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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 突襲滿洲裏

  “泥瓦罐?嘿,為了這個泥瓦罐,我和參謀們三天三夜都沒合眼,都是當前最新的情報。”曼施坦因幹笑著,說話的口氣讓希特勒抽一頓的心都有:“這是我升官的敲門磚,投名狀,為了當上東線總司令,吃這點苦還是應該的,嘿嘿。”


  麵對這樣一塊粘糕,希特勒都懶得說話了,仰了頭揉自己繃得太狠的麵皮。曼施坦因從桌上拿起一根雞大腿啃起來,吃飯說話兩不誤:“有三個內容:蘇軍暴行、蘇軍修建新防線、蘇軍入侵滿洲,你想聽那方麵的?”


  “滿洲吧。”情報部門送來的相關材料有一尺高,光是帝國中央保安總局外國情報處就送來了十幾份報告。幾天來又是閱兵又是山呼萬歲,整天像灌了迷魂湯似暈暈呼呼的,那有時間看材料呀。


  曼施坦因是軍人中罕見的全才,一流的參謀長兼一流的軍事指揮官。作為元首,接觸過各式各樣的聰明人,他們天資過人、智商極高,但太聰明的人在社會上往往吃不開,很多工作中智商占的比重卻越來越低,聰明人還看不起別人,讓人羨慕嫉妒恨。說白了,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聰明人統治的,所以元首對曼施坦因的政策是又打又拉,待如客、防如賊,即利用他的大腦庫又防備翹尾巴。


  他望了聰明絕頂的吃貨一眼,佇立在窗前望著冉冉升起的冬日發呆,曼施坦因連吃帶說,把嘴巴的作用發揮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應該與女人有關),把他帶向遙遠的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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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風飄過大興安嶺,漫山遍野飄蕩著秋天的味道:稻穀沉甸甸的清香,玉米棒子的清香,高粱特有的濃香,花生香甜的味道,紅薯的脆甜味道,混合成了秋天特有的馨香。香味隨風飄啊飄,寫成了秋天的詩。然而,香氣很快被硝煙替代,田園牧歌被烈火籠罩。


  安德裏和卡明斯基這對冒失鬼隻圖自己一時痛快,那知江湖險惡,人心叵測。“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些古訓一概不懂。自打進入新疆起,北極熊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密切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發現德軍沒有北上,而是揮師進入河西走廊,便知其中有詐,德軍要玩與日本會師的把戲,蘇軍便調兵遣將陳兵外貝加爾斯克。


  外貝加爾斯克位於蘇聯赤塔州東南部,中蒙蘇三國交界地帶,距滿洲裏市區9公裏。


  “山上輕霧籠罩


  月兒露出雲層

  照亮那靜靜的墓碑

  夜色中慘白的十字架


  保護著沉睡的英雄

  逝去的亡靈永遠的遊蕩

  他們訴說著戰爭中死去的人們……”


  滿洲裏,這是讓俄國人夢魂縈繞的地方,又是他們的傷心之地。為紀念日俄戰爭中死去的戰友們,表達對遠方家鄉與親人的懷念,沙特洛夫創作出《在滿洲裏的山崗上》,這首深沉又略帶憂傷的歌曲,又引領著蘇聯官兵來重溫父輩們的情懷,正像歌中唱的那樣,來報仇雪恨,討還血債。


  1942年10月17日是重陽節,關外楓葉紅了,落葉片片,大雁南飛,好一片“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的景象。唐朝王勃詩曰:九月九日望鄉台,他席他鄉送客杯。人情已厭南中苦,鴻雁那從北地來。


  鴻雁真從北地來了,隻是這些鴻雁還帶著炸彈。蘇軍飛機越過領空,滿洲裏的天空傳來令人恐怖的呼嘯,狂風暴雨般的炮火轟隆隆的響成一片,驚天動地的爆炸排山倒海的響著、響著,幾乎就聽不到炮彈單個兒爆炸聲。巨大的煙塵在上空翻騰,血紅的火光在翻滾,建築物碎片狂飛亂舞。時間似乎凝固了!人的心一下就被無形的手提拉起來,再也回不到原位。這個美麗的田園風光關城刹那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在煙霧的掩護下,400輛坦克轟隆隆碾過邊境侵入滿洲,大地的呻吟,田野在燃燒,無情地碾壓過來的鋼鐵巨龍好似要將他們吞噬。蘇軍一個衝鋒就衝進了滿洲裏,日本人在最初的震驚後奮起反擊,中東鐵路“反擊”車站變成了廢墟。


