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樂意的很
她身後,晏霜嬈還在嚷嚷:“你回來,大嫂!顧鸞清!!!”
無論晏霜嬈怎麽喊,顧鸞清還是頭也不回一下的走了,晏霜嬈氣得直跳腳。
銀色閃光的高跟鞋用力的跺著地麵,晏霜嬈的尖叫聲在飯廳裏響起,久久回蕩不去。
傭人們個個低頭,疾步匆匆,忙著自己手底下的事情,生怕自己被這位大小姐盯上,那可就慘了。
宴會之上,這位刁蠻的大小姐又換了一副嘴臉,仿佛優雅的像是不食人間的仙女一般。
晏城懷道貌岸然的坐在顧鸞清身旁,和她扮演著恩愛夫妻。
就連晏母都成了慈祥講道理的可親婆婆。
看似和諧的家宴上,難免會出現老生常談的話題,沒對象的問對象,沒結婚的問結婚,沒生娃的問生娃。
身為晏家的大少奶奶,顧鸞清的肚子,自然是所有人關心的重中之重。
飯過半,眾人自然而然的將話題引到了顧鸞清和晏城懷的頭上:“城懷,你和鸞清什麽時候生孩子?你看看你堂姐的孩子都會跑了,你堂嫂也懷孕了。現在啊!就差你和鸞清了,你和鸞清早日生個孩子,也好早日給我們晏家開枝散葉啊!”
顧鸞清故作羞澀的低頭,沒有答話,她也不想答話。生孩子?她現在想的是早點和晏城懷這個人渣離婚,別說生孩子,就算和他這樣肩並肩的坐著,她也覺得惡心。
她眼底的厭惡即使竭力的掩藏著,也沒有逃過晏城懷的眼睛,晏城懷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式的弧度,他看著顧鸞清,貌似寵溺一下,他握著她的手:“這個要問鸞清的意思了,畢竟女人什麽時候生孩子,隻有她自己知道。”
晏城懷眼底劃過一絲諱莫如深,他眼中嘲諷的意味在明顯不過,別人聽不出來,不代表顧鸞清聽不出來。
顧鸞清苦笑一聲,沒有吱聲,隻是仰起脖子喝了一杯酒。
她不勝酒力,這一杯下去,不知不覺就喝的太大口了,以至於她喝多了。
喝多了,又每天備受晏家人欺負的顧鸞清,接著酒勁狂懟晏城懷:“生孩子?晏城懷,你哪裏用得著和我生孩子,你想要生孩子,那個柳欣慈樂意的很,除了柳欣慈那個二.奶以外,你外麵不是還有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嗎?想給你晏城懷晏大總裁生孩子的人,多得是。”
顧鸞清邊說邊站起來,她搖搖晃晃指著鼻子罵著晏城懷。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大家都知道晏城懷在外麵沒消停過,但是豪門大老婆麵對丈夫有二.奶小三都會選擇隱忍,即使不隱忍也不會把這些事情搬到明麵上來說,因為這丟的是自己的麵子。
而且下了婆家的顏麵,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不過,今天顧鸞清算是喝多了膽子也變大了。
她話落,晏城懷的臉色變了變:“喝多了就回屋。”
說話間,晏城懷的手已經拉上顧鸞清的胳膊,他拉著他轉身就要走,顧鸞清不肯,他扛起來就走:“鸞清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房休息。”
晏城懷毫不猶豫,幹淨利索的扛著顧鸞清離開。
晏母和晏霜嬈的臉色難看至極。
晏霜嬈氣呼呼的望著顧鸞清被抗走的身影,她看著這個顧鸞清就是故意的。
不叫的狗咬人最凶了。
顧鸞清這幾年畏畏縮縮的,原來是在此處憋著壞呢!
這回他們家的人可丟大了。
這些個親戚巴不得她哥丟人,好把她哥拉下馬,自己上位做總裁。
晏霜嬈越想越氣,要不是顧及著這些親戚還在上,她非上去教訓顧鸞清不可。
她要抽她兩個大耳光子,讓她知道知道她今天多麽無禮,多麽的丟人現眼,也讓她知道知道她晏霜嬈的厲害。
*****
二樓的臥房裏,晏城懷狠狠的把顧鸞清扔在床上,一杯冷水澆在顧鸞清的頭上:“顧鸞清,你什麽意思?喝多了還是裝醉?”
晏城懷狠狠的將門關上,和顧鸞清大聲的嚷嚷起來。
“我沒什麽意思?”顧鸞清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算是徹底清醒。
她看著晏城懷冷聲嗤笑:“剛才是喝多了,現在很清醒。我罵的就是你,你剛才不也嘲諷我了?我這是以牙還牙而已。”
“你個賤人!”晏城懷眼睛狠狠一瞪,高高的舉起巴掌。
顧鸞清抓起台燈舉起來,看著晏城懷咬牙切齒:“你打!”
“怎麽,顧鸞清,你想打我?!你想用這個台燈砸我不成?你有這個本事嗎?”
“你看我敢不敢?退一萬步講,就算最後台燈砸到地上,你信不信你那些愛看熱鬧的親戚也會馬上衝上來圍觀?到時候,你想想,事情會怎麽樣?你不介意,我更不介意。反正丟麵子的是你,到了今時今日,你會以為我還會死要麵子活受罪?!”
“行!算你狠!”晏城懷咬牙切齒的點頭,看著顧鸞清猛瞪眼睛:“顧鸞清,算你狠!”
他放下自己高高揚起的手,轉身離去。
就連背影都能看出他有多麽的憤怒。
顧鸞清滿頭都濕濕的,分不清是水還是汗,晏城懷走後,她無力地將手中的台燈放下。
顧鸞清癱軟地坐在床上,不斷地喘著氣。
她整理了自己的頭發妝容以後,悄悄的從傭人走的樓梯下樓,悄無聲息的從後門離開了晏家大宅。
至於她的離開,相信晏城懷會和親戚們有個好解釋,即使沒有,恐怕那些人也是無所謂的,因為該看得笑話他們已經看完了。
坐在出租車上,顧鸞清眉心緊緊的蹙著,她有手指輕輕地捏著自己的眉心,她很頭疼,非常非常的頭疼。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於疏寒的家,險些暈倒在於疏寒的家門口。
“鸞清!!!”於疏寒剛打開門,就看到顧鸞清朝她倒來的身影。
顧鸞清重重的倒在了於疏寒的肩頭。
“鸞清,你怎麽了?”於疏寒扶著顧鸞清,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好燙!”
她把顧鸞清扶進屋裏,給她吃了退燒藥,然後就一直守著她,直到顧鸞清醒過來。
“你好點了嗎?”於疏寒坐在床頭,看著顧鸞清。
“好多了,謝謝你。我又給你添麻煩了。”顧鸞清的臉上有一絲過意不去的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