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第二天,麵店歇了業。
其實店裏的一切都好,就是收拾桌椅板凳和補充被砸碎的器具需要點時間。畢竟麽,人家一開始也不是奔著砸店來的。
老陳看著這一片狼藉什麽也沒說,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事已至此,就算罵林君西一頓也是無濟於事,還是趕緊收拾店麵重新開業是正事。
也不是沒想過這孩子他要保,說來也奇了,林君西不過一個小混子,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怎麽就脫不開那些人了呢?
但是反過頭來想想自己現在的立場,再看看小指那一處接痕,有些事呀已經不是他再應該涉足的了。
就當是曆練吧,老陳這麽想著,背著手向新街口走去,背影顯得有些滄桑。
小白自告奮勇留下了,林君西再轟他也沒走,說啥要幫林君西和阿天把店收拾好。
“西哥,你甭跟我客氣!你等著!等我以後有出息了,我幫你把他們都砍了!”
林君西默默地撿起一張凳子放好,什麽也沒說。隻有阿天傻頭傻腦地跟在他的身邊,剛拿起掃把想幫忙掃掃地,又被林君西按著坐回座位上。
傻子的手破了,不適合幹活。
林君西和小白忙了大半天,等到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小白才又自告奮勇弄了點吃的,都完事了才走的人。
善後事宜告一段落,林君西一頭栽到床上,感覺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半天也抬不起臉來。
有什麽東西在昨晚他撥出電話的那一刹那就死掉了。
後來林君西再想起那一夜的事,把那樣死掉的東西稱之為,理想。
阿天一直坐在自己的那張小床上呆呆地望著林君西,他不敢過去觸碰他,即使他很想,但是他現在不知能不能那樣做。
西西不對,他感覺的出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西西就變得很不對。
窗台上還擺著那盆白色的小薔薇,林君西翻了個身,突然爬起來將那盆薔薇花從窗台上拿了下去,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那陽光下的白有些刺眼。
然後他終於看見了窩在角落裏的小傻子,林君西琢磨了一會兒,從櫃子裏翻出一團紗布,然後坐到阿天的麵前為他包紮手上的傷口。
這次他可真是萬幸,一張小臉白白淨淨的,什麽傷都沒有。
隻是苦了阿天。
林君西心疼地摸了摸阿天的臉,瞧瞧這青青紫紫的嘴角,憑什麽要讓阿天為自己受這種罪啊。
阿天很高興林君西終於理他了,趕緊覆上了林君西的手,像是知道林君西在想些什麽,笑的很憨厚,“不疼。”
“……傻子。”
林君西想起了昨晚要替他砍手的阿天,不禁有些生氣,“以後不許像昨天那樣了,你不需要為我做那種事。”
可是阿天卻握緊了林君西的手,神情變得很嚴肅,“誰也不能欺負你。”
“你不要命了嗎?哪天人家要宰了我,你也替我去死啊?!”
“那就去死好了,”阿天垂下目光,說的那麽認真,“沒有西西的話,還是去死的好。”
林君西笑了一下,又將頭抵住了阿天的肩膀,“阿天,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看不起?”
“恩,看不起,像我這種小混子,是不是特別讓人瞧不起?”
阿天不太懂林君西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他努力想了一會兒,忽然綻放出一個特別可愛的笑容,“我是傻子。”
“…啊…”
林君西眯起了眼睛,溫柔的撫摸著阿天的頭發和眉眼。
四目相對,眼波蕩漾。
阿天深情地望著林君西,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湊過來,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然後下一瞬,那淺淺的親吻變作了纏綿的深吻。
“我已經沒有什麽好給你的了。”
情欲漸起之時,林君西這麽說著,攀著阿天的肩膀跨坐到了他的身上,自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阿天,要我嗎?”
這一舉動不知藏了多少數不清的暗示,阿天覺得自己的胸口要爆炸了,根本來不及多想,便擁著林君西倒在了床上。
一切都變得有些慌亂。
阿天不知道現在到底該做哪些事,甚至連褲子上的扣子都急的解不開,還是在林君西的幫助下才得以和他赤誠相見。
細密的親吻鋪天蓋地般地落在林君西的身上,今天的他看起來是那麽漂亮。
阿天一直都知道他的西西最好看,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西西竟然還可以好看到如此地步。弄得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感覺心都要撕開了,隻想拚命的舔抵和啃咬遍林君西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好想把林君西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而林君西也表現的出奇的安靜,無論阿天如何擺弄他,他都沒有流露出一絲的不悅。配合著被掰開雙腿、配合著張開到一個有些疼痛的程度,然後還要配合著讓阿天擠進兩條腿之間,重重地壓倒他的身上。
林君西感受著沒輕沒重的親吻,目不轉睛地盯著天花板,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
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給阿天的了,他早就已經把最珍貴的東西都給阿天了,比如他的心。
可是還想再給阿天點什麽,還有什麽是可以讓出來的呢?
