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玉深宣誓主權,掠奪的目光,玉平微畫中傳情。
“棋!”這是夙黎的選擇,玉深小小失望了一下,這人手指這麽修長漂亮,彈琴一定又好聽又賞心悅目,可惜她暫時沒有耳福,還不能要求人家怎樣,誰叫美少年生氣了呢!
百玉樓修建的大,一層的場地台麵自然便可以容納下眾多比賽者,因著三者才藝同時進行,玉玦然玉玦零夙黎和玉平微到下樓時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夙黎和玉玦零身上的有驚豔和讚歎,落在被人從特設通道送上來的玉玦然,眾人除了惋惜還是惋惜,這麽俊美的公子腿腳不好,真是可惜了!
玉平微的姿色不算是多出眾,在三人的映襯下便顯得黯淡了很多,一幹公子哥對她沒多少有興趣的,倒是給她引來了不少女子嫉妒的目光,這讓玉平微氣惱的不行,要嫉妒她也是在她成為六皇妃之後,要不是為了在玉深麵前表現自己,她才不想和這兩人站在一起,平白埋沒了她的風采。
夙黎的勝出幾乎是毫無懸念的,大開大合的布局,步步緊逼的殺陣,一子而謀千步,按理說棋藝比賽應該是三者之間最慢的,那些人卻被夙黎短短幾個子殺的片甲不留,玉深在上麵看的都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謀慮和智慧,每一步都下那麽快,也不怕下錯了地方!
倒是玉玦零就慘了點,碰上夙黎,幾顆子下去就被人家給踢出了局,麵上哀歎著不敢和夙黎撞在一起,委實丟臉了些。
看著樓下麵色含春的少女們送給夙黎的秋波,玉深將滿屋子上踹下跳的小白虎抓到手裏,輕聲在它的耳邊道“去,宣誓一下主權。”
小白虎“???”
瞪了小家夥一眼,“別以為爺爺悄悄和你說的話我沒聽見,不是要你開護好你未來姐夫麽?現在趕緊下去!”
‘姐姐我害怕這個未來姐夫,’縮了縮腦袋,要是玉深在身邊陪著還好,可是要他一個人去未來姐夫那裏,小白虎有點不敢下去,委屈巴巴的看著玉深,希望這件事有回轉,隻是在玉深給他看了看下麵女子們如狼似虎的目光,小白虎也不是傻子,壯了壯膽,一溜煙跑了下去。
棋結束時夙黎起身微微一禮,對於老者宣布的勝利也不放在心上,倒是……
目光沉凝的看向四樓的某個房間,方才那一股像是粘在他身上的屬於強烈掠奪意味的目光讓他很不喜,緊皺著眉頭,心中冷意頓起。
玉深何等敏銳,對於夙黎的動作直接順著視線看了過去,也是巧了,那個房間正好在玉深房間正對麵的正下方,玉深看過去時除了看到一個快速關窗戶的動作便什麽也沒有看到,抿了抿唇,對著身邊同樣凝神發現問題的秦北暮道“秦二,那個房間裏的人趕緊讓人去探查一下。”
“嗯,”秦北暮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夙黎收回視線還是因為腳邊某物的到來,場麵因為突然出現的小白虎寂靜了一瞬,之後便紛紛開始議論開來,之前被玉深抱在披風裏沒被人瞧見,眼下暴露在眾人視線裏小白虎倒也不懼,站在夙黎身邊雖然身子有點僵,有力的小爪子卻是拍了拍夙黎的衣擺和地麵,圍著夙黎轉了一圈後直接威懾性的虎嘯一聲,最後將夙黎的衣擺壯著膽子咬住一角向著玉深的方向扯了扯,宣告意味十足。
繁京誰不知道六皇子玉深有個很通人性的小白虎,喜愛的同時容不得別人欺負一分半毫,三年下來小白虎雖然露麵的機會不多,但是它代表的是什麽能進來百玉樓的人心裏基本清楚,這六皇子是在……宣告主權麽?