  接下來,蘇軍裝甲部隊強渡額爾古納河,沿著海拉爾河東進,兩天內挺進一百公裏,前鋒指向海拉爾市。日本被嚇傻了,關東軍接到國內不擴大事態的緊急電報。日本在中國陷進泥潭,在太平洋被美國痛扁,在南亞與英國人撕打,那有精力應付北麵的威脅。


  蘇軍進攻的時機拿捏得非常好,其一,隨著南洋戰場吃緊,駐守興安北省的關東軍王牌第1師團已於半個月前奉命南調,換上來的是三年前才組建的第24師團。其二、日軍剛剛開始構建邊境各防禦要塞,在他們進軍路線上,烏奴耳要塞、海拉爾、阿爾山三角形要塞已經動工,假如一年後再發動進攻的話,日軍借堅固工事及山地險要地形憑險固守,蘇軍進攻艱難得多。蘇軍情報人員無處不在,大批原東北抗聯人員派回來擔任向導,在蘇軍麵前日軍像穿開襠褲的小屁孩一樣,小雞雞都露在外麵。


  第24師團司令官根本博耍了個小花招,他在滿洲裏擺上滿洲部隊,將日軍部署在後麵,構築了三道工事,憑借山嶽河湖和野戰工事梯級抵抗。


  麵對蘇軍排山倒海的進攻浪潮,邊境守備隊潰不成軍,蘇軍還在那裏哈哈大笑呢:原以為關東軍是虎,怎麽屬猴了,剛挨揍就滿山滿窪跑?後來才知道部署在邊境線的是冒牌貨,穿日本軍服打日本旗幟還起了日本名字的滿洲人。


  蘇軍在呼倫湖與海拉爾河之間遇到了真貨,再也笑不出來了。


  一輛即沒有鈴鐺又沒有閘的破爛自行車在碎石堆裏橫衝直撞,為了節省時間,他離開公路抄近路直接衝下石坎,整個車子倒著摔向一塊大石頭。自行車摔成了麻花,騎車人渾身是血,用僅剩的一口氣說:“十五輛坦克,還有……”


  日軍的第一道阻擊陣地由32聯隊第1大隊酒井少佐的混成中隊:兩個步兵小隊、兩個炮兵小隊駐守。陣地北側是一片收獲後留著茬樁的高粱田,迎麵是一片起伏的小山丘,山丘光禿禿的,隻有齊腰高的茅草,一條S形碎石路通向東南,在拐彎處有一片茂密的白樺林,是理想的設伏地點。把一門70毫米步兵炮擺上小山包,另一門躲藏在幾塊大石背後,炮管從石頭縫隙伸出來,上麵蓋上碎石,其它武器統統躲藏在林子裏,路的兩邊埋設地雷,路邊的幾處山崖山壁上鑿孔裝炸藥,把導火線連到電話上,還在山頂上準備了幾隻灌滿汽油的油桶。


  深秋湛藍的天空飛過密密麻麻的飛機,一會兒傳來沉悶的爆炸聲,酒井知道海拉爾正在遭受轟炸,那裏有他的妻子兒女,還有農墾團的父母。遠處的轟炸讓他分了神,等他回到眼前時,發現敵人已近在咫尺。


  酒井和炮兵小隊隱蔽在山包的草叢裏,寬闊的大路上塵土飛揚,一長溜坦克搭載著步兵轟隆隆壓過來,大地在顫動,酒井握著望遠鏡的手也在顫抖,心裏在打鼓:看這架式敵人光坦克就有二十幾輛,就憑一門野炮兩門步炮三門迫擊炮四具擲彈筒五挺機槍三百號人,能擋住敵人嗎?

  顫動也好,打鼓也罷,擋不住也得擋,這事沒商量。


  坦克履帶撞在石頭上閃出火花,坦克手們半個身子探出炮塔四處張望,仿佛在接受檢閱。坦克拐彎了,“噠噠噠……”第一輛坦克用車載機槍向樹林裏火力偵察,枯黃的樹葉漫天飛舞。“轟……”坦克45毫米炮也來湊熱鬧,碗口粗的樹幹衝上半空,林子裏翻騰起濃煙,幾個日本兵身上帶著火苗竄出樹林,轉眼間被坦克上的機槍打成了篩子眼。


  酒井拔出指揮刀往前一指,聲嘶力竭地:“炮的給給——”


