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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那天兩個人一直搞到天都黑了才罷手,連飯都沒心思吃就纏在一起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林君西醒的特別早,怔怔地盯著天花板有點緩不過神。


  也說不上有點什麽特別的想法,就感覺哦哦自己還活著還沒死。還有種特別不真實的感覺,甚至想檢查檢查自己身上哪部分特征有沒有什麽變化,畢竟麽,身為一個男人,竟然被一個男人上了,這心情簡直跟當年的第一次完全不在一水平線上。


  林君西這叫一個鬧心啊,現在他可算切身體會了什麽叫做“□□的合不攏腿”了。


  想想就想罵阿天,簡直就是一沒腦子的智障,愛是這麽做的嗎?人能這麽搞嗎?腿能那麽掰嗎?

  心裏的埋怨特別多,但是耐不住平靜下來的小傻子可憐巴巴地往床邊上一蹲,看起來很愧疚地拽著他的胳膊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以上省略一百遍,最後再“悲憤欲絕”地撲倒林君西身上哭嚎一句“你別不要我!”,林君西就軟了。


  阿天幹出去林君西半條命,林君西在床上趴了三天。


  小傻子很有覺悟,這幾天給林君西伺候的非常好,寸步不離的守在跟前,連飯都是小傻子一口一口喂給林君西吃的。


  就是有一點不好,倆人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小傻子心裏不可能沒有波瀾。


  眼看著大家圍在一個桌上吃飯,別人都該吃吃該喝喝,就那個阿天拿著勺子一動不動,眼也不眨一下地盯著林君西,滿眼的含情脈脈,好像怎麽瞧都瞧不夠。


  林君西本來已經被看的夠不好意思了,結果阿天那邊還嫌不夠,冷不丁就貼到林君西身邊,不管不顧地抱著他就是一頓親,手還直往他衣服裏伸。


  這行為立刻就讓劉哥小白還有大寶震驚了,三個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不說,大寶還噴出了一口飯。


  林君西左看看、右看看,心下真是覺得自己沒臉了,筷子一摔就扶著腰“艱難”地躲上了樓。


  可是阿天看起來卻很委屈,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不是已經做過了嗎?那他現在就想這樣,為什麽不行?

  林君西跟他較不起這真,而且他現在還特“怕”阿天,不是“大哥我服了你了”那種怕,是真怕。怕到不想看見阿天,真的是不想看見,因為一看見阿天就會想起好多特“沒臉”的情形。然後一想起那些情形這心裏跳的跟要爆了似得,又酸又癢的太刺激了,瞬間就能讓他感覺臉上跟這夥了似得。那就更別提看阿天了,多跟阿天說一句話他都覺得不好意思。


  阿天很著急,急的抓耳撓腮的,真不知道林君西是怎麽了,為什麽就肯正眼看自己。


  後來要不是坤哥一通電話讓他出去辦事,他還賴著不見人呢。


  是啊,我們西哥如今又成了西哥。


  白冰還是一如既往地跟他說說笑笑,隻是臨了還正經了一回,“沒想到這幫人這麽難纏啊…”


  林君西彈飛了煙頭,默默地歎了口氣。


  算了,說那些有的沒的還有什麽用。他現在也看開了,既然脫不開,那就先得過且過吧。


  而且還好,借著這些爛事,他還能緩和緩和與小傻子之間的“尷尬”,盡管這尷尬完全隻是出於他自己單方麵的。


  麵館恢複了正常營業,趕上常來吃麵那位阿婆還是不忘了她那點惦記,“阿西呢?最近我鄉下一親戚家的孩子進城打工,還想介紹給他認識認識呢。”


  阿天當時靠著櫃台邊的柱子,隨手就揪住了小白,“介紹給阿西認識?”


  小白忙的根本顧不上多解釋,“就給阿西介紹對象。”


  “對象?”


  “媳婦!”


