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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節 曼施坦因獻寶

  世人隻知道斯大林搶先進攻德國的“大雷雨計劃,”對第二次進攻芬蘭的“小雷雨計劃”知之甚少。1941年春天,蘇聯海軍人民委員會秘密抽調人員對拉多加湖、北海進行全麵調查,為秋後進攻芬蘭作準備。冉妮亞當時作為格魯烏文員隨往。今天,他憑記憶擬了一份計劃:利用冬季自北往南的洄流,繞到科拉半島東麵,然後登陸到敵人的後方,前後夾擊,大事成矣。


  希特勒潑涼水:“說得輕巧,德軍有船嗎?就算有船,在布滿浮冰的海麵上當泰坦尼克號呀,在卡盧加你看過那個電影,還讓派出所……這家夥,沒說完就走了。”


  希特勒到套間整理文件,外軍處送來了好多資料還未顧上看,乘閑充一下電。電話響了,希姆萊興高采烈向他感謝,以為是感謝讓他帶兵,過了一會才知道是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感謝您讓冉妮亞送來這麽好的資料。德軍從阿爾漢格爾斯克附近登上浮冰,利用北德維納河河水衝擊力迂回到科拉半島登陸,這主意太妙了,簡直是雪裏送炭。現如今,雪裏送炭的君子少,錦上添花的小人說,你是君子,真君子。”


  希特勒望了眼擺在窗邊的君子蘭花,那美觀大方、清秀高雅,儀態雍容、色彩絢麗的花朵給他帶來了好心情,便賣弄開了;“世人隻知道斯大林進攻德國的‘大雷雨計劃,’對第二次進攻芬蘭的‘小雷雨計劃’知之甚少。1941年春天,蘇聯海軍人民委員會秘密抽調人員對拉多加湖、北海進行全麵調查,冉妮亞當時作為格魯烏文員隨往。這些資料是我讓她回憶整理的,我們得承認希姆萊,年輕人的記性真好……你在研究地圖?哈,堂堂的副主席在地圖上調兵遣將。讓冉妮亞趕緊過來。什麽?早走了?幫助哈爾德製訂作戰計劃去了?噢,好,好!”


  古有班超投筆從戎,今希姆萊研究地圖,他自顧自地笑了:希姆萊啊希姆萊,你別高興得太早了,等你吃了苦頭你就笑不出來啦。哼,你以為帶兵打仗是小孩子過家家?

  不過,連大老粗希姆萊都爬在地圖上豬鼻子裏插蔥——裝象,他也不能閑著。希特勒在房子裏轉圈,他在找地圖。掛在牆上的地圖讓副官們帶走了,他到套間找出一張小比例的蘇聯地圖想入非非。


  門外傳來嘈雜聲,門“砰”地撞開了,卷簾大將京舍又氣又惱地進來告狀:我說你睡覺他非要進來,還罵我是把門的狗。他的話馬上得到印證,一個散發著酒精味道的聲音傳進來:“走開,好狗不擋道。”


  希特勒頓時笑出了聲音:曼施坦因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戎裝,佩戴二級上將的肩章綴著校官的領章,領口上掛著騎士鐵十字勳章和藍色麥克斯勳章,他打趣道:“你是學勒布呢還是學你的前長官倫斯德元帥?倫斯德因為在一戰當團長時功勳卓著,所以當了元帥仍戴校官的領章臭美,你在一戰時當副官,寸功未立,顯擺什麽呀,向我示威來了?”


  曼施坦因倒是坦率得很,向希特勒伸出手掌:“元首明鑒。不敢說示威但我是要官來的。”他的眼光賊溜溜地東張西望,還把頭伸到套房,未了指著京舍笑罵道:“原來是你一個人呀,這個狗日的說你睡覺,我以為你和姑娘們在上早操呢。”


  希特勒不怒反喜:“罵人也不著調,你看人家京舍兩米幾的個頭,像是狗日的嗎?”


  曼施坦因在自己嘴上虛拍了一下:“噢,說錯了,不是狗日的,應該是驢日的。不高興?駱駝日的。我說元首,你應該給人家升官才對,馬上要當親戚了,怎麽每次見都是上尉,害的人家每次見我都像欠了八百吊錢似的。”


  將帥一心嘻嘻哈哈把臉上一會陰天一會放晴的京舍擠兌走,希特勒迫不及待地問:“什麽屁快放?大老遠趕來不會是偵察我和姑娘們日皮的吧。”


  曼施坦因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說;“我得到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知道為什麽日本人變卦,把你的中國遠征軍阻止在半路上嗎?”


