晏城懷的臉色很不好看,可以說是非常的陰沉難看。
他拉長著一張臉,臉色陰沉之極。
柳欣慈小心翼翼的看著晏城懷的臉色,心裏不高興,嘴上卻依舊在撒嬌:“城懷,我們有了愛情的結晶,你不高興嗎?”
“把孩子打掉!”許久的沉默以後,晏城懷和劉欣慈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她打掉孩子。
“不!”柳欣慈聽到晏城懷的話以後,臉色瞬間一變,她臉色蒼白,驚恐地看著晏城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麽。
“城懷。這是我們的孩子,你讓我打掉他?!你摸摸看,他是有生命的,他是你的兒子!”柳欣慈去拉晏城懷的手,往她的小腹上放,企圖讓他感受一下她肚子裏的生命。
但是晏城懷卻嫌惡的抽回來自己的手。
“打掉孩子,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否則——”
“否則什麽?”柳欣慈眼睛睜大,滿眼驚恐不敢相信的看著晏城懷,她瘋狂的苦笑出聲:“否則什麽?否則你就要和我分手?!!”
柳欣慈苦笑著,眼淚從臉上滑落下來。
晏城懷沒言語,而是轉身打開車門下了車。
“城懷,你別走!”柳欣慈伸手去拽晏城懷的衣擺。
晏城懷卻掰開柳欣慈的手,把自己的西裝衣角從柳欣慈的手裏拽了出來。
他看著司機沉聲道:“送柳小姐回去。”
“城懷!”柳欣慈哭泣著、尖叫著。
晏城懷還是頭也不會一下的走了,今天的家宴,他不能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必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