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霜霜剛把衣裳穿好, 就傳來了敲門聲。


  原來是巧月回來了。


  陸硯起身把食盒接了過來,然後把飯菜一一放好。


  擺好後,陸硯道:“過來用膳吧。”


  霜霜走到了桌子旁。


  和陸硯胡鬧了這麽長時間, 她確實是有些餓了。


  兩個人都沒說話,安靜地用膳。


  陸硯時不時地給霜霜夾菜, 或是給霜霜盛湯。


  霜霜知道陸硯這是在討好她呢。


  她也沒客氣,安心地享受了陸硯的服務。


  用過膳後, 陸硯發現霜霜沒那麽生氣了,他稍鬆了口氣。


  霜霜今天吃的有些多,口也有些幹。


  她端過了一旁的茶喝了兩口。


  其實霜霜也沒有多生氣, 主要都是羞的。


  她和陸硯兩人算是在談戀愛,做這事也是正常的,就是陸硯方才的力氣委實有些大了, 下次他可以輕一些。


  想到這裏, 霜霜差點沒嗆到。


  她怎麽就想到下次了?


  陸硯正在整理食盒, 沒看到這邊的情況。


  整理好後,陸硯把食盒交給了巧月, 讓巧月拿出去。


  回到屋裏後, 陸硯問霜霜:“那裏還疼嗎?”


  霜霜臉上的溫度好不容易才消下來, 聽了陸硯這話又熱起來了。


  他怎麽能這麽光明正大的問這事呢?

  霜霜的小臉紅的像是塗了胭脂:“嗯,好多了,”他可別再問了。


  霜霜站起身子, 然後把陸硯推出了房門:“陸大人,我累了,我想睡覺。”


  她還是自己先冷靜冷靜吧。


  陸硯就這麽被霜霜推了出去。


  眼見著霜霜就要關上門,陸硯抬手攔了一下。


  霜霜:“陸大人?”


  陸硯還有什麽事嗎?

  陸硯拿出了方才的藥膏:“這個你自己塗。”


  霜霜的耳朵根紅的都要滴血了,她接過藥膏:“知道了。”


  然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霜霜坐在美人榻上冷靜了好一會兒, 臉終於不紅了。


  這會兒巧月也回來了。


  現在時辰不早了,是該睡覺了,巧月就服侍著霜霜洗漱。


  倒是巧月發現了桌上的藥膏,她問道:“姑娘,你是哪裏傷到了嗎,用不用奴婢幫你塗藥膏?”


  霜霜的皮膚太白太脆弱了,輕輕用力就會留下痕跡,因而得時常抹藥膏。


  霜霜愣了一下,然後道:“沒事,我自己抹就行。”


  巧月點頭:“那也行。”


  一切收拾好後,巧月退了出去。


  霜霜也吹熄了蠟燭。


  霜霜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


  霜霜索性坐了起來,然後拿出了陸硯給的藥膏。


  她這身子的肌膚實在脆弱敏感的很,還是塗上些吧。


  霜霜褪下了小衣,然後一一上了藥。


  這下,霜霜終於安然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起來,霜霜換衣裳時發現她身上的痕跡消了許多,看來陸硯這藥膏的效果真的不錯。


  用過早膳後,兩人打算回京。


  又有了新的差事,陸硯當然得早些回去忙。


  收拾好東西後,兩個坐了馬車回去。


  溫泉莊子離京城不遠,很快就到了京城門口,她和陸硯要分開了。


  這一分開,不知道又要多長時間見不到麵。


  霜霜在心裏歎了口氣,怎麽又要分開了。


  這兩天她和陸硯在一起,玉佩的裂紋修複了不少,這下又要很久都不動彈了。


  陸硯自然注意到了霜霜神色的不對。


  他看著霜霜輕蹙的眉毛:“怎麽了?”


  可是這次出來玩還有什麽不盡興的?

  霜霜搖頭:“沒什麽。”


  她問陸硯:“陸大人,齊國使臣來訪,你是不是會很忙啊,會和之前一樣忙嗎?”


  陸硯之前就太忙了,那麽長時間,她和陸硯就在宮宴上見了一次。


  陸硯點頭:“差不多吧。”


  甚至可能會更忙。


  霜霜聞言越發失落了:“那齊國使臣什麽時候走啊?”