  “不是遠征軍,是中國軍團。”希特勒悻悻然。曼施坦因埋怨元首有點輕率,讓日本人閃了一道。為了在部下麵前保持“偉光正”的光輝形象,他馬上駁斥:“什麽叫出兵中國有失計議,憑什麽說作為盟國日本一定讓我們經過滿州?蘇聯與美國也是盟國,人家照樣不準美國利用西伯利亞攻擊日本。國際關係複雜著呢,所以軍人不能幹政,還是議軍吧”。


  希特勒罔顧曼施坦因的窘態,將他拉到地圖麵前說:“剛才我爬在地圖前檢討‘巴巴羅薩’計劃。我在想,如果去年我們不是在三個方麵同時進攻,而是一開始就重點進攻,說不定我們早就大獲全勝了。”


  “噢,請多指教。”曼施坦因來了興趣。


  希特勒在地圖上大掃特掃:“四個裝甲集群的三個放在北方集團軍群,剩下的一個放在中央。戰爭爆發一個月內,我們的鋼鐵洪流不管波羅的海三個小國,不理白俄羅斯,經普斯科夫直接殺向北方,掩沒聖彼得堡。然後三支坦克部隊從北麵轉向東南,與中央集團軍群一道會攻莫斯科,至遲在九月份底達成目標,然後與南方集團軍群匯合,三路大軍進軍伏爾加和裏海。由於越往南天氣越熱,裝甲部隊一直向南推進,很可能在年底前就能一舉拿下高加索。”


  希特勒在地圖上重重地擂了一拳頭,洋洋得意地說:“這樣一來,我們今年直接從阿爾漢格爾斯克——莫斯科——斯大林格勒向東前進,入秋就能一舉掃平西伯利亞,甚至於到達遠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還在鄂畢河與葉尼塞河之間轉圈。”


  希特勒破口大罵起來。其實最早的計劃就是他提出來的,但陸軍總部否決了他的以烏克蘭為重點南北兩路進攻、最後包抄莫斯科的計劃,理由是太冒險了。


  實際上,古德裏安的計劃更冒險,他極力主張開戰後像法蘭西戰役一樣,裝甲部隊甩開步兵一直向前推進,直搗莫斯科。事後來看,戰爭剛開始的幾個月裏,蘇軍被閃電戰打得暈頭轉向,這類冒險計劃有很大的勝算。


  “你說我的冒險計劃好還是陸軍的保守計劃好?”希特勒尋求安慰。“都好,都好。”老滑頭試圖應付一下,看到元首不滿地瞪眼,便義憤填膺起來:“東線戰爭的關健是利用蘇聯政治上的軟肋。去年的那種操蛋政策不改變,任何計劃都沒法實現。在軍事上我們流血犧牲要摧毀蘇聯,在政治上我們反倒處心積慮幫助斯大林鞏固統治。本來吧,軍人管殺戮,民政管治理,但我們卻倒過來了,民政部門比軍人更殘暴,這是什麽狗屁政策呀。”


  “別打岔,我說的是軍事問題。”他是個怎麽繞也不跑題的人,曼施坦因爭辯道:“我說的就是軍事。您的計劃好是好,就是坦克太少。蘇聯像個喇叭,越往裏越寬,我軍進攻時從摩爾曼斯克到黑海二千多公裏的寬大正麵隻有19個裝甲師,越往裏正麵越寬,兵力越分散。對蘇戰爭就得速戰速決,趁敵人沒反應過來就占領莫斯科、伏爾加和高加索,然後利用政治攻勢分化瓦解這個龐大的帝國,軍事問題說到底還是政治問題,我說的沒錯呀。”


  “既然你這麽能,沒讓你進政治局真是可惜了”。希特勒挖苦道。曼施坦因涎笑起來,說到最後腰彎成蝦米要下跪的樣子:“我的元首啊,幸好今年以來您懸崖勒馬,不,撥亂反正,這些問題都不存在了,我們還是講講眼前,我今天專門向您要官來的,政治局對我是奢望,我隻要求接替古德裏安指揮東線所有的裝甲部隊,那家夥太四平八穩了。元首,讓我過過癮吧,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滿足我這個最後要求,不,請求吧。”