那就愛到不顧尊嚴吧。
以前他覺得他做不到這步,沒有這個覺悟,想不開。
但是現在他覺得沒什麽好顧及的了,阿天還想要什麽,就全部都拿去吧。
甚至他還願意幫他拿走一切。
林君西擁著阿天翻了個身,從旁邊的抽屜裏翻出一個罐凡士林,又重新騎到他的身上,抱著他不斷地親吻廝磨著。
“用這個。”
林君西一邊受著小傻子的啃咬,一邊將滑膩的膏狀物體塗抹到小傻子的手指上。
“來吧!”
阿天抿了抿嘴巴,他已經很著急了,便揉著林君西的屁股,用手指刺探著進入了那一襲緊致。
“疼……輕點…”
肩膀上傳來一陣揪緊般地疼痛,阿天好緊張,一邊抬頭觀察著林君西的神情,一邊繼續扣弄著那個即將容納自己的地方。
這種磨人的過程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林君西從來不知道做這種事要如此艱難,隻知道反應過來時,兩個人的額間都冒出了汗珠。等到好不容易感覺後麵的違和感逐漸小了下去,林君西便心一橫,又從罐子裏扣出一大塊塗抹到阿天的炙熱上,然後扶那個硬到不能再硬的東西,主動坐了上去。
前端進入的很順利,阿天一手抓緊床單,一手扶著林君西的腰死命地往下按,甚至舒服地哼出了聲。
“西西、好舒服、好熱!西西!”
動情地聲音擾的林君西羞憤欲絕,卻仍舊竭盡全力地配合著。
隻是可能是出於第一次吧,林君西實在太緊張;也可能是因為阿天的東西實在大的有點凶,林君西好不容易終於勉強坐到底,卻還不等他緩和下心情,阿天便迫不及待地挺動了起來,嚇得林君西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被操”這種事,腦袋裏的弦一斷,便慌忙叫著“不行不行不行…”,然後用力掙開了阿天的束縛,抬屁股逃了下去。
林君西嚇得直哆嗦,捂著自己的屁股跌跌撞撞地爬下了床,頭也不回的跑出去躲進了衛生間。
不行,他做不到,林君西這麽想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真不是他不想,是真的做不到。
都不說有多疼,臥槽就那麽大個東西光進去就快要給他撐爆了,還他媽要動?!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這可不是鬧的,這是要出人命的啊。
林君西撐著洗漱台喘息著,抬起頭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然後無奈地垂下頭。
好吧他錯了,他不該吹牛逼,他是什麽都能給阿天但是他真的還不想死,他想好好和阿天一起活著,對不起。
隻是還不等林君西的氣息平穩下來,阿天便晃晃悠悠地跟了進來,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瞧。
林君西沒有發現阿天的不對勁,還想著該找個什麽說辭來把這事遮過去。
然而還不等他轉過身,阿天便突然抱住了他,將他重重地壓到了洗漱台子上。
“阿天?!”
“喜歡,喜歡西西…”
阿天像犯了毛病一樣,嘴裏重複著這幾句話,伸手抬起了林君西的一條腿橫到了台子上,攬著他的腰貼上了他的屁股。
林君西心裏一涼,“不是、你!你要幹什麽?”
阿天可憐巴巴的望著林君西,明明臉上掛著急不可耐地哀求,腰上卻是凶狠一挺,死死地將自己的炙熱送進了林君西的身體裏。
“西西、西西…我要、我要幹你、幹你…嗯…”
林君西瘋了。
他拚命地掙紮著,連驚帶嚇、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卻依舊換不來身後人的一絲同情和憐憫。那令人恐懼的挺動伴著絲絲疼痛無限製的貫穿著他的身體,難以接納的碩大所帶來的填充感充斥著他的每一處神經,像是要將他擠爆了,每一下都頂的他要昏死過去一樣。
“阿、阿天!嗯…求你了!別、別、啊、別動了!”
林君西不住地哀求著,隻是他那本就清麗的聲線所發出的軟軟哀求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落在阿天的耳朵裏,反而被刺激地像是勾了魂魄一樣,胯下的東西極限般的又脹大的一圈,根本不管林君西的掙紮,隻著了魔似得挺動著腰身,拚命地操弄著身下的林君西。
“別動了!要、要壞了!別動了!”
可是阿天是什麽人?
