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才讓他連婚都結
響亮的嗓音在莫懷遠沒反應過來前又開始,抄起的啤酒罐在空中劃過一下,咕咚咕咚又灌滿了兩個杯子。
“現在聽好了”安然小臉紅通通的,水眸幽亮,“一、二、三開始!”
她含著滿口的泡沫鼓起腮幫子臉漲得通紅,又是比莫懷遠快那麽零點幾秒,犀利明亮的眸如利劍一般,有種勢如破竹的感覺,像是發誓要逼到他痛點一般!
艱難地咽下滿口的酒,連整個胃都被冰的顫抖了幾下,安然水亮的紅唇張開,喘了幾下,道:“第二個問題!莫懷遠你到底喜歡你未婚妻曲蔚藍哪一點?”
那個女人到底哪裏特別,才讓他連婚都結?
怎麽她就喜歡不起來?
莫懷遠這杯酒咽下去,冷眸被酒精洗的更亮,道:“我喜歡她的家鄉在麥城,剛好,跟你去的地方一樣!”
安然覺得渾身都滾燙得燒起來,盯著他,酒精的灼燒下,小臉燙得能煮雞蛋了!
“第三杯……”
“一二三……”安然還沒有像第一次耍賴般一樣飛速地喊出“開始”然後猛灌下去,莫懷遠就已經抄起桌上倒好酒的杯子,一口全灌下去,含住,淡淡盯住她!
她不知道男人跟女人的口腔不同嗎?比喝酒誰快男人有絕對的優勢。
隻要他想贏!
“我的問題”將酒杯放在桌上,莫懷遠幽冷的眸緊緊盯住她,啞聲道,“有感覺嗎?我吻你,有感覺嗎?”
低沉的嗓音勢如破竹,壓倒了她的氣勢,將安然也逼到極致!
“回答!”
“有吃生魚的感覺!”安然搶著回答,被他的眸盯得渾身發麻小手顫抖,“不過就是熱的生魚,還會動而已!”
“我問你有沒有感覺……”他低吼著的嗓音透出冷冷的不滿。
“有!”
她也吼叫,靜謐狹窄的庭院裏,兩個人激烈如打仗一般。
接下來的玩法和問題更加刺激,安然如一隻鬥架的公雞一樣沒有絲毫退讓,莫懷遠則冷然應對,在她贏得囂張的時候讓她慘敗下去,問出自己想問的,安然在被激得渾身發抖的同時屢敗屢戰,像是要挖出這個男人所有的秘密一樣,而神秘如莫懷遠,卻仿佛有永遠挖掘不盡的新麵孔,永遠挖掘不透的秘密一樣,讓她欲.罷不能!
二樓,破了一角的簾子後麵。
沈焉臉色慘白地盯著庭院裏那一對喝酒鬥架的男女,手裏捏著濕噠噠的剛洗幹淨的衣服,心一點點冷沉下去,如冰窟般冰冷。
她從來無意害別人,哪怕是為了職位而不擇手段的時候,她都用自己來承受那些必然而來的“不擇手段”,從不牽扯旁人,可即使這樣,有一天卻還是無法保護自己。
她臉色陰冷地走過去,盯著樓下,現在隻剩下安然一個人了。
水,滴答滴答,掉下去。
一串腳步聲,從走廊另一頭傳來。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隱匿中走來,沈焉顫了一下,嚇得後退,片刻後才看清楚,是莫懷遠。
“莫副領導。”心慌了一下,沈焉又恢複正常,臉色冷淡地禮貌叫了一句。
“一個人想什麽?”他冷沉的嗓音很穩,一點都不像剛剛喝了那麽多酒的樣子。
他借口去洗手間,就是為了上來跟她說幾句話。
“沒什麽,安工程師換下來的衣服我幫她洗了,晾在這兒。”沈焉舉了舉手裏的衣服,“我們這兒人手不夠隻能我來,真是委屈安工程師了。”
“放在那兒。”莫懷遠掃一眼那衣服,道,“我帶來的人會處理這些,不必你動手。”
“莫副領導莫不是嫌棄我?”沈焉苦笑一下,問道。“還是覺得安工程師因為今天安排受的委屈是我搞出來的,來追究懲罰我?”
莫懷遠淡淡勾起一抹冷笑。
“你覺得是嗎?”
“我沒太多時間,隻說幾句,沈焉,你沒家庭沒背景,權勢關係沒有一樣出眾,能爬這麽高的原因我猜得到,潛.規則多得很,能犧牲自己敢放棄的來成全自己最想要的,你很了不起,我敬佩你。”
莫懷遠冷笑一下,緩聲道,“你在這兒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我知道,所以等你回了單位,職位會比以前你在馮處那裏高一些,但不會是跟著我,我,依舊不用女秘書。”
聞言,沈焉震驚。
手裏拿著的衣服險些掉了。
她還沒有開始抱怨,連嘶聲喊幾句在這裏受過的天大的委屈也好!但莫懷遠不給她那個歇斯底裏的機會!
簡單的幾句話,就讓沈焉知道,他懂,他原來都懂!
攥緊的濕淋淋的拳頭顫抖起來,沈焉眼裏迅速冒淚,眼眶急遽變紅。
他說的是真的嗎?
他要讓她回市政?他真的要她回市政?
“懂我的意思?”他冷聲問。
“懂。”沈焉顫聲說。
莫懷遠點了點頭,朝她繼續不冷不熱地淺笑,啞聲道:“最後一句你聽也好不聽也罷,我不是很在乎然然如果知道她一句話會給你帶來那麽痛的傷害,知道你在這裏有多慘,打死她都不會說那句話。她是軍人,軍人最受不了的事是因自己的無能而使人受傷。知道麽?”
沈焉知道,他那句“我不是很在乎”是什麽意思。
她們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從此之後市政有他在,哪怕再誤會,誰又能在他護著她的時候再做出半點傷害她的事?
“以後,她的事我接手,動她,先問過我。”
這一句,算是威脅,他承認。算是勸解,他也承認。
沈焉臉色虛弱而蒼白,眼看莫懷遠高大挺拔的身影要往回走,顫聲叫住了他,問:“莫副領導”
“安工程師……她真的是這麽想?”沈焉攥緊拳頭眼眶通紅,沒辦法相信,這些千金小姐會把她們這些凡人的悲喜掛在心上當一回事,裝,倒是有那個可能!
莫懷遠冷笑:“不如你去問問她?”
眸色在靜謐的月色下深邃下來,眯起的狹長深眸裏不知想到了什麽:“她從來,都學不會說謊……”
樓下。
安然把折斷的牙簽棍子從左手倒騰到右手,已經試玩了半天。
那一整捆啤酒,早就喝掉了一大半。
接下來,玩的是“猜猜這是幾!”,掰斷的牙簽有六根,手裏捏著幾根握緊拳頭讓對方猜!
“五根。”她漲紅了小臉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