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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我夫君是傻子

  第443章 我夫君是傻子

  “讓我去吧。”


  藏在肚兜裏的戶籍名帖,曾經在右安鎮縣衙被麻秀鳳誣陷的案子,都是證明醜丫夫君不是慕容雲鶴的有力證據。


  “右安鎮的縣官本就是雲鶴的爪牙,要抹平這樣的案子,還不是輕而易舉嗎?如此看來,那村婦麻秀鳳倒是喊冤慘死的了!”


  “太子爺,民女有句話一直沒說,請您容民女詳說。”


  “說。”簡相爺寒聲道。


  醜丫跪在青磚地麵,指甲悄悄摳著磚縫:“方才這哥哥說我夫君萬事做主,這並不屬實。因為,因為民女的夫君,是個傻子,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的。夫君到民女家中之前,沒少惹禍,尤其愛玩火石,雞窩柴垛的燒了不少,就連別人家空置的祖屋都點著過。若不是這樣,他爹娘也不肯能把一個壯年小子僅賣那麽幾兩銀子……”


  “傻子?”簡相皺眉看著醜丫帶疤的側麵,半信半疑。


  “相爺若是不信,盡管派人去一覽村查問,那裏的人都知道,我夫君張大乖確實是個傻子。”


  太子暗氣今日出門沒看好黃曆,全盤縝密的布局裏,竟忽略了這該死的丫頭:“他是傻子,但你不是啊。你大可把那傻子當做賤奴使用,自己再與其他男子……”


  醜丫眼角偷看太子一眼,穩穩回答:“民女家中有幹娘,有妹妹。從血緣上細說,幹娘是夫君的舅媽,我幹妹妹是夫君的表妹。如此血親家境,民女哪裏有膽子與別人苟合私通?且蘭娃村全村不過百十戶而已,就算民女有意,恐怕也沒人願意的。”


  “那這銀子的事,你怎麽說呢?小丫頭,你究竟是聽了誰的指使?難道就不怕那些可憐亡魂,來找你索命嗎?”


  “相爺英明,民女家中毒銀的事,根本沒有任何人指使。那些銀子是建造房舍前深挖地基時偶然發現的……”醜丫半跪半趴在原地,很沉穩,也很有條理的,把家中如何得了另外兩處房宅,恩義堂的成立,以及醉胭脂如何聞名於世……事無巨細,竹筒倒豆子似得一股腦全部細說。


  偶爾,簡相爺會追問些細節,或者太子會打斷岔話。


  時間最不怕考驗的,便是事實。


  醜丫所說的一切全都是真實的,所以就算她的內心不如簡相爺強大,話音沒有太子硬氣,但不管他們怎麽盤問刁難,最後答案都是——我夫君是傻子張大乖,我家的銀子是無意間挖出來的,並且在發現銀子有毒之前,捐獻銀子的信件,便已送到縣衙門裏。


  車軲轆話,轉來轉去,太子開始不耐煩:“真不知雲鶴給你吃了什麽藥,來人,給她上刑!這紅口白牙不見點血色,怕是說不出實話來的。”


  “不行!”慕容雲鶴突然出聲,驚得太子身子一震。


  被慕容雲鶴一嗓子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的姬弘德,眼珠子一轉,輕蔑道:“怎麽,舍不得了?”


  “她是人證,不是犯人,你怎能對她用刑?”


  “不對這刁滑女子用刑,她的嘴裏又怎麽會有實話?”


  “皇兄,您是想要實話,還是想要你想聽的話?難道非要讓所有人都指認我禍國殃民大逆不道,您才肯饒我嗎?皇兄,我不是你的敵手,我不過是個隱居世外的異姓王罷了!”


  “本宮何時說過你是我的敵手?本宮今日這般,不過是想查清事實!……來人,給她用刑!”


  “我看誰敢?”慕容雲鶴收起淡然,冷冷起身到醜丫身前站定:“今日,若要對這女子動刑,便先將刑拘加在本王身上吧!”


  木門之外,烈日炎炎,半束陽光照進門檻,停在醜丫的腳踝。


  房內,沉肅無聲,有森森暗流,在奴才們看不見的地方洶湧。


  “雲鶴,你若與她沒有舊情,便讓開!就算她曾為你赴湯蹈火,如今也不過是個容貌殘毀的臭丫頭罷了!別讓皇兄看不起你!”


  “皇兄,您是儲君,天下一切都將是你的,我隻要這巴掌大的山坳隱度餘生,難道您還要逼我退讓嗎?要不,這山坳我也不要了,我去海上做漂居漁民行嗎?”


  “雲鶴。”簡相起身隻時,朝姬弘德掃了一眼,隨後親手拉慕容雲鶴回到椅子上做好:“有舅舅在呢,哪裏會讓你去海上漂泊?”


  帶著刑具進門的奴才,被簡相爺揮手趕走。


  跪在地上的醜丫,也被允許起身回話。


  “方才你說的都是真話,對嗎?”簡相問。


  “是!”


  “那你倒是說說,那佃農管事,為何要拚死護救你們?若是他們因佃農之事心有愧疚,那麽拚死將你們從蘭娃村帶出來也就好了,為什麽還要護著你們去泰和堂掌櫃那裏呢?”


  “他們抱了兩箱子元寶上車,送我們出蘭娃村是真的,貪財也是真的吧?若不是安和堂的掌櫃突然出手強搶豪奪,他們兄弟倆,肯定都帶著銀票遠走他鄉了吧?”


  實話不代表是所有的話,醜丫隱去了張大乖的真實身份,也隱去了鬱揚與鬱燦武藝高強。


  在與簡相爺的問答之間,醜丫始終條理分明,她的這份沉著冷靜,倒是讓簡相刮目相看。


  若不是聽她口音實在土屯,話風也粗俗得上不得台麵,簡相爺真是差點要懷疑她這丫頭,是從哪個府裏指派出去的能人。


  簡相入朝之前,與豪商之子陳子伯在江湖上遊曆過幾年,入朝之後,也是全無國舅爺的威風,硬是自己憑著卓越才能,一步步登上國相之位。


  識人看人,對於這位在朝三十餘年的老人來說,如同探囊取物。


  當和琦帶著一溜奴才捧來早飯時,簡相爺擺擺手,示意房內所有奴才都退出去。


  和琦帶人將早餐放下後,退出門後朝醜丫瞥了一眼,示意她跟自己回後院。


  “和琦哥,王爺不會有事了吧?聽王爺與太子爺都管國相爺叫舅舅,大概做舅舅的再怎麽也不會對親外甥下死手吧?他會讓人責打咱們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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