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竟然闖進男廁所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朋友之間不說這樣的話,你要是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就不要這麽說。”聽到顧鸞清如此的客氣,於疏寒不高興了。
她嗔怒的樣子,讓顧鸞清露出了一抹笑容:“有你真好。”
“你要是離開那個人渣,你會活得更好,我認識的顧鸞清,從前從來不需要我的保護,她都是罩著我的。”
顧鸞清笑了笑:“我爭取早日找回自己,罩著你。”
“好!我等你。”於疏寒給顧鸞清掖了掖被子:“你在睡一會兒,粥馬上就熬好了。”
“謝謝。”
“不要再跟我說謝謝了,不然把你丟出去。”
於疏寒和顧鸞清相視一笑。
這一刻,顧鸞清想,有於疏寒這樣的朋友真好。
後麵的多少天裏,顧鸞清和晏城懷過上了老死不相往來的生活,隻是她不能一直借住在於疏寒的家裏,就算於疏寒不嫌棄她,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最重要的是,她既然想要離婚,就必須要回到家裏和晏城懷麵對麵的談。
這一點很重要。
所以縱然於疏寒再三挽留,她還是毅然決然的搬回了家裏。
但是她想要離婚的願望根本無法向晏城懷傳達,自從顧鸞清回家以後,晏城懷從來不回家,甚至連個人影也沒有,電話也不肯接。
顧鸞清沒有刻意的去他公司找他,她就看看,對方能躲多久。
晏城懷這一躲,就躲到了顧鸞清的雜誌周年慶。
忙於周年慶的事情,顧鸞清也無心再管晏城懷。
觥籌交錯,舉杯共飲!
雜誌社周年慶,顧鸞清被人一杯一杯的勸酒,因為周年慶高興,又因為自己家裏的事情煩心,一來二去,一杯一杯之下,顧鸞清喝多了。
這回比上會還嚴重。
“上衛生間!衛生間!”顧鸞清扶著牆根,眯縫著眼睛,搖搖晃晃的朝著衛生間走去。
“砰”的一聲巨響過後,一個女人打開了男廁所的門,摔倒在了向朝爵的腳麵上。
向朝爵放在褲子拉鏈處的手瞬間移開,他垂眸盯著摔在他皮鞋上,抱著他大.腿睡的正香的女人,眯了眯漆黑的眼眸:“顧鸞清?”
他頎長高大的身子微微躬身,蹲下身來,向朝爵審視著顧鸞清,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完全是一副睡熟了的樣子。
“喝醉了,睡成這樣,竟然還敢闖進男廁所?”向朝爵的嘴角劃起一抹幽寒的笑意,十足的意味深長。
如果放顧鸞清一個人在這,他猜想明天這個女人一定會醒來在陌生男人的床上,被人撿屍,那是跑不掉的。
甚至就在這裏,遭人糟蹋。
一個女人敢喝這麽做,遭遇什麽都是活該!
向朝爵眼神裏劃過一抹幽寒,他起身要走,卻被顧鸞清緊緊的抱住了大.腿。
夢囈中,她呢喃出聲:“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向朝爵的身子一怔,他筆直的脊背輕輕回轉,他低頭看著顧鸞清,漆黑的眼眸劃過一絲不明的悸動。
彎身下去,將人抱起,向朝爵抱著顧鸞清離去。
就近的酒店,向朝爵開了一間房。
向朝爵親自把人抱了進去。
一直熟睡的顧鸞清卻突然扭動起來,她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歪七橫八的動著自己的身體,向朝爵被她帶的一不小心就和她麵對麵的倒在了床上。
近在咫尺的距離,曖.昧不已的姿勢都讓人一陣怔楞。
恍惚間,麵對著這張臉,向朝爵又想起了幾年以前,顧鸞清那日來找他,她要為他代孕,條件是需要一大筆醫藥費。
那一年隔著屏風,向朝爵記得她無奈又堅強的眼神。
*****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醒來的時候,顧鸞清的身邊已經是空蕩蕩的,隻剩下她一個人而已。
全然沒有了向朝爵的身影。
顧鸞清不記得自己怎麽會來酒店的,甚至不記得自己闖進過男廁所的事情,她唯一還停留的記憶,還是在雜誌的周年慶上。
雜誌的周年慶上,自己好像喝多了。
下樓以後,顧鸞清有和酒店的人的交涉,想問自己住的房間是誰開的。
但是酒店拒絕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也住進了那間房間,我隻是想問問誰和我昨晚在那間房——”顧鸞清說話間,發現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已經引起了圍觀,她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酒店大堂的迎賓低頭,想笑不敢笑:“不好意思,小姐,我們是沒有資格透露客人的信息的,希望小姐你不要為難我們。”
顧鸞清無奈轉身。
迎賓瞬間看向身後,身後房間的角落裏,向朝爵優雅的坐在沙發裏。
他目光如炬,盯著顧鸞清的背影,目光深邃。
顧鸞清回到家裏,她喝到斷片,徹夜未歸,被晏城懷捉了個正著。
以往連人影都不見的晏城懷,竟然好意思說她徹夜未歸。
“你有資格說這話?晏城懷,你自己還不是經常徹夜不歸?”
“那又怎麽樣?你現在是承認,你一.夜沒有回來,是沒有做什麽好事情了,是不是?”
“我沒有這麽說。晏城懷,別把你自己的惡心事情往我身上套!你以為我是你,喜歡在外麵亂搞,帶了一身病毒回家!”顧鸞清麵對晏城懷的嘲諷,絲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晏城懷冷笑出聲:“我真是瞎了眼,當初對你百般嗬護,費盡心思的哄你開心,追求你。對你也十分的尊重,當初連牽個手都要忸怩的顧鸞清,想不到也隻是個十足的蕩.婦而已。”
“蕩.婦?你有資格說這個話?普天之下,誰有你蕩?!晏城懷,你費盡心思,還是費盡心機,你自己最清楚,你靠近我是什麽目的,你心裏也清楚的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齷齪的心思,還真當自己是什麽大情種?你不過就是個人渣,猥瑣男!”
二人越吵越激烈,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激動之時,晏城懷更是怒不可遏的踹門離去。
門被晏城懷踹的發出一聲巨響,甚至出現了一個坑,他的憤怒客見一斑。
顧鸞清坐在床上,手捂著臉,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從指縫裏流了出來,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她的生活會變成這樣?
顧鸞清嘴角釀出一抹苦澀,苦澀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