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玉玦然的邁步,才藝選擇。
靜謐的時間沒有維持太久,等到玉玦零和秦二接到玉深到來的消息來到雅間後的氣氛才開始回轉。
玉深呼出一口氣收斂思緒,夙黎這家夥被她惹毛了不說話,麵對這麽一個心儀她的還時不時對她暗送秋波的玉平微,玉深隻恨不得拔腿就跑,但想到二皇兄的事,便生生忍了下來。
二皇兄性子淡然樂於看戲便算了,玉深愧疚之下不敢埋怨,不過夙黎這家夥也不開口幫幫她,又傲嬌又不夠義氣的,這朵花暫時還是別摘為好。
“表弟,你怎麽突然來了?”一進門玉玦零就是這一句,隨之就被玉深賞了一個白眼,什麽意思,她是不能來麽?
“微兒,你和表弟怎麽在一起?”看到玉深身邊的玉平微,玉玦零有點驚訝,說實話,他這是第一次看見妹妹距離玉深如此近,眼下看玉深臉上沒什麽厭煩表情,心裏頓悟,表弟這是沒發現她妹妹的好,等到接觸多了,自然而然就會喜歡上微兒的,玉玦零這樣想著。
一進門玉玦零就是兩句不怎麽讓人滿意的話,玉深直接越過他看向穩妥的秦北暮,“怎麽就你們兩人,池軒呢?”這三人不是經常聚在一起麽,尤其是這種比較重要的日子,池軒即便性子喜靜,卻也不會缺席。
“進宮找你去了,剛走不久,估計這會兒已經到宮門口了,”目光掃過玉深帶來的幾人,對著玉玦然含笑點點頭,至於三年不見的夙黎,秦北暮倒是不怎麽意外,不過看這人冷臉靜坐的樣子,目光看向凝眉的玉深,這兩人怎麽了?
“找本皇子做什麽?”玉深不解。
“還不是因為你那個叫花落的婢女,要不是因為送他出宮被太子看見了,也不至於被四公主教訓,今日從池軒從玦零這裏聽到消息便急急忙忙進宮去賠罪了。”
“哦,花落倒是在沉香殿,”頓了頓,玉深又道“其實這件事和池軒也沒多大關係,他不必如此的。”
秦北暮聳了聳肩,“我可勸不住。”
玉深挑眉,這件事隻能這樣了,池軒進宮一趟對著花落道個歉,讓他心安也好,省的總是惦記著。
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目光落在下麵上台準備主持比賽的一老者身上,目光沉凝下來,秦北幕眼尖的發現汀蘭放在桌子上的東西,視線隨之落在樓下,“六皇子可是準備參加醫術這塊?”
“不可以麽?”玉深笑笑。
“當然,”抽出腰間的扇子搖動著,笑的俊逸風流,“今日柳公子和柳小姐也報了名,倒是有趣,”宮中的消息大家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這護國公府的公子小姐前來六皇子開設的百玉樓,真不知道這兩人是個怎麽想的,也不怕回去被訓斥。
說起柳家的事,夙黎沒有什麽反映,反倒是一邊靜默不語的玉平微抿抿唇開了口,模樣關心道“六皇子,如今護國公府將柳世子的事記恨在你身上,眼下雖然不清楚他們會有什麽後招,但定要防備著些,以免中了奸計。”
“表弟,微兒說的對,斷腿之仇,毀名之恨,依著柳世子那股狠勁,定是要私底下報複回來的,你可要聽微兒的勸告好好防備著,”玉玦零插嘴道,那殷切替玉平微賣好的樣子有點讓玉深咬牙切齒的,她都明裏暗裏表示多少次不會喜歡玉平微了,這表哥居然還如此,真是……
這月長安王府的美食美酒不送了!