  阿天眯著眼睛琢磨一會兒,回手往給阿婆送去的那碗麵裏撒了一大把辣椒。


  那天晚上關門以後,林君西正一個人在浴室裏洗澡,結果小傻子直愣愣地衝了進來,衣服都沒脫就抱住了剛要惱羞成怒的林君西。


  後來林君西沒辦法,也隻好讓阿天和他一起洗,順便問問他怎麽了,幹嘛這麽失魂落魄的,是不是誰欺負他了。


  結果小傻子的報告差點讓他笑岔氣了,但是還很義正言辭的批評了小傻子。


  阿天很生氣,“我沒錯!她不對!”


  林君西又不輕不重地拍了阿天一下,“人家怎麽不對了,人家再不對你就能給人麵裏撒辣椒?她都多大歲數了?”


  阿天氣鼓鼓的,“不管!你、你是我媳婦!”


  這一稱呼讓林君西又不敢看阿天了,按著他滿是泡沫的腦袋來到花灑下,“胡、胡說八道。”


  “……就是…就是…你就是我媳婦!”


  阿天被水淋得說不清楚話,卻還大聲堅持著。


  林君西臉都紅了,小聲嘀咕著,“閉嘴!要是也是你是我媳婦!”


  阿天轉過身,揉著眼睛想了想,感覺也OK啊,“那我是你媳婦,西西就不用找媳婦了,對嗎?”


  “是,就要你一個媳婦。”


  阿天樂了,高興的想拍手。


  接著他又把林君西按到牆上,然後深深地看了林君西一眼,沉沉地說道,“那、那媳婦,想幹你…”


  林君西登時就懵了,還不等他掙紮逃開,就被阿天抱起來跨到了他的腰上,背也緊緊抵住了牆壁,然後被那個已經不是初次見麵的巨大緩慢而堅定地挺了進去。


  那疼痛簡直貫穿到了頭頂,卻還伴著一絲絲無法言說的酸麻,弄得林君西又一次失去了自我。


  那天晚上,阿天把林君西壓在牆上狠狠地上了。


  還好當時水聲大,還好浴室裏那熱氣騰騰熏的林君西頭腦發空,也還好阿天幹的他喘不過氣,要不這房頂都快被他叫穿了。


  第二天,林君西揉著腰靠在麵館門口抽煙。


  今天沒坐台階上,沒辦法,後麵有點腫,能站著真一點都不想坐著。


  想一想還覺得有點臉紅,林君西垂著頭抿了抿嘴巴,尤其是後麵那違和感還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看吧,那是被阿天幹的,阿天的東西進到他裏麵來著,他跟阿天已經是這種關係了。


  想一想還真是好害羞,害羞到有點不真實,害羞到有點莫名的小幸福。


  林君西低著頭揉了揉鼻子,跟個靦腆的少年一樣,剛要把煙掐了,忽然看見對麵的小胡同裏有個人正向他這邊死命的揮著手。


  林君西眯起眼睛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圍,確定那揮手的人是在叫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走了過去。


  等到眼前了都沒認出人是誰,還被一把拽進了小胡同裏。


  林君西剛要罵出聲,那人才趕緊摘了臉上的墨鏡和圍了左三層右三層的圍巾和帽子。


  “是我!操!別打人啊!”


  林君西聽這聲耳熟,抬眼一看,這才認出來,這不是開店的那個老孫頭嗎,“你怎麽跑這兒來了,這什麽打扮啊?咋了?躲債啊?”


  “躲你娘的債!老子的店讓人砸了!都他媽是拜你所賜!”老孫頭伸著脖子往胡同口看看,又趕緊拉著林君西往裏麵走,“我問你,你他媽當初給老子那塊玉到底是怎麽來的?!”


  林君西聽不明白,“玉?”


  “就你賣我那塊,我給了你二百五!”


  林君西心裏一咯噔,“怎麽了?”


  老孫頭說的特嚇人,“前幾天我那兒來了倆人,穿的特不一般,進來就給我看一照片,照片上就是你那塊玉,問是不是我這出手的,我是誰啊?心思你這還不得是贓物,就沒承認。”


  “然後呢?”


