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被關地牢
江華天聞言,目光看向她所說的位置,隻見末端當真有一顆琉璃色的如同淚滴形狀的吊墜,這吊墜遠看確實像玉石但若細看就能瞧出其中的差異。玉石為實心而眼前的吊墜卻是空心的,裏麵還有一些淺綠色的珠粉。
江華天拿著吊墜抬高些許,隨後鬆手,吊墜脫離手中掉在案桌上,頃刻間就碎了,裏麵的淺綠色珠粉撒了滿桌。
沐戎見此情況,心猛然一沉。
“各位師兄你們看,它隻是輕輕一擲就能碎去更何況是從發間脫落,這件事顯然是有人將我的發簪特意盜走來陷害於我。雖然我不知道是誰,隻是發生這種事情我很難過。”曲婠婠低著頭,流露出很傷感的神情。
“你才不無辜!”
曲婠婠剛說完話,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很響亮的聲音,眾人順著音源而去入眼就見到南笙從外走進,她的手裏還拿著一件夜行衣。
曲婠婠頓時明了。
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想不到他們居然還有後招。
南笙掛著意氣風發的笑容從曲婠婠視線一步步走近,途徑曲婠婠的身側時她更是得意洋洋的甩下一句耳語,“樓卿卿,你死定了。”
曲婠婠緊抿著唇,沒有言語。
“師傅,這是我們從樓卿卿房間的床鋪中搜尋得來的夜行衣。”南笙上前將夜行衣放在江華天坐著的案桌上。
江華天沒有看夜行衣一眼,反而帶著審視的目光探究著南笙的行為。
“師傅,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沐戎走出,“其實是我讓南笙第二次去搜查樓師妹房間的,為的就是想要趁著她放鬆警惕後將證據找出來。”
“沐師兄,雖然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你第一次搜查並沒有找出任何東西,第二次卻趁著我們不在的情況下找了出來,這好像有點難以服眾,當然我也沒有說夜行人是師兄命人所放,隻是這件事情確實很……”
曲婠婠未有說盡,其他人卻能深諳其中道理。
“誰說沒有見證人?我是同兩名師妹一起去搜尋的,並且我沒有親自動手搜隻是作為旁觀者,這件夜行衣也是另一名師姐找到的。要是你們還有疑問,師妹就在門口盡可喚進來對質,還有,樓卿卿你真的不承認這件夜行衣是你的嗎?你可得想清楚了。”南笙挑釁的道。
眾人看向曲婠婠都在等待著她的回答,江華天也不例外,雖然他對沐戎的行徑頗有微詞,但為了弄清事情真相他選擇緘言不語。
江華天本來對樓卿卿就有意見,南笙與沐戎就是抓住了這點加以利用,他們在樓卿卿麵前栽的跟頭太大了,他們必須要讓她嚐嚐惡果。
“這件夜行衣確實是我的。”曲婠婠沉吟了片刻淡淡的開口。
聞言,南笙一喜,立馬乘勝追擊,“那麽,你這是承認了今夜潛入江月殿中之事了?”
“不!”曲婠婠立刻否定,“雖然這件夜行衣是我的,卻並不能代表它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證物。”
“樓師妹,既然都已經承認了夜行衣是你的,又何必還要狡辯其它,你現在坦白還來得及,師傅一定會看在你是初犯從輕處罰。可若你執意狡辯,拒絕承認,到時候查出真相就是大師兄也難以保你。”沐戎插話。
南笙附和,“是啊!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你便承認吧!免得到時寒了大師兄的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明擺著就是直接將曲婠婠定罪了。
“兩位可不可以聽我說句?”曲婠婠打斷他們,“夜行衣是我的沒錯,可你們也不能憑借著一件夜行人就定了我罪吧!作為行走江湖中的兒女,有一件夜行衣應該算不上多稀奇的事吧?”
“別人當然不足為奇,隻是樓師妹武功並不怎麽高強,有這件夜行衣就很令人費解了。莫非,其實樓師妹本身武功很好,隻不過對我們有所隱瞞?”沐戎冷笑。
一語落,整個房間霎時陷入了短暫的靜默,似乎都在認真的考慮著沐戎話中的意思。曲婠婠天賦再好,她也才來天機門三個多月談不上什麽厲害。
要是按照沐戎的話來說,要是能有隱藏武功的本領先不談她武功的深厚就論其動機肯定也絕非純正。
“沐師兄,你這是想置我於死地嗎?怎麽把事情越說越嚴重了。”曲婠婠沉著眸子,微微歎了口氣,“莫說你口中所說的能隱藏武功之事,但凡我武功高強點也不會幾次三番被南笙師姐欺負。再說,我當初有沒有武功師傅應當是最清楚的,師傅他把過我脈,有無武功豈能不知?”
“還有,我承認夜行衣一事隻不過是不想對師傅有所隱藏,其實這件夜行衣早就在我的房間之中了。你們也知道,當初所有人都認為殺害我門青城門的是曲婠婠,我也不例外,我之所以會有這件夜行衣完全是抱著想要練好武功後去夜渡花楹宮而特意買的。”
“莫說這夜行衣不能證明什麽,恐怕就連我這點三腳貓的武功在看護的兩位師兄麵前也是不堪一擊,我又如何能輕鬆自若的迷倒師兄們進入江月閣?”
曲婠婠一口氣不僅將事情交代完了,更是提出了這裏麵諸多疑惑。
“你用的是……”
“此事確實有蹊蹺,今日夜深,明日再說。至於樓卿卿因茲事體大就先將其關在地牢中,等待後續調查。”江華天抬手打斷沐戎的話。
雖然沒有將罪名安在曲婠婠的身上,不過能讓江華天決定將她關入地牢就已然讓沐戎和南笙暗喜了一場。
對於這樣的結果曲婠婠沒有感到意外,她不相信江華天看不出其中門道,隻是他就是想要趁機打壓下自己罷了。不就是地牢嘛!她倒想看看他們兩人能翻出什麽浪花出來。
曲婠婠被一名弟子帶到地牢裏,說來天機門的地牢不算很差,隻是暗了點,地方還是挺幹淨的,牢房裏還放著一張床鋪,雖然沒有被褥卻有一塊不知被多少人睡過的灰色毯子。
“師妹,我相信那個人不是你,你好生待在此處,等師傅查清後定然會還你一個公道。”說話的弟子正是看守江月殿那名年輕的師弟,他關好門本來打算要走,才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將自己心中所想盡數道了出來。
曲婠婠轉回身,“多謝師兄的安慰,願如你所言。”
“無事,無事,我……我……我先走了。”年輕弟子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完後倉皇退遁了。
“真是可愛。”
曲婠婠坐在床側,望著他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趣味的笑容。