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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節 飛機恐怖症

  李德站在鷹巢巨大的窗口前,窗外,一層薄薄的白雪,像巨大的輕軟的羊毛毯子,覆蓋在遠山近嶺上,閃著寒冷的銀光。雖然身在行宮,他的心每時每刻都在前線。


  今天是11月14日,他再也坐不住了,很早就起床了:施佩爾的冬季防禦工事不知道進展如何了;陸軍與中央集團軍群司令一意孤行的進攻明天就要開始了;南方集團軍群已經進入克裏米亞;最讓他關注的北方集團軍群沒有一點消息,令他擔心不已。


  按理說,北方蘇軍對提赫文的反攻應該在兩天前就了,蘇軍第54集團軍對進攻沃霍夫德軍的大反攻也在今天早上打響,但是,北方集團軍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緲無音訊,莫非他的判斷有誤?他有點懷疑自己了。


  但是,這過分的平靜往往孕育著急風暴雨。其他戰區每天都有一些消息報來,那怕是壞消息。偏偏北方集團軍群連個屁都不放,恰恰說明那裏一定有事發生,隻是那個勒布元帥不願意輸麵子,把敵人進攻的消息包了下來,準備在消除危險後,煞有其事地指著元首的鼻尖說,他預料的俄軍的反攻根本沒有發生過。“對,肯定是這樣。”他憤怒地說。


  上午九點,一個穿西裝的青年軍官來訪,李德知道來人是赫普納的信使。幾天前他與赫普納商定,為了保密,兩人斷絕一切現代化的通訊手段,回歸拿破侖時代的信使。


  李德把來人領到小茶屋,穿便裝的青年軍官把一個信封遞給元首。厚牛皮紙信封用火漆封口,兩人忙於防備別人跟在他們後麵,卻沒有準備剪刀,隻得用牙齒開啟信封。


  李德急不可待地打開裏麵的地圖,上麵密密麻麻標注著部隊番號、兵力配置、武器裝備、進攻路線等基本情況,顯然赫普納已經準備就緒,隻等元首一聲令下。


  果然不出所料,青年軍官證實了敵人早已反攻:蘇軍第七集團軍已經把德軍擊退了十幾公裏,到達了提赫文北郊;今天早上他坐上飛機時,看到西線蘇軍也開始行動,成千上萬披著白色冬季偽裝服的蘇軍,把穿著夏衣的德軍1軍戰士在冰天雪地裏攆著跑。


  李德像打了雞血般興奮,在小小的茶屋裏不停地轉圈,偶爾停下來指著信使:“告訴赫普納,繼續在普魯森與澤列涅……什麽什麽希沼澤地……”“澤列涅茨基耶姆希沼澤!”“對,澤列涅茨基那個什麽沼澤待命——俄國人的名字真討厭——不許暴露目標。先讓敵人吃點甜頭,讓蘇軍南下,一直到基裏希後,41軍狠狠地來個右勾拳。”


  打發走青年軍官後,李德決定馬上到前線。他來到自己的房間,愛娃已經給他收拾好了行裝。李德歉意地想安慰幾句,愛娃去用手悟住他的嘴,含情脈脈地在他臉上摩挲:“什麽都別說,親愛的,您陪伴我整整四天了,我很滿足。您是元首,有多少國家大事在等待你呢。”說完與他久久親吻,李德感覺到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龐,也染濕了他的麵孔。


  他走出很遠,愛娃還有涼台上頻頻揮手。他心裏一陣感慨:多好的女人啊,既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阿道夫啊,你如何忍心讓這樣的女人空守閨房,太不懂得惜香憐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半路上碰到戈培爾,旁邊就是第一個希特勒少年隊員:哈羅德,小夥子已經換上了白色的步兵軍種色中尉肩章,戈培爾說專程領他上山感謝元首。


  李德說讓他返回前線:“聽施佩爾說你搞得很不錯,而且上了《國防軍》雜誌封麵,我要專程到你那兒視察。”


  哈羅德一聽,轉身就往山下走去。


  鮑爾駕駛著“禿鷹”專機穿行在白茫茫的天空,專機周圍有六架梅塞希密特戰鬥機護航。李德坐在自己艙室的沙發上,陸軍副官施蒙特、英俊的空軍副官貝洛以及鮑曼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奧托?根舍黨衛軍上校和幾個領袖旗隊的士兵坐在機艙後麵,專機空姐愛得萊德給他端來水果、餅幹和茶水,衝他莞爾一笑後扭著屁股走了。


  飛機突然駛入茫茫雲海,氣流讓飛機劇烈顛簸起來,李德突然一陣眩暈,大顆的汗粒像斷線的瑪瑙一般從頭上滾滾而下,呼吸急促,全身發抖,副官與鮑曼見狀紛紛圍在周圍,空姐愛得萊德後來者居上,分開他們來到元首身邊,蹲下來用手抹著他的前胸。