  陸硯想了片刻道:“這我也說不準,不過怎麽也要個把個月。”


  這是兩國之間的大事,多少要費些時間。


  霜霜的小臉一下就垮了。


  那她豈不是一直都見不到陸硯。


  正說著話,外麵柳川就道:“大人,到城門口了。”


  為了掩人耳目,陸硯和霜霜自然不能一起回去。


  陸硯開口道:“嗯,我知道了。”


  還沒等陸硯下馬車,霜霜一下就抱住了陸硯的腰,很用力。


  陸硯低頭看著霜霜:“怎麽了?”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霜霜鴉羽一樣的發髻和卷翹的睫毛。


  霜霜抬起臉看陸硯:“陸大人,我不想你走。”


  她想和陸硯每天都待在一塊,這樣玉佩才能快些修複。


  想起方才霜霜的那些話,陸硯終於知道了,霜霜這是舍不得他。


  陸硯的唇角下意識勾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陸硯幫霜霜把碎發掖到耳後:“你放心,咱們很快會見麵的。”


  霜霜隻以為陸硯是在騙她,她越發用力地抱著陸硯。


  外麵的柳川和巧月還在等著,兩人有些疑惑,怎麽過去了好一會兒了,陸硯還沒出來。


  巧月道:“柳川,你要不再叫一遍陸大人?”


  柳川尋思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咱們還是等著吧。”


  他估摸著他們大人和霜霜姑娘正在依依惜別呢,這種時候,他還是別打攪他們了。


  柳川想完略自豪地看著巧月,他現在可比巧月聰明多了。


  馬車裏。


  陸硯知道霜霜是在撒嬌,就由著她去了。


  霜霜也沒有真的想留下陸硯,何況陸硯也不會留下,她過了一會兒道:“嗯,那希望陸大人你這次的差事辦的妥妥當當的。”


  陸硯點頭:“好。”


  霜霜等了半晌,結果就等來了陸硯的一個好字。


  霜霜有些無奈,陸硯這人怎麽回事,明明昨晚上那麽大膽孟浪,今兒又這麽守禮了。


  她真是摸不透陸硯的心思。


  霜霜索性主動道:“陸大人,你都要走了,不親親我嗎?”


  她說著仰起了脖頸。


  看著霜霜花瓣樣嫣紅濕潤的唇瓣,陸硯吻了上去。


  他當然想親她了,隻不過怕又控製不住自己。


  霜霜勾著陸硯的唇舌,比以往都大膽。


  到後來陸硯有些控製不住了,他扶著霜霜的肩膀把霜霜輕輕推開。


  霜霜麵色酡紅,眼若春水。


  陸硯的氣息也粗了起來,他差點想把霜霜就地正法。


  霜霜的身子骨也軟了,她又啄了啄陸硯的唇瓣:“陸大人,你走吧。”


  嗯,這下親夠本了。


  陸硯沒忍住咬了咬霜霜的唇,然後才離開。


  他想霜霜真是個小妖精。


  陸硯下了馬車後,上了另一輛柳川準備的馬車。


  柳川幫陸硯倒了杯茶:“大人,喝茶。”


  雖然陸硯昨晚上一直在陪霜霜,但也交給了柳川一些任務,都是關於齊國使臣的。


  柳川就說起他昨晚上查到的一些事。


  柳川說著就發現陸硯好像有些走神,他試探著道:“大人?”


  過了片刻,陸硯才回過神來:“你繼續說。”


