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祭司妖夜的預言
一個月的時間,司空淩覺得自己死了快數萬次了。
夕月的毒越來越強,他或許不是一個試藥,單純就是他師父培養的一個藥人。一個有意識的藥人,是痛苦的。
“日後你不用再想著解毒了,萬毒之體可滿意?”
“祭司大人答應見你,日後淩你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吧,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吧。我們之間再無虧欠,你也不用再回來了……”
幾句話,這二十年的情分也算是到頭了。司空淩始終不明白,夕月那時候悲傷的神情,直到許多年後他才懂夕月是一個怎樣的人。
調息了幾刻鍾,司空淩便換衣去見他想見的人了。這些年來第一次,他想弄清一件事情印證自己的猜測。
妖夜祭司,是南凰最年輕的祭司。功力深厚,能占卜未來過去,本應能成為南凰的王,但是幾個月的一次占卜,他們的王要回來所以他隻能是祭司。
對於南凰的王,司空淩也有一些了解。南凰是一個講究血脈的國家,在南凰有一種功法能凝聚火焰,身為南凰的王更是能凝聚天火焚城。
而南凰上一個王為女子,還是一位喜歡外界的女子。最純正的血脈大概就是王的血脈,那位王大概是在外界有了子女,前不久覺醒了血脈的力量,被這裏的人察覺了。
“司空淩,你竟然主動招本祭司?你小時候不是說,不找我這不男不女的人說話嗎?”
一身紅衣,眉心一點火焰朱砂,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冷血無比,泛起憂傷的神色卻又是讓人目眩神迷。高挺的鼻梁嫣紅的嘴唇,勾起一抹張狂的笑,絕色的姿容,這就是祭司妖夜。
世人能與妖夜相比的容顏,司空淩隻見過一位,那位是相見歡的無顏。
“對啊,小時候是這樣說的,不過我這不是長大了嗎?有件事情想找你說說”,司空淩環視周圍,找了一把能坐的椅子。
妖夜抿嘴笑,道:“占卜的事情就別說了,本祭司兩年都占卜不了。上一次占卜,本祭司真是虧大了……”。
“是虧得有點大”,司空淩也笑,“本是能當王的,如今倒是隻能做祭司。占卜少了幾年命?兩年之內竟是不能再占卜其他事情”。
“五年”,妖夜淡然道。
想來那位王的命也是硬,他隻是窺探了一點天機,就少去了五年的時間。這占卜對他來說真不是好事情,不過那位王回來他也是能少不少事情。
“你還能活多久?”,司空淩忍不住問道,占一次卜就少五年,這祭司能活到這個年紀也是不容易了。
“本祭司自打占卜不過就少了六年的陽壽,王歸來之後本祭司就不用占卜了,卦象顯示王兩年後就能到達南凰。這時間正好,比起你這萬毒之體的影響,本祭司覺得比你活的久”
自學占卜就知道有這麽一天,六年的光陰如果能讓南凰崛起,他也是能接受的。
“祭司倒是好眼力,萬毒之體今日才成,祭司到看出來了……”
與這位妖夜祭司,司空淩從小就認識。這一次回來他與他閑談了許久,直到他提起了一個,妖夜臉色變了又變。
“可記得兒時我們誤闖了一個山洞,在山洞之中有一副花香,當時老祭司說那是南凰的王。我在外界見了一名模樣差不多的女子,你說她是不是你們南凰王的女兒……”
“她的母親是南凰的人,而且她也會控火。你說,可能會不會?”。
妖夜站了起來,前所未有的眼神比逼著司空淩,“那名女子,她的叫什麽?”。
外出的王不會改名字嗎?司空淩接口回道:“蘇落蘭,認識?”。
司空淩見妖夜動容的表情,莫非真的有人不該名諱。這麽多年,南凰的人不會出去找嗎?
“認識,你猜測的沒錯。我們南凰內部接觸其實也很少,上一位王即位其實就是幾天,就離開了。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後來老祭司占卜,她死了”
“這事情本就這樣算了的,沒想到那位王卻留下了骨血”,妖夜歎了一聲,“可惜本祭司這兩年功力全無,出去也幫不上什麽忙。不過等本祭司恢複功力,定時要帶王回來的”。
南凰這個地方,蘇傾酒有病才會隨這位祭司回來吧?道德綁架對她根本沒有用。以她的脾性,怎麽會甘心回來當王?
“如果猜測是對的,你們的王可是很有個性的一位。你如何能帶她回來,這點我可是好奇的很?”,司空淩問道。
“本祭司用了五年陽壽,說兩年她就會回來,她就會回來……”。
來來回回就這一句話,這樣強的代價,司空淩相信妖夜的話。他這個人從未食言過,蘇傾酒兩年會回來,這意思可是說兩年後她放棄了齊墨軒?
說話永遠不說清楚,司空淩放棄了妖夜說的話。不過是兩年,就讓他見證一下兩年後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好了。
司空淩又回到了小院,夕月與他回來的時候一樣,又是望著梧桐花發呆。
“師父,徒兒今年不出去,留在這陪您……”。
齊國,校訓營
蘇傾酒從夢中醒來,就在剛才她竟是夢到了一名紅衣男子。齊墨軒就幾日不在她的身邊,她這是怎麽了?
“什麽祭司?”,說出的話也是莫名奇怪,蘇傾酒從床上起來,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安靜心神。
這世上莫非真的有鬼神?她這些夢竟然能連起來。隻是,她算是鬼嗎?她與其他人好像有點不一樣呢。
“王妃,城門前來了一夥山匪叫場,我們怎麽做啊?”,綠靈在門前說道。
“額”,這年頭的匪都這麽大膽嗎?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她這邊沒有兵。
“等會,我們去瞧瞧,本王妃還沒見過這麽有趣的事情呢”,蘇傾酒簡單打扮了一下,隨綠靈到了城牆上。
人數頗多,有好幾百人。但是她從城牆往下看去,有些奇怪,那些人沒什麽匪氣,腰身都一個個站得很直,就像是被訓練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