  在愛得萊德的照料下,元首稍微平靜了點,大家剛鬆了一口氣,鮑爾一聲“敵機”還沒有喊完,專機大幅度提升後,吼叫著向上空衝去,專機裏的燈光忽明忽暗,李德好像看到一團快速旋轉的幻覺,白天見到鬼一般尖叫起來,接著昏厥過去……


  李德醒來時發現躺倒在愛得萊德小姐的懷裏,頭枕在她柔軟的大腿上,他的上方鮑曼對兩個副官說,下次出行一定要帶上元首的專職醫生。


  李德恢複了知覺,他明白這是驚心動魄的穿越留下的條件反射,看來以後不能坐飛機了。全身被汗水淋濕,內衣貼在前胸後背、屁股大腿上,但他仍然靜靜躺著,躺在柔軟、散發著異性氣息的大腿上。忠實的駕駛員鮑爾安慰他說再有十分鍾就到斯摩棱斯克機場了,他聽了一陣惋惜:怎麽是斯摩棱斯克呀,到海參崴多好啊。


  李德心中的失望還沒等來到臉上,鮑爾有點驚慌地報告,機場指揮中心通知說斯摩棱斯克機場霧太大,讓他們轉飛到卡盧加以北伊利因卡的一個秘密軍用機場。


  李德並不感到特別懊悔,如此一來,他可以繼續把大腿當枕頭了。可是他看到枕頭越來越不安分起來,他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愛得萊德小姐滿臉漲紅,呼吸急促,眼睛盯著元首,仿佛向他暗示什麽,李德怔怔地看著她,小姐最終堅持不住了,低聲央求道:“我的元首,這兩天來例假,我得上趟衛生間。”


  飛機顛簸著降落在布良斯克的軍用機場。為了保密,這次來前線沒有通知任何人,也就沒有迎來送往的儀仗隊、官員和刻意組織的歡迎人群,隻有幾個工人模樣的人迎上來,當發現飛機上拉來的不是給養貨物後悻悻地走開了。施蒙特走下飛機,問旁邊的一個信號員那裏可以找到車輛,對方睇了一眼後說得到指揮塔去問,他隻管引導飛機。


  施蒙特望了望遠處的指揮塔,對信號員說:“我是施蒙特上校,麻煩你去通知一下,說有柏林來的重要客人,讓他們趕快派車來接,隨便什麽車都行。”


  信號員揚了揚手裏的《信號》雜誌,絲毫不為所動:“對不起上校,每架運輸機降落,來的人都說是重要客人。還是麻煩你自己跑一趟吧,別說是上校,就是將軍來我也這樣說。”說完打開雜誌看起來。


  施蒙特氣得發抖,元首身邊的人從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奚落,他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雜誌,吼道:“我命令你馬上去報告,元首來了。”


  對方毫不示弱地奪回雜誌:“就是將軍也不願意來到這個破機場。竟然敢拿元首開玩笑。”


  李德在貝洛攙扶下走下眩梯,來到他們跟前,信號兵一見眼睛瞪成了兩個乒乓球,手中的雜誌掉到地下,被風吹出老遠,他也像被風吹著一般一溜煙奔向指揮塔。少傾,一輛桶車來到飛機前,一個空軍中校車還沒停穩就跳下來,還沒站穩就舉手敬禮:“機場值班軍官前來報道,我的元首。”


  李德問道:“機場負責人呢?”


  空軍中校又抬手敬禮:“報告元首,上校昨天回德國了。”


  李德提高了聲音:“大戰在即,他有什麽關緊的事?”


  空軍中校回一句抬手敬一次禮:“回元首話,據說他女兒過生日。”


  李德怒氣衝衝地命令空軍副官貝洛:“查一下那個上校的履曆。女兒過生日難道比前線戰事重要嗎?”


  “是!”貝洛高聲回答,轉向不知所措的中校:“還不領我們離開這裏。”


  周圍已經圍攏上了幾十個地勤人員和當地的俄羅斯和烏克蘭民工,德國人向他歡呼,當地人隻是好奇地看他。一個烏克蘭婦女衝出隊伍向他跑來,警衛一把抓住她,她邊往回走邊轉過身體,手裏揮動著白色的織物喊叫:“請把這個桌布送給德國元首。”


  李德接過桌布,這是當地俄羅斯人的手工織品,中間鏽著玫瑰花。李德順手將它交給後麵的小愛得萊德姐,又隨手從她脖子上取下鍍金項鏈,戴到俄羅斯婦女的脖子上,在對方熱淚盈眶前趕緊離開了。愛得萊德小姐把桌布揉成一團夾在腋窩下,一步一回頭地埋怨道:“我的元首,你怎麽把我的項鏈送給她了,我那個值十馬克呢,而她給你的這個東西最多值五馬克。”李德頭也不回地說:“剩下的一半我給你補齊。”聽到元首這麽說,她展開桌布看了看,疊好後捧在手裏,眠著嘴笑了。


  李德愛得萊德把小姐拉上車,鮑曼與施蒙特也跟了上來,貝洛對司機喊道:“上士,我命令你下車,立正——”待司機立正站定後他跳到駕駛室,開著桶車直奔向指揮塔,一群人尾巴一樣緊緊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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