  柳川這才繼續說起來。


  陸硯的馬車走了半個時辰後,霜霜的馬車才往京城裏走。


  霜霜的麵色還有些紅,她拿出了玉佩。


  這兩天她和陸硯親了許久,玉佩的裂紋果然也修複了不少。


  霜霜很滿意,她開始期待下次見麵。


  …


  陸硯回京以後就著手忙起齊國使臣的事。


  這是朝上近來最重要的事,一眾大臣都著手操辦。


  等一切準備停當,齊國使臣正好也到了大周。


  齊國使臣到了後,自是一番歡迎。


  為了彰顯大周朝的歡迎,皇上決定在暢音園好好招待齊國使臣。


  這暢音園還是在先帝在的時候建的,雕梁畫棟,山水樓園,無一不精,能在這等地方招待使臣,更顯示了大周的歡迎和善意。


  此番去暢音園,皇上自然要帶許多得寵的大臣一塊去。


  梁全就開始擬起去暢音園的名單。


  這等活計他都做慣了,他按著官爵一一列好。


  隻是這次他又多添了個承恩伯府。


  梁全心裏可謹記著,這破落的承恩伯府裏可有位掛在陸硯陸大人心尖上的人。


  這事還要從上次宮宴說起。


  當時梁全就暗暗把那幾戶人家記了下來,後來陸硯用了一個宮女引著霜霜在殿裏相會。


  梁全可是大內總管,這些事自然瞞不過他的耳朵,他就知道了陸硯在乎的是承恩伯府的那位姑娘。


  這廂陸硯剛從禦書房裏議完事,他打算出宮,正好在外間碰上了梁全。


  梁全一看到陸硯就捧著名單過去:“陸大人,這是這次去暢音園的名單,您看可還妥當嗎?”


  陸硯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承恩伯府,他點頭:“梁總管做事穩妥。”


  他當時就沒有故意瞞梁全,與其瞞著,不如讓梁全幫他做事,這不梁全自己就湊上來了。


  梁全臉上的笑意加深,“有陸大人這句話,奴才就敢放心辦事了。”


  …


  承恩伯府。


  裴正德被能去暢音園的好消息砸暈了頭。


  往年齊國使臣來訪的時候也都是去暢音園,那時裴正德就盼著皇上能想起他來,讓他也去赴宴,別的不說,能去就是極有臉麵的。


  可他一次都沒去過。


  今年齊國使臣來訪,他也就沒抱希望。


  誰能想到名單上竟然有他。


  裴正德樂的胡子都要歪了,他都活了大半輩子了,一直沒遇上什麽好事,怎麽越老運氣越好了。


  一回了府,裴正德就把這好消息告訴了杜氏。


  杜氏也樂的牙不見眼。


  其實前幾天她因為這事擔心呢。


  前幾天裴嘉寧就過來找她說,江從安會去暢音園。


  這次去暢音園怎麽說也要住一段日子,裴嘉寧很想去,這樣也好和江從安多相處些,加深些感情。


  正如裴嘉寧所說,這次是個好機會。


  隻是承恩伯府早已經敗落了,怕是沒有資格去參加。


  這兩天可把杜氏給愁的呀,她正想著去求誰呢,哪成想裴正德一回來就帶回來個這麽好的消息。


  杜氏高興極了。


  裴正德捋了捋胡子,他問杜氏:“夫人,你說皇上是不是終於要重用我了?”


  杜氏哪裏懂朝上的事,她聞言道:“自然是,要不然這名單上哪會有老爺您呢。”


  被杜氏一吹捧,裴正德立時就有些飄飄然了,他想皇上終於意識到他也是有能力的了。


  這次還是如同往常一般,裴正德打算帶著杜氏和家中幾個長大的孩子去。


  這其中自然有霜霜。


  霜霜聽到後有些驚訝,她莫名想起了從溫泉莊子回來那天陸硯說的話,陸硯說他們很快會見麵,難不成就是說的這個?

  霜霜接著搖了搖頭,她覺得她可能是想多了,應當就是因為裴正德在名單上而已。


  巧月則開始收拾起衣裳來。


  現在入了三月份了,天氣逐漸轉暖,春暖花開,已經可以穿春衫了。


  故而巧月就多帶了些春衫。


  霜霜也幫著巧月收拾起來。


  …


  暢音園占地麵積極大,園中有山有水,景色瑰異。


  霜霜去了後感慨了好一陣,她想好東西好園林果然都在皇家。


  欣賞了會兒景色,太監才引著她們去住的地方。


  按照裴正德的爵位,果然還是住在很偏僻的地方,不過就算位置偏僻,這裏的宮殿房屋依舊很漂亮。


  裴嘉寧擔心了一路了,她怕又和上次圍獵一樣,要和霜霜住一間屋子。


  好在這次她和霜霜能分別住一間屋子,她鬆了口氣。


  瞧見裴嘉寧那鬆了口氣的模樣,巧月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們姑娘也不想和裴嘉寧住一間屋子好吧。