  “然後沒過兩天,就直接來了一夥兒人,問我那塊玉到底是哪來的,我裝傻,他們就說要請我喝茶,這特麽哪是喝茶啊,那是綁架啊!”


  林君西聽的一驚一乍的,“那、那你說沒說那玉是哪兒來的?”


  “我他媽能不說嗎?!”老孫這叫一糟心啊,“阿西啊,真不是老哥哥我不罩你,我再不說,我這條老命當時都要保不住了啊!”


  林君西腦袋裏嗡一聲,那種特別不真實的感覺又出來了,“不是、我不明白,你讓我捋捋…”


  “別捋啦!我告訴你,我這是趁著上廁所的功夫跳窗戶跑出來的,還好那幫人對這片兒不熟,爺我撩幾條小路就給他們甩了,要不現在還讓他們扣著呢,這就是等著找著你才能把我放了!”老孫頭從口袋裏摸出包煙,抽出一根哆哆嗦嗦給自己點上,猛吸了幾口,也沒管林君西,“我現在是有家都不敢回,昨兒聽說我店讓人砸了。”


  林君西琢磨了一會兒,又問老孫頭,“你把那玉賣的誰?”


  “經常過來淘寶的一家夥,這不定都搗了多少手了。”


  “那你咋不報警啊?”


  “報警?你自己說說我敢報警嗎?”


  林君西想了想,也是,這咋報警,老孫頭私底下幹過多少見不得人的買賣,事兒躲著呢。


  “阿西,今天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給你提個醒,看在以往你也幫我老孫出過頭的份上,咱就算是仁至義盡了。我就不明白,你那塊玉到底是哪來的啊?!”


  林君西皺著眉頭說不出話來,就感覺這腦袋裏亂糟糟的,全是當初他是如何在一個人身上搶下來了一塊玉,還把那個人的脖子上勒出了幾道血痕。


  老孫抽完煙,說話功夫就要走,“你快想想要不出去躲躲吧,那幫人身上可帶著真家夥呢。”


  臨走的時候,林君西衝著老孫頭又問了一聲,“孫爺,那玉真就值二百五?”


  老孫頭回過頭看了看林君西,撓了撓鼻子看了看太陽,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林君西還看著老孫頭的背影出神,這邊一個人猛地拽住了他,又給他嚇了一激靈。


  “找到你了!”阿天鬆了口氣,轉瞬又不滿意地摸摸林君西的頭,“一回頭,你不見了,真生氣!”


  林君西張了張嘴,腦袋裏忽然冒出了老孫頭那句話,“我就不明白了,你那塊玉到底是哪兒來的啊?!”


  他又看了看阿天這傻乎乎的臉,忽然覺得眼前的家夥讓他有點認不出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


  阿天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林君西,回答的很理直氣壯,“阿天啊!”


  與此同時。


  永宿區的一幢別墅內。


  “都他媽是廢物!廢物!廢物!”


  黃耀生一巴掌、一巴掌扇著麵前排排站的幾個手下,走到最後一個麵前更是氣的抬腳就踹。


  “廢物!老子養你們幹什麽用?!”


  “生哥您別生氣、別生氣,我們已經把那老頭的店砸了。”“你砸人家店有什!麽!用?!”黃耀生簡直無了個奈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都他媽長腦子沒有?我當初是怎麽交代你們的?我讓你們問一問、打聽打聽這塊玉到底是怎麽冒出來的,你們倒好,問人家一次沒問出來就給人家綁了?你們他媽的是還嫌我們華興往白了洗的過程太順利是嗎?就甩不掉這一身黑氣是嗎?”


  一個手下捂著臉,說的挺委屈,“生哥,不是我們不問,是那老頭嘴太緊,就是不肯說…”


  “不說你們不會給錢啊?!像這種底層的小渣子給點錢什麽都說了!再說了就算他不說,那說明這人跟他有點交情,他早晚回去給那人通風報信,你們不會跟著他嗎?現在倒好了!人跑了!”