夙黎唇角微揚,眉目間染上清淺化不開的笑意,那裏還是方才的冷麵清淡模樣,銀衣少年眉眼如畫,鳳眸淺淺眷眷的,長身而立在台麵之上,如降臨世間的神砥,那張美如月輝的容顏因著這舒心一笑不知道驚豔了多少人,留下來多少眷。
而方才四樓那個被夙黎凝眉注視的房間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微微打開了來,一雙占有且夾雜著掠奪欲十足的沉沉深眸出現在那個不大的細縫口裏,目光落在夙黎的身上,微微勾起的唇角裏濃重的興味。
借著將小白虎抱起的同時,讓夙黎鳳眸微眯,對於視線落在他身上之人,心下厭惡的同時,眸中染上幾分殺意。
對於夙黎的出彩,中間除了玉玦然不動如山的飛舞走蛇,淺淡的墨色或輕或重的勾勒出山水鳥飛之景,其餘人裏柳知陶倒是抬眼望了幾秒,之後凝眉繼續手下的書寫,飛舞走龍,自有一股瀟灑陽剛之氣,玉深這樣評價。
不過隱玉沒好感的人,還有待考察!
至於如那些女子一樣對著夙黎發花癡的柳知舞,容色清美卻有著一股傲氣,搖了搖頭,就是不知道這南川公主一來,這個東玉第一才女的名聲還能不能穩妥的保住,那可是個“巾幗美人”呢!
比賽時間到,眾人展示輪到玉平微時,她紅著臉將手中畫作交給小兒尤其展示。
隻見一條平波無瀾的江邊,兩三丫梨花樹下是一個微微顯露側麵的絕世男子,男子一身銀白色錦衣,唇角上揚帶著淺和的笑,目光溫情的落在江中那隱隱出現的小竹舟之上,似乎在等著什麽人,畫中男子即便模糊了五關卻也能窺探到幾分其模樣的精致豔絕,長發及到腰部,銀冠束著半束青絲,清風微拂幾縷發絲飛蕩在塵間,順帶著幾瓣梨花瓣,其中一瓣飄落在肩頭,更為男子襯托了幾分妖顏,這完整的一幅畫,很明了的,就是青山露水煙霧中,如玉公子待歸人。
落筆沒有寫上名字,卻是一個宛如紅豆形狀的印章蓋在上麵。
這眼下誰人不知,紅豆相思,是帝後愛情的象征,眼下這姑娘畫人印豆,顯然這畫上之人便是她的心上人。
玉深雖然想要誇獎玉平微將她畫的很美很好,但是……
一想到這裏麵表達的心思,打了個冷顫,這姑娘可不可以不要這麽開放啊,咱們矜持一點不好麽!
下這麽大的注,這是非她不嫁了啊!
畫中的人眼裏尖的都知道隻她好不好,真是……讓她說什麽好!
玉深有點腦仁疼,還是突突的那種疼,好在玉玦然的畫作清新脫俗,給她洗了洗眼睛,清了清腦袋,“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一幅山水美景,玉深沒想到當時她就是說隨便念了念,今日皇兄到時將這個場景給畫了出來,美,真美。
三者的勝利沒什麽懸念,夙黎的棋,玉玦然的畫,柳知陶的書,接下來就是琴,玉深沒什麽興趣,就是見到紅著臉上來的玉平微情緒有點不怎麽提的起來,尤其是身邊玉玦零這個沒眼色的家夥還在當“助攻,”玉深就恨不得一杯茶水給他潑過去,這姻緣什麽的能亂牽麽!
最後實在忍不住想將這人打包送回長安王府,夙黎的茶杯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了玉玦零的褲子上,那茶水落下的位置尷尬的很,玉玦零隻能悻悻然的下去換褲子。
兄長一走,玉平微沒了支撐,氣氛一瞬間又沉悶下來,除了夙黎抱著渾身僵硬的小白虎獨坐一邊唇角帶笑的神遊天外不知道在想著是什麽,剩下兩人皆是麵無表情,完全沒開口的打算。
玉平微尷尬的坐在方才的位置,袖中錦帕死死擰著,想到方才她自己大膽的舉動於麵前之人沒什麽作用,對她依舊是疏離的態度,甚至更加冷淡了些,便心苦的想要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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