  分好了屋子,又用過了晚膳,折騰了一天了,眾人也分別歇下了。


  霜霜洗沐了一番。


  巧月一邊幫霜霜絞頭發,一邊和霜霜說她打聽來的事。


  巧月麵善,很容易就和丫鬟們打成一片,這不剛出去了一會兒,就打聽到了好多消息。


  其中一個就包括陸硯住在暢音園的哪裏。


  果然,鎮國公府一府就住在皇上和齊國使臣旁的院子裏。


  霜霜沒有方向感,也認不清楚,她也搞不清楚陸硯住的方向在哪兒,總之離她不近就是了。


  說過了話,天色也不早了,霜霜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巧月就幫霜霜打扮起來。


  今天是開宴的第一天,自然要好好準備。


  霜霜還是打算低調為主,也不用怎麽打扮,隻要得體就好。


  她這副容貌,很容易就能招來是非,還是小心為好。


  巧月心道也是,她還記得上次圍獵時那個趙青嵐是怎麽為難霜霜的。


  隻是就算沒怎麽打扮,霜霜依舊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巧月心道這她可就沒辦法了,她們姑娘生的就是這麽美,再怎麽素淨也好看。


  收拾好後,霜霜跟著裴嘉寧等人往前頭去。


  位置也是一早就排好的。


  承恩伯府果然在最遠最末端,離中心有些遠。


  霜霜抬眼使勁兒看了看,還是沒看見陸硯,她們離的實在有些遠了。


  坐好後,舞娘就開始表演起來。


  為了歡迎齊國使臣,舞娘排了許多天的舞,聽說賞完舞後還有大齊和大周兩朝的比拚,當然,這是友好切磋性質的。


  霜霜就欣賞起來。


  倒是一旁的裴嘉寧似是有些坐不住,一會兒往外看一下。


  霜霜這才注意到裴嘉寧今天打扮的很好看。


  裴嘉寧今天畫了個合適的妝容,而且換上了一身精致的衣裙,比往日好看不少。


  終於熬到舞蹈結束,眾人可以各自散開了。


  按照往常,一般小娘子們會聚在一處,談談詩、作作畫一類的。


  她身為妹妹,自然得跟著裴嘉寧。


  這也是裴正德之前囑咐她的。


  裴嘉寧卻有些不耐煩,她雖然討厭霜霜,但也知道她和霜霜的容貌差距。


  和霜霜站在一起,就沒人看的到她。


  何況等會兒她還要去見江從安……


  想到這裏,裴嘉寧的手一下就握緊了。


  她自忖能勾得住江從安,可若是江從安看到了霜霜的話,會不會變了心……


  不行,她不能讓江從安看見霜霜!


  裴嘉寧抿了抿唇,然後露出一個笑來:“霜霜,今天你自己去玩就好,不必跟著我。”


  裴嘉寧又道:“往常這等場合總是叫你跟著我,你也交不到朋友,這回你自己去就好。”


  一派姐姐關心妹妹的架勢。


  霜霜也不願意跟著裴嘉寧:“也好,那妹妹就先走了。”


  往常裴嘉寧都特意帶著她,然後旁若無人地和那幫小姐們說話冷落她,這次怎麽忽然變了個性子?


  結合裴嘉寧今天的打扮,還有那天宮宴上的事,霜霜幾乎一下就猜出來了。


  霜霜有些無語,裴嘉寧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麽。


  正說著話,裴嘉寧的貼身丫鬟匆匆過來了,她附在裴嘉寧耳邊說了句話,霜霜就見裴嘉寧神色有些慌張,然後轉過身就走了。


  霜霜也不想搭理裴嘉寧,她帶著巧月走了。


  裴嘉寧走的有些急,臉色微微泛了紅。


  江從安看到後問道:“你怎麽走的這麽急,不是說好了嗎,我過去找你就好。”


  裴嘉寧用手撫了撫心口,她當然是怕江從安看見霜霜了,可她卻軟了嗓子道:“我就是想早些看見你而已。”


  江從安一向喜歡溫柔小意的姑娘,裴嘉寧這麽一說,他哪裏受得住。


  江從安悄悄握住了裴嘉寧的手:“我也想你了。”


