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無法挽回
蕭槿躺在沙發上,撥弄著手機和陶琦發消息。
“叮咚——叮咚——”
突然一陣門鈴聲,嚇得她差點被手機砸了臉。
這門鈴每次響都沒什麽好事。這檔口,可千萬別再添什麽亂子。
蕭槿惴惴不安地起身走到門邊。
視訊門鈴上,蘇醫生正端著一副滿臉堆笑的表情,等在門外。
“蘇醫生?你怎麽突然來了?”她開門,好奇道。
“什麽叫作突然?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麽,祁爺囑咐我照顧你的身體。雖然你暫時不住在蘭苑了,不過我這個當醫生的,還是得對病人負責嘛。”
蘇醫生一邊說著,一邊自覺地往屋裏走。
還沒等蕭槿招呼,他手裏已經多了一杯倒好的咖啡。
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蕭槿撇了撇嘴。
“蘇醫生,我身體挺好的,最近吃得香睡得熟。勞煩你跟祁爺說一聲,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哎喲,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麽一點都不解風情?”
蘇醫生一句數落,生生把人摁下坐在沙發上,一麵拿出體溫計塞到了她嘴裏。
“。”
猝不及防地被體溫計堵住了嘴,蕭槿隻能保持沉默,任由這個赤腳醫生擺來弄去。
幾分鍾後,他才拿出了溫度計。
“OK。心跳正常,脈搏正常,體溫正常。”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手機上記錄。
蕭槿無奈地吐槽:“我又不是商品豬肉。至於嗎?”
“祁爺這也是關心你,不然怎麽會專門讓我一趟趟跑。”
“關心?算了吧。”蕭槿嘴角一抹自嘲的苦笑。
蘇醫生沒再接話,自顧自在手機上打字。
蕭槿猶豫了一陣,又問到:“他。最近怎麽樣?”
“他?”蘇醫生楞了一下,“噢,你說祁爺啊。對了,他讓我給你帶句話,祝你聖誕快樂!”
蕭槿心裏一陣隱痛,原來聖誕節了。
臥室,容朵剛敷好麵膜,走出浴室。
她隨手拿起桌上的禮盒,漫不經心地打量了幾眼。
“聖誕禮物嗎?該不會是上次見的那個老外送的吧。”
她自言自語地猜測著,隨手拆開包裝。
然而,當她打開禮盒,看到裏麵放置的物什時,整個人幾乎都僵在了原地。
“嘭——”
臥室門剛好在此時被人推開。
“你手上拿著什麽?給我!”
“祁爺、祁爺。這隻是一隻耳環罷了,你。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容朵想要故作鎮定,但她顫抖著的聲音已經出賣了她。
祁慕深可不是那麽好騙的主。
他皺起眉頭,眼裏透著一股駭人的戾氣。
“我隻問你一遍。這到底是什麽,是不是和蕭槿有關?”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容朵現在已經死了千萬次。
她深知祁慕深的脾氣。這個時候,她早已經害怕的冷汗浸濕了後背。
“這。這。怎麽可能跟她有關係?我隻不過是。買了個耳環罷了。”
容朵仍然不肯鬆口。
她很清楚,一旦這件事情說漏了嘴,那她的下場將會比落在Sophia手裏更加可怕。
“新買的耳環?隻有一隻?而且還是被磨花了的?”
祁慕深瞥了一眼手裏的物什,直接拆穿了容朵謊言。
他抬起另一隻手,直接扣住了容朵的喉嚨,說話的語氣亦變得無比陰冷:“告訴我,蕭槿在哪裏?告訴我啊!”
“咳。祁爺。放。放開。我。”
被扣緊了喉嚨,容朵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的臉在掙紮中變得漲紅駭人,額頭的青色血管凸出的紋路清晰可見。
見狀,一直守在門口的白叔急忙趕上前來阻攔。
“祁爺!祁爺快鬆手!再這樣下去,她會被你掐死的啊!”
白叔一邊呼喊著,一邊努力地拉扯祁慕深的手。
看到旁人的出現,男人這才恢複了些許理智。
他不甘地鬆開了鉗住容朵的那隻手,眼裏的怒火卻還沒有褪去絲毫。
“咳咳。咳咳咳。”
容朵跌坐在地上,害怕地顫抖著身體,不停地咳嗽著。
然而,祁慕深並不打算給她任何休息的機會。
“容朵,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蕭槿在哪裏?”
“她。我。咳咳。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那些話。都是、都是。咳咳。都是我編出來的。”
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在鬼門關遊了一遭,容朵終於說出了實話。
“祁爺。祁爺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落在Sophia手裏。所以才會、咳咳。才會騙你說知道蕭槿的消息。咳咳。對不起。我隻是不想死啊祁爺。”
女人蓬頭垢麵地跪在地上,恐懼地哭著哀求。
聽到她的這番話,祁慕深麵如死灰。
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希望,可現在一切卻又歸於無望。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那耳環呢?這隻耳環又是怎麽回事?”
“這。”容朵幹咽了一下喉嚨,“祁爺,這隻耳環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最好想清楚!”祁慕深怒吼。
“我、我說。我說。”容朵被嚇得又是一陣哆嗦,“這隻耳環、是蕭槿出事那天戴的。”
祁慕深沒有再問話,而是轉過頭對著管家白叔吩咐到:“白叔,把她的東西全都扔出去,從今天開始,這個女人不準再踏進祁家半步。”
聞言,白叔應聲叫來了傭人,不由分說便開始在房間裏一通收拾。
見狀,容朵驚慌地拉扯著祁慕深的衣擺,哀求道:“祁爺!祁爺求你別趕我走!如果我現在出去的話,Sophia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祁爺。祁爺我求你了。”
“那又怎麽樣?關我什麽事?”祁慕深冷聲反問,猛地甩開了她的手。
“祁爺!就算你不念我們那麽多年的感情,也求你看在思故的份上,救救我吧。祁爺。再怎麽說,我也是思故的媽媽啊。而且。而且現在。我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啊!你怎麽能。”
“你還有臉說這件事?!”
祁慕深厲聲打斷了容朵的話,臉色鐵青。
他幾欲發作,可顧及到周圍還有白叔和幾個傭人在看著,最後還是忍了下去。
“白叔,十分鍾之內,她必須從這裏消失!”
男人落下最後一句命令,轉身便要離開。
眼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容朵像是瘋了似的,用力推攘開周圍的傭人,一把抓起手機。
她迅速撥出一串號碼,沒過幾秒,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思故!媽媽的好寶貝。快!快幫媽媽求求爸爸吧!爸爸他要把媽媽趕出去,不讓媽媽再和思故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