  “最後的要求?”元首還沒明白過來。


  曼施坦因馬上振振有詞:“東線也就剩下十來天了,我說的沒錯呀,這是我在東線的最後請求呀。”


  “有你這麽赤.裸裸要官的嗎?去年你才是56軍的軍長,現在竟敢要東線總司令,臉皮昨這麽厚,簡直比KV坦克的裝甲板還厚。臉厚不說還牢騷滿腹。法國戰役後的授銜儀式上,你大罵我封的元帥太多,讓元帥貶值。就在前幾天,你在背後搞鬼,說什麽南方集團軍群戰功最大,卻沒有進莫斯科露臉的機會。”希特勒罵道。曼施坦因就隻好苦笑,


  希特勒睇了他一眼,額頭上捅了他一指頭:“臉厚,牢騷多還不是主要的,問題是作為一個男人,嘴太鬆。你到處散布說,元首在羅斯托夫酒店當著你的麵與冉妮亞親嘴兒。這是一個將軍說的話嗎?你幹脆說我當著你的麵和女人日……睡覺算了。”


  想起他是從哪裏得來這樣巨細無遺的信息,曼施坦因連苦笑都笑不出來隻好陪著小心,脖子以上紅成了猴屁股。


  元首叼上一根煙,瞄了他一眼扔一枝過去,曼施坦因趕緊湊上前點火,然後把腰一挺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


  進攻薩拉托夫的戰役中了蘇軍埋伏,希特勒把曼施坦因連擼三級,從軍團司令降到小雞師師長,梅德韋季察河西岸的肝髓流野戰鬥中,曼施坦因渾身上下被血水浸泡,累得站都站不起來,元首隻是讓他恢複原職,提拔的事百忙中忘了,今天這家夥索命來了。


  希特勒鐵麵皮下冰凍一個笑意。其實他倆是不謀而合。現在指揮裝甲部隊的古德裏安太因循守舊,學究氣太濃,最後的戰鬥正需要赫普納、莫德爾或者曼施坦因之類的二杆子。赫普納陷在蘇爾古特,莫德爾準備調往巴爾幹圍殲鐵托遊擊隊,隻剩下曼施坦因了。隻是眼下他不打算說出來,你吊我個胃口,我也賣你個關子,公平交易,互不欠賬。


  在克裏木曼施坦因統轄20個師,在會攻聖彼得堡時,他指揮過多達40個師,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他對統轄大兵團作戰的能力。曼施坦因名氣很大,更重要的是他的戰略思想對德軍影響極大。進攻法國之所以取得極大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依賴於曼施坦因計劃,如果實施原定的施利芬計劃,西線戰事的結果難以預料。入侵俄國後,曼施坦因的指揮才能得以充分發揮,克裏木、塞瓦斯托波爾、聖彼得堡,曼施坦因打得有聲有色。黑海西岸進展慢不能全怪他,因為給他的兵力太少,隻有9個師,而當麵蘇軍足足有27個師,沒被敵人打垮已經不錯了。


  梅德韋季察河決戰後,他指揮部隊日夜兼程,殺進薩拉托夫,網住了斯大林格勒以北的三十五萬蘇軍,隻被原定計劃遲了半個月。


  曼施坦因的天才在於他總能在不利之時為自己的部隊找到某個平衡點,絕不使部隊潰散,並恰當地尋找到敵人的弱點與空隙,一刀下去,往往會轉敗為勝。和其他許多將領一樣,曼施坦因也是個趨炎附勢之徒,這一點他與古德裏安差別極大,這也是他比古德裏安受寵的原因。


  現在,這位寵兒向元首獻寶:“我的元首,知道日本為什麽不讓我們借道滿洲打遠東嗎?因為蘇聯遠東方麵軍占領了叫‘滿洲的裏麵’的一個地方,嚇得日軍……”


  “那不叫‘滿洲的裏麵’,是滿洲裏,屬滿洲興安北省下麵的一座小城市。進攻的是遠東近衛坦克第六集團軍,司令是坦克兵上將克拉夫欽科,還有什麽補充的嗎?我當是獻什麽寶貝,原來拿著泥瓦罐來糊弄我呀。”希特勒打斷他的話,一臉“你當我不知道”的神氣。剛才整理文件剛好翻到這一頁,正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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