  “生哥,我們知道那人叫什麽,說是叫阿西…”


  “阿西、阿西,哪個xi?夕陽的夕還是西天的西?T市有多大?光他媽一個永新就多大、有多少叫阿西的?你們找的出來嗎?難道還得把所有叫xi的全都綁一遍?!”


  黃耀生氣的臉紅脖子粗,一邊的心腹趕緊湊上來遞了跟雪茄,“生哥,您消氣。”


  黃耀生歎了口氣,捏著手裏的一塊玉遞到眼前,眼裏全是數不盡的怒氣。


  這事說來也巧,前陣子去會所消遣的時候被一醉鬼迎麵撞了一下,本想就這麽算了,結果眼尖的看到那人脖子上掛著這塊嚇得他魂都沒了的玉。


  然後這醉鬼就倒了血黴了,被人按馬桶裏那一頓醒酒,好不容易才套出了是從哪得來這塊玉的線索,接著就這麽一路順藤摸瓜,查到了永新。


  永新啊…黃耀生在心裏暗自琢磨著,一遍遍地回憶著當初倪嘯天死之前的細微末節,一個隱約的念頭忽然油然而生。


  當時那條船是去哪的?

  那個死人早已被水泡的麵目全非,他真的是倪嘯天嗎?


  不可能的,他身上帶著倪嘯天的東西,怎麽可能不是倪嘯天呢?


  黃耀生深吸了口氣,完全不敢往下接著想。


  “既然有線索了多派點人手過去查就是了,再說,能跟那種市井小民有點交情的相信也不是什麽上的了台麵的人,畢竟關係網就那麽點兒,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出來。”身邊的心腹頓了頓,又湊過來低聲說道,“而且,這東西也不一定就代表最壞的可能,說不定隻是被人撈起來的。”


  黃耀生點了點頭,把玉扔到桌子上,細細的琢磨著。


  正在這時,一個女人推門走了進來。


  “耀生?”


  黃耀生心裏一驚,眼看著倪嘯晴帶著身後的兩個隨從走了進來,身上還大包小包的。


  “我一下飛機就來看你了,想沒想我?”


  倪嘯晴嬌滴滴地衝黃耀生伸出手,嗓音甜的能膩死個人。


  黃耀生微笑著迎了上去,攬著倪嘯晴的腰親了她一下,“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抓你回來了。”


  倪嘯晴笑了一下,轉頭又看看這一屋子的人,“你有事忙啊?”


  “恩,恩?沒、沒事,都處理完了,”黃耀生回過頭,低低地嚷了一聲,“還不趕緊去辦事!”


  手下應聲趕緊退了出去。


  倪嘯晴看了看這一群人,心裏有點不明所以。往那邊看去,又見整天跟在黃耀生身邊的人從茶幾上拿起一塊東西正要收起來,這心裏一時好奇,就多看了兩眼。


  然而隻這一看,倪嘯晴忽然瞪大了雙眼。


  “站住!”


  原本嬌羞甜美的倪家二小姐瞬間變了個人似得,嘴裏那嗲勁兒也沒了,隻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奪過了那塊玉。


  “這…這…”


  倪嘯晴眼睛瞬間就紅了。


  對別人來說,這可能隻是一塊價格不菲的玉石,可是對他們倪家人來說,這塊玉可就有的說了。


  那是當年倪家老太爺親自給倪嘯天帶上的,全天下就這麽獨一塊,那是倪嘯天從小帶到大的貼身之物。


  黃耀生怒視了心腹一眼,趕緊追了過來,“小晴,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呢…”


  “這是哪來的?”


  “前陣子碰見一醉鬼帶著的,我認識這玉啊,就給要過來了,”黃耀生舔了舔嘴唇,“大概是嘯天出事時弄丟了,或者是讓人撈上來的…”


  倪嘯晴紅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不行,我先去找我大姐一趟。”


  說著,二小姐拿著玉匆匆轉身離去。


  黃耀生閉了閉眼睛,轉身揪住心腹的衣領子,“傳我的話,找到人以後,一旦發現有什麽是早就不該再見著光的……立刻就地給我辦了。”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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