  步炮從齊腰高的茅草中探出頭,炮口紅光一閃,第一發炮彈打在第一輛坦克前麵,蹦起的石頭乒乓彈在坦克裝甲板上,坦克仍不緊不慢地前進。第二發炮彈出膛,坦克像彈出瓶子的軟木頭塞子一樣往上一竄,頃刻間被烈焰吞噬。日軍輕重火力一齊開火,機槍“突突突、突突突……”密集向狼突豕竄的步兵掃射,迫擊炮擲彈筒炮彈準確的落在人群中,百餘名蘇軍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被打得血肉橫飛,沒死的則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


  雖然吃了虧,蘇軍並沒把日本人放在眼裏。在遠程炮火的掩護下,蘇軍坦克大搖大擺沿著公路繼續前進,搭乘坦克的步兵躲藏在坦克旁邊一邊射擊一邊跟進,一個倒黴蛋慢了一步,被自己的坦克從後麵壓成了肉餅。


  坦克行進到S路拐彎處,冷不防一陣炮火從林子裏咂過來,又有幾輛坦克中標,剩下的趕緊往路兩邊散開,接二連三壓響地雷。後麵的幾輛躲藏到山崖下麵,一個日本兵狂搖電話機,以電發火形式引爆炸藥和汽油桶。天蹦地裂山崖炸開了,瀑布般的碎石像火山溶岩一下子把那幾輛坦克吞沒,炸飛的巨石裹著烈火在空中飛舞,酷似那吒的風火輪。蘇軍以為遇到了新式秘密武器,後麵的坦克調轉方向,丟下步兵屁股冒著兩股濃煙拚命向西逃遁。


  酒井從藏身的巨石後麵一躍而出,高聲喊道:“天皇陛下萬歲,殺的給給——”從石頭窩、山凹裏鑽出來的步兵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山魈,衣服撕成條臉上熏得烏黑呀呀叫喚著越過公路,與樹林裏衝出來的步兵一道,殺進四處燃燒到處冒煙仿佛長蛇被斬斷成無數段的坦克裝甲車隊。步兵配屬的機槍手們也從掩體裏衝了出去,他們扛著武器,飛快的穿越前沿的開闊地,在冒著濃煙的坦克炮塔上架起機槍追著蘇軍屁股狠揍。


  酒井中隊長在寫家信。雖然旗開得勝,殺得敵人丟盔棄甲,自己也三去其二,隻剩下一個小隊左右。蘇軍決不會善罷甘休的,下一步隻有為天皇盡忠了。


  信很快寫好了,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妻子與女兒的照片放到嘴邊吻了一下,連信一塊裝進信封裏,讓通訊兵火速到後方陣地搬援兵。


  長官在矯情,士兵們也悠閑的坐著躺著,有的在閑聊,有的聚在一起抽著煙,輕傷兵在包紮,重傷兵在呻吟。


  十裏外突然竄起無數雪茄形的火焰,地動山搖,山呼海嘯,天空出現了一種巨大且可怕的聲音,聽起來就像空氣被某種東西撕裂開。在短短幾秒鍾內,遮天蓋日的火箭彈飛過來,方圓幾平方公裏頃刻間變成巨大的火山,戰地成為一片火海,那片樹林瞬間被夷平,就連經曆過諾門坎戰役的酒井也被嚇破了膽。部下在第一時間內變成了粉,躲在巨石下的他直接暈菜,醒來時要死不活地躺在蘇軍野戰醫院裏,想死都不得。


  遠東近衛坦克第六集團軍裝備的是310毫米炮彈的改良型卡秋莎,日本人榮幸地領略了新型火箭炮的巨大威力。


  蘇軍調來新銳兵團繼續東進,第三天一大早,坦克洪流轟隆隆碾過風景如畫的呼倫貝爾,攻進呼和諾爾鎮,此地距海拉爾已不足五十公裏了。突然,沒有任何預兆,地雷炸斷了履帶,接著炮彈劈天蓋地砸來,搭乘坦克的步兵成了第一個犧牲品。蘇軍坦克呼啦啦散開,一邊噴射火焰一邊加足油門猛打猛衝,一場昏天黑地的決戰開始了。


  諾門坎、張鼓峰戰役日本人吃夠了蘇軍坦克的苦頭,為了對付蘇軍坦克,日本把壓箱子底的大炮都拉出來,九一式105mm野炮、九六式150mm野戰榴彈炮,還有老古董級別的明治三十八年式、大正四年式150mm野戰榴彈炮,但麵對蘇軍的280毫米榴彈炮,305毫米榴彈炮,日本的炮隻能是孱孫。輩份差還是次要的,關健是數量差得太多,在蘇軍地空火力的聯合打擊下,不出半天功夫,日本的這些鐵疙瘩全部成了破銅爛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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