  裴嘉寧假做羞澀,然後低下頭去。


  她一定會嫁給江從安的,她不會讓任何人搶走江從安。


  …


  陸硯還在前頭。


  皇上舉杯,一眾大臣自然也要舉杯。


  一場席麵下來,陸硯自然喝了許多酒。


  他的臉稍微有些紅了。


  眾人這才散開。


  柳川在一旁伺候著,他打算帶陸硯回去休息會兒,醒醒酒再說。


  一路經過了膳房,陸硯忽然聞到了一股子甜香。


  他轉身進了膳房。


  柳川有些迷糊,方才不是用過膳了嗎,怎麽忽然又進膳房了。


  柳川雖然不解,但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皇上這次來暢音園,把禦膳房都給搬過來了。


  禦膳總管見了陸硯就行禮:“陸大人怎麽過來了?”


  之前皇上經常給陸硯賜宴賞菜,因而禦膳總管認識陸硯。


  陸硯道:“你們這兒都有什麽糕點?”


  禦膳總管一一回了。


  他想陸硯應當是給家中的祖母帶些糕點。


  這事之前也有過,陸老夫人年歲大了,就喜歡好克化的糕點,禦膳總管經常給陸老夫人做。


  陸硯從中挑了幾樣。


  禦膳總管疑惑道:“陸大人,您說的桃花糕和雲片糕有些甜,您可還要嗎?”


  往常陸老夫人都喜歡那些不怎麽甜但好克化的糕點。


  陸硯點頭:“要,這兩樣糕點多加些糖。”


  禦膳總管撓了撓頭,他心道或許是陸老夫人口味變了。


  禦膳總管應諾,然後立時就到了後廚去做糕點。


  材料一應都是準備好的,他很快就做好了,然後分裝了兩個食盒,一個食盒放甜的,一個食盒放不那麽甜的。


  柳川接過食盒,陸硯轉身出了膳房。


  出了膳房後,陸硯先回了房。


  這會兒陸老夫人不在,陸硯就把陸老夫人的那盒糕點放到案幾上,打算等陸老夫人回來再給她。


  至於剩下的這盒糕點,陸硯提了食盒,然後往一條偏僻的小路走。


  這條小路有些僻靜,周圍沒什麽人,而且一直走很快就到了霜霜的院落。


  沒錯,這也是梁全給安排的。


  明麵上承恩伯府的住處自然是在外圍,但梁全花了些小心思,鎮國公府的院落和承恩伯府的院落間有條小路,隱蔽的很,基本沒人發現。


  陸硯不似霜霜那等不認路的,他一進了暢音園就發現了。


  陸硯到的時候霜霜正在屋裏歇著。


  霜霜瞪大了眼睛:“陸大人,你怎麽來了?”


  她還以為陸硯在前麵忙呢,怕被人發現,霜霜連忙拉了陸硯進屋,然後關上了門。


  霜霜這才注意到陸硯手上的食盒,她嗅到了些甜香,這裏麵應當是糕點。


  陸硯竟然親自過來給她送糕點!

  霜霜接過食盒:“謝謝陸大人。”


  霜霜聞見了陸硯身上的酒氣,“陸大人,你喝醉了嗎?”


  陸硯搖頭:“沒醉。”


  隻是稍微多喝了幾杯而已,沒到醉的程度。


  陸硯拉著霜霜坐下,然後打開了食盒:“嚐嚐看,可還喜歡嗎?”


  霜霜點頭,然後拿出了一塊雲片糕。


  她這人是極喜歡甜食的,這雲片糕比尋常的甜一些,很合她的口味。


  霜霜點頭:“好吃。”


  霜霜想了想又拿出一塊糕點:“陸大人,你吃嗎?”


  陸硯搖了搖頭。


  他看著霜霜吃就好了,這種糕點太甜了。


  霜霜便把糕點放了回去。


  隻是看著霜霜嫣紅嬌豔的唇瓣,還有隱約的甜香,陸硯的眸子暗了暗。


  陸硯俯身吻住了霜霜的唇,唇舌糾纏。


  霜霜瞪大了眼睛,剛才不是還說糕點呢嗎,陸硯怎麽忽然親她了?

  陸硯握住了霜霜的腰肢,他想他就是忽然又想嚐嚐糕點的味道而已。


  嗯,果然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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