他是個傻子啊…
傻子的執拗勁兒上來了,還懂什麽孰是孰非呢?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阿天這麽想著,想幹西西,好想幹西西。
西西的裏麵好舒服,真的讓他好舒服。那麽柔嫩的地方,卻又咬的他那麽緊,讓他恨不得每次都比下次插的更用力,拚命想要進更深的地方去。
阿天握著林君西的腰拚命地撞擊著,爽的他揚起了下巴,忍不住悶哼著。
空蕩的衛生間裏充滿了喘息與哀求聲,那肉與肉的碰撞聲更是無盡地回蕩在耳邊,有人羞恥的想去死,而對有的人來說,這啪啪聲卻猶如催情劑一般,搞的人欲仙欲死、簡直欲罷不能。
林君西快被操暈過去了,身體被撞的一動一動的、晃的他腦子都疼了,而那原本頗有氣勢的哀嚎也漸漸變作了痛苦地呻吟。
這過程不知持續了多久,隻知道那被壓在台子上的腿早已麻的沒了知覺,而那條唯一能夠站在地上的腿也早已酸軟無力、哆嗦的不成樣子。
林君西感覺自己要死了,卻不想身後的撞擊越發的快速猛烈起來。
“阿天、阿天……”
林君西意識到要發生什麽了,可是此時的他早已沒了力氣,嗓子也喊啞了,還何談阻止,隻能細若蚊聲地擠出幾個字,“別、別這樣…我站不住了…阿天…別…”
可是這哀求仍舊無濟於事,阿天悶哼了一聲,將自己的堅硬極限般地送到了最深處,伴隨著一陣有節奏的抽送,將自己的精華盡數灑了進去。
酷刑般的折磨終於結束了。
背上是溫柔的舔抵,阿天撈起脫力的林君西,疼愛的親吻著他的脖頸和脊背。
“西西,你是我的了,我的…”
林君西心裏一緊,好不容易幹掉的淚痕上差點又蕩下新的淚珠。
算了,反正也是他上趕著的,也怪不了誰,對吧?
隻是這纏綿隻停留了片刻,阿天撤出了自己的東西,弄得林君西後麵又是一陣難以形容的違和,當下腿一軟,差點沒站住摔倒地上。
好在阿天一直擁著林君西,板著他轉個身,然後一把攔腰抱起,大步走回了臥室。
林君西摟著阿天的脖子,腦袋裏一片空白,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隻是他連床都沒上去,阿天抱著他才走進臥室,便直接把他撂到了擺在門口的桌子上。
“阿天…”
桌子上的東西被盡數掃到了地上。
林君西慌的瞪大了雙眼,嚇得連忙向後退去,卻不想被阿天拽著腳腕扯了回來。然後還不等他叫出聲,便又被阿天掰開了雙腿,重新將那份不知何時早已威風堂堂的炙熱死死地擠了進去。
“不要……不要啊……”
林君西徹底絕望了,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他感覺自己像是海裏的一條魚,處在狂風暴雨的中心地帶,被卷起的狂瀾撞的天旋地轉。
“不哭、不要哭。”
阿天好心疼,他撫摸著林君西的大腿和屁股、親吻著林君西漂亮的眼角,可是身下卻絲毫沒有片刻的懈怠,仍舊狠狠的挺腰抽送著。
別哭了,為什麽要哭呢?哭的他心都要碎了。
可是他有什麽辦法呢?
他是那麽喜歡他,喜歡到可以為他去死,他這明明就是在疼愛他啊。
西西說什麽他都聽的,可是唯獨“退出去”和“停下來”這兩件事,他不能聽。
因為他不能退出去,真的不能退出去,而且他還決定再也不要退出去了。
阿天吸允著林君西胸前那兩點羞紅,然後直起身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後麵是停不下來的操弄,林君西前麵那根軟趴趴的東西,也在阿天的手裏逐漸抬起了頭。
阿天憐愛地瞧了瞧,看,西西也喜歡的,他喜歡的。
所以他怎麽可能停下來呢?
真是要爽死他了。
驕陽似火,角落裏的電風扇吱喲喲的轉著,吹亂了繁亂的屋子裏的一切,也吹亂了那淩亂的喘息聲。
兩具汗津津的赤裸身體在二樓這間屋子裏的小桌子上抵死交纏在一起,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的是沒羞沒臊、風生水起。
而那盆擺在桌子上的白色小薔薇,也終於被震到了桌子的邊沿、然後落到了地上。稀稀拉拉的泥土從花盆裏灑了出來,濺的到處都是,而那幾支可憐的小花朵,像是終於在這瞬間綻放了,也像是終於在這瞬間,被碾磨的支離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