“不管什麽仇什麽恨,本皇子被送上的還少麽?”玉深偏頭,她還真不在乎護國公府那些人對她的態度。
“表弟,表哥問你,柳世子的腿是不是……”眼下這件事和玉深扯上了關係,玉玦零是真好奇,聲音到壓低了些,但是雅間裏的人除了汀蘭和玉平微,哪個不是有耳聰目明的,紛紛看向玉深,這件事他們還真的沒想到玉深身上去。
對於眾人的目光,玉深嗤笑一聲,手下摸著小白虎光滑的皮毛,笑的開心,“你們可別看本皇子,柳世子的腿本皇子可不惦記!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和小白虎玩一玩,這段時間太忙,倒是忽略它了,”揉著小白虎的腦袋,隻覺得手下肉肉毛毛的觸感太爽人,對於小白虎委屈巴巴卻不能反抗的眼神,玉深自動忽略。
她隻是說自己不惦記,可沒有說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真要說起來,隱玉是她的屬下,屬下泄憤,似乎和她這個主子還是可以扯上關係的!
話語裏的漏洞隻有玉玦零這個直性子和玉平微沒聽出來,剩下的三人皆是眼神閃了閃,明白這件事即便不是玉深讓人做的,但是和她多少有點關係,清楚了這點三人也不打算細問,正好樓下人聲鼎沸起來,瞬間吸引了眾人的實現,秦北幕便自然而然的轉了話頭。
“書畫棋是一同舉行的,各位有沒有興趣參與一下?”秦北幕臉上笑的精明,手中折扇一開,在那常年不變的騷粉色錦袍映襯下,真像極了一個遊戲人家不留心的佳公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的買賣各位才子佳人不打算插一腳?”
“皇兄?”玉深目光期待的看著眼玉玦然,二皇兄有大才,要不是因為腿的緣故,絕對會是最好的儲君人選,她不希望因為傷痛埋沒了二皇兄的才華,他是鑽石,應該發光發亮的。
本打這看熱鬧的心思在看到玉深希冀的眼神時,喉嚨滾了滾,捏著書本的指尖一緊,終是微微點了點頭,這場大才宴的目的,他這心思通透的怎能不知曉,感動的同時卻也覺得愧對。
他是眼前之人的兄長,是東玉的皇子,不該借著腿的由頭推去屬於皇室子弟的責任,這般想著便想到了離宮的玉玦馳,奔著保家衛國的一顆心在那般小的年紀就去了軍中曆練,他不能連五弟都不如!
況且明太妃一回來,這宮裏宮外的局勢都變了……
看到玉深眼眶裏微有的紅絲,想著玉深這三年時時刻刻的奔波勞累,而他卻是諸事不管的避了幾年清靜,心下歎了口氣,眼下是真的不能了,該麵對的,該分擔的,他不能全壓在六弟一人身上。
因著玉深這句話,夙黎清淡的眸子落在他的麵上,明了好友的糾結,卻不能做什麽,隻能等著他的答案,秦北暮搖晃著扇子的手一頓,他也想知道二皇子會不會露臉,無關比賽的輸贏,隻是看他的人生決定。
“就畫吧,”三個字,玉玦然說的輕鬆,麵上笑的溫潤謙和,仿佛這一步踏出去也沒什麽,影響不了他的人生軌跡。
看到玉玦然身體突然放鬆的動作,玉深瞬間明白了自己方才那句話的含義,心裏開心的同時對助攻秦北暮便笑的歡喜,“秦二你呢?可別本皇子上去你卻自己偷懶啊!”
摸著鼻子笑了笑,他確實是打算清閑著的,對上玉深威脅的眼神,既然躲不過,“就武吧!”秦北暮生於將軍世家,選這個很好。
本世子比……比……”玉玦零不甘落後,想了半天,這些才藝他似乎都一般,幹脆一閉眼選了個棋,倒是讓玉深意外了一把,她以為這人會選擇武的,畢竟下棋又無聊又費心裏,實在不適合玉玦零那歡脫的性子。
玉平微猶豫半天,心裏氣悶和人相撞,卻也紅著臉也選了個畫,沒辦法,這是她最擅長的了,隻能希望玉玦然不然太出彩壓著了她的風頭。
眼下除了夙黎基本都有了定論,玉深便等著端坐不動等的這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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